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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道不尽红尘爱恋诉不完人间恩怨,世世代代都是缘留着相同的血,喝着相同的水这条路漫漫又长远,红花当然配绿叶这一辈子谁来陪,渺渺茫茫来又回往日情景再浮现,藕虽断了丝还连轻叹世间事多变迁,爱江山更爱美人那个英雄好汉宁愿孤单,好儿郎浑身是胆壮志豪情四海远名扬,人生短短几个秋啊不醉不罢休,东边我的美人哪西边黄河流,来呀来个酒啊不醉不罢休,愁情烦事别放心头康熙神色冷淡的看着这一切,凤歌推开琴,走下台阶,一直到了惜福身边才跪下,淡笑着道:“皇阿玛,也许惜福的确犯了欺君之罪,但是能够为心爱的人撑起一片天空是男儿的本分,皇阿玛,看在儿子的份上,饶过惜福好吗”
康熙冷冷的看着凤歌,过了半晌笑道:“好”
“皇上,不可,这违背祖制。”一个穿着三品官服的文官道接着跪倒了一大推的大臣,反对放过富察姑娘,“皇上,太子为了这个女人甚至在大堂上说去爱江山更爱美人的话来,这个女人一定不能够留,老臣觉得太子早晚走错路。”
“皇上,臣认为富察姑娘的罪责可以赦免,那是皇上的皇恩浩荡,但是太子必须远离富察姑娘,皇室血统的高贵不容侵犯。”熊师傅道凤歌感觉到旁边的惜福浑身颤抖,忙扶住惜福,“别怕,有我在,我不会让任何人伤害你的。”
富察抬起头,满面泪痕,“为什么要帮我,我知道你并没有喜欢我,我死不足惜,只求皇上能够赦免我的母亲。”
“不用担心,皇上是圣明的,你们富察一家为大清付出,没想到还要靠着欺骗才可以度日,这本身就是朝廷的亏欠,而且你在工部做事兢兢业业,和同事相处也谦恭有礼,这些都被人看在眼里,你放心,皇上不会怪罪你们的。”凤歌安慰道,他的确喜欢这个坚强的姑娘,虽然可能不是爱情,但是凤歌不认为自己在这个受礼教迫害的古代找得到心怡的姑娘,而富察姑娘是现在自己最喜欢的姑娘。
“皇阿玛,儿臣前些日子休息的时候亲自走访了一些兵丁,我们大清骁勇善战的八旗子弟现在都过着贫困的生活,他们被高利贷所困扰,娶不上妻室,穿不上好的衣裳,而且大部分的贵族子弟堕落到每天花天酒地,无所事事,如果这种情况不遏制,那么大清江山危在旦夕,这是儿臣的奏章,请皇阿玛过目。”凤歌从袖子里拿出一个奏折,恭敬的举过头顶。
“梁九宫,念给所有人听。”康熙道“查实八旗子弟有五万人在大兴当铺欠有银钱,最高者达到一百两银……今查出八旗贵族子弟每日所消耗的银钱平均达到五百两,户部现在寸银只有250万两。”梁九宫念完奏折,不光康熙被惊呆了,所有的大臣都被吓住了。现有的银钱还是因为几位阿哥没有在国库里面借钱的缘故。
“皇阿玛,国库无钱,一但发生天灾**,那么如果救治不力,恐怕会激起民变,而且也无法负担下次的战争,另外八旗子弟生计不解决的话,八旗的战斗力会越来越低下,还有八旗贵族荒淫无度,这种情况不遏制,那么大清将会毁在我们自己手里。”凤歌打破沉默道,心里却在为四阿哥说抱歉,用了你的创意,不过你也不是什么好鸟,想让爷当靠山,不付出点什么怎么行呢。
“谁给朕说说,现在是怎么一回事。”康熙冷冷的扫了一下群臣。
群臣吓得全部都跪在地上,“胤禛,你来说,户部是不是没有库银了。”康熙冷道“皇阿玛,是的”胤禛苦笑,难怪二哥前几天说要借户部一用,自己还在想,正好可以让二哥出面,那么不怕那些官员不听话,没想到二哥是在查户部的账目。
“你知道,好啊,国库里面的钱都养了一群废物。”康熙怒道“太子你说”康熙冷淡的道道“皇阿玛,归根究底是八旗子弟没有务实的能力,只要有了生活来源,八旗子弟的处境就会改善。”凤歌笑着道“保成有了想法。”康熙道“皇阿玛,儿臣觉得有了粗略的一点想法,但是还没有完善,不知道当讲还是不当讲。”凤歌笑着道“你说”康熙道“皇阿玛,儿臣觉得八旗可以组建一个银行,由国家掌舵,这是儿子的一点建议,请皇阿玛过目。”凤歌递给梁九宫一分奏折,虽然知道现在不是时机,但是凤歌为了混淆视听,转移大臣话题还是拿了出来。
梁九宫恭敬的接过凤歌手上的奏折,转递给康熙。康熙拿起来打开凤歌递上的奏折密密麻麻的很厚,总共有几百条,康熙看了几条扫了一眼在堂上恭恭敬敬的儿子,凤歌穿着一件杏黄色的五爪龙袍,但是除了上早朝,这几年来凤歌从来没有穿过白色以外颜色的服侍,刚刚弹奏的那首爱江山更爱美人让康熙不由的心生恼怒,扫了一眼堂上其他几位皇子,穿着石青色的龙褂子,眼观鼻,鼻关心的站着,不过康熙对他们的了解不是一点点,太子倒霉,这几个皇子阿哥现在心里指不定的怎样高兴。
《钦定大清会典》卷四十七:蟒袍,亲王、郡王,通绣九蟒。贝勒以下至文武三品官、郡君额驸、奉国将军、一等侍卫,皆九蟒四爪。文武四五六品官、奉恩将军、县君额驸、二等侍卫以下,八蟒四爪。文武七**品、未入流官,五蟒四爪。
《清史稿》卷一百三志七十八:皇子:蟒袍金黄色,片金缘,绣文九蟒,裾左、右开。(初制,皇子冠服,凡庆贺大典,冠用东珠十三颗镶顶,礼服用秋香等色,五爪、三爪龙缎,满翠八团龙等缎,束金镶玉嵌东珠带)。照清代服饰定制,龙袍只限于皇帝、皇太子穿用,而皇子也只能穿龙褂。五爪龙缎、金绣等都在官民禁止穿用之列,大臣官员有特赐五爪龙衣服及缎匹。四开衩的衣裾,宗室才可穿用,其他官吏士庶只能穿二开衩的衣式。团龙褂非奉上赐不得用五爪龙团花、四团龙,唯诸王有特赐正龙者才许使用。
凤歌恭敬的跪在地上,眼睛看着地面,康熙接到奏折已经过了很长时间了,也没有任何旨意下来,到底行不行凤歌没有把握,如果凤歌知道康熙在打量自己的衣裳,不知道会是什么想法,肯定会觉得康熙在这种时候还走神有点不务正业。不过康熙朝康熙最大,相干什么就干什么了。
康熙细细的看了凤歌的奏章,里面的奇思妙想让康熙很意外,康熙不由的又看了看凤歌,合上奏折,站在大厅的朝廷大臣不由的松了一口气,正事来了。
康熙心里冷笑,保成的奏折可以解决八旗子弟兵现在的困难,不过康熙的皇权会受到威胁,康熙沉思了一下,对梁九宫使了一下颜色,梁九宫马上尖声道:“有事上本,无事退朝。”
满朝的文武大臣都有点懵了,皇帝对于太子呈上的奏折就这样压下了,不过就算大臣们心里有点不满或者疑惑,在面上还是一点都看不出来的,不过就在大臣们等待康熙宣布退朝的瞬间,礼部侍郎傅严站出来道:“臣有本启奏。”
礼部侍郎在康熙朝是正二品文官,在京城里面大官一抓一把的地方也是说的上话的,而傅严是康熙十一年的进士,康熙十三年任理藩院院判,康熙十五年调任太常寺卿(正三品),康熙十七年调任礼部侍郎,一直沿任至今,在康熙朝一直是顺风顺水,深得康熙的信任。
凤歌有些疑惑,这个傅严一直是个沉默寡言之人呀,他的宗旨应该是少开口多做事的本分人,今天怎么会出头参奏人呢,难道他是受谁的指使,不光凤歌这样想,康熙也冷冷的看着傅严,毕竟现在参奏肯定会是惊人的大事,这是老规矩了,你想呀,没有大事你何必在康熙都累了的时候还要跑出来参谁一本呢。
三阿哥心里一惊,这个傅严怎么这么没有眼色,他是谁的人,这不是害自己不义吗,三阿哥心里暗暗祈祷傅严不要打击到太子身上去,可是事实往往不尽如人意,三阿哥是怕什么就来什么。
傅严整整衣衫,“臣参太子罔顾祖宗规矩,玷污这庄严的太和殿,而且包庇罪臣之女。”
凤歌心里腹诽不已,这个迂腐傅严,这件事已经揭过去了,又被提出来了,凤歌转移康熙的主意全部作废了,凤歌从来没有这么恨过一个人,现在却恨不得这个傅严死去。
康熙冷冷的扫了一眼傅严,也是十分恼怒,康熙金口赦免了富察小姐,现在傅严的奏本不是打了康熙一耳光吗,康熙冷冷的哼了一声,没有说话,但是傅严感觉自己进了冰窟一般,心里也是害怕不已。
三阿哥连忙出列道:“皇阿玛,儿臣不赞同傅大人的观点,二哥自从当任太子以来,一直兢兢业业,乌布兰战役,太子以身试敌,而且以少胜多,江南一行解决了江南盛行的赌博之风,回程又抑制了瘟疫的蔓延,这样的二哥傅大人还不满意,那么傅大人想要什么样的人当太子呢。”
傅严吓得赶紧跪在地上,他可没有对太子不满的意思,太子深得文武百官一直好评,他也没有那个胆子敢污蔑太子,只是对太子期望过高的他看到太子为了一个女人失去了分寸才站出来参奏的。
几位康熙倚重的老臣保持着眼观鼻,笔挺的站姿,不过康熙却不放过他们,“马奇,你是太子太傅,你的意见呢。”
马奇没想到康熙第一个就是指到了自己的头上,要问也该问索额图呀,索大人可是太子的亲舅舅,不过康熙问到了他也不能不回答,做为一个汉人,对于康熙立嫡长子为太子是打心眼里赞同的,而且太子又十分的有能力,马奇对于太子还真的没有什么挑剔的,女人吗,身为太子什么女人没有呢,能够为一个女人求情,太子也是十分有担当的,而且康熙对太子的宠幸马奇也是相当清楚的,想了一会儿,马奇道:“皇上,臣认为太子并无失德,不过心肠太软,富察姑娘的事情也情有可原,但是违背祖宗规矩太子还是不会的,臣认为可以让太子抄点佛经,以示惩戒。”
马奇的话完全是向着太子一边的,康熙笑了一下,张廷玉对康熙最了解,康熙对马奇的话很满意,果然康熙笑着道:“朕的江山是要胤礽来继承的,胤礽也是朕从小看到大的,他的性格朕最清楚,他绝对不会做出数典忘祖之事,不过傅严也是为了太子好,这样吧,太子抄300遍佛经,傅严负责查看吧。”
索额图平时在朝堂是很活跃的,他和纳兰明珠是康熙朝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权相,就连那些铁帽子王爷见到他们两个也是笑脸相迎,他和纳兰明珠一个支持大阿哥,一个辅佐太子,按理说太子受到了攻击索额图是应该为其出头的,索额图尽管愤怒,但是直到散朝也一言未发,康熙几次注释,索额图都低下头不言语。太子如果倒下了他索额图的好日子也就到头了,不过自从纳兰明珠倒台,索额图知道自己在朝堂的日子也越来越短了,康熙玩了一辈子中庸之道,可以容忍两个权相,但是绝对不会容忍一个权相,索额图做人也就越发的低调了,而且凤歌派人知会了索额图,今天无论发生什么事,都不要他开口,索额图也是没有办法。
才散朝,一些大臣和索额图打着招呼,索额图也都笑脸相迎,这也是索额图在朝中威望颇高的原因,他和纳兰两个都是长袖善舞之辈,不过纳兰明珠比他还要善于伪装一些,“索大人,下了早朝准备去哪里消遣呢。”
索额图哈哈一笑:“哪里还消遣得了,等着皇上的召见。”
一些大臣了然的点点头,皇上没有在大殿里面公布太子的奏章,肯定是要内阁商议的,一些大臣忙道:“那就不耽误索大人了,我们就先走了。”
索额图也哈哈一笑,算是和他们告别了,出了朝堂,坐着自己家里的四台大轿子回府。
凤歌并没有随着朝臣们散朝回宫,在散朝时梁九宫对着凤歌招了手,示意凤歌跟上康熙,凤歌只得跟着康熙来到乾清宫,今天的早朝康熙应该是又愤怒又失望的,凤歌是康熙最宠爱的儿子,大臣们对其不敬就是打了康熙的脸面,不过为了康熙尊重臣子的原因,康熙忍下了了怒火,不过回到乾清宫,康熙就让梁九宫在外面等候,让凤歌跟着进了房间。
凤歌忐忑的看着康熙,康熙盛怒下来的威严,凤歌还真的有点害怕,尽管凤歌是生在21世纪满脑子和平思想的人,不过康熙板着脸,凤歌又不知道康熙在想什么,也只得以不变应万变。
“说,你和那个富察是怎么一回事”康熙冷冷的道“皇阿玛,富察是儿子在工部的认识的,不过儿子是昨天才知道富察是个姑娘的。”凤歌连忙辩解,虽然东宫的情报还是很广的,不过戴泽瞒了自己这个主人,凤歌可能还真的是这个京城最后一个知道富察是姑娘的事情。
“详细说来”康熙又道,对太子还是很相信的,尽管太子说昨天才知道这件事不符合常理,康熙还是选择相信。
凤歌详细的诉说,和富察相识到见面直到富察离京失去消息,以及戴泽隐瞒富察的消息全部向康熙一五一十的说了。
“香皂,现在内务府采购的那种清洁身体的东西,也就是说外面的香皂都是你叫人做出来的了。”康熙问了一个和今天朝会完全不相干的事情。
“皇阿玛,一开始是的,不过现在已经不是了,其他的商家久了也知道香皂是怎么做出来的。”凤歌忙回道,不知道康熙问这个是什么意思。不会打我的工厂的主意吧,康熙如果真打主意,凤歌还真是没有半点办法。只得乖乖奉上。
“最近国库空虚呀,皇阿玛每次想起来都觉得愧对列祖列宗。”康熙忽然间叹道凤歌明白了,康熙这是在变着方的向自己要钱呀,不过这些钱在自己手里康熙肯定会猜忌,凤歌想了想低声道:“皇阿玛,儿子这些日子也赚了不少钱,拿出来填补国库。”凤歌前世和今世他都不缺钱用,对钱的占有欲也不是很强。
康熙哈哈一笑,“保成,你以为朕是向你要银子?国库再怎么穷,也是国家的事,也不需要保成来掏银子的,只是保成很会赚钱呀,新潮服装,还有汇源酒楼,现在市面上的香皂也是保成的生意,朕前些日子得到的消息,保成的店子不但工资高,而且从来没有欺压过别的商家,就算那些商家卖一样的东西,保成也从来没有对付过他们,朕有时候想,保成要是不是皇子,也许可以做一个衣食无忧的人。”
凤歌听着康熙的声音越来越冷,康熙对自己还是不放心呀,皇权和儿子相比,还是皇权重要,不知道太子府中有多少皇阿玛的眼线呢,不过康熙应该还是很相信我的,不然也不会坦诚的告诉自己。
“皇阿玛,儿子做生意也是为了节约开支,儿子不想要下面官员的孝敬,不过儿子也没有想到自己经商的天赋这么好。”凤歌淡淡的道,这个时候就是要表现得淡然。
“保成,你明白就好,那些旁门左道就不要研究了,富察姑娘你还是遣散回边塞吧,要不然朝堂的谣言四起,无端的败坏自己的名声,将来朕还要把这江山交到你的手中,这次选秀你也来看看,你眼界颇高的,朕就让你自己选。”康熙缓缓的道凤歌知道康熙对自己已经够包容了,富察?惜福是凤歌第一次有点喜欢的姑娘,但是得之我幸,失之我命,从知道富察?惜福真的是女儿身之后,凤歌早就有觉悟了,不过富察和自己一般大,同样是十九岁,这样的年级在21世纪还是黄花大闺女,可是在这落后的大清朝就是一个老女人了,皇宫里面的格格在十八岁没有嫁出去的都少,而且富察还和自己有着说不清道不明的关系,一般的人家怎么敢娶,那富察的终身不久耽搁了吗,不,不能够这样,但是富察要怎么办才好呢。难道给富察随便指婚一户人家,那样的话万一富察以后不幸福又该怎么办呢,凤歌实在是左右为难,他实在讨厌包办婚姻,不过也没有其他的办法了凤歌想了很久,对着康熙道:“皇阿玛,儿子不接近富察就是,但是富察的终身就给耽误了,儿臣有个好主意,给富察赐婚吧,这样也可以昭显朝廷仁德。”
康熙愣愣的看了一眼凤歌,在康熙的映像之中凤歌是一个言出必行的人,还在朝堂上弹奏了爱江山不爱美人,为什么执着的他会这么甘心的把喜欢的女人让出去,“保成,你不喜欢她吗?”
“皇阿玛,儿子喜欢,但是喜欢不一定要占有,再说这也是儿子单方面的喜欢,如果不能够在一起,儿子希望她可以有一个美好的未来,儿子在军中认识的妲坦,是一个没心没肺的人,他会好好照顾富察姑娘的。”凤歌道康熙疑惑的看了眼凤歌,喜欢的不一定要得到手,这是什么理论,不过富察的确不适合在保成身边,而且也不能够杀,康熙毕竟开了金口饶恕富察,虽然耽误一个女子的终身康熙觉得没有什么,而且内心里十分认同,毕竟是保成喜欢的人,就算保成不娶,那么那个女子也该有自知之名守节,不过即然保成发话了,康熙觉得让保成断了念想也是好的,“行,朕给富察姑娘赐婚,是叫妲坦吧。”
“是的,儿子谢过皇阿玛。”凤歌心里真的十分感激,皇阿玛在朝堂上帮助了凤歌,饶恕了富察家的欺君之罪,又给富察指了婚事,自己对富察也可以放下心来。
康熙在一旁的靠椅上坐下来,对着旁边的靠椅一指,凤歌也顺从的坐下来,在乾清宫的书房,椅子是有好几把,不过有资格做坐人却不多,就连李光地,马奇等一些老臣都要站着,除非康熙有时候赐坐,不过康熙对凤歌还是优厚的,每次来康熙都没让凤歌站很久,康熙站累了,怕保成累着,这也赶紧的让凤歌坐下。
“保成,这份奏折是你想到的。”康熙从厚厚的一堆折子当中,最上面的折子拿起来问道。
“是的,儿子走访了八旗子弟,他们不会生产,每个月靠着国家发放的一些禄米过活,虽然禄米也不少,的确够一个人吃得饱,但是他们不止有自己,还有老母亲等一些亲人,一旦生了病就没有办法医治,就会朝地下钱庄借高利贷,还有一些八旗子弟为了娶妻生子,也去向钱庄借高利贷,高利贷利滚利,最后形成恶性循环,八旗子弟也就破罐子破摔,赌博碰运气的越来越多,最后大多数都娶不起,养不起。”凤歌慢慢的道听了凤歌的话,康熙也沉默了很久“朕知道你说的是事实,朝廷也一直在想办法,你那个八旗银行的折子出来,的确可以解决这些问题,但是这个银行需要一个负责人,你和朕都不能够去做,那些个老臣也对钱法也是不熟悉,就算可以运行,八旗富裕起来,得益的也不一定是大清”

康熙说道这里,凤歌就明白了,康熙是怕皇权被削弱,的确,无论谁监管八旗银行,八旗子弟为了利益就成了那人的刀子,康熙不怕凤歌是主事人,但是却怕凤歌底下的门人,在位三十多年的康熙对权利还是很贪婪的,康熙能够坦诚的告诉凤歌,还是对凤歌的信任,凤歌的折子很好,康熙也明白,没有在大堂上面说出来也是这个顾虑。
“皇阿玛,八旗银行开办也不是一下子就能够成事的,但是却可以解决八旗现在贫困的问题,皇阿玛可以听听那些老臣是什么意见,无论是谁主事,儿臣都没有意见。”凤歌也没有想要从八旗银行中得益的目的,这是一种表态,所以很轻松的道。
康熙眯了眯眼睛,保成是他看着长大的,保成有出息也是康熙教导之功,而保成能够完全放弃可以从八旗银行所得的利益,康熙也是欣慰,也很不忍,这么完善的奏折,保成肯定花费了很多的心思,康熙想了一下,道:“最近新到了一批贡品,你去选几样吧。”
凤歌知道康熙不好意思了,忙笑道:“皇阿玛,那有没有西洋手表呢。”
“西洋手表,好像有两块”康熙笑着道“那儿子不要别的东西,就要这个西洋手表了,儿子谢皇阿玛赏赐了。”凤歌笑嘻嘻的道。
“嗯,你跪安吧,一会儿朕让梁九宫给你送过去。”康熙道。
凤歌从乾清宫出来,小三子在外面等了好几个时辰,康熙朝上朝很早,一般都在早上六点,不过大臣们更早,五点不到就得赶到大殿等候,也就是半夜鸡叫就得起身,凤歌住在宫内,不用敢远路,但是五点不到也起身了,在朝堂上站了几个小时,有跪了快有一个小时,和康熙随便聊点什么,就到了正午了,凤歌也觉得有点累了。
“小三子,我们出宫”凤歌淡淡的道“太子殿下,这都正午了,太子还是用过膳再出去吧。”小三子道凤歌摇头,他要去接富察出狱,说起来没有富察帮助制造出来香皂,凤歌就算能够赚到钱,也没有那么容易,在接到了特赦旨意,富察也还要在狱里呆到明天,凤歌不想让富察在受牢狱之苦,所以要提前接她出来,也要和她好好谈谈。
刑部大牢门前,托哈站陪着凤歌一起来提人,虽然接到了特赦旨意,但是富察一家还在大牢里面呆着,按照规矩是不能够提前放人的,但是太子是谁呀,是未来的君主,再说太子对他有救命之恩,主子要来,他能够不陪着吗。
不过托哈毡也没有想到会出这样的情况,他有点惶恐的看着太子,这几个狱卒也太没有颜色了吧,虽然太子和自己没有穿官服,但是明眼人还是一眼看出这几个人来历不凡吧。
凤歌着一身白色的月亮衫子,这还是小三子提醒了他,穿着黄色的龙袍前往刑部大牢的确不好,也占了晦气,凤歌只得先回东宫换了衣服,吃了一点东西,在找了九门提督阿哈毡一起去,这主要是怕麻烦,有了阿哈毡就不用和那些小吏打交道,不过凤歌没想到连阿哈毡都被拦在外面了,心里有些好笑。
“要进去,可以,公文拿来。”那个侍卫道阿哈毡递过了公文,那个小吏又道,“这按规矩是明天才能够放人,不过今天要放也不是不可以,按照老规矩来。”
凤歌心道,这个老规矩不会是要银钱吧。
阿哈毡大怒,他这个一品官在这个京城老老少少当官的都认识他,没想到看大门的不入流的小官却这么没有眼界,而且还有太子在身边,真是丢了他的老脸了。
凤歌还真的没有见过有谁勒索他的,无论大小官员,还是他的舅舅见到凤歌都是恭恭敬敬的,凤歌呵呵一笑,“老规矩,小三子,给他几两银子吧。”
小三子给了那个侍卫十两银子,侍卫拿到手里颠了颠,“十两,你打发叫花子呢。”
“哦,你要多少。”凤歌眼一眯,贪得无厌的人让凤歌不能够容忍。
“50两,要提前把他们**来,最少要五十两。”侍卫看到凤歌好说话,又道凤歌皱皱眉头,“小三子,给他”
侍卫拿着手里的五十两,冷笑道,“我说的是一个人五十两,富察一家有十多口人,五十两银子你大发叫花子呢。”
小三子愤怒的道:“那就要看你们有没有这个命拿这些银钱了。”
“抓我,你们是谁,我大伯可是安亲王岳乐。”侍卫得意的道,很以安亲王岳乐为荣。
凤歌眼一眯,又是安亲王岳乐,可是这个岳乐在宗室中现在的权势很大,不过也不代表凤歌不能够动这个人,凤歌是谁呀,大清朝的储君,就是把面前这个侍卫杀了,安亲王岳乐也的咽下去,不能够声张。不过凤歌没有心思和他啰嗦,对着阿哈毡使了颜色。
阿哈毡一直提着的心放了下来,递给侍卫一块令牌,并在他的耳边悄悄的说了一句,侍卫吓得跪在地上,不停的磕头,凤歌懒得和他们说话,一甩袖进了大牢。
富察在大牢里面并没有受到虐待,毕竟她也没有什么好审的。不过站在牢房不远的凤歌已经听到了牢房里面一个女子大声的吵闹。
富察?惜福沉默的跪在地上,对于妹妹对她的指责,她全盘接受,是她让富察一家全部陷于了牢狱之灾,如果没有太子的帮助,这诛九族的大罪,就算不死也得流放,哪里像现在这样大事化小,小事化了。
“大姐,你以为你不做声就没事了吗,你可知道我是待选的秀女,而且过了初选,现在却要受到牢狱之灾,再也没有机会能够参选了,你把我的一生都给毁掉了。”富察?金兰看不过去的大声道金兰无论说什么,怎么法脾气,惜福总是不做声,“我怎么这么倒霉呀,是你犯了欺君之罪,又不是我,为什么我也要关在牢里,还毁了我的前程。”
“金兰,你少说两句,这些年要不是你大姐扮作男子,领取薪水来养活我们,我们早就死了,你要感谢大姐,你大姐已经十八岁了,还没有出嫁,我们亏欠她的最多了,反正明天就出去了,你就不要吵了。”富察的二夫人道“额娘,你说什么呢,你女儿以后嫁不出去了,你也不管,现在还帮着大姐说话。”金兰不相信的道,她怎么不知道,没有大姐她们早就饿死了,但是她怨大姐不是男子,要是的话,自己现在还在快快乐乐的待选,也许有机会成为妃嫔。
“是我的错,要不是我让惜福扮成男子,也不会造成我们今天的大祸,金兰也可以继续选秀,还耽误了惜福的未来,是我的错,金兰你要怪就怪大娘吧。”惜福的娘亲伤心的道“秀兰,你说什么,要不是你我们早就饿死了。现在不是没有事吗,姐姐你就不用再说了再说妹妹就不好意思活了。”富察二夫人搀起跪在地上泪流满面的大夫人。
金兰也不是没有良心的人,只是她心里有火才朝惜福发脾气,发过火了金兰心里也是十分愧疚,只是她是个很自傲的人,要她道歉是不可能的。
“出来了,出来了,你们可以走了。”一个牢头道,他打开门仔细的看了看这几个穿着一般的女人,能够从死牢提前出来,这背景该有多深厚呀。
“萧牢头,我们真的可以走了,按理也该是明天呀。”大夫人秀兰不敢相信的问道“你们交好运了,外面有人接你们呢,快出去吧。”萧牢头笑呵呵的道几个女人相互看了几眼,难道是富察家族的,不可能呀,那些势力的人现在撇清关系都来不及,怎么会来接她们,不过不管她们怎么疑惑还是跟着牢头出来。
惜福一眼就看到楼梯口背对着她们的太子殿下,那样的风度就算在这大清最黑暗的牢房里面也是遮挡不住的,惜福心里一股感动蔓延出来,双腿重重的一跪,地面咚的一声,“惜福代富察家谢过太子救命之恩。”
凤歌听从小三子的话站在楼梯口等,刑部大牢的牢房是建在地底下的,不是他不进去,但是小三子也是为了凤歌好,要是进去了,万一惜福太过感动,那么对惜福以后的生活也不好,毕竟她将是妲坦的妻子,不过这个原因小三子是不知道的,小三子阻拦的原因是牢房那么污秽的地方,太子这么高贵的人怎么可以进去。
富察夫人还有金兰以及富察家的几个奴仆都马上吓得跪在地上,如果没有这场灾祸,他们一辈子都见不到太子,金兰仔细的打量了太子的背影,眼睛闪过一丝异色。凤歌转过身,道:“起来吧,我来接你出狱。”凤歌只看着惜福笑着道一行人匆匆的出了大牢,外面有两架辆豪华的马车,凤歌和惜福上了一辆马车,富察家的人上了另外一辆马车,小三子把空间让给凤歌和惜福。
惜福忐忑的坐在马车一边华贵的椅子上,这辆马车非常的大,里面有床,有桌椅,还有一册挂着华贵的帘子,桌子上面拍着文房四宝,还有一些墨迹未干的纸张。
凤歌看到局促不安的惜福,微微一笑道:“天不怕地不怕的惜福,变成姑娘就这样扭捏不安了,要是谢老知道了,指不定笑成什么模样。”
凤歌一说,惜福也想起了了工部一宝谢老,在清朝不到病魔缠身,老眼昏花是不会退休的,这也是康熙朝特有的一种现象。
惜福呵呵一笑:“我以后可没有机会和谢老共事了,那也没有人帮谢老倒茶,没有人帮谢老整理资料了,也没有机会做东西了。”
“你不要担心,现在谢老有一个新的徒弟了,现在宝贝着,我上次见谢老的时候,谢老夸的赞不绝口呢。”凤歌想起谢老夸戴梓的情景。
惜福也呵呵一笑,心里也畅快多了,不由的打量了凤歌一眼,凤歌很帅,一双眼睛清澈见底,如果说现在大清成年的皇子中最漂亮的皇子就是凤歌了,大阿哥威武挺拔,长相比凤歌稍微要差一些,也还看得过去,三阿哥就是一个瘦猴子,眼睛小小的,长相最差的也就是他了,四阿哥宽眉大眼,长得也十分潇洒,不过比起大阿哥,二阿哥那就相差甚远了,其他的阿哥长得不耐,不过没有几位格格这么出色罢了。惜福想起大堂上凤歌为救她弹奏琴曲,心里不由得滑过一阵暖流,嫁给凤歌惜福绝对不会怨言,不过惜福心里觉得不可能,虽然富察家是上三旗,但是他们家的家世连一般的贵族都配不上。惜福想着心里十分的难过,不由的低下头。
凤歌没有发现,“惜福,我们是康熙三十一年认识的吧,一晃就一年多了,今年你十九了吧,虚岁21了,男子都成年很久了,你以后有什么打算吗?”
“打算,什么打算”惜福神色茫然的看着凤歌。
凤歌犹豫了一下,“我有一个好兄弟妲坦,性格豪爽,心思单纯,如果你没有打算”
凤歌吞吞吐吐还是无法说出来,说什么,说我向皇阿玛那里给你求了一门亲事,凤歌稍稍叹一口气,“你回去就明白了,我又一样东西给你。”
凤歌从桌子上面的包裹中拿出几张银票,递给惜福。
惜福脸色一下子变得很难看,凤歌知道这伤到了惜福的自尊,忙解释道:“惜福,你刚从牢狱出来,家里开销也大,这些钱是借给你的,以后你有钱了在还怎么样。”
惜福看了看凤歌,收起了银票,“无论是凤歌还是太子,心地都是最好的,不用担心我呀,我会好好的。”
马车一直送富察回府,凤歌目送惜福进了家门,心里好像丢失了什么重要的东西,这一走,富察就彻底的走出了凤歌的视线,“公子,富察姑娘已经走了很久了,该回宫了。”小三子轻声唤着失神的太子爷。
“哦,到上次的那间茶馆坐坐吧。”凤歌低声的道。心情有点不好。
“好的,太子”平时小三子会劝凤歌回宫,外面不安全,但是今天小三子爽快的应了,太子身边的影子有几十人,这也是他不担心的原因。
凤歌再次打量了一下这个特别的茶馆,上次并没有看到招牌,凤歌四周看了看,原来在是被一些绿色的藤蔓把招牌隐藏起来了,《修心茶楼》,修身养性,心宽体畅是这个意思吗。原来凤歌不知不觉中说出声来了。
“是的”凤歌回头看见一位书生打扮模样的少年。
看到凤歌看他,他腼腆的一笑,“这位公子,冒昧打扰了,刚刚看到你站在这里我就忍不住答话了。我叫纳兰揆叙”
“纳兰揆叙”凤歌心里一惊,八阿哥的死忠之党,倒太子的首领人物,纳兰明珠第三子,纳兰性德的弟弟,不过凤歌和他没有见过,因为他于康熙三十五年才进宫当侍卫,以前太子的太子又没有出过宫,自然不认识了。
“凯功(纳兰揆叙的字),我叫凤歌,很高兴认识你,即然遇到了,那就一起喝茶怎么样。”凤歌笑着道,现在小八还在皇宫,没有分府,纳兰揆叙也不是八爷党,纳兰揆叙是相当有才华的,只是纳兰性德的才华太出众被掩盖了而已。
纳兰揆叙也在打量凤歌,他的记忆力是相当好的,权贵人家的公子他几乎都认识,可是这个凤歌看起来气度不凡,但是纳兰揆叙却从来没有见过。不过这不影响纳兰和他结交的心意,要不然刚才他也不会说话了。
凤歌心道,这个纳兰揆叙是很有才华的,即然遇到了难到让他投靠道八阿哥那边去,现在的他也还没有娶妻,只要他没有娶岳乐的外孙女就不会到小八身边去。
再次走进修心茶楼,那种如沐春风的感觉还是扑面而来,不过这次小二没有拿纸笔要求凤歌和纳兰揆叙写关于茶的诗词,“凤歌公子,你常来。”
凤歌明白纳兰问他话的意思,这里第一次都是要写诗词的,而凤歌不用他就以为凤歌是常客,哪里知道凤歌是第二次来。
“这里真的很好,我每次来心灵都会变得宁静,真是一个世外桃源呀。“纳兰小声的道凤歌心里很赞同,坐在里面心里就无边的轻松,不过人不可能每天来这里坐,凤歌微微一笑,端起小二送上来的西湖龙井茶慢慢的喝了一口。
“纳兰公子今年贵庚。”凤歌问,凤歌的确不清楚,史书上只是寥寥几笔提到了这个纳兰家的公子。
“我今年虚岁十八。”纳兰揆叙笑着道“那我比纳兰公子大几岁,今年虚岁21了。”凤歌也笑呵呵的道“凤歌公子,不用称呼我纳兰公子,直接称呼纳兰兄就好。”纳兰笑着道“那我就托大了,纳兰兄,你就叫我凤歌就可以了。”凤歌笑着道,凤歌也不习惯古人见人称呼其字,还要加个公子,或者兄弟的叫法,直接叫名字那该有多好。
纳兰含笑的点点头,凤歌觉得纳兰家族的家教还是相当好的,从纳兰的谈吐可以看得出来,“令尊现在还好么。”
“阿玛?”纳兰明显一惊,不知道凤歌询问其父的原因,因为凤歌才21岁,在父亲的朋友当中21岁的少年应该还没有吧,纳兰又对凤歌的身份怀疑了起来,认识父亲,在京城里面自己又不认识的贵族公子,难道是阿哥?
“你是里面的吗?”纳兰在看到凤歌点头之后,又轻声的问。
凤歌知道他问‘里面’是什么意思,外面的大臣为了表示对皇宫的尊敬把皇宫称为‘里面’凤歌不想骗他,“我是里面的,不过我不能够告诉你我具体的身份。”
纳兰听了明显局促不安,想行礼又不知凤歌具体的身份,凤歌见了微微一笑,“你不用局促不安,我是凤歌,你是纳兰兄,这样就行了。”
纳兰也是一个放得开的人,“凤歌兄,我着相了,阿玛现在不怎么好,昨天还生病了,不过纳兰府邸现在是门庭凋零,也难怪阿玛心灰意冷。”
“是这样吗,纳兰大人一生为了大清,怎会落得这样的地步,不过这样也好,从官场退下来,也可以安享晚年。”凤歌轻轻的道茶馆里坐着几桌人,不过他们都没有说话,凤歌的声音尽管很小,但是他们还是听得见,一个茶座上的人抬眼看了看凤歌,“奇怪,这位公子的面相很奇怪,怎么好像有两种命理。”
纳兰和凤歌边说话,从纳兰的阿玛聊到官场,最后聊到诗词,最后说到了纳兰的哥哥大词人纳兰性德上,纳兰性德在康熙朝就是文坛的才子,他的作品是从大清一直红到现代,名副其实的白马王子,不过这样的王子的婚姻也是包办的,是孝庄皇太后亲自指的婚姻,关于历史上纳兰性德喜欢的是宫中的那位慧妃娘娘,那也完全是扯谈。
纳兰家族的是考联姻攀附权贵,稳定权势的,纳兰的家族在康熙朝上层是错综复杂,纳兰家的女子从小就被培养成琴棋书画样样精通的女子,纳兰会让培养的工具相互结合吗,想想也是不可能的,而且古代的贵族女子出门都有小厮和丫鬟跟着,连单独见面的机会都没有,拿什么来培养感情,何况八旗女子是要参加选秀的,一但在宫外就传出私情,那是抄家灭族的大罪。
“纳兰性德已经离开我们好几年了,但是直到现在皇上都时时想起他。”凤歌微叹一口气,如果不是因为对纳兰性德的情义,康熙也不会对纳兰家族如此宽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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