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剑神作画

上一章 目录 下一章
一夜无事。
早晨易风痕刚吃完送来的早餐,就有一名沉稳的中年家丁面带微笑的走了进来。
“易公子,吃好了吗?”
“刚吃完,谢谢你们的款待!”
“老主人让我过来问问,如果易公子有空,就让我代他老人家请你过去一见。”
“有空,当然有空!麻烦大哥给我带个路。”易风痕连忙回答道,他心里一阵激动,仿佛他即将知道如何回到地球了一般,真恨不得立刻飞过去见东方白羽。于是易风痕马上起身跟在这位家丁身后,向外走去。
两人经过一处走廊,刚转过一个90度的弯来,便见到迎面走来一个人,仔细一看竟然是易风痕在大街上见到的东方子升,此时他正铁青着脸向外走,这让他那座冰山的温度降得更低了,后面一个仆从紧随在后面,仆从边走边说:
“少爷,那皇甫玉山居然敢做出这种事来,少爷一定要好好教训教训他,看他还怎么威风!”
东方子升脚步一停,回头瞪了那个仆从一眼,吓得那个仆从立刻闭上了嘴巴。
东方子升路过易风痕身边时,轻轻扭头扫了一眼易风痕,便匆匆走了出去,那冰冷而不带半点感情的眼神给了易风痕很深刻的印象。
“真是座冰山呢!”易风痕心想。
看着东方子升远去的背影,那位带路的家丁幸灾乐祸的说道:
“哈哈,那个花花公子这回碰上我家少爷,有他好受的了。”
“那皇甫玉山是什么人啊,很有名吗?”易风痕好奇的问道。
“有名?那个草包追女人在天都倒是很有名,但那不过是仗他老子罢了,不值一提!易公子,这边请!”说着便领着易风痕向里面走去。
易风痕本想问问这皇甫玉山的老子是谁,但见这名家丁无意继续话题,也只得将话又咽了回去。然后紧跟这他往里面行去。
最后两人停在了一道乌黑发亮的大门前,那家丁让易风痕先等一下,就先进去通报了。
“这门质朴中透着灵气,到底是什么材质的呢?”易风痕寻思着,然后伸手摸了一下,一股透骨的寒意传来,易风痕如触电般将手缩了回来,“难道是铁?怎么跟东方子升一样冷冰冰的啊!”
突然易风痕察觉到此处的安静,但这种时候的安静,非但不能让他感到安全,反而让他此时感到了一丝紧张,紧张既因为要见的人是东方白羽,也因为他对此次会面有着某种个人的期待。
易风痕开始极力说服自己放弃从东方白羽那里获得线索的希望,因为他知道希望越大,失望也会越大,但越这样想,他却越期待。
“该死,这里怎么这么安静呢?”易风痕嘀咕道。
但很快他就被那名家丁从安静中拯救出来了,易风痕随着这名家丁向大门里面行去。
这处小院的布置,很简单,但简单却不失雅趣。
这本是一个让人心静的地方,但越往里走,易风痕越感到不安,对希望的渴望和对失望的恐惧交替控制着他,压着他,让他感觉有些透不过气来,他甚至想马上逃离此处,到外面去呼吸几口新鲜的空气,但他的双脚却不听使唤的向前迈着。

两人很快就来到了一间古朴的书房门口,从门口望去,一个须发皆白的老人正在挥毫泼墨——易风痕知道这便是灭尘帝国唯一的神级高手东方白羽了。
那名家丁用眼神示意易风痕在一旁等一会儿,易风痕点点头表示了解,然后他就那样静静的站着,好奇的打量这这名老者,刚才的煎熬也由此稍微减轻了一些,现在的易风痕完全被眼前这名充满神奇色彩的老人吸引住了。
老人穿着朴素宽松的白衣,神态祥和,从他身上易风痕感觉不到任何杀气,只感到一种平和之气,让他心里有一种说不出来的舒畅。沧桑没有在老人脸上和手上留下太多的痕迹,以致于易风痕无法估计出老人的年纪。一切迹象似乎都在表明这名老人的平凡,但易风痕清楚的知道眼前的老人就是沧风大陆的四大剑神之一——东方白羽。
看着老人舒缓的动作,平静的神情,易风痕整个身心都不自觉的放松下来,仿佛忘了此行的目的,只静静的欣赏着东方白羽挥洒自如的动作。
易风痕目光先是随着东方白羽的墨笔移动,然后渐渐聚焦到笔尖与白色的画纸接触的地方,在东方白羽手上,笔锋以一种易风痕无法捕捉的轨迹在纸上快速的变换着不同的角度,有些角度易风痕能够感受得到,但有些角度他就无法看出了,但在东方白羽随意为之的笔锋之下,却流动中一种让人惊讶美感。
易风痕仿佛隐隐感觉到了某种东西——那是他现在无法达到的,但能够体验这种东西,他也感到了一种喜悦,易风痕整个人仿佛都沉浸在这种无法言说的美妙感觉之中,他不由自主的向前迈进,想要靠得更近一些。
但他刚迈出一步,就感到手臂被人拉住了,易风痕回过头看到那名家丁正在向他示意不能靠近。易风痕退回原处,给家丁报以一个歉意的微笑。
然后他继续入神的观察起东方白羽作画来。
“那到底是什么呢?”易风痕自问道,他明明感觉东方白羽的动作慢速而优雅,但当笔锋接触纸面时,却又那般凌厉,以致于他无法抓住那种奇妙的感觉。易风痕以前从未想到作画也这般的美妙,读书时期的美术课留在易风痕脑海中的唯一印象就是可有拥有各色的画笔,对作画,他从没感觉到美好,更多的是被逼无奈之下的应付之作——交上去后,常常自己都不忍再看。
这毫无乐趣可言的事情居然能够给人以美感,易风痕感到很新奇,他不知道是自己突然开窍了,还是以前学的根本就不是真正的美术。
墨汁随着笔锋的一次次精妙的切入,在纸上留下或浓或淡的印迹,易风痕不禁沉醉在每一次的落笔之中,以现在易风痕的水平,是不可能真正领会其中的真意的,他只是以一种神奇的直觉感受到了一种朦胧的美妙。
其实,东方白羽每天早晨都会在此作画,但这在东方白羽来说,这不是在作画,而是在练剑练心,易风痕刚才感觉到的便是东方白羽的剑法,至于心法,易风痕却根本没有留意到。
书书网手机版 m.1pw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