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有理说不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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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咦~?木头,我是不是该给你换一个名字了?”风羽突然以怪异的眼光看着令狐楚,一副不认识他的样子。
“什么?”虽然已经习惯了风羽经常这样不按规矩出牌,令狐楚还是随口问道。
“哈哈,你没有发觉吗?我怎么发现最近你的话越来越多了啊,哈哈,你好像已经不是以前成天不说一句话的那个木头啦——该给你起什么名字好呢?”风羽嬉笑完后又煞有其事的为令狐楚想起个新绰号来。
“以前有你一直压迫着我,每次见面我都恨不得大打一场,你说我能跟你说什么?”令狐楚半开玩笑的说。
“哈哈哈哈,我一直以为你这人就喜欢保持沉默呢,原来这还是我的错啊。”风羽笑着摸了摸自己乱糟糟的头发。
令狐楚微微笑着和风羽有一搭没一搭的闲聊着。他感到了一种轻松,体会到了与人交流的快乐。在这幻境之中他大多数时间里都在风谷默默的练剑,偶尔见风羽几次也多半是相互切磋武技,常常一个月都说不上三句话,现在也许是因为易风痕的缘故,无形中拉近了这两个老人的距离。
第二天一早易风痕起床后先练了一遍洗髓易筋经,然后又精力充沛的出了山洞,朝风谷走去。
“喂,小子!”易风痕没走几步,身后就响起了风羽的声音。
易风痕转过身来,精神抖擞的看着风羽,就像等待出征的威武之师一样,风羽看着眼前的易风痕,心中不由感叹:“年轻就是好呀,昨晚还累成那个样子,休息一夜又生龙活虎了。”
“早上好,风老前辈,您老叫我有什么吩咐?”易风痕恭敬的问道。
“什么老前辈?我老了吗?我有那么老吗?——老前辈!!你是不是想咒我死呀!”风羽一边吹胡子瞪眼睛,一边连珠炮似的数落易风痕。
“啊?!我没……我没那个意思呀,老……您老怎么这样说呢?”易风痕又是一头雾水,搞不清楚这风羽那根神经又短路了。
“什么?还说没有,你居然说‘您老’——‘您老’这不就是说我老还是什么?”
“……”易风痕干脆不说话了,而且他发现自己不说话似乎会好受一些,免得被风羽抓到把柄。
“怎么不说话啦?是不是已经在心中忏悔啦?”风羽看了一眼已经哭笑不得的易风痕,得意洋洋的说,“小子,你也不用自责啦,这样好啦,下午你来帮我采摘点东西,挺简单的,嘿嘿,你是不是答应了?”
易风痕张嘴正准备说话,风羽马上抢在他前面代他回答道:“你一定会说,‘那是自然啦。’对吧?——好啦,就这样吧,我中午来找你啊!没什么事,我先走了。”风羽说完拍拍**,抛下欲言又止的易风痕,哼着不知名的小曲迈着方步走开了。
“这风前辈,唉!”易风痕无奈的摇摇头,然后转身重新理了理思绪,坚定的朝风谷走去,清晨的凉风迎面而来,让易风痕想起风谷中狂暴的风来——“我一定要战胜你!”他在心中暗暗下了决心。

对易风痕来说,进入风谷还有另一个目的,因为风谷是这岛上最后一个未知的地方——至于树林中的那一处,易风痕至少知道风羽曾经去过,而眼前这风谷深处却还是一个对他们三人都完全陌生的地方。
易风痕很努力的与狂风搏斗了一上午,但显然有些事情是不以人的意志为转移的,虽然多少还是有些进步,但易风痕依然无法在那根似乎近在咫尺但又遥不可及的圆木上留下一道刀痕。
中午,等他带着身上多处的清淤走出风谷时,风羽已经笑嘻嘻的在风谷口等他了,看到风羽那张笑脸,本来还有些精神的易风痕心里却感到了一丝疲惫,他现在宁可转身去面对凶险的风谷,也不愿面对风羽的笑脸了。
“小子,出来啦?今天上午怎么样?有没有在那根木头上留下点记号?”风羽可不管易风痕的感受,他热情的迎了上去,因为他现在突然发现折磨眼前这小子比他干其它那些干了二十年的事情有趣多了。
“……”易风痕无言的摇了摇头。
“怎么啦?这么点挫折就泄气啦?”
“我怎么会因为这么点挫折就泄气了,我是因为看到你才泄气的呀。”易风痕暗暗想道。
“干嘛不说话啦!男子汉大丈夫……”风羽看来就要发挥发挥他的即兴演讲能力了。
“哎,哎——”易风痕做了一个打篮球时用的暂停的动作,“风前辈,我知道啦,你别说了——我不会放弃的,说吧,你找我什么事?”
“哈,你这年轻人记性怎么这么不好呀?你早上不是已经答应我了下午为我做一件事吗?怎么想反悔吗?那可不行呀。”
“我答应你了吗?”易风痕小声嘀咕道。
“你说什么?小子,大声点,不知道我老人家耳朵不大好使吗?”风羽一副倚老卖老的样子。
“好!我大声点,我现在就跟你去,好了吗?”易风痕无奈的将嘴凑到风羽左耳边,大声说道。
“哎呀呀!”风羽猛的跳到一边,一边用手指使劲的淘着左耳,一边龇牙咧嘴的抱怨道,“你这小子,一点都不知道尊敬老人家,你这混小子。”
看着风羽滑稽的样子,易风痕差点没忍住笑出来。为了掩饰自己的笑意,他忙弯下腰去给风羽请罪,随即将那忍无可忍的笑意略微释放了一点点出来。痛快的感觉让他长呼了一口气。
“好啦,好啦。不跟你这小子计较了,走,跟我走吧。”
“去那里?”易风痕问。
风羽一双眼睛睁得大大的圆圆的,仿佛想把易风痕用目光压扁一样:“去了不就知道啦?真是麻烦!”
易风痕看他这表情那里还敢再问,于是老老实实的跟在了他身后。
两人下了山,进入了山下的树林,沿着树林无精打采的乱转了一通后,风羽的精神突然上来了,一双眼睛骨碌碌的转个不停,嘴角带着坏笑,不过这些都是位于他身后的易风痕所不能看到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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