卷二 凤翔江湖 八、游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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凤翔正在看着明堂传来的消息之时,突然听到门外传来霍觉的声音:“少主,昨日那个白翼又来了,他说要见您。”凤翔怔了一下,见我?昨天这个白翼在我面前出了那么大的丑,怎么今天又来了?
凤翔略一沉吟,开口说道:“请他到小客厅稍坐,我就去。”霍觉答应着离去了。凤翔将桌上的书简收了起来,一边琢磨着:这个白翼为什么突然跑来见我呢?
凤翔走出卧房,来到外面的小厅。幸好,这客栈的上房之中带有小客厅,不然,还真没处待客呢。
白翼有些局促的坐在桌旁,手中的折扇不自觉的轻轻敲着手心,一副若有所思的样子。凤翔进到厅中,拱手说道:“白公子昨日一别,今日大驾光临,不知有何贵干呀?”
白翼站起身来,红着脸躬身一揖说道:“小弟昨日失礼,多有得罪了,今日特来负荆请罪,还望兄台恕罪。”
“哦?”凤翔看着白翼局促的样子有些好笑,但见他却是诚心赔礼,不禁生了几分好感,于是开口说道:“白公子不必如此,昨日之事只是一场误会罢了,不必放在心上。再说,此事也不能全怪罪于你,小弟平日里被人误认却也是常有的事,哈哈!倒也算是习惯了。”
绿衫端着放着茶壶、茶杯的托盘走到他们面前,将茶杯放在二人面前,似笑非笑的看着白翼说:“白公子呀,你今儿个又跑来做什么呢?我们这儿可没有你要娶的人啊!”
白翼苦笑着向绿衫一躬到地,说道:“姑娘,白某今日便是前来负荆请罪的,还请姑娘嘴下留情。”
绿衫把嘴一撇,说:“什么吗?负荆请罪?你的‘荆’在哪里呀?”
“好了,绿衫,君子有容人之量,白公子今日既然前来赔礼,你不可得理不饶人。何况,白公子又不是有意的。不得无礼!”
“哼!”绿衫不高兴的把茶壶往桌子上一墩,转身出去了。
凤翔望着绿衫出去的身影,无奈的摇了摇头,对白翼说:“白兄,抱歉,都是小弟将绿衫给惯坏了,还请白兄多多包涵,切莫见怪呀。”
白翼急忙摇摇手说道:“怎么会呢?绿衫姑娘快人快语,我又怎么会见怪呢?”两人闲谈了一会儿,越聊,白翼对凤翔越是佩服。白翼自幼长于名门正派之中,父亲虽不像别的那些自命正人君子一般古板,但以他的身份,毕竟在江湖中也是数得着的人物。更何况,白翼有个出身名门的母亲,所以自小便是在母亲严厉的要求下长大的,虽说有时也会做出些让人哭笑不得的事来,例如昨日他开口求亲的事情,但始终还是无法摆脱规矩的束缚。看到凤翔的洒脱自在,无拘无束,让他心生向往羡慕不已,生出了结交之意。
略略沉吟了一下,白翼开口说:“凤兄,不知以前是否来过兖州?”
凤翔微微一笑:“我倒是头一次到兖州来。看年纪你我差不多大,又本都是江湖中人,所谓四海之内皆兄弟也,何必学那些腐儒酸文假醋的说些个文绉绉的话,干脆,你叫我凤翔,我也直呼你的名字便是,如何?”
“好啊,这我到是求之不得。”白翼高兴的说:“凤翔,既然你从未来过兖州,可否让我一尽地主之谊呀?这兖州城虽然比不上江南水乡旖旎秀丽,却也别有一番风味,城南的月湖景致极美。你若有暇,明日我陪你去游湖看看风景,尝尝月湖的名菜‘相思鱼’可好?”白翼热切的说。

“哦?‘相思鱼’这道菜的名字却也有趣,不知为何起了这么个名字呢?”凤翔好奇的问。
白翼回答道:“这‘相思鱼’和月湖的名字一样,都是有典故的,怎样明日可否前去一游?”
凤翔笑笑:“好,明日一早,我在此恭候。”
白翼笑着拱拱手说道:“那好,明日我一定来。今日时候不早了,我先告辞了。”凤翔笑着将他送出门去,回来后,绿衫一边收拾茶具,一边问:“少主,您明儿个还真要和那个白翼去游湖啊?”
凤翔伸手将桌上盘子中的点心捻起一块儿,放入口中嚼着,说道:“去!为什么不去呀?”
“我看那个白翼就不顺眼,谁知道他安的什么心思?”绿衫撅着嘴,不悦的说。
“好了,绿衫,青天白日的他能安什么心思,再说了,这几日赶路大家都辛苦了,明天都去游湖散散心,休息一下。”凤翔安抚的说道。
“真的?我们明天都可以去吗?”粉衣雀跃的问道,看到凤翔点点头,她高兴的跑出去告诉大家伙儿。
凤翔奇怪的看着仍显得有些不高兴的绿衫,问道:“绿衫,你是怎么了?好像总是看白翼不顺眼吗?昨日的事是个误会,再说,白翼已经来道过歉了,就不要在计较了。”
“哼!谁知道他想干吗?反正我就是看他那副酸溜溜的样子不顺眼!”绿衫嘟囔着说。凤翔无奈的摇摇头,没有再理她,低头看起书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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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高云淡,风清气爽,碧波粼粼的水面平静的好似水晶,偶尔有几只不知名的顽皮鱼儿跃出水面,带起的串串水花打破这份宁静。湖边的荷花在水中亭亭玉立,几只蜻蜓在花间飞舞,时而飞起,时而在花瓣上停驻,几株垂柳摇曳着长长的枝条,随着微风轻轻摆动着,偶尔可以见到几只燕子在柳帘中穿梭而过。在岸边停着一艘画舫,雕梁画栋,轻纱微拂中隐隐可见几名手持琵琶、牙板的少女正在轻吟浅唱着,画舫的甲板上站着两个翩翩公子,白翼身穿白色长衫,手中摇着一把描金折扇,透着一派富贵气。凤翔慵懒的斜靠在栏杆上,一身浅蓝色的宽袍大袖,在微风中轻轻舞动,整个人就仿佛随时会乘风而去似的。
凤翔望着眼前的美景,轻叹道:“水光潋滟晴方好,山色空濛雨亦奇。古人诚不欺我也,今日看到了月湖的潋滟晴色,虽见不到雨中之景,也算不虚此行了。”
白翼看着凤翔沉醉的样子,笑着说:“凤翔,既然如此,何不多住些日子,也许能看到月湖的雨中景致呢?”
凤翔微微一笑:“到也不必,留一份遗憾也未必不是好事。”看着白翼疑惑的眼神,凤翔接着说道:“留有遗憾,便会心中惦念,自然还会再来欣赏美景。更何况,家师有命,让我去洛阳参加群英会,会期将近,我们也不能在此耽搁了。”
白翼听了凤翔的话,略有所思的点了点头,便将话题岔了过去。他指着不远处的一座雅致的小楼说:“凤翔,我带你去尝尝月湖的名菜‘相思鱼’如何?咱们边吃边谈,我也好给你讲讲关于月湖和‘相思鱼’的来历啊。”
凤翔点头应允,一行人向酒楼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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