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二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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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龙女伤势已好,我没有那么多顾虑,出来后,便朗声道:“师伯,你还在不在,师侄我可是想你想的紧啊。”
“师妹,你好好管教你的弟子!”李莫愁出现了,听了我的话,恨声道。
我现在很得她牙痒痒,见他出来,便向她攻去。
“风神腿!”施展第一式风神腿,速度无影快若流星。李莫愁没有反应过来,便被踢到。
反应过来后急忙防守,我又用第三式,腿点如暴雨般倾泻,腿势如狂风般猛烈,这就是暴雨狂风之绝。
“噗!”“噗!”“噗!”李莫愁连喷乐三口血。
我正准备杀死她,后面传来小龙女的声音:“过儿,不要!”
“为什么?”
小龙女道:“散了吧!毕竟她是我师姐。”
我听了,哼声说道:“你们两个快走吧,下次再见着你,绝不留情!”
“哈哈哈!师妹,你自己嫁给了自己的徒弟,让天下人耻笑吧。你们俩这是,这是天理所不容的!你让他怎么面对世人?”小龙女听了脸色‘唰’一下变得惨白,我感觉到,她的身躯一颤。
“滚!”我怒道,临走还给我添麻烦!
“哼!”李莫愁冷哼一声,和洪凌波互相扶持而去。
李莫愁离去后,我把孙婆婆的尸首放到了专门为孙婆婆准备的棺材里。
“师傅,我想下山去寻我哥哥。”我抱着小龙女说道。
“你还叫我师傅么?”小龙女说道。
“龙儿。”我道:“你能和我一起去么?”
龙女依偎在我的怀里嗯了一声。
“风儿,我师姐她说的是真的么?”小龙女突然说道。
“龙儿,我们何必在乎他们的议论?你只要记住,我爱你永远都不会变!”我说道,怪不得这几天小龙女精神不好,原来是想这个,李莫愁走后看见孙婆婆死了,哭了一场什么都忘了,我还以为小龙女为了孙婆婆的死伤心呢。
第二天,我和小龙女收拾好包袱往山下走去。
找杨过急不得,我俩走得不快。大约行了十几里地,来到了以开阔的小镇,这镇叫做平阳小镇,是离终南山最近的一处市集,虽然不甚大,但是各类店铺,杂物百货却是一应俱全,想来靠着全真教门下众多弟子,外加周围附近人口,这生意也极为兴隆。
一条宽约五、六尺的巷道将小镇分为东西两片,街道两旁的房屋鳞次栉比,贩夫走卒充斥于其中,叫卖吆喝之声不绝于耳,端是有几分繁华之象。因为全真教的缘故,这里没有小偷盗贼,没有强盗,所以这座小镇算得上繁荣吧。
因为我们带的干粮不多,打算找一家客栈住一晚上再走。
因为小龙女貌若天仙,街道上有很多男人看得都口水横流,愣在当场。
“风儿,我不想他们看我。”小龙女紧了紧我的秀子说道。
“那好,我们快点找家客栈,他们就不看你了。”我说道。
说完后,我和小龙女便看见一家客栈。
进去后,便看见小二过来问道:“两位客官,是住店还是吃菜?”
“住店,给我一间上好的房间,在送些酒菜上来。”我说道。
“好嘞!”小儿领着我们到了一间房间。
“小爷爱吃甚么?小的吩咐去做。”小二说道。
“给我们俩上点清淡的就行。”我吩咐道。
“好,小的先下去了,我等会就送上来。”我挥了挥手。
一会店小二送上饭菜来,我和小龙女吃了后便睡了。
小龙女睡在绳子上,我睡在床上。
夜晚,小龙女心里有事,睡不着,心想着:师姐的话对么?在古墓还好,我俩无忧无虑没有别人,现在风儿出来了,知道我和他是师徒关系,那时人人都瞧他不起,他做人有何乐趣?我和他好,不知何以旁人要轻贱于他?想来我是个不祥之人了。我喜欢他、疼爱他,要了我的性命也行。可是这般反而害得他不快活,那他还是不娶我的好。反覆思量良久,只听得我鼻息调匀,沉睡正酣,于是轻轻下地,走到炕边,凝视着我俊美的脸庞,中心栗六,柔肠百转,不禁掉下泪来。
次晨我醒转,只觉肩头湿了一片,微觉奇怪,见小龙女不在室中,坐起身来,却见桌面上用金针刻着细细的八个字道:
“善自珍重,勿以为念。”
我登时脑中一团混乱,呆在当地,不知所措,但见桌面上泪痕莹莹,兀自未乾,自己肩头所湿的一片自也是她泪水所沾了。大叫:“龙儿,龙儿!”
店小二上来侍候。我问他那白衣女客何时动身,向何方而去。店小二瞠目不知所对。
我急了,连忙出来在大街上寻找,心想:这几日她一直心神不宁,难道是害怕在外面?越想越觉得对,于是我施展风神腿,顾不得惊世骇俗了,直往终南山奔去。
半盏茶的功夫,便来到古墓。我进去后大叫:“龙儿,龙儿!”
我转了一遍都没发现小龙女,当下急了。心说:她不在这,在哪呢?她不晓世俗,曾样吃饭睡觉?遇到坏人怎么办?我又连忙下山到小镇上去盘问。一到有人家处,就打听有没见到一个白衣美貌女子。大半天中,接连问了十几个乡民,都是摇头说并没瞧见。我不禁焦急起来,再次询问,出言就不免欠缺了礼貌。那些山民见他一个年轻小多子,冒冒失失的打听甚么美貌闺女,心中先就有气,有一人就反问那闺女是他甚么人。

连续寻了半月有余,也不知到了何处。想起小龙女不知身在何处,何日再得和她相会,不禁愁思难遣。这一日行到正午,一路上不断遇见化子,瞧那些人的模样,不少都是身负武功,又行一阵,见路上化子越来越多。我也不理会,按辔徐行。寻到一处,便问小龙女的下落。行到申牌时分,忽听空中雕鸣啾啾,两头白雕飞掠而过,向前扑了下去。只听得一个化子说道:“黄帮主到啦,今晚九成要聚会。”又一个化子道:“不知郭大侠来是不来?”第一个化子道:“他夫妇俩秤不离锤,锤不离秤……”我听到他们的话,想说:我怎么就没想到,这就要举行武林大会英雄宴了,我到了那也许能见着大哥,见到他后再去找寻小龙女。想到,便随着众化子而行。
沿途除了丐帮帮众,另有不少武林人物,或乘马,或步行,想来都是赴英雄宴去的。傍晚时分来到大胜关。那大胜关是豫鄂之间的要隘,地占形势,市肆却不繁盛,自此以北便是蒙古兵所占之地了。我随着一众武林人士越过市镇,又行了七八里地,只见前面数百株古槐围绕着一座大庄院,各路英雄都向庄院走去。庄内房屋接着房屋,重重叠叠,一时也瞧不清那许多,看来便接待数千宾客也是绰绰有余。我在路上早截了一英雄帖混进去了。
忽听得砰砰砰放了三声号铳,鼓乐手奏起乐来。有人说道:“庄主夫妇亲自迎客,咱们瞧瞧去,不知是那一位英雄到了?”但见知客、庄丁两行排开。众人都让在两旁。大厅屏风后并肩走出一男一女,都是四十上下年纪,男的身穿锦袍,颏留微须,气宇轩昂,颇见威严;女的皮肤白□,却斯斯的似是个贵妇。众宾客悄悄议论:“陆庄主和陆夫人亲自出去迎接大宾。”我见了心想:在射雕一书里这俩也就是跑龙套的。陆庄主双名冠英,他父亲陆乘风是黄蓉之父黄药师的弟子,因此算起来他比郭靖、黄蓉还低着一辈。陆冠英的夫人程瑶迦是孙不二的弟子。他夫妇俩本居太湖归云庄,后来庄子给欧阳锋一把火烧成白地,陆乘风一怒之下,叫儿子也不要再做太湖群盗的头脑了,携家北上,定居在大胜关。此时陆乘风已然逝世。当年程瑶迦遭遇危难,得郭靖、黄蓉及丐帮中人相救,是以对丐帮一直感恩。这时丐帮广撒英雄帖招集天下英雄,陆冠英夫妇一力承担,将英雄宴设在陆家庄中。
两人之后又是一对夫妇,那正是郭靖、黄蓉夫妇。数年不见,郭靖气度更是沉着,黄蓉脸露微笑,浑不减昔日端丽。我装作没看见,只是一个劲的往四周看,看看杨过是否在里面。靖蓉身后是郭芙与武氏兄弟。此时大厅上点起无数明晃晃红烛,烛光照映,但见男的越是英武,女的越加娇艳。众宾客指指点点:“这位是郭大侠,这位是郭夫人黄帮主。”“这个花朵般的闺女是谁?”“是郭大侠夫妇的女儿。”“那两个少年是他们的儿子?”“不是,是徒儿。”
鼓乐声中外面进来了四个道人。我眼见之下,不由得怒从心起,当先是个白发白眉的老道,满脸紫气,正是全真七子之一的广宁子郝大通,其后是个灰白头发的老道姑,想来便是孙不二。后面并肩而入两个中年道人,一是赵志敬,一是尹志平。我见了赵志敬,眼里冒火,随想前去报仇,但是直到现在不是时候。陆庄主夫妇齐肩拜了下去,向那老道姑口称师父,接着郭靖夫妇、郭芙、武氐兄弟等一一上前见礼。
郭靖等敬礼已毕,陪着郝大通、孙不二走向大厅,要与众英雄引见。郝大通捋着胡须说道:“马刘丘王四位师兄接到黄帮主的英雄帖,都说该当奉召,只是马师兄近来身子不适,刘师兄他们助他运功医治,难以分身,只有向黄帮主告罪了。”黄蓉道:“好说,好说。几位前辈太客气了。”她虽年轻,然是天下第一大帮的帮主,郝大通等自是对她极为尊重。郭靖与尹志平少年时即曾相识,此时重见,俱各欢喜,二人携手同入。郭靖诣问马钰病况,甚是挂念。大厅上筵席开处,人声鼎沸,烛光映红,一派热闹气象。
我死盯着赵志敬看,突然看到他间脸色大变,嘴上怒道:“杨过!是杨过!这……这小……也来了!”我大惊,顺着他眼光看去,看到一小乞丐,仔细一看,正是杨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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