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章、熟悉的眼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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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短刀?”易风痕一低头,发现自己右手居然握着风神斩,易风痕有些惊讶,他也不知道刀是什么时候到自己手上的,难道刚才那一声轻响就是风神斩和穆笛的短刃撞击时发出的?
“好小子,我还没见过你这样的弓箭手呢。”穆笛突然笑了起来,不知道是笑自己还是笑易风痕,“今晚遇上你,算我倒大霉了。先是被你将三百万打飞了,现在居然还挂彩了,你还真是让我意外不断呐!”
易风痕刚经历完刚才那种濒死的状态,现在一点开玩笑的心情都没有,他收起风神斩,上前拾起弓箭,说了声“后会有期”扭头就走。
“喂,小子!”穆笛大声叫道。
“什么事?”易风痕还没有完全缓过劲来,一扭头一个东西就当头砸来,不过速度不快,易风痕一伸手将其抄到了手中,一看,原来是一个酒瓶。
“喝吧!你看上去被刚才我那一刀给吓傻了。”穆笛有些关心的问道,但听在易风痕耳中又是另一种味道了。
“你才吓傻了!”易风痕一挥手,将酒瓶向穆笛回抛过去。
穆笛接住酒瓶,掀开盖子,仰头灌了几口酒,低头再看时易风痕已经走了,穆笛走到一处塌了半边的亭子里坐下,看着满园冷清的月光,一副哭笑不得的表情,一边喝,一边喃喃着一个数字——“332”,每念叨一次这个数字,他就灌一口酒……
深夜的街道上,除了一些零星的醉汉赌徒,就是一些夜巡的小队,但他们已经见惯了这个城市夜晚的情形,对在夜色中出没的人很是友好,即便易风痕在大道上高速前行,巡逻队也几乎视而不见。因为任谁都看得出这是一个没有威胁的人,只不过是一个发泄自己体力的人罢了,就跟有人输了钱喝酒痛哭一样,都不过是一种发泄的手段。
易风痕跑了一阵,感觉心情舒畅了很多,刚才被穆笛那一招压制得无比难受的力量似乎也消耗的差不多了,然而一个问题开始困扰他了——“为什么他靠近到那种距离我才有反应呢?为什么事前感觉不到?”
易风痕完全想不通,找不到原因,他入神的想着,直到前方传来一阵轰鸣的停车声,易风痕忍不住抬起了头。前面是一座大宅,门前有次序的站着十来个家丁,三辆巨大的豪华马车停在门口,车上正陆续的下来人,看得出都是些精壮彪悍的家伙,而且还有几个等级不低的魔法师。
易风痕快步从一旁经过,他对这些并没有太大兴趣。
一只暗箭从不知名的黑暗中射出,直奔一位刚从第二辆马车上下来的蒙面剑客,这一群人立刻依托马车形成了一个防卫阵型,十来个身手矫健的剑客迅速扑向四周的高地,显得训练有素,而暗箭也被一名盗贼凌空劈成两截。
在这个防卫阵型正面的大片空旷地带上只有一个易风痕,而易风痕刚好又背着一张大弓,这一番动静让他也不由停步,一扭头就对上一片如狼似虎的目光。
易风痕跑也不是站也不是,他想了一下,继续按照自己原有的步伐向前走。
“站住!”一名花白胡子的剑客大声呵斥道。
易风痕无辜的停下脚步,转向这名剑客。
“不是他。”刚才被袭的那名蒙面剑客走上前来说道,看来他是这一群人的头,一听此言,刚才发话的剑客立刻低下了头,恭顺的退了下去。

“你走吧!”蒙面剑客扫了易风痕一眼说道。
易风痕被这一眼扫得有些不自然,最初他还以为是自己害怕了,可越到后来,他越发感觉不是这个原因,但一直走到自己投宿的旅店前,他才想到了原因——因为那双眼睛,那应该是一双他曾经见过的眼睛,那熟悉的眼神在那儿见过呢?可他实在回想不起了,而且今晚发生的事情也太多了,他干脆就将这个疑问抛到了一边。
回房前,他先去看了看朱菲和小妮,都睡着了,加菲和诺比在轮流守护着,于是易风痕也回到自己房中,躺下开始休息。
“你们说怪不怪,我感觉昨晚做了一个恶梦呢。”早晨三人在一起吃早餐时,小妮说道。
“梦见什么了?”易风痕随口问道,然后狠狠的咬了一口饼,开始大口的咀嚼起来,昨晚消耗了他很多的体力。
“不记得了,就只剩下不舒服的感觉了,但我肯定,我一定做恶梦了。”
“放心好了,等今天把你脸上的伤治好,今晚你就会做美梦了。”易风痕开玩笑的说着,这让小妮一下忘记了昨夜的恶梦,只想着今天的治疗。
“你,你昨晚什么时候回来的?”朱菲看似随意的问道。
“啊?我,我昨晚出去办了点事,回来是比较晚,你多吃点,多吃点……”易风痕不太方便说出真实的原因。看出易风痕不想说,朱菲自然也就不追问了。
三人吃过早餐,就径直来到了魔法师工会。
接待他们的是昨天见到的那位空如拉的侍者,易风痕上前如数付清了一万五千紫金币的治疗费。
“你跟我进来吧!”侍者对小妮和蔼的说。
“让我陪她一起进去吧。”小妮拉着朱菲有些害怕,于是朱菲向侍者请求道,“我也是光系魔法师。”
语气依然和蔼,但态度很决绝:“不行,这个我可不能答应,你既然也是魔法师,就该知道这个规矩。”
“小妮,不要怕,没事的,又不是手术,不会疼的,难道你不想脸上的伤好吗?”易风痕上前安慰道,于是小妮有些胆怯的跟着侍者走了进去。
于是外面只剩下朱菲和易风痕了。
“光系治疗术是很快的,对吧?”易风痕等得有些焦急。
“不要急,时间快慢得看魔法师法力的高低了,有些魔法师只需要一眨眼的时间,而有些可能会花上半天时间也说不定。”易风痕一扭头,看着朱菲自然的微笑,感觉自己也放松了不少。
然后是沉默,两人这短暂的沉默之后,接着是一个更长时间的沉默,两人似乎都意识到了什么,气氛开始有些尴尬。
“你刚才说的手术,那是什么?”朱菲忍不住先开口了。
“手术?那是我们家乡一种治疗疾病的方式,需要用刀划开身体感染疾病的部位。”易风痕让自己尽量放松,但还是有些紧张——他怕什么呢?他似乎在逃避,但逃避什么呢?
“哦!”
然后又是一大段的沉默,话题似乎不太好找。
两人的目光偶尔接触一下,双方都会不自然的笑笑,然后迅速分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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