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四章 冲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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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旭的一声咆哮吸引了不少客人的注目
“我操你个臭娘们,放屁也不选地方!”
仿佛被说得是自己一般,程旭瞪圆了一双小眼,目露凶光地对着贵妇破口大骂道。
在水泉市的世家当中,程家虽然不济省府第一的陈家,但也差不到哪去。平日里程旭就是一副二世祖的样子,横行霸道恃强凌弱的事没少做。虽然在场的都是水泉的富贵人家,对程旭的为人不说了解也都略知一二。有他在场的地方,就算不躲得远远地,也会主动回避三分以免招惹到他。
此刻那贵妇面带冷色得看着程旭叫骂,显然早就习惯了他这种极端的方式。
贵妇名叫田好娥,是水泉市魏家的女主人,今日应邀参加叶铃音的庆生宴会。仗着自己是水泉第二大家族的人,平日里傲慢自大而且目中无人,聚会上自然没有人愿意搭理她自找没趣。不过刚才田好蛾跟另外两个刻意讨好自己的女人坐在一起,闲言冷语的评价着到场的宾客。
冷目斜视的瞥见秦小赋直奔餐桌而去的样子好像饿死鬼一般,田好蛾又忍不住逞一时口舌之快,嘲讽了几句。没想到却招惹了一向与魏家不和的程家人。
怀里的迷你贵宾犬吠叫不止,田好蛾冷目微眯盯着那有呆霸王之称的程旭,嘴角不屑的冷笑着。
“一丘之貉,都不是什么好东西。”
“你他妈再说一句,信不信我扇烂你那张破嘴!”程旭骂骂咧咧的叫嚷道。
听到程旭的叫喊,不少人投来出厌恶的目光。不过程旭并不介意,他对自己在旁人心中的恶名早有了解。
秦小赋皱着眉头,把手上的食物放下。拿起一张纸巾擦拭着双手,优雅的像个绅士。
这可是叶铃音的生日聚会,他可不想因为两个无聊的人把气氛给搅了——就算程旭帮的是自己也不行。
“喂,程旭!算了,你的好意我心领了。我们就当闻见臭屁一个,你总不能阻止别人放屁吧?”秦小赋挡住程旭激动地身形,脸上却是冰冷的表情,显然对田好蛾抱有情绪。
“这……”程旭一时语塞,虽然热脸贴了冷,却不曾感到不悦。
“哼,也不知道哪来的暴发户,这样的聚会也是你能来的。”田好蛾不依不饶的冷嘲热讽道。
一副丝毫不介意的态度,秦小赋一脸伪善的微笑,对着田好蛾说道:“暴发户说不上,不过是穷小子一个。但好歹还有点教养,不像有些人自视甚高,嘴里却不干不净地看不起人。”
“哼,死鸭子嘴硬!”
田好蛾语音未落走过来一个青年,衣冠楚楚形容帅气仪表堂堂,但是眼光猥亵,嘴角挂着些许自恋,又是个自视甚高的家伙。
“程少好兴致啊!对欺负妇孺很有一套嘛!”青年昂着头,眼光充满不屑。身后簇拥了一帮庸脂俗粉,一个个讨好似的跟着应和着。
“这两个人真没素质,当中众欺负女人,一点廉耻都不知道。”
“就是啊,有本事欺负女人,一点都不像个男人。”
听到几个女人叽叽喳喳的议论自己,程旭的脸上一阵抽搐,什么时候被人这么说过,刚要发作,被秦小赋一把按住。程旭心底顿时涌起一阵莫名的信任,便止住身形,看秦小赋施为。
青年走过来,田好蛾脸上一阵欣喜,尖着声说道:“凡文你来了,一帮地痞流氓,不要跟他们一般见识。”
“母亲,没有关系,敢对我魏家无礼的人,在水泉市还轮不到他们呢。”魏凡文笑盈盈的把手搭在田好蛾的肩上,身后众女为他的男人气质所吸引,几双眼睛几乎变成闪闪的星星。
眼看人越聚越多,大有难以控制之势。叶父叶母听到佣人禀告,连忙从屋里赶出来想要平息事端。
“哎呀,魏夫人,魏少,程少,这是为哪般啊!同是水泉的世家,何必自己人内斗让外人见笑!”叶父劝解道。一眼看到秦小赋似乎也参与其中,不由得一愣,眉头皱了起来。
毕竟在场的不止水泉本地的大家族,还有许多外地的生意伙伴,影响到形象可得不偿失。
本来一脸冷笑坐在桌边的田好蛾看到叶儒成过来解围,顿时喜笑颜开,忙站起来媚笑道:“叶先生多虑了,我们不过是打声招呼,毕竟同在水泉低头不见抬头见的,哪有见面装作不认识的道理。何况令嫒的生日,我们总不能故意捣乱不是。”
田好蛾眼神狠狠地刮了秦小赋和程旭一眼,话中有话、明说暗示的认定了自己只不过实话实说,好像先挑起事端的是秦小赋他们一样。
听到自己的台词被田好蛾抢先说了,秦小赋嘴角微微一翘,“真是恶人想告状。”
程旭脸上又是一阵扭曲,他何时吃过这样的哑巴亏。但是秦小赋的意思很明显,不想再多事,程旭也不好发作,只能冷哼一声站到秦小赋一旁,很自然的认定以秦小赋为尊。这种对秦小赋的认可似乎顺理成章,程旭欣然接受了。
听到叶儒成的声音,魏凡文扭过身子,优雅的微笑跃然脸上,毕恭毕敬的向叶父叶母问了声好:“侄儿罪过,惊动叶伯父出面了。”

魏凡文的亲密态度让叶儒成不为人觉的皱了一下眉头,心中自然明白他如此讨好为的是哪般。
在水泉的世家当中,便数叶铃音相貌最为出众。虽然年纪尚小,但渴望见其一面的青年才俊数不胜数,无不为其清新如出水白莲一般脱俗气质所折服,甘愿拜倒于裙服之下。
正是小荷才露尖尖角,早有蜻蜓“意”上头,谁都想抢在前面立于其上。叶儒成以女儿尚小为由不断地替叶铃音阻挡着各家的求亲行为,着实让叶儒成头疼不已。
可是过了今天女儿就满十八岁,这就意味着成年之后,将要面对各个家族中的年轻人们更为猛烈的求亲举动。
多年以来叶家在水泉不断的发展自己的实力,与受众多家族合作不无关系。其中一部分因素也与叶铃音有关——能将一个如此可人的少女娶回家中,必定为家族增添一份荣耀。同时在与各家同龄人的竞争中胜出,必然现实了家族实力的雄厚和本人的聪明才智。因为以博得叶铃音青睐为荣的水泉的年轻才俊们,早已暗中把她定为自己的奋斗目标。
叶儒成意识到,女儿即将成年,垂涎于她的“蜻蜓”必然越来越多。但叶儒成了解女儿的心性,叶铃音自然不会将这些纨绔子弟放在眼里。因此叶儒成就由着叶铃音自由恋爱。也不知是女儿心性太高,还是未遇到中意之人,一直对男人的态度不闻不问。直到前不久被秦小赋所救,女儿才逐渐吐露情愫。这让叶家夫妇雀跃不已,同时也眉头不展。
高兴的是女儿有了自己喜欢的人,他还有一身好本事;为难的是,这也必然会得罪了那些意图求亲的人们,让叶家面临了不小的挑战。
“没事便好”叶儒成招呼着客人散去,着实放松下来。微微向秦小赋示意,便笑盈盈的与田好蛾攀谈起来。
秦小赋看到魏凡文的态度后,眼皮一跳,心中暗自揣摩。人精一般的秦小赋自然能够联想到魏凡文如此讨好的动机。
把还在恶狠狠盯着魏凡文的程旭拉到一旁,轻声问道:“这人是谁?”
“恋恋不舍”的程旭狠狠地刮了魏凡文一眼,转而对秦小赋说道:“这人,哼,魏凡文。那个泼妇是他老母田好蛾!妈的,给老子吃哑巴亏!我看叫田好恶算了!”
“怎么,听起来你们有过节?”秦小赋不明其中的原委问道。
挑了下眼皮,程旭接着说道:“过节?何止是过节,简直是水火不容!我程家跟魏家的争斗在水泉已经不是什么秘密了,魏家那老小子真是无所不用其极,手段极为狡诈,动不动就玩阴的。让他占了点上风,就敢自称水泉第二大家族了,我呸!”
狠狠地啐了一口,程旭脸上的愤怒行于言表。
“呵呵,确实有点狂妄。”秦小赋望着交谈甚欢的三个人淡淡的说道。看的叶父有些违心的微笑,秦小赋暗自确认,叶家也是不敢随便得罪魏家的。
相比于程旭这种喜怒都摆在脸上的禽兽,魏凡文却是那种深藏不漏,笑里藏刀的野兽。这样的人一旦被他抓住机会,便狠狠地同你一刀。也难怪程家斗不过魏家,一个能善于控制自己的对手,不能不引起足够的重视。
“唉,怪我平日里欺善怕恶,被人鄙视的要死。不然有他们母女好看的。”程旭叹了口气。秦小赋不知道的是,自从上次谢小苗趁程旭精神崩溃,利用异能注入的思想让他性情大变。
“哦?”秦小赋发出一声惊叹,他印象里的程旭可不是个善茬,如今竟然意识到自己令人厌恶之处,本性定然不坏,加上刚才替自己出头,顿时好感大增。隐隐觉得有种想帮他的一把的冲动。
“秦兄弟有疑问?”程旭偏脸问道。
“呵呵,我看程大哥长我许多,我就叫一声大哥吧。”秦小赋咧嘴一笑,很有诚意的说道。
“哎,秦兄弟太客气了,如此我可承受不起。我们还是以兄弟相称吧。”程旭红光满面显然极为高兴。
“我也不是客气的人,便是看在你为我出头的份上怎么也得叫声大哥。”秦小赋一脸认真的说道。
程旭见秦小赋如此当真,难为的笑道:“秦兄弟这么说,那我只好从命了!”
“呵呵,程大哥长我几岁自然要尊称一声大哥了!”秦小赋欣然笑道。
顿时,程旭感动的有些颤抖,义盖云天地说道:“好,以后秦兄弟有需要尽管找我,别看我本事不大,但是能力还是有点的!只要秦兄弟不嫌弃,赴汤蹈火在所不辞!”
“呵呵,程大哥不必如此!”
两人交谈正欢,突然灯光一暗,响起一段优美的旋律。
众人目光顺着灯光所照之处望去,一道靓丽婀娜的身影款款而来,引起了众人一阵惊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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