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八章 传 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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风起急忙说道:“不,还有我父亲和爷爷
老者摆摆手,阻止了风起继续说下去。又说道:“你可知我是谁?”
风起摇摇头,雪舞也好奇的看着他,虽然自小便叫他作圣者大人,不过也只是远远地见过几次而已,但是每当雪族有事时,老者表现出了超俗绝伦的实力却让整个雪族人敬佩不已。但老者的姓名,却是没有人知道。
这时只见老者背负双手,缓缓说道:“我叫风卷。”
话刚说完,天空突然传来轰隆隆的声音,就好像是迎合他说的话一般,大片大片云彩迅速向白塔方向聚集起来,在白塔上空盘旋起来。一时空中风云变幻。所有雪族人都停下了手中的动作,惊奇地望着白塔这神奇的景象。
风起三人更是惊惧看着风卷,在这一刻,他们心中都产生了一种怪异绝伦的感觉,仿佛风卷就是那天,就是那万物的主宰,让人不由自主的臣服下去。正当风起三人被这气氛压抑地有些受不了之时。风卷转过身来,气势登时一泄,又变回了那个看起来平凡无奇的老人。
风卷看到还有些惊惧的三人,有些歉然地笑了一下。说道:“你们可有兴趣听我讲一个故事?”
三人都愣愣点了点头。
风卷看了他们一眼,缓缓讲到:
千年前,西土大陆:
年轻的风卷站在山巅之上,望着天空中那飞舞着的洁白的身影,眼中有一丝迷离,自己本是东土大陆一名平凡的少年,为了习武离开自己的父母,哥哥。但一次意外让他穿越魔法屏障,来到了西土大陆。又何其有幸,让自己遇见了她,一位女神般地女孩,叫雪姬。
当后来自己终于知道她确实是一位掌管天地风雪的冰雪女神时,自己惊呆了,但同时也让自己有了一个目标—--那就是有一天,自己能和她笑游天地。
然而,自己不在乎,她也不在乎。天上的诸神却愤怒了,神的尊严让他们绝不允许神和凡人相恋。于是,冰雪女神被众神联合禁锢起来,再也不能回到人间。然而他们都没有放弃。风卷更加疯狂地修炼。
经过了几年?几十年?或者是上百年。当天空终于降下劫雷的时候,在常人眼中无比恐惧的劫雷却让他兴奋地笑了起来。然而这次雷罚使者降下的却是史上最为恐怖的九九天劫。一道,两道。当最后九九八十一道紫色天雷汇聚成一道无比巨大黑色光柱的时候,已经奄奄一息的风卷不甘的闭上的双眼,为什么老天会这么残酷?
虚空之上,掌管天劫的雷罚使者也有些不忍,然而主神的命令却让他不敢违背,最终,眼一闭,这黑色光柱携天地之威向风卷当头照去。
就在风卷以为必死无疑之际,蓦然间,一声叹息犹如天籁般响在耳边,接着就见一位白衣女子蹲在自己身旁,心疼地说道:“我来了。”那在凡人看来威力无比的天劫之雷却如儿戏般从女子身边滑过。这正是风卷日思夜想的冰雪女神雪姬。
原来雪姬被诸神禁锢之后,始终勤修不缀,期望有一天能逃出禁锢和风卷会合,而这时魔族趁机入侵。诸神忙于战事,无暇再管这事。恰巧生命女神归来,看不过诸神的霸道,便悄悄放了雪姬。
此后,神魔之战越来越惨烈,从天上打到人间,越来越接近雪族人聚居之地,眼见族人要遭遇不幸。冰雪女神再也不能坐视不理。遂飞身上前,加入战团。
而风卷此时就站在山巅之上,脑中思绪起伏。假如自己不是一介凡人,假如自己不和她相遇,假如魔族不趁机入侵。然而世上没有假如。雪姬越来越危险,越来越多的魔族加入战团,而众神却在慢慢后退。
突然,众神好像约好了似的,一齐向旁边闪去,顿时,无数的魔法、光柱全向雪姬倾泻而来,风卷看得目眦欲裂、怒吼一声,向一个魔族攻去,然而还没到身边,便被劈飞了出去。
雪姬看风卷被劈飞落下。一声娇叱,急速向风卷飞去,同时素手一挥,‘冰雪女神之愤怒’已告施出。
天空突然暗了下来,寒风夹杂着满天的风雪呼啸而来,凄厉的吼叫声,犹如来自九幽地狱般向魔族众人扑去。一些弱小的魔族更是直接被雪花撕成了碎片,消散在空中。诸神愣了,没想到一向都非常安静的冰雪女神愤怒起来这么可怕。
然而毕竟是她一人,怎能抵抗住魔族联手的攻击,刹那间,已有一道黑光突破风雪的阻隔,向雪姬后背击来。风卷急得大喊‘危险’。却没有那道黑光快,当他喊出来时,黑光已击中了雪姬的后背。

雪姬一声闷哼,口中溢出了丝丝鲜血。但她却毫不在意,身形加速下落。一手揽住正在坠下的风卷,深情地望着他,嘴里轻轻道:“我来了。”
风卷眼睛湿润了,低声道:“我要保护你。”一转身,奋力挣开雪姬揽着的手臂。再次向魔族杀去。
战况愈来激烈,攻击不断击中地面,地面雪族众人四散奔逃,如末日降临,不断有人被击中,瞬间灰飞烟灭。凄惨无比。
雪姬看着空中的风卷被劈下,再跃起,再被劈下,再次跃起……一次又一次,身体已被鲜血染红。但风卷好像一部机器一样,机械地重复着这样的动作。再看地上四散奔逃的族人,自己该如何选择。
凡人有苦恼时,可以祈求神的祝福,不管是否如愿,起码心里有一丝安慰,但当神有难时,自己该向谁祈祷?
一声叹息,雪姬仰伸双手,口中喃喃低语。没人听得到她在述说着什么,但犹如天籁之音响在耳边,此时场中厮杀的神魔突然感觉到,自己手中的武器似乎突然间变得沉重起来,再也生不起半点杀伐之意。
当众人都骇然地向源头看去时,只见一具白色的躯体正静静地漂浮在空中,散发着五彩的光芒。只是在这具身体上,再也感觉不到生命的气息。
风卷一声悲呼:飞掠而去,然而还未等他飞到雪姬身边。‘砰’地一下炫目的光华闪过。地面四散奔逃的雪族众人突然地消失不见。只有那燃烧的建筑似乎证明着他们曾遭受的苦难。
而风卷也消失在光华之中。仿佛中,一滴冰冷的眼泪滴在了风卷脸上。在族人和爱人之间,她选择了谁?
生命女神看到这一幕,一声怒斥,手中权杖发出黑色的光芒,瞬间笼罩了整个战场,所过之处,万物皆枯。在场中战斗的无论神或者魔,突然之间感到自己生命力在急速地流失。没有人会想到,代表着生机的生命女神会施展出如此恐怖的死亡魔法。
死之极致即是生,生之极致既是死。在生命女神以自身生命原力为代价,施展出散发着死亡之光的‘生命之祭奠’时,即使是魔王也不敢触其锋芒。
魔族潮水般退却了,留下的,却是由于西土守护者陷入沉睡,没人保护而满目苍疫的西土大陆。
当风卷再次醒来之后,已经是一个处眼雪白的陌生的世界。而雪姬的身体还在上方悬浮,似乎死后也要守护着自己的族人。
风卷吼叫着抱着那个冰冷的身体,一直不敢相信这个事实,他相信总有一天,雪姬会再次醒来。
雪族是一个坚强的种族,很快便在这冰原之上建立了自己的家园。并从冰下捕鱼和采集对面深林的果实作为自己的食物。而风卷也在这里住下,守护者雪姬用生命守护的族人。
千年过去了,那次的灾难再没人愿意提起。他们似乎已适应了这里的生活。而风卷也赢得了族人的尊敬。被尊称为‘圣者大人’。只是雪姬却一直没有醒来。
长长地叹了口气,风卷仰望着白塔顶端,深情的目光中包含了无尽的沧桑。
风起三人都被这故事深深地迷住了,风卷停下来了也没有发觉。没有人会想道,千年前的神魔大战竟然是有这样的原因导致的。
风卷抓过头来,看着还沉浸其中的三人。轻轻‘咳’了一下。风起三人这才回过神来。雪舞有些怔怔地看着风卷,她从没想到,自己的族人来到这里根本不是族里长者合力破开空间迁移到这里来的,而是冰雪女神以自己生命为代价,施展法力才到这里的。
而这个让整个族人都尊敬的老人还有这样的经历。那么他在这里,是在守护自己的族人呢?还是在守护他的爱人呢?
“你们可知我为何要告诉你们这些?”风卷问道。
“不知道。”风起三人赶忙摇头。
风卷往上面看了看,有些感慨地说道:“告诉这些,是让你们明白。这个世界上有很多你们未知的事,当你以为已经登上了巅峰时,其实刚刚开始。不要懈怠,不要在失去时才想起后悔。”说着又陷入了沉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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