牧非这个名字是老头子取的。老头子是谁呢？
他，八十多岁，一年四季的穷困潦倒，为温饱而忙碌，他没钱没地位没知识没文化。尽管他从来不承认。他领养我的时候是这样说的：我有钱，有个房子。我有地位，家里我说了算。我很有知识很有文化，有个远近闻名的职业。
他确实有个房子，那是个遗弃的破庙。他是有地位，他家里只他一人。他的职业是伟大的术师，可没人承认。他是个比乞丐略好的人物，给人看风水算命骗钱。不得不说，看摸样，他倒是仙风道骨的人物。
就是这样的一个人领养了我，哦，他还领养了牧之。
他总是抱怨，当初怎么就瞎了眼，领了两个小崽子回来？按他的说法，我是刚出生的，那是个冬天，下很大的雪，整个世界一片雪白。我就被人留在了连雨山的林子里，都冻晕了，他看我可怜，发慈悲给带了回来。他说这些时表情是怎么来着？摇头叹息，一副悲天怜人的样子。我是看透他了，都装的。
我冷笑：你不是因为我长的漂亮，以为是个女娃子，能卖个好价才带了回来的吗？我听到他喝醉酒时提过。他脸皮很厚地说：“怎么也救了你嘛！”
牧之情况和我差不多，是在捡到我的三年后的被他带回来的。那时侯，这小子有三岁了，已经懂事了。刚来时，常常嚷嚷，他爹娘扔了他，不要了。
老头子总这样吓唬他：不就是被爹娘留在街上了吗？又没死，喊啥喊，把你丢出去！
他对我和牧之实在算不得好。他从不管我和牧之的事情，我们回来了，他给饭吃，给地方睡，不回来，他从来不问也不着急。可说是，不关心我们的死活。
跟他过了这么多年，我也可以说是了解他的品行了。他骗人钱，很凉薄，不重情，他亲口说：我怎么不重情了？我要怎么做？你们就是死了，我还照活。你们要走，我巴不得少个人吃饭！
我毫不怀疑他确实这么想。
可是，我疑惑！
他可以认不出婴儿的我是男是女，他还会认不出３岁多的牧之？
他不管我们死活，我们生病时，他还是会很理直气壮的红了眼。怎么说都养了这么多年，还指望你们等我老了给口饭吃，他总是有道理。
他死了大概有2年多了，我也离开了破庙，我不太知道牧之去了哪里。我，牧之也只是比陌生人好一些，我们一起住了10年，仅此而已。
对老头子相对好一些，在他对牧之说：“不就是被爹娘留在街上了吗？又没死，喊啥喊，把你丢出去！”的时候。
因为那个“留”，我认为我是欠他的，他也从没对我说我是被丢掉的。尽管把一个刚出生的孩子“留”在冬天的林子里，太很可笑了！
我过起了流浪的日子，饿不死，就是有些无聊！偶尔也会想起那段日子，那个老头子，那个破庙子。
他死前和我聊过：“牧非你太冷漠了！”
“你不是一直这样的，有什么不好吗？”
“笑什么，不好，一点不好你还小！”
“呵呵。”
“我跟你说认真的！我怕是要死了。”
“哦？我怎么听说祸害遗千年？老头子，你还死不了的，还要祸害好久。”
“你。。。”
“。。。放心，我会很好的。”
前年的今天是我离开庙的日子，老头子死了。现在，我都有些忘了老头子的样子，只依稀记得他喝醉了酒眯着眼的样子闹：“你们都。。。走。。。不要我。。都。。。我不在乎你们。。。不”一个八十多岁的人又哭又闹。
他其实还是不够薄情的。
我倒了酒在地上，他喜欢喝酒：“没人能伤害我。老头子，我会很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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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假设那里的人寿命120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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