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章 人倒霉,吃豆腐花都要卡喉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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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人才市场里待了半个多小时,白杰真正意识到了社会竞争的激烈。市场里除了像他这样为了工作疲于奔命的应届毕业生,还有社会上失业后想再就业的人,南下打工的人,甚至还有金发碧眼和黑皮肤的外国人……
随着时间临近晌午,人才市场里的空气质量已下降到了白杰无法忍耐的地步,他决定先出去吃点东西,休息一下后看看还能不能提起再战斗的勇气,如果不能,就回家睡觉好了。因为某人说过:饭,要一口一口的吃,妞,要一个一个的泡。虽然这句话在思想方面欠缺纯洁性,但却折射出了一个恒久不变的真理:欲速则不达。
白杰又渴又饿,出了人才市场,对面就是一家银行,银行旁边有个卖豆腐花和凉茶的小店,他横穿马路来到小店里,对收款的老板说:
“要碗豆腐花。”
“两块钱。”
付款后白杰盯着打豆腐花的小妹拿起一个锅铲,在装豆腐花的大缸子里熟练地铲了几下,左手的碗里就多了几片白嫩嫩的东西;右手换了勺子,在另一个锅里舀出一大勺赤色的甜汤泼在白嫩嫩的东西上。
打工仔小妹几个简单的动作就让店里收入了两块钱,白杰深感不平,但碍于面子又不好开口。倒是那小妹,先看看忙于收款的老板,又看看白杰,或许是见白杰那一身肌肉长得挺帅,于是动作飞快地又铲了一铲那白嫩嫩的东西放到他碗里,并露出甜甜一笑。
白杰先是一愣,然后感动地连声说:
“谢谢,谢谢……”
在火车站和人才市场附近开饮食店简直是暴利,每天至少有十几万人从这店门口经过,只要有一个零头的人进来吃东西,店老板就可以衣食无忧了,尽管东西不是太好吃。
工仔小妹用手背抹了一把汗,继续帮别的客人打豆腐花。白杰看到她挥动小铲子时,残留在手背的汗滴到了大缸子里,他立即咂咂嘴,看看刚入口的豆腐花里有没有吃出咸味。白杰想倒掉那碗豆腐花,但又可惜那两块钱,而且工仔小妹如此卖力地工作,他心中很是不忍,于是眉头一皱,走到银行门口享受了一下从玻璃门缝里漏出来的冷气,然后整碗豆腐花连汤带渣地往嘴里倒。
因为是吞咽得太快,白杰突然感觉喉咙一紧,一大块豆腐花就卡在了喉咙里,他立即弯下腰大咳起来。
可能是白杰命中注定要在这个夏天倒霉,就在他弯腰大咳之际,背后银行的玻璃门猛然被推开,白杰毫无预兆地被门撞倒在地,摔到地上吃了个狗啃屎。工作找不到,吃豆腐花都能卡喉咙,现在又无端端被撞跌一跤……白杰顿时怒气爆发,刚想起来把推门的混蛋暴打一顿,谁知前方不知何时突然出现了许多穿制服的警察,还一个劲地往他的方向冲过来。
白杰人还趴在地上,冷不防衣领子就被人往上一提,同时被一个冰冷的东西抵住了太阳**,耳边响起一声大叫:
“别过来!过来我就打死他!!”
此时又有几个人从银行里冲出来,一个提着黑色旅行袋的人惊慌地问:“大哥,好多警察,怎么办?”
白杰脑子转得够快,他已经知道抵在自己太阳**的东西是什么了。而身边多出来的这几个人,很明显就是刚抢完银行的抢匪!
“哼,敢过来,我就让这小子脑袋开花!”那个沙哑的声音再次在白杰耳边响起。
白杰真是苦不堪言。找不到工作就不说了,吸了半个多小时的二氧化碳也不说了,被豆腐花卡喉咙更不值一提,可人倒霉总得有个限度吧?居然还让自己碰上了新鲜出炉的银行抢匪!前面那一大堆随时准备扑上来的警察正在蠢蠢欲动,如果自己今天遭遇不幸,那些警察就是帮凶!!
后有虎前有狼,白杰感觉自己就是三明治里被夹在中间的肉。他确定警察会顾及他的安全,但意外说来就来,抵在脑袋的枪什么时候走火也说不定。白杰空有一身强健的肌肉,力气也不小,可毕竟是血肉之躯,他动都不敢动:
“喂,大哥,你求财就求财,别把我的小命给搭进去了!”
挟持白杰的人也是个大高个,他碗口般粗大的手臂死死地勒在白杰的脖子上,拿着枪的手有些颤抖,看来也是紧张得不得了:
“谁叫你挡在门口,哥儿几个早就想冲出来了,你这该死的就喜欢挡在门口!要不是一个兄弟眼尖发现情况不对,我们还得在里面待下去!”

中午时分在银行办理业务的人比较少,有时甚至一个客户也没有,营业员大多利用这个时间打盹或干私活。这伙抢匪就是逮着没人的时候进去发财的,而且计划得很周全,他们在里面抢钱,外面的人愣是没发现。
听了抢匪的抱怨,白杰想想自己也是过分了点。为了获得更多冷气,他整个人就挡在银行两扇玻璃门缝的地方,没过几秒钟,他还得寸进尺地把汗湿了的背部靠在凉得发冷的玻璃门上,以获取更大程度的享受。抢匪要神不知鬼不觉地走出来,白杰却像门神一样守在门口,不活该他倒霉才怪。
“前面的人听着,立即放下武器,让人质安全地离开!”警察开始喊话了。
“告诉他们,准备好车送我们去西郊码头,然后再放条快艇在那!”挟持了白杰的人下令,“叫他们别耍花样,不然这小子身上就多几个窟窿!”
旁边的喽啰如实地把话喊出来,警察那边不再有想冲上来的迹象。
白杰定了定心,他知道抢匪在脱身前不会对自己怎样,脱身后就难说了。白杰甚至想到电影《赤子威龙》里大反派于荣光对李连杰说的那句话:你们警察每个月就是那几百块,还拼命个屁啊!不是每个警察都像李连杰演的角色那样敬业,所以白杰觉得警察再靠得住也只能尽人事而已,自己的命还得自己救。
警察那边商量了一会,就有人用喇叭喊道:“距离太远了不好谈,我们派个人过去跟你交涉,怎样?”
挟持白杰的“大哥”一听这话就急了,干脆自己喊出来:“别叫人过来!不然我杀了他!!”
警察那边显然不肯放弃派人过来谈的机会,讨价还价说:“一人退一步,我们派一个女警过去,她身上不带任何武器,否则我们没法谈!”
我日你祖宗!有你那么说话的吗?!白杰最怕喊话警察那句“否则我们没法谈”让抵在自己脑袋上的枪迸出火星来。
还好,抢匪没有完全失去理智,虽然他恨白杰一直挡在银行门口害他和同伙们错失了逃跑的最佳机会,但他清楚地认识到,白杰一死,警察很可能立即全体射击,这样的话他自己也活不了。
抢匪拿枪抵住白杰的手略微活动了一下,白杰紧张得心都蹦到喉咙顶了。抢匪不愿放弃活着逃脱的机会,就说:“你叫女警过来,记住!只能一个人,而且她身上不许带武器!”
白杰顿时舒了口气。
当时的银行抢匪有五个人,其余四个人在“大哥”的指挥下东张西望,看有没有谈判失败后全身而退的可能。就在白杰也想着怎样全身而退时,肩负重任的女警走出来了。
等那女警走近时,白杰禁不住连连地吞口水,心道:要死了,要死了,那么极品的美女竟然是警察?!
白杰登时忘记了自己在被挟持当中,脑海里立刻浮现出“艳*门”里张*芝其中的几张照片来。身为玉女掌门的张*芝身穿一件天蓝色女警服,脖子系着根领带,头上戴了顶警帽,下身是短得不能再短的深蓝色短裙,照片里她搔首弄姿的身体和极其放荡的眼神也不知让白杰折服了几千几万次,其形象已深深地烙进了他的脑子里。
眼前走近了的女警装束竟然还和照片里的玉女掌门穿得一模一样,连样子也像足了七八分……所谓的七八分,是指眼前的女警比某明星长得更正点!弯弯的柳眉下长着一双魅惑的凤眼,挺直的鼻梁和收敛的鼻翼,再加上嘴唇薄薄的小嘴,精巧的五官被上帝放在一张无懈可击的瘦型瓜子脸上,脸部柔滑的肌肤在阳光下泛出无尽的青春之色,让任何一个具有正常性取向的男人看了都有如沐春风的感觉!
如果不是太阳**上的硬物让白杰极度清醒,他很可能会认为自己在做梦。就连一个喽啰也兴奋地凑过来在他大哥耳边低声说到:
“大哥,这小妞好像是张啊……”
“去你妈的!”抢匪头目怒骂道,“都什么时候了还想着那玩意儿,等到了那边银子随便一撒,漂亮小妞要多少有多少!”他又对另一个喽啰说,“你,过去搜她身!有武器的话就叫她好看!”
搜……搜身?白杰的口水快从嘴角边滴出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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