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八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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萧百川从睡梦中醒来,只觉得头痛欲裂,口干舌燥,四肢乏力。全身的不舒服使他想起了昨天自己好像去过“黑白分明”,好像和君无双说了些不着边际的话,之后自己好像就找了间酒肆开始狂饮……
正在这时,萧百骏端着碗醒酒汤进了房间。他见萧百川已经醒来,便把碗塞到了萧百川的手里,然后在床头坐下道:“大哥,你可算是醒了!你知不知道你昨天喝得酩酊大醉,是人家酒肆老板送你回来的。结果你还不安分,帮你沐浴更衣就像打架那么累。你每见到一个人就抓着大叫‘为什么?’全府上下都差不多被你吵醒了。大哥,我倒想问你为什么,要喝那么多的酒?”
萧百川面色一沉,仰头喝下了那碗醒酒汤,又按了按突突跳动的太阳**道:“我,不记得了!”
“什么,不记得了!”萧百骏有些不高兴,鼓起腮帮子运了会儿气,“也罢,你不肯对我说也就算了。回头爹问起,你若还是这样回答,那爹一定不会轻饶于你。别说做弟弟的不帮忙,昨天爹对你的失态很生气,你赶紧给自己想个说法吧你!”
说法?萧百川苦笑着摇摇头。忽听耳畔传来淅淅沥沥的声音,萧百川向窗外望去,外面正下着大雨,于是便问道:“外面何时下的雨?”
“你!”萧百骏瞪大了眼睛,“唉!大哥,看来你真是什么都不记得了。昨天你回来的时候就已经被雨淋湿了。这雨下了一晚上都没停过。你说这天也真是够奇怪的,怎么冬天里会下那么大的雨,搞得外面又湿又冷。对了,爹快下朝了,你赶紧梳洗一下,吃点东西。你醉酒误朝,还不知爹会怎么罚你呐!”
萧百川看了看外面渐大的雨势,心中叹道,这样的鬼天气。恐怕误朝的不止自己一个吧……
皇甫天成躺在床上,看着头顶青色的绣花幔帐,迟迟不愿起身。不是因为身体有恙,而是他现在思绪混乱,实在是懒得动弹。皇甫天成想不明白,事情怎么会变成了这个样子。
昨晚皇甫天成正要熄灯睡觉的时候,听见外面的风雨中似乎夹杂着时断时续的哭声。于是皇甫天成披上了外衣,打开房门后,发现那低低的哭声竟是从隔壁林赐官的房里传来的。
皇甫天成急步来到林赐官的房里,看见林赐官双目紧闭,满脸的泪水,身上盖的锦被已经滑落到地上,而林赐官的双手在空中胡乱挥舞,似乎想要抓住什么。伴着那哭声,还有细细的呻吟传入皇甫天成的耳朵:“……不……,放开……,……救命……三哥……,……不要……啊……”
皇甫天成连忙走到床边,抓住林赐官的双手,柔声道:“天欣,快睁开眼睛,天欣醒醒,天欣……”
这轻轻的呼唤声好像安抚了恶梦中的林赐官,他渐渐安静下来,双手也不再挣扎。挂着泪水的睫毛轻颤几下后,慢慢打开,露出了里面迷茫的双眼。
等林赐官看清俯身看着自己的皇甫天成后,一下子坐了起来,然后扑到了皇甫天成的怀里,伸手紧紧搂住了他的腰,用带着颤抖的呜咽声说道:“三哥!我好怕!三哥!我梦见义父又要,又要……我拼命地挣扎,可是他的力气比我大,我……我……三哥!”
皇甫天成收紧了抱着林赐官的手臂,目光闪着寒意,但口吻却极尽的温柔:“天欣不怕,有三哥在,没有人会再伤害你了,三哥会保护你的!三哥会永远守着你!”
搂着怀中微微发抖的身子,儿时的誓言又一次脱口而出。这一次皇甫天成决定,就算是死,也不会再放开天欣了。
“三哥!”林赐官从皇甫天成的怀里仰起精致的脸庞,还带着水雾的双眼波光流动,微启的红唇轻轻呼唤着那个能给他安全感的人。
在梦中挣扎后而半敞的内衫下,纤细的锁骨,白玉的肌肤,甚至连娇小的红蕊都在昏黄烛火的照耀中隐约可见,加上空气中一股幽幽的暗香萦绕在两人的周围,皇甫天成只觉得自己体内燥热,长期压抑着的**竟在此时有了抬头的趋势。吓得皇甫天成赶紧起身,想要离开房间。
可是林赐官却是死死拽住了皇甫天成的衣袖,刚刚收住的泪珠又滚落了出来:“三哥别走,求你!我怕!三哥!你别走!好不好?”
皇甫天成看见林赐官哭得凄惨,忙又坐回床边上,揽住了林赐官的肩膀,轻轻道:“好好!我不走,我不走!别哭了,天欣!乖!”说着皇甫天成伸出手指,柔柔地抹去林赐官的眼泪。
林赐官握住了皇甫天成替自己擦眼泪的手,贴在脸颊上缓缓磨蹭。然后慢慢将皇甫天成的手掌移到了自己的嘴边,如蜻蜓点水般吻了一下。皇甫天成被林赐官的举动惊到不能动弹,直到林赐官柔软的嘴唇触碰到自己的掌心时,皇甫天成就像是被针突然刺到般,想要抽回自己的手。
可是林赐官却用很大的力气硬是抓住了皇甫天成,不让他退缩。皇甫天成怕太用力会伤着他,所以无奈之下只能问道:“天欣,你干什么?”,沙哑的声音就连皇甫天成自己也没料到。
林赐官转头幽幽怨怨地看着皇甫天成,使得皇甫天成心中一紧。尔后林赐官慢慢直起身子,跪在皇甫天成的面前后又伸出双手抚上了皇甫天成的脸颊,固定住了他的头部,接着低沉地唤了声“三哥”,就向皇甫天成的嘴唇吻去。
皇甫天成好似着魔般地一动不动,看着林赐官浅粉色的绯唇离自己越来越近,最后终于贴到了自己的唇上。先是细细地辗转吮吸,然后林赐官探出了舌头,伸进了皇甫天成的牙关。当舌尖触碰到一起的那一瞬间,皇甫天成的身体猛地震一下,他突然抱紧了林赐官,似乎想要把怀里的人完全揉进自己的骨血里去,同时加深了那个令他全身都发热发烫的亲吻。
接着所有的事情就好像是顺理成章一般,薄薄的衣衫被扯落,少年白皙的肌肤裸露在空气中,肿胀的****了温暖紧窒的菊**,敏感的甬道被强而有力地贯穿,粗重的喘息和娇柔的呻吟交织在一起,混入了窗外淅沥的雨声中……
“嗯!”身旁传来的声音把皇甫天成的思绪拉了回来。只见林赐官动了动身子,慢慢睁开了眼睛。看到身边的人后,林赐官笑得心满意足,自动环住了皇甫天成的腰身,顺势依进了他的怀里。
皇甫天成下意识地搂住了林赐官,沉寂一会后道:“天欣,对不起。昨晚,我,我是一时冲动,不是故意想伤你的。我以后不会再这样了,我……”
林赐官感受到了他的忐忑不安,伸出手挡在了皇甫天成的嘴前:“三哥,你别这么说,你并没有伤我。昨晚是我自愿的。”
“你!”皇甫天成一下子坐了起来,“天欣,你这么说是什么意思?”
林赐官也坐直了身子,把头靠在皇甫天成的肩膀上道:“三哥,从小就只有你才是最我疼的人。每次我被大殿下和二殿下欺负的时候,也都是你帮我出头。在被义父侮辱的那几年里,我就像是个行尸走肉般了无生趣。要不是时时刻刻念着还想再见三哥一面,真不知我能不能撑到最后。”
“如今我虽然回到了京城,可是我已经不再是当初那个清清白白的五殿下。可能在旁人眼里,我和那些个妓院的小倌没什么两样。所以现在的我只有在三哥身边,才会觉得自己还是个有血有肉的人。三哥,我身无长物,唯一有用的就只有这个身子了。你不会知道,昨晚当你进入我的身体的时候,我有多很开心,多满足。如果可以的话,我愿意这样一辈子呆在三哥身边。只要能带给三哥你快乐,我什么都不会在乎。”
说到这里,林赐官放低了声音,幽幽叹道:“但如果,三哥觉得我身子脏的话,你可以当什么都没有发生过。我,我还是做回你的五弟好了。只是三哥,求你千万不要赶我走。除了这里,我已经没有地方可去了。”
“天欣,你别胡思乱想,没人会赶你走。也不要这样轻贱自己,那件事你也是被逼的,大家都明白。”皇甫天成连忙解释道,“我从来没有觉得你脏,我只是心疼你。你……”
这一次,林赐官直接用嘴堵住了皇甫天成后面想说的话,好半天才松开了他的双唇。晶亮的大眼直直地看着皇甫天成:“三哥,我明白你的意思。可是在我心里,没有东西能比三哥更重要。自从我再次见到三哥后,就已经是再世为人,而这一世的日子我只想为你而活。我不要做僖嘉王朝的五殿下,我只想做三哥你一个人的天欣。所以三哥,不要拒绝我,好不好?”
“天欣!”皇甫天成听着心爱之人对自己大胆的示爱,不由掀起了一阵的狂喜。想到自己这么多年来的感情终于有了回报,皇甫天成再也抑止不住激动的心情,怜惜地吻上了林赐官那甜蜜的绯唇……
“……可是看见你烦心,我就不由自主地觉着累。”
“……我只是不忍心看见——冰雪染泥,月华蒙尘!”
“……为什么你肯为成表哥付出那么多?……”
“……为什么要那样想我?……”
高声的责问,哀怨的眼神,看着一个儒雅君子在自己面前激动失态,君无双再也没有办法自欺欺人,在萧百川的心目中自己只是一个普通的朋友。
其实早在萧百川不让自己提起程红凌的时候,君无双就察觉到了萧百川似乎对自己有些别样的感情。不过一来君无双不觉得自已会喜欢上一个男人;二来萧百川是长子嫡孙,不可能像自己一样可以随心所欲,他迟早会面对继承香火的问题。所以一直以来君无双都把萧百川的那份情意归结为友谊,并不断地警告自己,若是和他有了过深的牵连,可能将来就很难离开京城了。
所以在昨晚,当萧百川说出了那些话之后,君无双还是控制住了情绪,冷静地回答道:“我曾经说过,我可以为成殿下死而后矣!我决不会在这个时候弃他而去。所以如果你不想我再次误会你的话,那就不要再劝我离开他。”

可是人非草木,孰能无情!平时点点滴滴的关心,君无双都看在了眼里,印在了脑海。所以当君无双望着萧百川受伤的背影时,竟有种隐隐心痛的感觉。那淡淡的哀伤伴着君无双度过了又一个无眠之夜……
“无双,你在想什么?”
君蔚蓝的一句话把君无双从自己的思海中拉了出来:“师父,这么大的雨你怎么回来了?不是又和父皇吵架了吧?”
“哪有的事!”君蔚蓝露出了既报羞又幸福的表情,“你这孩子,怎么连师父也敢调笑?我在宫里住了三天了,而你又没去。我心里惦记着那个假天欣的事,所以就想回来看看。刚才我进来时好像看见你在叹气,是不是发生了什么事?”
“目前还算风平浪静。”君无双盯着君蔚蓝看了一会,问道,“师父,当初你为什么会爱上一个男人?以你的条件必定会有女子钟情于你,你就没想过要娶妻生子吗?”
君蔚蓝听到君无双的话先是愣了一下,然后释然地笑道:“当初我刚出谷的时候,就遇见了御风,他的体贴,他的霸道,还有出众的气质,完美的礼仪都让我为之沉迷。因此我便义无反顾地爱上了御风,至于他是男是女我已经不在乎了。可能我的心太小,装了御风之后,再也容不下第二个人,所以也就没有想过要娶别的女子。虽然没有后代会是个遗憾,但是为了御风,我觉得付出任何代价都是值得的。”
说到此处君蔚蓝顿了一下:“而且上天待我不薄,除了爱人之外,还把你送到了我的面前。你身体里流着御风的血,但是外貌却和我有相似之处,我觉得你就好像是我和御风的孩子。所以此生我再也没有什么奢求了。不过无双,你从来不问我关于我和御风的事情,今天怎么会突然有了这个兴趣的?”
“没什么,只是随口问问罢了。”君无双微微侧开了目光。
“原来只是随口问问!”君蔚蓝一脸惋惜地道,“我还以为你开窍了呐!”
“开窍?师父你这么说是什么意思?”
君蔚蓝紧抿双唇,看了看君无双,然后鼓起了勇气道:“无双,你虽聪慧,但却好像还没有经历过情感之事。我是过来人,可以说能看得比你透彻些。其实成殿下和百川看你的眼神,就好像当年御风看我一样,所以我想,他们两个对你应该都有着爱慕之心!”
君无双听到最后一句话,就好像接了被人点了**一样,直愣愣得看着君蔚蓝。好半天才挤出一个僵硬的笑容:“师父,你别开玩笑了,这样的事可不能随便乱说。”
君蔚蓝轻叹一声:“无双,若是你真的以为师父是在开玩笑的话,何必笑得那么勉强!我不明白,这样的事你当真自己就没有察觉吗?还是,你根本就是知道到了,只是在心里故意去忽略它?”
“无双,你对他们好,是因为你心里明白他们一个是你的哥哥,一个是你儿时的朋友,你对他们的感情早在十二年前就已经存在了。可是你对他们而言,只是个普通人,充其量能从我这里扯得上一些关系而已。可是他们却对你全心全意地信任,嘘寒问暖,呵护有佳。我听御风说,你的身体有恙,他们比旁人更为焦急。天成拐着弯子问御风要来了千年血玉,现在就挂在你的身上。百川虽然不在京城,但他经常派人向秋水打听你的安康程度,还把家里御赐的极品雪参送了过来,让秋水偷偷加到了你的药里。无双,你有没有想过,若是换了别人,他们还会不会这么做?”
君无双闻言低垂下了眼帘,君蔚蓝竟会这么直接地挑明这件事是他没料想到的,只是这样的话实在是令人尴尬,所以君无双道:“师父,这件事以后你不要再提了,好吗?”
看着君无双强装的平静,君蔚蓝就知道自己猜对了,不过感情的事外人也只能点到即止,所以君蔚蓝点点头道:“无双,师父说这些不是要给你压力,只是想你能好好考虑。师父希望你能找到个能和你相守相伴的人。”
……
“库银怎么会无缘无故得不见了?”君无双目不斜视地看着面前明显消瘦的萧百川。自从上次雨夜交谈之后,他们已经有将近十天没有见面了,今天若不是皇甫天成把两人都请到了皇子府的话,恐怕萧百川至今还躲着君无双。
“库银当然不会自己消失,只是不知道到底是谁那么大的胆子,竟敢连库银也敢掉包。”皇甫天成愁眉不展,“银库门口一天十二个时辰都有十八个护卫看守,只有用钥匙才能把门打开,库房四周的墙壁都用两寸厚的青铜包裹住了。可是偏偏其中的三百六十七万四千六百两库银不翼而飞,而那些装银子的箱子上的封条全部完好无损。”
君无双暗自叹了口气,转向皇甫天成问道:“据我所知,上了封条的库银若是没有突发的状况是不会去开箱查点或是取用的,那这次皇上是为了什么下旨开箱的?”
“天翼前几天上了个折子,说是当初拨去修葺河堤的银子被当地的官员挥霍了不少,以至于给民夫的工钱都被克扣了,所以那些民夫才会闹事罢工。折子上还说天翼已经和统州太守一起查明了此事,并给出了犯事的官员名单。只是那些银子却追不回来了,所以父皇这才下旨动用封箱的库银。”
“那开门的钥匙是由谁掌管的?”
“问题就出在这里。那把钥匙在我的妻兄方迎朝的手上。先不提别的,没有钥匙就进不了银库,所以方迎朝是首当其冲的怀疑对象。由于这件事牵扯到了皇亲国戚,父皇便指名出了名铁面无私的京城掌司廖行州来调查此事,并当场赐了金牌,可以先斩后奏。”
“既然皇上指派了廖大人,那成殿下叫我来又是为了哪桩?这种事情我似乎插不上什么手。”
皇甫天成似乎没有料到君无双会这么说,一时不知该如何答话。他只是习惯了有大事就和君无双商量,而且此案件扑朔迷离,皇甫天成很想听听君无双的见解,加上两人似乎已有很久没有碰面了,所以今天才巴巴地派人请来了君无双。
萧百川见君无双带着冷淡,心中一痛:“无双,你是成表哥最信任的人。所以我想成表哥是希望你就此事能给点意见。如果日后一旦查出方大人与之有牵连的话,对成表哥会有不小的影响。”
君无双扫了萧百川一眼,然后冲着皇甫天成道:“成殿下,我并不熟悉方大人。依你看,他会不会参与了此事?”
“应该不会。库房的钥匙就在迎朝的手里,如果监守自盗的话,第一个被怀疑的人就是他自己。以迎朝的为人,这样的蠢事他是不会做的。”
“那就好!”君无双果断地道,“如果成殿下敢肯定方大人不会参与的话,那就不会有什么麻烦了。皇上是个明白人,能有胆犯这样大案子的人放眼满朝也不过就那几个。而那位廖行州大人的心思细密,行事果断,又不畏强权连民间也有所耳闻。有这样的人出面办案,就请成殿下先放宽心,此事等廖大人查出些头绪我们再议吧。”
皇甫天成虽觉今天的君无双有些古怪,但也不愿勉强于他,于是便道:“也好!那就以后再说吧!”
话音刚落,就听有人扣了扣书房的门,等皇甫天成说了声“进来”后,林赐官端着三杯热茶走了进来。皇甫天成看见是他,下意识地微微皱眉。他用眼角的余光看了看君无双,心中竟有种做贼心虚的感觉。所以连忙起身迎了上去,接过了林赐官手里的托盘,放在桌上后柔声道:“你午膳的时候不是说头疼嘛,怎么不呆在房里休息?”
林赐官甜甜一笑:“我是听说君公子来了,想见他一面,这才过来的。”说着林赐官端起了一杯茶,走到君无双的面前道:“君公子,多谢你送来的调养药方。今天我就以茶代酒,敬你一杯。”
君无双淡笑着接过了那杯茶道:“天欣公子太客气了,这只是些小事而已。以后若是还有在下帮得上忙的地方,请天欣公子尽管开口。”
林赐官又是笑得眩目,然后又端起另一杯茶,来到了萧百川的面前递上后道:“百川哥哥,你好几天没来看我了。看你好像气色不好,是不是病了?”
萧百川接过了茶杯,随手放在了一旁的茶几上,然后道:“这几天有点事,所以没过来。天欣你不舒服吗?”
“也没什么!”林赐官婉转地瞟了皇甫天成一眼,“其实是三哥太大惊小怪了!似乎我进来时你们正在说事,如果是我打搅了的话,那我就先告退了。”
房里的三人带着不同的心情,看着林赐官离开了书房,又聊了一会后君无双便起身告辞了。不过皇甫天成把萧百川留了下来,正巧萧百川也不想和君无双同路,就顺势留在了书房。
皇甫天成思虑良久后,带着忐忑不安的心情道:“百川,有件事我不想瞒你。你也知道我爱天欣已经很多年了,难得的是他对我也并非无情。因此,我和他已经在一起了。我知道你也和我有同样的想法,我不想等你自己发现后觉得我在欺瞒你,而且你是我最好的朋友,我不想因为这件事使我们之间产生隔阂。所以我今天才要当面告诉你这件事,若是你有气的话,我坐在这里任你打骂,任你惩罚,但是我希望你不要去为难天欣,他受的苦已经够多了,如果可以,不要让他失去像兄长一样的你。”
出乎皇甫天成的意料,萧百川并没有勃然大怒,只是盯着他看许久之后冷冷道:“你这么做,想把无双至于何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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