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节 切磋技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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柳随风心情沉闷,与苏舜云和子如殿下告辞之后,和紫玉联袂回象牙塔。
紫玉见到他浓眉紧锁的样子,关切地问道:“风,你有什么心事,可以告诉我吗?”
她还不知道柳随风的身份与遭遇,故有此问。
柳随风道:“玉儿,你可知道我是何人?”
紫玉心道:“我当然知道,要不然也不会嫁给你。”但是她却不知道他的另一身份,所以摇了摇头。
柳随风道:“我本是安平王国的世子,当年的事想必你也有所闻……”
他实在不想回忆起往事,一旦回想起来,胸中就像有一团火,在炙热地燃烧,他从来都不愿作一团火,宁愿象一阵风,来去不滞于物,幸好,他自己还可以选择,所以,尽管背负着仇恨与责任,但是他马上可以用甜蜜的爱情去替代,但是现在却打破了这种平静,给自己带来的,是无尽的悲哀与愤怒…。
紫玉当然知道这件事,十三年前,安平国王遇刺后,王国的宰相乘机诛除了柳氏王族,自立为王,而强大的临江王国为其撑腰,逼迫天华帝国承认其为正统,天下震惊,当时仁和帝柳盈川居然能容忍同姓王国被取而代之,让后人也为之费解。
紫玉柔声道:“已经过了这么多年,你不要再这么难为自己…。”
柳随风摇头道:“本来我也这么想,想一辈子陪着你们,整天过着快活的日子,不去想这些烦心的事,仇人的儿子居然出现在我眼前……”
他看到紫玉疑惑的表情,苦笑道:“张浚是我的第一个仇人,而临江王秦嘉就是第二个,如果没有他的支持和怂恿,张浚那个狗贼才没有那么大的胆子!”
紫玉道:“那我们怎么办?”
柳随风仰天道:“总有一天,我要手刃仇人,虽然秦文昭他与此事无关,但是他永远不可能是我的朋友了。”长长地叹息。
紫玉靠在他怀里,柔声道:“你不要难过,奸人终有俯首的一天,但是,你也要尽快提升自己能力,你的敌人太强大了,是整整两个国家啊!以后千万不要再在其它的地方分心了,有我和苏姐姐,一定会助你的。”
紫玉的话并不是虚言,以后自可证明。
后来,事态的发展果然如他们所料,当天华帝国的使节带着仁和帝的敕令到达时,临江停止了进攻,三方坐到谈判桌上议和,但是,议和的过程异常艰难,临江的条件苛刻到让人无妨让对方满意的地步,要求北羯承认被占领土地的主权,并割让东方三郡,同时支付战争的赔偿费用五十万两白银,如此条件,当然为北羯王国愤然拒绝,作为中间人的天华帝国要求降低要求,临江放弃割让土地的要求,但是北羯依然不能接受。和谈在僵持中。
已被朝廷授予詹事之职的苏舜云,此时看出了这其中的阴谋,临江在借着和谈的烟幕,实际上打算拖延时间,补给士兵和物资。果然,前线情报已经报来,两国边境处的确有临江军队移动的迹象。
于是,子如殿下径向仁和帝道出这其中的玄机,临江的阴谋既然已经被洞悉,和谈在加紧进行,最后北羯屈服,承认被占两郡从此为临江领土,但不支付战争赔偿,但是仁和帝警告两国,如果再起战争,天华将与被攻击的一方并肩作战。
东方局势稍微缓和,北羯开始对北部冰原用兵,补充兵源,组成十万军队,委任已故镇北将军赵武之女赵燕儿继任父职,统率三军,力图收复失地。但是戎族在掠夺到足够的财粮之后,实力大增,加之贼军多为骑兵,来去如风,而且又突破了边境的要塞,因此在宁远城外百里的带状区域内,十数万戎族大军纵横驰骋,北羯莫能敌之。
赵燕儿果然不愧是名将之后,遂将宁远城外的百姓全部内迁,全力固守城池,训练补充的新兵。一向不擅长攻城的戎族,对此无可奈何,双方处于僵持之中。
派往北羯的天华士兵,也陆续开赴北部冰原,加入赵燕儿的军队之中,协守宁远城,并接受其统一训练。
而苏舜云开始整顿六部中的吏部兵部刑部,积弊太深,本当用猛药治之,可是此举必不为仁和帝所容,故而在小范围内整治。
首先,在吏部,从下层官员选拔贤能之士,委以重任。为此苏舜云费尽心思,要想不触动大多数人的利益,将一些重要职位的责任分出来,新设立了一些位重而不显的职位,由他们承担。这样虽造成了不少冗官,但起码有人去做事。
其次,在兵部,从龙骧虎翼二营开始,二营一向是京畿的戌守军队,各有五万之众。
长年未到军营赴任的军官一律撤除,反正他们也不想来,提拔出身低微但是有真才实学的人才,统率部下,整顿军纪,操练士兵,真正训练出一支可以战场作战的军队。
而在刑部,苏舜云却不敢轻动。
这些都是由苏舜云制定详细方案,再由兰陵王柳子如出面,敦促三部负责执行。至于平日里的各种决策,因为有苏舜云的存在,子如自然能够处理得妥妥贴贴。
仁和帝柳盈川当然知道自己的儿子能力如何,这些策略自然是出自苏才女之手,他心中自知,不过,这也正是自己的初衷,如今,二皇子的贤明为众臣所称道,让他深感欣慰。
因为秦文昭的出现,柳随风往日的平静幸福生活,就再难保持平静,他开始全面接受陈雨的教育课程,不再心有旁骛。
不过,他的基础与紫玉相比,确实相差太远,紫玉传授他的御风术,无论他怎么施展,都毫无反应,至于飘零的《风神决》里面所记载的多数魔法,他都施用不了。他认识到,自己一直引以为豪的灵力,其实很有限,根本无法与紫玉相比,跟自己的师父比相差就更远了。
所幸有陈雨这老家伙别出心裁的教育课程。
其中一项就是,让他们每天用魔法攻击自己,开始柳随风还以为陈老头是个受虐狂,谁知道他和紫玉根本就没有能力欺负他,风系的诸项魔法对他不损分毫,如果不出意外的话,每次的结局都是他们魔法尽耗,累得半死,不得不求饶。至于意外呢,就是水灵的相助加突然袭击,但是效果终究有限,不过说来也怪,每次魔法尽耗之后,他们的灵力也随之疯狂地上升,比静修来得迅捷有效。
另一方面陈老头继续施用魔法阵来考验他们,各种荒凉恐怖的地方,就是他们的试练场所,当然这些地方陈老头也曾经去过,不然是无法在彼端设置魔法阵,给他们留一条回来的路,不过老头怕他们作弊,每次给他们布置了任务,比如说,寻找宝物等等,所谓的宝物,当然是陈老头事先放置的破帽子,臭袜子之类的东西,也亏得柳随风和紫玉二人只是将这种试练当作出外蜜月旅行,才不觉得无聊,再加上水灵的帮助,他们当然是无往不利。而为了防备水灵干涉两人的生活,紫玉常常求恳水灵彻底物化,不经过施展特殊的咒语,就不会有视听的能力。
训练之余,陈老头倒也不干涉他们的行动。闲暇时,他们两人结伴拜会象牙塔的诸君,其中较为相投的是修炼土系魔法的吴争,修炼炼金系魔法的丁逐,至于其他三女都是紫玉的密友,自然对柳随风也客气有礼,但说不上亲密,因为有紫玉在旁吗!还有两位好朋友,不过他把人家当朋友,人家可不领情,这两位就是尹卓和兰鹰。
至于他们的导师,对柳随风的印象极为深刻,特别是严陵,宁忻和邱霜这几位,尤其是邱霜,每次见到柳随风都是和蔼可亲,那目光中透出的慈爱,让人会误以为她就是柳随风的亲妈。这一点,让她的弟子陈非可是妒忌不已。至于宁忻大魔法师,也与他们很熟,因为雪儿的缘故,虽然雪儿小姐给柳随风的感觉,总是有些冷冰冰地,但是紫玉却很喜欢和她在一起,而且也马上变成一副淑女的样子,和雪儿倒是姐妹一对。
除此之外,柳随风每隔五天必回相府和皇宫,探望他的亲人:苏序,苏丫头和小妹。
其余的时间,他大多闭门和紫玉潜修魔法。为什么会变成这般认真,只有紫玉心中知道,她心中很是欣慰,因为她一直盼望着柳随风有这么一天。在训练之余,她尽职尽责地担当着一个妻子的角色,照顾着他的起居饮食,经过无数次的尝试,这位紫玉小姐烧出来的饭菜,终于可以能让人吃了,虽然还算不上是可口。
象牙塔每三天的聚会,成了柳随风最盼望的时刻,同辈之间的切磋,成了鉴定自己的试金石,既然无法在师父面前试出魔法的威力如何,只有在他们中间试了。而他的好朋友兰鹰和尹卓,因为擅长防御魔法,所以更成了他的目标。这两位兄弟,真是惨透了,那一次不是灵力被耗得筋疲力尽,苦苦抵挡柳随风的风系魔法。
后来他们可真是怕了,居然抵抗住了美食和美人的诱惑,常常借故缺席。不过,柳随风可是锲而不舍,参加聚会时,总是带着紫玉一块儿提前去邀请他们,应该说是押送更合适,所以,总是逃不了这种厄运。
半年的时光,就这样过去了,这不,今晚又是聚会的佳期,夕阳未落,柳随风就急着要去找兰鹰和尹卓二位。
“玉儿,你还在干什么?今晚的聚会,我们要快点去。”柳随风道。
“现在还早着呢!”紫玉的声音从房内传来。
柳随风道:“我们得赶紧去找兰鹰和尹卓他们,不然他们又溜了。”
紫玉从房中出来,微笑道:“他们跟你有仇啊?每次整他们!”
柳随风的眼睛一亮,原来紫玉换了一身淡黄色的连衣裙,光彩照人。他贪婪的目光,让紫玉也不禁有些害羞。
“玉儿,你好美啊!”柳随风情不自禁地道。
紫玉嗔道:“就会贫嘴,平时也没见你说过!”
柳随风笑道:“好了,以后我要每天都夸你。”
紫玉笑道:“这还差不多!”
柳随风道:“我们走吧,今天一定要抓住他们两个。”
紫玉笑道:“今天他们又惨了!”
柳随风道:“谁让众人之中,他们对魔法的防御能力最强?什么时候,我的风系魔法能够破去他们的防御,我才放过他们。”
紫玉一吐小舌,道:“好黑啊!”
柳随风抱住她,威胁道:“你说什么?”
紫玉忙纠正道:“到时他们的脸要变得好黑!”
柳随风哈哈笑了起来。
紫玉挣脱掉他,嗔道:“不要把我的衣服弄皱了。”
柳随风笑道:“你放心,不管怎么样,你都是那么漂亮!不过太漂亮了,今晚诸君的眼睛,可都要绷裂了!”
紫玉拍了一下他的脑袋,嗔道:“老实了这么久,还以为转了性,现在又故态重萌!”
柳随风嘻嘻一笑,没有说话。
兰鹰的确是不可缺少的,因为他擅长于结界魔法,抵抗魔法攻击的能力最强,而且展开的防御范围极广,而且后来为了应付柳随风的威胁,他也加紧练习,提升灵力,他的师父庄逸,结界系大魔法师,听到他的弟子有这么一个有趣的对手时,也很高兴,传授了他更为厉害的结界魔法。
但是,柳随风的进步也是非常神速,每次与他比试,虽然伤不到自己,但是总是先精疲力竭,唯有求饶,然后几天回复不过来,回去过往的经历,实在太惨痛了,所以柳随风每每的邀请,都让他落荒而逃。
但是,柳随风是不会放过他的。
“庄逸老师,请问兰鹰他在吗?”柳随风找上门来,正碰上兰鹰的师父庄逸。
庄逸当然知道他的用意,微笑道:“你们师兄妹又来找他比试?”
那种别有深意的笑容,让柳随风一阵尴尬。
庄逸笑道:“他还在里面修炼,我还没让他下课。”说着,又是神秘地一笑。
两人心中会意,他是存心让自己的弟子与柳随风较量一番,要知道,防御魔法究竟是否有效,是需要他人的进攻才能体现的,对兰鹰来说,这也是个机会。

“兰兄,我们又来拜会你了。”柳随风入内叫道。
兰鹰不禁浑身一哆嗦,从静修中醒来。
“又是你!柳兄,放过我好不好?”兰鹰求道。
紫玉看到他的可怜样,不禁掩口而笑。
兰鹰这才看到紫玉的迷人风采,顿时住口不言,呆住了。
柳随风看着紫玉微微一下,那意思在说,“我没说错吧?这位老兄马上也被你勾了魂。”
“兰兄,我们走吧。”柳随风提醒道。
兰鹰马上就换上一副可怜样,向紫玉求道:“紫玉小姐,你就代我求求柳兄吧,柳兄可是很听你的话。”他抓上仅有的一根救命稻草。
紫玉微笑道:“兰兄无需如此,你的结界魔法,除了令师外,可是天下无双,任何魔法在你面前,一点伤害都没有,你又何必担心呢?”
兰鹰苦笑道:“早知道小姐会帮助柳兄说话,好了,还望柳兄手下留情,给在下留够颜面就行了。”这句话可是发自内心,既然无法避免,只有面对了。
柳随风见紫玉助自己将兰鹰说服了,喜道:“那是当然,兰兄,快随我去找尹兄,不然他就溜了。”
兰鹰心道:“既然我被他们逮住了,就帮他们再拖一个下水,免得我一人孤单。”于是道:“柳兄,你现在是不是想去天心阁?”
柳随风道:“是啊,尹卓他不是住在那里吗?”
兰鹰笑道:“他现在肯定不在那里,跟我来。”说着,抢先而出。
柳随风和紫玉对望一眼,不知道为什么兰鹰为何这般合作?是否有诈?
紫玉微微一笑,跟着去了。
柳随风相信紫玉的判断。
他们果然在天心阁后面的池塘边找到了熟睡的尹卓。
柳随风把他推醒,“好惬意啊,尹兄!”
尹卓见是他,忙一跃而起,讶道:“你们怎么找到的?”
兰鹰从他后面闪出来,笑道:“不好意思,我不忍见柳兄找得那么着急,所以才带他来的。”
尹卓指着他的鼻子,怒道:“你这个叛徒!”
柳随风上前架着他,笑道:“尹兄,还是跟我走吧。”
可怜的尹卓也被他俘虏了。
志得意满的柳随风,一行四人前往逸心亭,本来他们动身最早,可是经过这么一折腾,等他们去时,人已经去的七七八八了。
“柳兄,你们来得好齐全啊!”吴争老远地招呼道,这其中的刺儿不言自明,看到一脸无奈的尹卓就知道了。
众人一起大笑,除了那三个女孩未到之外,其他均已到齐。
柳随风他们上了亭来,桌上已经摆满了可口的佳肴。他大笑道:“好香的菜,好香的酒啊!我可整整盼望了三天。”
紫玉闻言,不禁瞪了他一眼,心道:“这句话无异于是在说我做的饭菜难吃?不过,自己的厨艺与雪儿相比,的确差远了,谁让她出身皇宫之内,对饮食有诸多讲究!要想改变这种现状,只有……但是怎么可能呢?虽然自己有意如此,但是他们自己似乎无意……”
这半年里,柳随风与紫玉的情侣关系,早已经是公开的秘密了,而且紫玉小姐为柳随风亲自做饭,甘做主妇,被引为一时笑谈。所以,柳随风此言一出,众人恍然,不禁放声大笑。更使紫玉尴尬万分。
“紫玉小姐,你今天好漂亮啊!”李然赞叹道,众人的目光一下子集中到紫玉身上,让紫玉更是浑身不自在。
“是啊,是啊,”兰鹰道,“我刚看到紫玉小姐的时候,还以为是天女下凡。”
见到自己的妻子,为他人这般称赞,他心中的幸福和满足,简直无与伦比,他微笑道:“大家坐啊!我可是迫不及待,想一尝雪儿小姐的手艺。”
雪儿公主的身份,在象牙塔中还是一个秘密,柳随风只告诉了紫玉,当时,紫玉的眼神很奇怪,柳随风不知道她又有了什么阴谋,因为每次她算计自己的时候,就是这样一副这种表情。
柳随风坐定后,果然是风扫残云,将桌上的菜肴席卷一空,让人为之瞠目结舌。
柯乐瞪大眼睛道:“柳兄有这么饿吗?是不是紫玉小姐把你饿着了?”这个柯乐,与吴争一样,修习的是土系魔法,不过有点傻乎乎的。
紫玉的脸一红。
柳随风笑道:“哪有此事?只是这两天接受师父的训练太辛苦,现在要好好补充能量。”
丁逐笑道:“不知令师又给你安排了什么新鲜的课程?”
柳随风苦笑道:“不就是老一套,让我们用魔法攻击他,把人累个半死,他却一点损伤也没有?”
兰鹰奇道:“真的有怎么厉害?连头发和衣服也没有损伤?”
柳随风叹道:“当然了,要是真有损伤的话,我多少有点安慰,他老人家,随随便便就挡住了我的强力魔法。”
尹卓道:“要是我有他老人家这么好的防御就不怕你了。”
柳随风嘻嘻一笑道:“尹兄的防御也相当不俗,所以还望两位兄弟多多指教。”言外之意,你要好好充当我的实验品。
尹卓闻言,怒目而视,吓得他赶快住口。
终于雪儿她们到了,每次她们都是辛苦在前,而享受在后,也不知她们见了桌上佳肴已经所剩无几,到底是高兴,还是生气。不过,有一点可以肯定的是,雪儿是不会生气的,她永远保持着那种端庄文静的模样,嗔怒的表情在她脸上,是根本不可能出现的。
柳随风迎了上去,迎着她柔和的眼神,微笑道:“小姐。你好!夜心,非儿,你们好。”在紫玉的朋友面前,他可不愿失礼。
“柳兄,你好。”雪儿微微一笑,点头为礼。而姜夜心和陈非也热情地与他打了个招呼。
柳随风的心中却有几分惆怅,雪儿给他的感觉,距离总是与那么地遥远,而她的礼貌,她平静无波的表情,就是她拒人于千里之外的武器。
众人一起站了起来,恭候着这位劳苦功高的“大厨”,还有她的助手姜夜心和陈非小姐。
三女将做好的菜肴取出,放于桌上。
陈非惊道:“你们好厉害,居然吃得一点不剩!”
众人一起看着柳随风。
他尴尬地道:“不好意思,雪儿小姐的手艺太好了,我…。”
众人一起大笑,雪儿微笑道:“是吗?你们喜欢吃就行。”
紫玉看着二人笑道:“不如以后,我聘请雪儿来替我做饭,免得某人象馋猫似的。”
说着,看了他一眼。
雪儿微笑道:“姐姐取笑了。”
柳随风尴尬地道:“这确实是个好注意。”
吃饱喝足,柳随风站了起来。
尹卓赶紧低下头去,心道:“来了,不要找我!”
“兰兄,轮到我们切磋技艺了。”柳随风道。
尹卓长舒一口气。
兰鹰站了起来,心道:“既然躲不过,就放手一搏吧。”
想到这里,就与柳随风出了亭子。
两人站在坡下的空地,相对而立。
众人知道,三天一次例行的“切磋”开始了。
兰鹰站定,暗念咒语,施展起“风之结界”,在自己周围一米范围内形成风元素组成的厚厚结界,专门用于克制风系魔法,确认的确没有问题后,笑道:“来吧,柳兄。”
柳随风心道:“已经试过很多次了,最容易检验的当然是奔雷连珠了。”他不需犹豫,大声道:“奔雷连珠。”
“轰隆隆”,雷声阵阵,又来了,刹那间,数十道闪电从天而至,全击往兰鹰。
兰鹰只觉空间似乎受到极大的冲击,结界似乎就要支持不住了,他不慌不忙,再次施展第二层结界,果然第一层结界马上崩溃了。力量全部击中在第二层结界上,他毫不犹豫,张起第三层结界,但是落雷的力量势不可挡,直欲突破第二层结界,但是终于力量一下子消失了,兰鹰一阵轻松,但是他不敢大意,多次的经验使他知道,第二次魔法攻击,很快就要到了,因为对方施展魔法的速度快于常人。
果然轰隆声再响,兰鹰咒语不断,再次张起第四层结界,第五层………
两人完全在比试施展魔法的速度,以消耗体力为代价。
兰鹰连续布下了十成结界,才敢松了一口气。
兰鹰心道:“如果我能布出他攻不破的结界,就好了。看来提升灵力才是关键啊。但是,现在没办法啊,现在继续挡啊。”
兰鹰的穷于应付,让众人看得暗暗为他捏着一把汗。
但是柳随风也始终攻不破他结下的防御网。
两人之间的比试已经持续了很多次了,但每次都是这副情形,从未有过改变,但是两人的进步,人们都看得很清楚。
紫玉心道:“半年了,他的进步的确很大,恐怕要不了多长时间,他就会超越我的,那时我的很多魔法都可以教给他了。”
“柳兄,放过我吧,我支持不住了。”兰鹰终于求饶道,这已经是最后的关头了,否则他是不愿放弃的。
柳随风哈哈一笑,停止了攻击,他上前将兰鹰搀扶着,微笑道:“辛苦兰兄了。”
“兰兄,你好棒啊!又多支持了一刻钟。”小丫头陈非笑道。
众人一起笑了出来。
兰鹰瞪了她一眼,但却一句话也说不出来,他已经没有力气了。
柳随风扶着他坐下,为他斟上一杯酒,诚恳地道:“兰兄,你真是辛苦了。”说着递了过去。
兰鹰接过酒杯,手却在发抖,摇摇晃晃,杯中的酒都溅了出来,陈非看他这副模样,夺下他的酒杯,嗔道:道:“你看你,连酒杯都抓不稳!张口!”小姑娘端着酒杯命令道。
兰鹰苦笑,只得张口喝下。
“好贤惠啊!”尹卓笑道。
又是一阵欢笑。
柳随风看着尹卓,微笑着,后者一下子变了颜色。
紫玉笑道:“今天你就到此为止吧。”她不想柳随风太过辛苦。
尹卓急道:“柳兄,你看紫玉姑娘都这么说,今天都算了吧。”
柳随风微笑道:“好了,没办法,那我只好和尹兄在喝酒上比个高下。”
尹卓闻言大喜,忙与柳随风对饮起来,“喝酒总比‘切磋’魔法更容易吧?”他心道。
但事实上,喝酒并不比“切磋”魔法容易,尹卓最后是被吴争等人抬回去的,口中犹叫:“柳兄,我不怕你,我们再喝,再喝……”听得他们真不知说什么好。
不过,柳随风只比他好一点,总算还能在紫玉和雪儿小姐的搀扶下回去,紫玉一边走,一边埋怨,“不让你喝,你还喝……”
柳随风醉眼朦胧,傻傻地笑道:“我我赢了,是他先倒下,他先倒下,哈哈…。”说着头一歪,就迷迷糊糊了,还好他的双腿还能在搀扶下,机械地移动着。
“真是麻烦啊!”紫玉叹息道,她转向雪儿道,“雪儿,谢谢你了,要不是你帮忙,我根本就没办法把他弄回去。”
雪儿淡淡地道:“没什么,举手之劳罢了。”她似又漫不经心地道,“姐姐,你好像很喜欢他…。”
这句话似乎不应该是出自这个淑女之口。
紫玉惊异地看了她一眼,但是雪儿的表情依然是那么平静。
紫玉缓缓地道:“是的,我很喜欢他,这辈子也不会改变……”
雪儿忍不住道:“可是他已经订了婚!”
紫玉道:“这我不管,只要我心中有他,他心中有我就够了。”
雪儿低头无言,若有所思。
两人沉默着。
紫玉忽而微笑道:“好像你对他很在意?”
雪儿的脸居然也红了,低头道:“没有啊。”
紫玉笑道:“没关系的,我又不会介意……”她顿了顿,收起顽皮的笑容,“我很愿意有你这样一个妹妹。”
雪儿急道:“姐姐休要胡说!”
“没有就算了。”紫玉笑着,“对了,雪儿,送你一件礼物……”她只手从怀中取出一块凤形玉佩,晶莹的玉佩在月光下散发着清辉。
“谢谢你。”虽然对她来说,这是很普通的玩艺儿,但是紫玉的心意,她还是很感激的。
但是紫玉真正的心意,又有谁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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