第十七章 擦肩而过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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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七章擦肩而过的人
在那个飞扬跋扈的张仕健说出‘贵你妈的干’那一刹那,伍子风的拳头紧紧的攥起,有一种冲上去宣泄一次的冲动所有人都知道这是一个无父无母的孩子,却不知道那个在他六岁时就离开他的母亲在这个一直穿麻布衣服戴红宝石项链的浪荡子心中的地位。
只是,这个把母亲视若神明从来都是一副笑脸迎人把忧伤藏在心底的男人还是没有出手,惹上一个小麻烦不打紧,只怕小麻烦会变成大麻烦,大麻烦又会变成更大的麻烦。
拳头雨点般的肆虐在这个可怜男孩的身上,这一次,他出奇的没有跑,当然,也没有还手。
他死死的蹲在那里保护着胸口那串外人看不见发亮的红宝石项链,一声不吭。
十几年前幼小的伍子风不足以保护那个叫做沈轻柔他应该喊妈妈的女人,十几年后这个宽阔的胸膛应该可以挡下那些雨点般的攻击了吧?于今这个一直孤身一人在黑夜里行走的少年,他身上背负的包袱,兴许远没有一个红宝石项链那么简单。
因为是校门外,众人不敢做的太过,差不多了张仕健直起身来拍拍手,眼睛盯着蜷缩在地上的伍子风,像是在警告:“伍子风,其实我挺佩服你的,加精穷苦的你能上到这么一所全市最好的高中不容易,我也没有邪恶到想要断你靠大学的梦,可以我现在明白的告诉你,安雪是我大哥的大哥的女人,所以你没戏,那个新来的洛与其你也不要打主意,我把话撂在这里,今天只是给你个警告,下次可没有毒打一顿这么轻松了。”
四周有几个围观的同学,其中不乏有认识这个全校第一的伍子风且也有对他极有好感的,只是事不关已的冷漠的人情让他们将自己紧紧的包裹起来然后像是看一场闹剧一样看着眼前发生的这一切,兴许其中有同情也有惋惜,但没有谁会傻得会去警卫室或者去教导处,身临其境远不如隔岸观火来的轻松。
那个不可一世的伪二世祖转过头去搂过兄弟的肩膀:“走,兄弟们喝酒去。”留下一群将要散去的群众以及蹲在地上的伍子风。
那个纤瘦的背影此刻看起来无比的落寞,他小心翼翼的逃出那枚悉心保护的红宝石项链,眼神之中带着温暖与决绝,既然决定顺从母亲的意思做一个平凡人,那就继续一个人朝着这条大路孤独的走。
隼选择比鹰更广阔的天空飞翔,也就注定更孤单。
这个男人哦不是男人拍拍身上的泥土,眼神在马路旁边的一辆保时捷卡宴上停留了零点零一秒种,便不再停留走上那条日复一日的路。
保时捷卡宴上那个被叫做雷哥的四大五粗却决不莽撞的大汉嘴角夹着一颗南京,车里的烟气使他眼睛微微的眯了起来,看着那个落魄少年离去的方向,问向身边那个沉默的平头男人:“豹子,你是大哥派给我的人,你怎么看?”
那个被叫做豹子的男人眼神疑惑,不过还是说道:“看起来,不像是装的。”声音不卑不亢。
“这么说,就是他不会功夫了?”嘴角夹着烟的雷哥眉毛一挑问道。
那个沉默寡言的男人沉默一会:“八成不会。”
叫做雷哥的眉头拧了起来:“既然不会武功那为什么我和崔老三派去的人全部失踪了?”
沉默的男人没有回答,摸不清楚的事情,他从不轻易给出答案。
姓雷名恺的男人手上的香烟早已燃尽,却迟迟没有扔掉:“看来大哥要我先不要动手是对的,我倒是犯了冒进的错误了。如果大哥所料不错,一定有人在暗中保护他。”
“那个叫做阿静的女人从昨晚出去就一直没回来。”叫做豹子的男人开口,意思显然已经很明显了。
雷恺终于又点上第二根烟,深深的吐了口气:“看来想在他身上下手还是有一定的难度啊。”
豹子深以为然,时至今日,他仍然没办法看透那个叫做阿静的女人到底有多少能量,所以他此刻保持沉默。
姓雷名恺的男人吐出一口烟,悠悠的说道:“豹子,听说当年你也是响当当的人物,我雷恺没见过你真正出手过,不过对上那个阿静,你有几成把握?”
良久的沉默。
等到雷恺认为不会再得到答案的时候,那个叫做豹子的男人淡淡说道:“没有把握。”语气平淡,丝毫不觉得丢人。
“唉,”四大五粗的雷恺先是一愣,接着叹口气:“你说接下来我们该怎么办?”
“坐山观虎斗。”
“嗯,也是,这是最好的办法,”雷恺丢掉烟头,发动保时捷卡宴,还不忘说道:“希望崔老三不要让我们失望才好。”

屋内,一个看起来四十岁左右的男人背负着手站在窗前,平头,国字脸,单看这一张脸绝对会是那种当兵报效国家的角色,他站在五楼的窗前,从这里看出去,溪海城凡事比较有名的建筑物都尽收眼内,这个叫做崔老三的男人很享受这一种整个城市尽收眼底的感觉。
一个身高得到一米九的大汉推门而入,腰微微弓着,站在门口没有说话。他清楚的知道这个叫做崔老三的主子在思想的时候不喜欢被打扰的习惯,因此只是这么站着,等这个主子自己回过神来。
崔老三终于转过头来,面无表情:“找到了?”
那个一米九的大汉恭恭敬敬道:“找到了。”
这个四十岁的国字脸男人听到这句话不喜不悲,随即转过头去眼睛继续望着窗外,只是眼神眯了起来:“灭口,一个不留。”他说出这句话就像是在说我吃过饭了一样,语气很是平静。
伍子风走在这条他无比熟悉的路上,身后跟着那个绝美的不苟言笑的女子,两人一前一后相隔十几米远,但是那个叫做阿静的女人保证一出什么事情她会在第一时间冲过来,保护这个曾经救过大小姐的少年。
伍子风的人生并不算是悲哀,年幼丧母,对父亲的恨意使他走上了五香山和那个老道士相依为命十几年,自从六岁之后他就再也没有见过那个不负责任的父亲,虽然每个月的银行卡里会打来巨额的生活费,但伍子风只管花,并不领他这份情。
幸运的是那个看破俗世的老道士教会他功夫,教他处世之道,教他怎样放下仇恨怎样每天快乐的生活着,所以这十几年中虽然偶尔会想起远在天堂的母亲,但是伍子风多半还是很快乐的。有个无所不能难以找出任何瑕疵的师兄,有个鬼灵精天赋异禀的师妹,这十几年,他并不寂寞。
或许那个老头子始终没有解开他心中的那道结,但是十几年来,该埋在心底的事情都埋着,该随心所欲的时候就随心所欲,从某种意义上看来,那个老道士还是很成功的。
只是这种成功,却一次又一次的被现实摧残,他伍子风能忍住一时,但是真的能忍住一世吗?
没有人能陪你走完你自己的人生,伍子风深深的懂得路是要自己走的坎是自己要迈的,所以他毅然下山,所以他先是出世再迈进这俗世来。但是进来了想要再出去是何等的难。
生活精心策划的一个个惊喜,总能令人发笑,笑中也许带血,或者带涩。
天色已经黑了下来,初春的白天本来就不是那么长。远处两个人影步履蹒跚的走了,脚步算是很快,可以看出其中一人身上有不轻的伤,走得近了伍子风才发现两人竟都是老熟人。
那个之前在树林中见过的大黑看到伍子风先是一愣,看起来伤的很严重,腹部不断的流着血,他用带血的手从口袋中掏出一个酒葫芦,递给眼前不知道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的少年,那个落寞的笑容犹如夕阳般温暖:“果然还是很有缘,本以为从来不会再见到你了,没想到上天还能再让你把这酒葫芦收回去,拿着吧,虽然我不知道你是谁,但这也许是最后的机会了。”
伍子风看着那个带血的酒葫芦,神情极其奇怪的接了过来。
后面那个叫做阿静的女人一直小心翼翼的观察着这边的形式,保管一个不对劲马上冲过来。
旁边搀扶着大黑的是那个叫做小浪的年轻人,看起来神情很是着急:“黑哥,别在这浪费时间了,快走吧。”
叫做大黑的男人像是松了口气,郑重道:“小浪,黑哥快不行了,你没必要跟着黑哥一块走,咱兄弟能相识就是缘分,犯不着为了一个受伤的我把命给搭进去,听黑哥一句话,逃到别的城市找个贤惠的媳妇,好好的生活。”
叫做小浪的年轻人眼泪都快流了下来:“黑哥你怎么这么说,我小浪这条命是你的,你这么说不是糟蹋我么。我小浪没有别的能耐,可也不能眼睁睁的看着你在这送死啊。”
伍子风没空在这听这对难兄难弟讲话,在他看来眼前两位也就是仅仅见过两面的人,擦肩而过的人多了,没必要跟这种刀口上讨生活的人犯交集,只是那个带血的酒葫芦让他有些微微感伤。
伍子风自嘲的笑笑正要走,一名夜间看不出样貌的黑衣人陡然出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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