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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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大清一害,而且准噶尔部现在蠢蠢欲动,不但袭击喀尔喀草原,而且有吞并中原的野心,所以儿臣认为我大清也要制造火器,这是为了防止我大清在武器发面的弱势。”
康熙看了看凤歌,对着张廷玉道:“廷玉,你看呢?”
张廷玉略一思索,笑道:“太子言之有理,沙俄,准噶尔部的野心的确不小,但是制造火器却不是一件容易的事,首先财力上就有困难。”
凤歌急了,怎么反对的是张廷玉呢,“张大人,如果拥有火器之便,最少国力要强大很多啊,我们的军队对于火器完全没有抵抗能力。”
康熙哼了一声,“这个问题以后再讨论,保成刚才说索额图一定能够顺利签下尼布楚条约,你们怎么看。”
佟国维想了一下大道:“臣认为也能够成功,沙俄内乱频繁,也需要一个相对稳定的环境,所以臣认为太子说得可行。我们的条件俄罗斯人会让步的。”
凤歌对于历史上的第一个条约的从史书中隐约看过是平等的,所以凤歌也就没有插话,只是对于自己初次劝谏失败有点懊恼,不过凤歌想起明年年初准噶尔部袭击喀尔喀的举动,那时侯粮食的紧张,现在粮价还算平稳,就道:“皇阿玛,我们不能够忽略准噶尔部的野心,我们可以储存粮食,万一战争来临,才不致于手忙脚乱。”
福全从来没有在康熙帝的干清宫发过言,但是今天他开口了,太子当着这么多的老臣还面不改色,对于局势判断也很精准,有点像康熙的样子,“太子,你为什么这么说。”
凤歌完全把握对历史的了解,随自信的道“准噶尔部有吞并喀尔喀蒙古的野心,这些年准噶尔部休养生息,已经是兵强马壮,蓄势待发了,今年也陆续抢劫过喀尔喀,这是试探清廷的态度,而我们对于准噶尔部的安抚政策将助长他们的狼子野心,我断定,明年准噶尔部将会对喀尔喀大肆抢劫,并会在粮草准备齐全的情况下,发动对喀尔喀的战争。”
康熙看了一眼福全,他可来没有说过自己的意见,一切是自己说什么是什么,就笑道“福全,你看呢。”
福全也很爽快的道:“我完全赞成太子的想法,我们先囤积粮食,操练兵士,准备战争也是没有错的,如果战争不爆发,也可以整顿军容,要是战争爆发了,也不会措手不及。”
凤歌很兴奋,如果福全说话了,那么自己的话,康熙就听进了一半,果然康熙点点头,笑道:“就按太子说的办,囤积粮草。”
凤歌跪在地上,“皇阿玛,儿臣有一事相求,如果真的要打仗,儿臣可以给皇叔当一个小兵吗?”凤歌这样做,也是没有办法,历史上的太子因为没有军功,而处处受制。
康熙沉思了很久,“你是大清国的太子,打仗的事就交给别人吧。”
“皇阿玛,儿臣知道自己将来的担子,儿臣不会懈怠的,只是我爱新觉罗家的男儿都会有一股热血,我们的祖先从马背上打来江山,儿子也十分向往战场,如果战争没有爆发,儿子怎么也不敢随意挑起事端,但是如果真的爆发战争,儿子希望哪怕是做一个小兵,也要为大清做一点贡献。这是儿子的愿望。”凤歌朗声道。
“皇上,你就答应了太子吧,如果真的有战争,臣一定会拼死保护太子的。”裕亲王福全笑道,对于太子他是真的很欣赏。
凤歌大喜,站起来对着福全鞠躬,道:“谢谢皇叔。”
康熙看到凤歌大喜的面容,只得道:“那么你就要好好学习本事,到时侯免得拖累你皇叔。”……
康熙二十九年正月初九十四阿哥胤禵两岁生日。
从康熙二十八年那次干清宫召见之后,索额图顺利的签下尼布楚条约,康熙也拨出了五十万两白银购买粮食,而且刘文静的也被放出来了,凤歌的人生还真是顺利的。
凤歌正坐在宴会大厅,离康熙的位置只有一步之遥,皇宫里不是所有的阿哥都过生日的,只有那些得宠的娘娘的儿子才有机会,在胤礽的记忆里,十二阿哥就没有过过一次这么正规的生日宴会。凤歌给十四阿哥送了一个布娃娃,这还是凤歌想了好久,才决定做个芭比娃娃的。一来节约金钱,二来一个小孩子懂什么。
凤歌送芭比娃娃,使得张英很反对,不过凤歌就没有听过张英一句话,因为张英教导他要注意太子的身份,要穿蟒袍,而且不能够和兄弟太接近,叫防人之心不可无。还有很多,目的是不把凤歌培养成一纨绔子弟不罢休。
凤歌跟着康熙学习处理政事已有半年之久了,虽然不能够轻易发言,但是众位大臣对凤歌的谦虚还是很满意,也都愿意教导凤歌一些官场上的知识,凤歌和张廷玉的关系最好,其它的大臣都是一些狐狸,表面对凤歌很尊敬,但是背地里却不以为然。
凤歌缓慢的吃着糕点,对于这奢华的宴会,凤歌已经习惯了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宴会上的阿哥们坐一席,格格们一席,还有妃嫔们一席,大阿哥一家一席,太子一个人做一席,侍女穿梭着上菜,远处的烟火放得特别精彩,凤歌想起等会儿还要听戏,头就晕了,对于凤歌来说,还不如背书呢。
梁九宫接到了一个太监的眼神,从外面拿进来一封信,递给康熙,“皇上,八百里加急。”
凤歌一喜,无论是什么,只要可以让自己离开这枯燥的宴会就好了,果然康熙看了之后对凤歌招手,两人离开了。
其它的阿哥面面相觑,八阿哥看到了大哥冷冰冰的眼神,心里打了一个寒颤,这半年来因为太子的关照,八阿哥再也没有挨过打,慧妃也对八阿哥好多了,所以八阿哥实在不希望大哥和二哥反目成仇的一天。
二岁的胤褆手里拿着一个漂亮的芭比娃娃,茫然的看着一切,德妃抱紧了他,微微叹一口气,笑着道:“皇上一会儿不会来了,我们先去看戏吧。”
凤歌跟在康熙身后,康熙走得很急,凤歌也只能够快步跟上。才到干清宫,康熙就让梁九宫召见内大臣。
“皇阿玛,发生什么事了。”凤歌问道。
康熙把密折递给凤歌,凤歌一看,原来是噶尔丹肆意掠夺喀尔喀,土谢导致图汗、车臣汗、泽卜尊丹巴胡图克图纷纷告急,并以乏食请赈的奏折。这在凤歌预料之中,所以凤歌想了一下道:“皇阿玛,这些我们早就预料到了,并做了防备。”
康熙沉默不语,凤歌知道康熙在思考,康熙思考很专注,不一会儿,纳兰明珠,索额图,张廷玉,佟国维多位重臣都赶来了。
凤歌把手里的奏折递给他们,并示意他们小声,而众位大臣,对于太子出现在康熙身边已经习以为常,张廷玉接过看了一下,又递给其它的大臣,依次传递,没有谁说话,都在思考着。
凤歌微微思索了一下,无论如何都要让康熙同意自己到军中历练,改变自己的命运。
康熙想了一会儿道:“命工部按喀尔喀人口发粮救济,命镶黄旗,镶红旗,镶白旗,三军整军待命。”
康熙看看众人希望他们补充,张廷玉道:“除了操练军士,也需要制作一些火枪,大炮。”
凤歌点点头,虽然现在改变康熙的想法不可能,但是慢慢来总是行的,可惜自己不会制造枪炮,要不然就可以秘密制造了,凤歌想了一下,道:“皇阿玛,儿臣希望到皇叔的旗下当一个小兵,以备将来到的战争。”
康熙疑惑的看看太子,凤歌知道康熙是疑惑自己为什么要当一个小兵,笑道:“儿子虽然精通骑射,但是完全没有上过战场,儿子希望和士兵一起操练,平时多流汗,战时少流血”
康熙虽然很担心太子,不过太子即然决定了,康熙就道:“也好,那么你就不能够输给普通八旗子弟。”
凤歌一喜,对着福全鞠躬道:“皇叔,胤礽向你报到,从现在起,我就是你的小兵了,你怎么使唤都成。”
福全一笑道:“那好,先倒杯茶来喝。”
凤歌赶紧道:“是”。凤歌出了门,看到梁九宫,“梁谙达,你带我到茶水间。”
“梁谙达,这个茶怎么泡啊。”凤歌不好意思的问,他实在不知道怎么泡茶。
梁九宫笑道:“太子,奴才帮您泡吧,你端进去就行。”凤歌一想,皇叔也没有要求自己泡啊,就道:“那行,你快泡吧。”
凤歌端着梁九宫给泡的茶,心道,自己总算是改变了命运,以前的太子什么时候进过军队啊,凤歌把茶递给福全,恭敬的道:“将军,请喝茶。”
福全接过茶,哄的一声笑起来,旁边的大臣也笑了。康熙笑骂道:“福全,朕的儿子可不是给你泡茶的。”
福全笑道:“那可不,所以臣万分荣幸啊。”
“皇上,既然太子都到军中历练,那么大阿哥也应该让他历练一下。”纳兰明珠本来为了避嫌是不想说的,可是大阿哥最近脾气暴躁,连自己这个外公也是十分埋怨。纳兰明珠不由得怪罪起了张英,自从他教导太子以来,太子的表现是越发的好了,如果张英知道了纳兰明珠的想法,也只能够苦笑,他完全得不到太子的信任。
康熙冷冷的看了纳兰明珠一眼,道:“大阿哥的事以后再说吧。”
凤歌心里吐舌,历史上大阿哥是担任福全副将参加了噶尔丹战役的,但是凤歌可不会说,如果康熙不重用大阿哥反而更好,凤歌可以对四阿哥好,对八阿哥好,那是因为他们还小,还没有成为凤歌的敌人,但是大阿哥不一样,大阿哥已经成年,还有一个纳兰宰相帮衬着。
而索额图在心里冷笑了两声,最近太子的表现让他很满意,太子越出色,他的地位也就越稳固,至于纳兰明珠,有自己在,就别想得到任何打击太子的机会。
<<<<<<<<<<<<<<<<<<<<<<<<<<<<<<<<<<<<<<<<<<<<<<<<<<<<<<<<<<<<<<<<<<凤歌穿着福全为他准备的盔甲,福全掌管的是镶白旗,盔甲的颜色是纯白的,凤歌穿在身上就感觉到了重量,这可是一大推铁片啊。
“很精神吗。”福全笑道。
“谢皇叔夸奖。”凤歌笑着道“太子,你考虑清楚了,一旦你进了军队,皇叔就只会当你是普通士兵,不会给你任何特权。”福全道“皇叔,我有一个请求”凤歌看福全的脸色变了,马上道“我的请求是我在军中能不能够叫凤歌,毕竟胤礽有心的人就知道我是太子,给我特权,那就不好了”看到福全脸色缓和了,凤歌接着道:“还有,我能不能够住在军营里,和士兵吃一样的食物。”
福全笑道:“好小子,不错,皇上的好儿子,你的要求我全答应了,皇上那还真是不好办啊。”
凤歌笑道:“谢谢皇叔。哦,不是凤歌谢谢将军。要不侄儿等会写封信皇叔转呈给皇阿玛,这样皇阿玛就不会怪罪皇叔了”
福全叫了一声,一位魁梧的将士走进来,对着福全行了军礼,福全笑道:“这是我从外面发现的一个小兵,叫凤歌,从今往后就在你的营下了。”
福全对着凤歌一笑道:“凤歌,这是你以后的直系长官护军统领苗齐纳。”
凤歌赶紧弯腰鞠躬:“普通士兵凤歌见过护军统领苗齐纳长官。”
护军统领苗齐纳是福全最信任的副手,虽然他不知道这个少年具体什么身份,但是少年有一股尊贵的气质他还是能够看出来的,但是长官不说,肯定是不希望暴露他的身份,而且苗齐纳对这个少年很有好感,长得眉清目秀,端正俊朗,他对于自己的恭敬也让苗齐纳很受用。苗齐纳笑道:“既然将军把你交给我带领,那么我会对你负责,一定把你培养的骁勇善战。”凤歌笑道:“谢谢长官的栽培。”
苗齐纳道:“我带的大队是骑兵,你的骑术怎么样。”
凤歌道:“一般,不会掉下马,但是我一定尽量不掉队。”
苗齐纳对一旁的小兵道:“去,召集士兵全体集合。”
一刻钟不到,一队穿着闪亮白色盔甲的队伍浩浩荡荡的赶来,他们的就连脸蛋都是蒙在头盔里的,苗齐纳道:“摘下头盔”整齐划一的动作,让凤歌看得十分傻眼,虽然在现代看过军队走正步,但是揭头盔也能够这么漂亮,凤歌还是相当不可思议的。
苗齐纳道:“这是凤歌,以后就是你们的一员了,他是新兵,你们是老兵,要多教教他。”
凤歌对着所有士兵道:“我是凤歌,今年15岁,虽然我的年级可能最小,但是我希望你们尽量交我,要求我,就是不要让着我。”
苗齐纳说完休息就离开了,凤歌有些茫然,最少要带自己到什么地方住吧,什么地方集合吧。
一个长相十分清秀的少年过来道:“兄弟,你将在我那一屋睡觉,我叫秦岭,以后相互帮助,我也才到骑兵大队没多久。”
凤歌看到这个热心的少年,笑道:“秦岭兄弟以后多多指教。”凤歌心里发誓要在这群人当中找出一些人有用之才,提拔上出,为自己所用。
军营的宿舍真的又小又脏乱,凤歌看到属于自己那小小的铺,笑了,这还真是一种不错的体验啊,前世今生自己应该都没有住过这样的地方。
前世的凤歌家里非常有钱,凤歌住的地方一般都是别墅,在学校上课的时候也有专车接送,今世又贵为太子,丫鬟,奴才一大推,所以这种独立的生活凤歌是第一次尝试,而且马上就有些头疼,房间里臭味熏得凤歌十分头疼。
“秦岭,我们宿舍来人了,太好了。”一个大嗓门道凤歌不懂他那句太好了是什么意思,随即看向秦岭,秦岭不好意思的挠挠头,“是这样的,我们军营的规矩,新来的士兵要给老士兵洗一个月衣服。”
凤歌皱眉,旁边的汉子丢过来几条内裤:“格老子的,我正嫌今天要洗衣服呢,你来了,刚好,今天不训练,你就帮老子洗衣服吧。”
凤歌躲开了他丢过来的衣服,那股子臭味快把凤歌熏晕了,秦岭不好意思的一笑,“你别介意,这是妲坦,是个粗人,还有一个是我们骑兵大队的营兰翎长叫阿姆丹,他现在在总理军务,过会儿就回来了。”
凤歌实在不想洗衣服,道:“你们以前都洗过衣服吗?”
秦岭笑道:“当然,妲坦也洗过,我到现在都还帮妲坦洗衣服呢。”
凤歌只得道:“我不会洗衣服,你能够帮我吗?”
秦岭刚要答话,马上笑道:“阿姆丹,我们营帐来了新人,名字叫做凤歌。”
来人冷冷的道:“知道了,我不是聋子,开始听到了长官的介绍,欢迎你。”
阿姆丹向凤歌点点头。走向了自己的床铺,看着地上掉落的内裤,冷冷的道“妲坦你又没有洗衣服。”
妲坦不好意思的挠挠头,笑道:“我是回来洗衣服的,可是现在我们营帐来了新人,按规矩他必须给我们喜一个月衣服的。”
阿姆丹看了一眼凤歌,“还不快去洗。”
凤歌很想生气,但是他忍了下来,捡起地上的衣服,对着秦岭道:“你帮我吧,我不知道在哪里洗衣服。”
秦岭笑道:“你别怪,我们翎长是个外冷心热的人,他不是有心的,你不要放在心里去。”
凤歌摇摇头,这几个室友一个一个有特色,秦岭看起来就是一个好好先生,妲坦完全是个粗人,直爽,阿姆丹看来是他们的头,冷淡,也许想秦岭所说还心热。

秦岭看凤歌没有生气,笑道,“你肯定不适应吧,对了,你也是被抓进来当兵的吧。”
“抓进来,什么意思。”凤歌没有听明白。
“我就是被骗进来的,我是今年赶考的举子,没想到名落孙山,老家也没有人了,就准备在京城找个事先做着,等待三年后的科举,没想到看到了招兵告示,就去问问看,因为包吃包住吗,没想到就糊里胡涂的进了训练营,又表现好,就进了骑兵队。”秦岭不管凤歌有没有听,啰嗦了一大堆。
凤歌看着放进水里就把水染黑了的衣裳,心里实在是瞥闷,秦岭拿起一些皂角在衣服上涂抹了一点,道:“我们营啊,一个月就这一袋皂角,你少点用,尽量用力搓,我们每天上午训练,下午休息,晚上还训练几个小时,每天下午你就可以来这里洗衣服。”
凤歌没想到自己进入军营弟一件事居然是洗衣服,要是这几人知道了自己的身份,那这身衣服要有多尊贵啊。
“秦岭,洗衣服呢,快点啊,快开饭了。”一个士兵对着秦岭道秦岭笑着道:“你放心吧,不会耽误了吃饭的。”
秦岭看着洗衣服怕湿手的凤歌笑道:“你是小媳妇啊,洗衣服要使劲搓啊,快点,等会要吃饭了,去晚了,就没饭吃了。”
凤歌放了几片夹皂在衣服里,使劲搓起来,秦岭又道:“你放那么多夹皂,这个月还长着呢,以后没得用了怎么办,也对,现在天气很冷,这些水就像冰一样,你忍忍就过去了,也就一个月而已。”
凤歌和秦岭晒完衣服,衣服就在空气中结着冰,凤歌的手骨头,感觉到酸胀的痛疼,秦岭看了一眼凤歌的手,“还好,我开始洗衣服的时候,手也是这样的,过几天就好了”
看到凤歌回来,妲坦拍拍凤歌的肩,“谢了,兄弟。等会儿你妲坦大哥给你弄点好吃的”凤歌苦笑了一声。妲坦的手真重啊。
“妲坦,你老毛病又犯了,不知道你的手力道有多重吗?”阿姆丹冷冷的道。
妲坦不好意思的挠挠头,道:“我还真的忘了。”
“好了,吃饭了,晚上还要训练呢。”秦岭打着哈哈道。
吃饭的地方已经站慢了穿着白色盔甲的人,现在并没有开饭,所有的士兵都已经排好队,站在哪里。秦岭拉着凤歌,“你站我前面,我们军营只吃两餐,上午卯初吃饭,下午申初,现在离申初只有一会儿了,错过吃饭就没有份了。”
凤歌心道,“那不是经常饿肚子吗。”
“可不是吗,可是我们骑兵营还算好的了,其它的士兵营有时候还会有饿死的呢。”秦岭叹了一口气道。
“不可能吧,朝廷不是有发军饷吗?”凤歌有点懵了,这太不可思议了。
“哎,你想啊,朝廷的俸禄要养多少人啊,我们还有当官的,就像一下军营虚报了士兵吃朝廷的空响,士兵还是吃不饱,还是钱太少啊。”秦岭道“哦,是吗?”凤歌听到这个消息,想起史书上说清兵吃空响严重,但是史书不知道那些清兵虚报了空额还是会饿肚子。
凤歌端出饭菜,一看还不错,有饭,青菜,和几块肉。
秦岭看了凤歌的饭菜道:“凤歌,你的饭菜怎么比我的要好啊,我一块肉都没有。”凤歌一看秦岭的饭菜,的确一块肉都没有,凤歌把自己的肉全夹到秦岭的碗里。
夹起青菜吃起来,可是在嘴里的清菜怎么都下不了侯,凤歌食欲全无,把才咽下去后,挑了几粒饭到嘴里,果然是劣质米,不但没有饭香,反而有几分涩口。
秦岭正吃得热火朝天,看到凤歌的神色,笑道:“吃不下去吧,想当初我第一天来也吃不下去,不过后来你给我还难吃一些的饭菜我也吃得下。”
“凤歌,你吃不下,给我吃吧,我正好吃不饱。”妲坦笑着道。
凤歌一笑,把饭菜放到妲坦面前,妲坦吃饭速度飞快,大口大口的像吃着山珍海味,凤歌等会儿还要写信给康熙汇报今天的想法,所以有点儿急。凤歌笑着道:“我先回房间了,你们慢慢吃,训练叫我啊。”
妲坦满口都是饭的朝凤歌点点头,凤歌回到宿舍,宿舍没有桌子,凤歌打开自己所带来的行礼,从中拿出文房四宝,把墨汁放到地上趴在床上写起想法来,肯定是不能够像康熙诉苦,那么只能够从房间建筑,以及兵员素质,还有纪律方面来写了,还要写一下吃空响的问题。凤歌想了一下,刷刷大笔飞快的写起来,听到声音,凤歌只好写了下次再汇报。就急忙的收起纸张。迭放在手心里。
妲坦进来一看床上的纸张和地上的墨水,笑道:“你不会和秦岭一样也是个文弱书生吧,这可不得了,我们营帐有两个书生。”
秦岭看到凤歌的纸笔,笑道:“妲坦,这下好了,我可以帮你写信给家里抱平安了,你不是很多年没有写过信了吗。”
妲坦一拍头,“是啊,凤歌有墨水,这下好了,凤歌等会晚上你帮我写份家书吧。”
凤歌笑着点头,把手心的纸片缩进衣袖。秦岭笑道,快点,要训练了,把头盔戴上吧。
凤歌把头盔带在头上,头盔遮住了凤歌的脸,只留下一双眼睛,一声打更声响起,秦岭他们疯跑起来,凤歌也跟着跑起来,来到集合处,他们迅速的站好队,凤歌不知道自己站在哪里,只得站在外面等待指示。
苗齐纳看了一眼凤歌,指着第一排道:“凤歌以后就站这里。”凤歌赶紧溜到第一排第一个位置站好,凤歌不知道要怎么站,就用军训时候的姿势站得整整齐齐的。
苗齐纳看了一眼,笑道:“好小伙子,你去选一匹马。”苗齐纳对着一个侍卫微点头,侍卫示意凤歌跟上他,凤歌跟着他来到马棚,大概有十来匹白马。
“你选一匹马吧。”侍卫道凤歌打量了这些马匹,都是矫健之马,可惜没有一匹特别出众的,凤歌随意指着一匹马道,“就那匹吧。”
侍卫不用担心有危险,因为这些马匹都是经过训练的,他牵出马交给凤歌。
凤歌在皇宫骑的马都是御马,非常的彪悍,骑马对凤歌来说只是小事一桩,就算在21世纪凤歌的骑术也不差,凤歌微一纵身就跃上了马背,侍卫看着潇洒的凤歌,赞许的点点头。
凤歌骑着马回到了骑兵营,发现所有的骑兵都在马上端正的坐着,苗齐纳看到凤歌回来来了,指着一个空地道:“让自己端正的坐在马上,保持一个时辰,马和人都不能够动。”
凤歌听话的在马上坐着,冰冷的铠甲刺痛着皮肤,在马上又不能够动,但是凤歌虽然心里叫苦连天,但是还是坚持着不动,时间一点一点的过去,凤歌觉得自己快成为一个雕塑了,浑身麻木,苗齐纳终于喊道下马。
凤歌一纵身下了马匹,再也坚持不住,腿麻的站立不了了,苗齐纳大喝一声站好,凤歌又只得挺身站好,他不知道别人现在是怎么样,只觉得全身所有的关节都不听使唤了,在皇宫里面的训练相比现在还真是小儿科了。凤歌心道。
过了很久,苗齐纳道:“现在进行上马,下马的训练,保持上身不动,马匹不动”
凤歌有点苦笑,自己的马好像有点小脾气了,毕竟自己和它还不熟,就要它进行高强度的训练,凤歌跃上马背,尽量在上身不动的情况下,缓缓抚摸马背,马儿在凤歌的安抚下慢慢的不动了。凤歌这才松了一口气。
“下马”随着一声下马,凤歌赶紧下马,就这样不知道重复了多少次,终于听到了休息的声音。凤歌和他们一起到马棚系好马,凤歌特意看了一眼系马的位置,这匹马将要跟随自己很久。
凤歌麻木的跟随他们往宿舍走去,凤歌也不敢摘下头盔,晚上的凉风实在太刺骨,骨头都有些发抖。
凤歌一进门,看到秦岭刚脱掉了头盔,其它两人还没有回来,凤歌不知道皇叔会不会派人过来,站在门口等了一下。
“你还不进来,你不冷啊,站在外面。”秦岭道凤歌看到角落边站着一个侍卫,在朝自己招手,凤歌过去,那个侍卫道:“你是凤歌吗,将军要我到你这里拿东西。”
凤歌赶紧把信交给他,原来皇叔还真的需要自己的信件,虽然当时我就那么随口一说,还好自己准备了。
秦岭看到要进来的凤歌反而出去了,他赶紧出来,看到站在角落里的凤歌道:“你怎么不进来,在外面吹风啊。”
凤歌摇摇头,刚进屋,脱掉铠甲,妲坦的声音就到了“格老子的,冷死老子了,他娘的鬼天气,真是冷啊。”
看到脱掉上衣的凤歌,妲坦笑道:“小子,不错啊,胸肌也还有几块,是个好苗子,今天看你训练,那还真是没话说,你小子,够牛。”
凤歌脱下盔甲,笑道:“我手脚现在都是麻的,的确是太冷了,而且那匹马对我还不熟悉,我还要安抚它,这训练真是累死我了。”
妲坦哈哈一笑,“你还算好的了,你知道秦岭当时那马不听话,驼着秦岭满场乱绕圈,我们都不能够训练呢。”
秦岭不好意思的呵斥道:“我那是第一次骑马训练,当然可以原谅了。”
妲坦笑道:“凤歌不也是第一次训练吗,他的马就没有满场转悠。”
阿姆丹冷冷的声音传来,“妲坦,你又不注意说话,明天早上你搞卫生,这是惩罚。”
妲坦摸摸脑袋,自认倒霉的叹气,怎么自己说什么错什么啊。
凤歌不知道在哪里梳洗,问道:“秦岭,我们在哪里梳洗啊。”
秦岭哈哈大笑:“笑死我了,我们士兵哪里有水洗身子啊,你就将就着,多洗衣服就是了。你可不要向妲坦学习,半个月才换一次衣服啊。”
凤歌笑笑,即然如此,自己也就入乡随俗吧,凤歌里面穿着的内衣可是江苏上好的锦缎,秦岭看到了,问道:“凤歌,你这内衣质量真好啊,不像我们的棉布又粗又破。”
凤歌也发现秦岭他们的衣服有很多破洞,知道他们是没钱买新的,就翻出自己带来的包袱,道:“秦岭,我们身材差不多,要是你不嫌弃的话,就穿我的吧。”
妲坦道,“好小子,好衣服不少啊,你怎么落魄得来当兵了呢。”
凤歌找出了两件内衣,笑道:“再好的家世也有落魄的一天,我也就只有几件衣服撑撑场面了。”
妲坦大笑两声,“哈哈,秦岭,你小子有福气了,这衣服看着都暖和啊。”
秦岭摸摸凤歌给他的衣服,嘴角都笑歪了,阿姆丹冷冷的道:“凤歌,你能够帮我写封家书么,等发了月钱,我就给你钱。”
凤歌微微摇头,道:“我们是兄弟,谈钱多伤感情啊。我帮你写家书,你要写什么?”
秦岭一笑,“凤歌,我来帮你磨墨。”
凤歌抽出纸张,看向阿姆丹,阿姆丹有些为难的道:“我不知道要写什么。”
秦岭闻着墨香道:“这是最好的微墨汁,这个砚台是四大名砚之一的端砚,你有这个好几千两都买不到的东西,怎么会来当兵的。”秦岭看了一下凤歌用的笔,接着道:“你用的笔是狼毫笔,纸张是宣纸,这些都是有钱也买不到的,你到底是谁。”
“够了,即然凤歌已经来了我们骑兵营,就是我们的兄弟,我不允许你们盘问他。”阿姆丹冷哼一声,道凤歌没想到会是这些东西显得自己与众不同,苦笑了一声道:“我是凤歌,这是千真万确的事,要不是没有办法,我怎么回来当兵,这些都是祖传的,都是希望家里出一个进士,可惜我没考中,又身无分文,只得来当兵了。”
“不要再说了,你肯定有苦衷,是我不对,我道歉。”秦岭道“不用了,给阿姆丹大哥写家书吧。”凤歌看自己掩饰过去了,笑着道“你就写,我是阿姆丹,在军中过得很好,吃得饱,穿得暖,饷银下个月寄回家,娘你不要担心。”阿姆丹想了一下,道。
妲坦马上道:“我的也这样写,明天请阿达帮忙寄信。”
凤歌写完,“你们的地址,难道寄信不要地址吗?”
妲坦拍拍头,“我老家山东饶县栋树村,我阿玛妲目海。”
阿姆丹道:“我是山西金山村,我阿玛阿克山。”
凤歌把写好的信交给他们,你们一人一份,拿好了,问道:“你们多久没有寄信给家里了。”妲坦摸摸头,想了一下,“有五六年了吧。”
“我有三年”阿姆丹道秦岭哀叹的坐在床上道:“你们都有家人可以寄信,我一个亲人也没有了。相寄信也没有人收啊。”
“你不是还有我们这群兄弟吗?”妲坦道,拍拍凤歌的肩膀,道:“是不是”
阿姆丹又冷冷的道“妲坦,我说过多少次了,叫你不要随便拍人肩膀,你不记得了吗?”
秦岭赶紧道:“阿姆丹,你就不要怪阿姆丹了,他也是好意,我还有兄弟,就是你们,还有骑兵大队的所有兄弟。”
《《《《《《《《《《《《《《《《《《《《《《《《《《《《《《《《《《《《《《《《《《《《《《《《《《《《《《《《《《《《《《《《《《《《《《《《《凤歌在那边适应这环境,这边康熙却坐卧不安,道:“九宫,派出接太子殿下的人回来了没有啊。”
梁九宫在外面道:“还没有看到人影啊,也许还要等一下吧。”
梁九宫在外面走来走去,看到凌普,忙到:“皇上,凌普来了,太子应该接回来了。”
“裕亲王到。”太监的声音让梁九宫傻眼了,怎么接太子的把王爷接过来了。
“让裕亲王快进来。”康熙道。
裕亲王福全看到康熙有点焦虑的神色,笑着道:“皇上,太子很好,这是他让我转呈给你的信,太子就不回来了。”
康熙看完了信,道:“自作主张。”
裕亲王福全接过信一看,“皇阿玛,儿子思来想去觉得还是留在军中更能够锻炼自己,儿臣与军中的人同吃同住,才能够体会军士的幸苦,这是儿子向皇阿玛学习,儿子在军中过得不错,认识了几个不错的士兵,吃了还算不错的饭菜,儿子还发现了军中存在一些问题,所以儿子就不回来了,请皇阿玛谅解。还下次再汇报。”
裕亲王福全笑道:“这挺好的啊,你又何必恼啊,太子长大了,你应该更高兴才是啊。”
康熙瞪了福全一眼道:“他是太子,不是一般人,怎么能够和那些低贱的奴才同吃同住?”
福全笑道:“为什么不能够,太子能够做到这点,以后才会知道民间疾苦,做个好皇上,皇兄,你不觉得你对太子太溺爱了吗,太子没有在你的宠溺下变成纨绔子弟,反而知书达理,有礼有节,这已经是很不容易的事了,你还要继续这样宠溺下去吗?”
康熙沉思了一下道:“那就依你,但是你给我时刻注意太子的动静,还有要太子每天写一份信汇报。”
裕亲王福全笑了,“皇兄,这才对,那弟弟就不打扰你办公了。”
康熙二十九年四月二十八日凤歌正坐在石基上晒太阳,一晃,来到军中快四个月了,现在的凤歌看起来和开始没什么两样,只是手上多了很多茧子,马术突飞猛进,还和秦岭他们成了好兄弟而已。
“凤歌,你又在这里晒太阳啊,听说噶尔丹囤积兵力准备攻打我大清呢,还有康熙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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