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陆小凤之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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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是怎样死的?”花子泉表面上呈得十分沉静,但内心深处却有种苦涩的感觉。
朱亭回答道:“十八年前的一个下午,当西门吹雪回到自己的万梅山庄时,发现了一件极奇愤怒的一件事,他唯一的一个好朋友陆小凤居然躺在他的床上,并且床上还有一个昏迷的女人,这女人竟是他的夫人孙秀青。”
朱亭说到这里时,花子泉突然问道:“陆小凤会侮辱剑神西门吹雪的妻子,应该不会吧?”
朱亭说:“西门吹雪开始也不相信这人是陆小凤,以为有人易容的,所以他拔剑便挥。西门吹雪的剑法是何等高深,望眼天下能有几个人能躲得了他的剑。但事实就有这么巧,那人不但躲过了他的剑,而且还夹住了,用的招式就是灵犀一指。天下之间,能有可能躲过西门吹雪的剑,并会用灵犀一指的人只有陆小凤一人,所以,就连西门吹雪都不得不信,这人的确就是陆小凤。”
花子泉点了点头,问:“后来呢?”
朱亭用小磋子一边修做自己的指甲,一边道:“雪门吹雪悲愤之极,连追了陆小凤七天天夜,一直追到了江南一带,但最终还是被陆小凤甩脱了。”
花子泉又问:“既然陆小凤都已躲开了,怎么又会死的呢?”
朱亭说:“这事并没有完,就在西门吹雪被陆小凤甩掉的那天晚上,花满楼的家里也出事了。”
“智者花满楼?他家的事也和陆小凤有关?”花子泉问。
“不但有关,而且关系还大着呢。花满楼的遭遇和西门吹雪一样,回家之时就发现陆小凤和自己的老婆睡在一起。”
“他们也打了起来,而且陆小凤也用了灵犀一指?”
朱亭看了一下花子泉,说:“你怎么知道?”
花子泉说:“能让花满楼知道那人是陆小凤,就必须和他动手,试出他的招式,因为花子泉眼疾,只有这个办法才能确定那是陆小凤。”
朱亭笑了一下,忙道:“看不出来,你连推理都得到了陆小凤的真传。”
花子泉淡然的笑了下。
朱亭道:“你说的没错,当得知那人真是陆小凤之时,花满楼悲痛万分,欲哭无泪,但他又是个明理,非常相信陆小凤的人,所以,他对陆小凤说:‘你到底有什么苦衷?为什么要这样做?’谁知陆小凤却不以为然的回答:‘不好意思,我可能喝多了一点,走错房间了。’自己最好的朋友,侮辱了自己最心爱的女人,不但没有说一句道歉话,反而说这些,在好的性子的人也会无法忍受的,所以,花满楼疯了似的追打起陆小凤来。”
“结果如何?”花子泉不禁问道。
朱亭喃喃道:“还能如何,花满楼不是陆小凤的对手,最后被打昏了。”
“打昏了?”花子泉问。
朱亭点了点头。
花子泉思索了片刻,又问:“为什么陆小凤不直接把花满楼给杀了,而是把他打昏呢?”
朱亭看着手里的磋子,心有所思的说:“也许是陆小凤看在他们多年的交情上没有下此狠手,也可能是陆小凤把他打昏之时,有人进来而没有机会动手,但真正的原因也只有陆小凤自己知道。”
花子泉忙问:“花满楼被打昏之后,有人进来了?”
朱亭说:“是的,这时,本在客厅喝茶的司空摘星,听到了房里的动静,马上赶了过来。”

花子泉越来越感觉到奇怪,怎么和陆小凤相好的朋友都出现了,不由得问:“神偷司空摘星怎么会在花满楼家里?”
朱亭说:“据司空摘星说,他是被陆小凤的飞鸽传书叫来在花满楼家的。但司空摘星问起花满楼之时,他却一点也不知情。”
花子泉又沉思了会,道:“司空摘星最后又怎样了?”
朱亭说:“他一进房间,就被陆小凤的灵犀一指给偷袭了,最后,费了自己的一支左脚。”
“有这么严重?”花子泉实不相信陆小凤会下此狠手。
可是朱亭还是点了点头,说:“每个人都不相信,但事实就是事实。”
花子泉说:“陆小凤把所有的朋友都已得罪,看来麻烦就大了。”
朱亭却立刻道:“现在的麻烦还只是小麻烦,直到老实和尚被他废去功夫后,致命的麻烦才到来。”
“怎么老实和尚也趟了这浑水?”花子泉越听越离奇。
朱亭点头道:“事情就是这么巧,老实和尚也是被陆小凤叫来江南的,他第二天就得到了这个消息。他来到花满楼的府上,见到司空摘星的脚被废,十分气恼,当下跑出去说要找到陆小凤,劝他回头是岸。花满楼和司空摘星拦都拦不住。”
“最后怎么样?”花子泉问。
朱亭叹息一声,道:“老实和尚也没有逃过厄运,被陆小凤废去了武功。”
花子泉沉默了片刻,心有所思的说:“为什么陆小凤会这样狠心,对身边的每一个朋友都下了毒手?”
朱亭道:“这个秘密恐怕只有陆小凤自己知道。”
花子泉突然问道:“你也是陆小凤的朋友,当时你在哪里?”
朱亭道:“我当时正在皇宫为皇上雕刻新的龙椅,等我出来之时,陆小凤已经逃崖死了。”
“他是跳崖死的?”
朱亭点头说:“就在老实和尚武功被废的第二天,有人传来消息,说陆小凤在山西一**现,于是西门吹雪、花满楼、司空摘星等人立刻赶往了山西。在这一路上,老实和尚凭借他在少林寺的地位,更是说服了许多门派,三日后终于到达山西,一起抓捕陆小凤。陆小凤在众多高手的围攻之下,终于逼上了华山断壁崖。”
“陆小凤跳崖的时候说了些什么吗?”
“他死都不承认这些事是他干的,但面对众多最亲信的朋友都指证自己,他也是有口难辩。”
花子泉看了看朱亭,发现他的眼中竟闪烁着泪花,于是就问道:“依你看这事是不是陆小凤干的?”
朱亭淡然一笑道:“如果我认为是他干的,就不会这么多年都在为查线索,更不会听信在梦中他说的话,而来到华山了。”
花子泉眼睛一亮,道:“你也认为陆小凤是被人陷害的?”
朱亭说:“是又怎么样,十几年都过去了,我一点直接的线索都没有查出来。”他说到这里,突然盯睛看着花子泉,道:“不过他在梦中告诉我,唯一能帮他昭雪的人就是你——花子泉。”
花子泉一愣,突然想到了自己在梦中问过的话。他问陆小凤:“为什么你要传功给我?”
陆小凤的脸色变得难看起来,叹息之声更不是断,却没有回答。花子泉直到现在才明白,陆小凤传自己功力的目的就是想让自己为他昭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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