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戏虐(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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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胃口不大,我要的东西你也有,但我怕——”易风痕说到这里故意一顿。
“怕什么?说吧,只要我有,我一定会答应你的。”皇甫玉山急迫的表态道。
“真的?那我说了啊?”易风痕脸上带着一丝狡黠的微笑。
“快说啊?”
“其实我怕我说了那样东西,你不肯给我呢!”
“给,给,你要什么我都给你!”皇甫玉山急切的说着,生怕易风痕不说出来似的。
“好!爽快!”易风痕假意赞叹道,“我想要的——只不过是你的一条命而已,我要的不多吧?”说完易风痕饶有兴致的看着皇甫玉山前一刻还兴奋的通红的脸一下变得如死灰一般的苍白。
易风痕微笑着抽出短刀,将刀锋慢慢的逼近皇甫玉山,此时易风痕脑子里满是紫雪、紫凌姐妹遇害时的各个凄惨的画面,想着自己在那些时候的无能,易风痕的眼神也跟着越发冷峻了,现在的他仿佛是一座被寒冰包裹住的活火山,心中那滚烫的岩浆在不停的冲击着他理智的防线。
“不要杀我,不要啊,求求你了,不要啊!”皇甫玉山看着那闪着寒光的短刀和同样闪着寒光的易风痕的眼睛,吓得脸色惨白,浑身不受控制的剧烈抖动着,在他的意识中他还从未想过自己会死,但这一刻,死亡却这么突然的降临在了自己的眼前,使皇甫玉山在还没有做好迎接死亡的准备的状态下被迫接受了这真实而残酷的事实,他心中的恐惧被这种猝不及防的感觉无限的放大了。
看到皇甫玉山脚边流出的一股淡黄的液体,易风痕停下了前进中的刀锋,突然刀光一闪,皇甫玉山的心也随着刀光猛烈的一跳,他下意识的闭上了眼睛,口中发出一声凄厉的惨叫。
“别装死了!”易风痕的声音突然响起在皇甫玉山耳中。
“恩?”皇甫玉山胆战心惊的睁开眼睛,发现易风痕正站在一丈远的地方以一种轻蔑的眼光看着自己,而自己身上仿佛轻松了不少,低头一看,身上的绳子已经被斩成两截,散落在了地上。皇甫玉山惊疑的抬起头来看着易风痕,不明白易风痕到底是什么意思。
易风痕也不说话,随手一挥,一道白芒从他手中快速的飞出,皇甫玉山吓得向后一靠,紧贴着树干不敢动弹。一声闷响从耳畔传来,皇甫玉山惊恐的扭头才发现树干上钉着的是自己的佩剑。
“拔出你的剑,我给你一个机会,和我打一场,看看你抛开皇甫这个姓氏还能干什么,怎么?不敢吗?”
皇甫玉山战战兢兢的从树干上取下他的佩剑,哆嗦着走到易风痕对面。
“皇甫世家的人面对敌人都是这种样子吗?哦,原来皇甫家的男人都他妈这么孬种啊,不过你们家这么大的一份家业怎么靠一群孬种来支撑呢?嘿嘿,我明白了,你们皇甫家的女人一定都是婊子,靠一群婊子撑起这么大一份家业,你母亲她们一定很辛苦是吧?哈哈哈哈。”虽然是故意激怒皇甫玉山,但说出这些脏话时,易风痕感到了一种说不出的舒畅。

“住口!”皇甫玉山的眼睛开始渐渐变得通红,他受不了易风痕对自己母亲的辱骂,他第一次感觉自己可以像一个真正的男人那样去战斗,斗志开始在他心中升腾起来。
易风痕见自己的语言已经发挥了效果了,于是轻蔑的着看着怒火中烧的皇甫玉山,以一个随意的姿势站在那里等着。
现在的两人没有了任何外加的束缚和不平等,他们只是两个人——两个真实的人,没有了世俗的那些用来划分人等级、地位的标准,现在不是从拥有多大权势,也不是从拥有多少钱来划分出的人的等级,而是两个纯粹的人,两个活生生的人,两个只能依靠自己自身实力来求生存的人。皇甫玉山不再是那个在皇甫世家备受尊宠的三公子,易风痕也不再是一个初入异世的无名小卒,两人现在扔掉了一切的外在的装饰,将以一种原始的力量来进行搏斗。当然易风痕并不认为皇甫玉山真有什么本事,他的目的不是与皇甫玉山决斗,而是想先好好羞辱一下这个花花公子。
“可以开始了吗?”易风痕轻松的问道。
皇甫玉山抹了一把头上的汗珠,点了点头,这一动作表明在气势上他已经输给易风痕了。
易风痕并没有马上发动进攻,而是静静的蓄积着自己的力量。
皇甫玉山也没有进攻,他跟着易风痕站着,但很快他心中就开始后悔了,因为他感到自己好不容易激发出来的战意随着两人的默默相持,正快速的消减着,最后心中的恐惧让他不得不奋起出剑。
“呀!”皇甫玉山大叫着冲了上去。但眼前人影一闪,他发现自己眼前的目标消失了,然后他感到自己的**被人狠狠的踹了一脚。人不由自主的向前扑倒。
“哈哈,你们皇甫世家除了婊子外,难道都是你这种孬种吗?”
“呀!”皇甫玉山快速的爬起来怒吼着冲了过来,易风痕轻巧的躲开后猛的一脚踹在皇甫玉山的左脸上。
“狗奴才还想咬人啊!可惜人没咬到,反而赔上了狗牙啊!哈哈。”
皇甫玉山的左脸印着一个红印,他先趴在地上吐了两口夹杂着断牙的带血唾沫,然后再次起身向易风痕扑了过去。
三脚、四脚、五脚、六脚……易风痕已经记不清自己喘了多少脚了,现在的皇甫玉山浑身是伤的躺在地上,小声的呻吟着,再也爬不起来了。
耳边回荡着易风痕侮辱的话语,皇甫玉山空有一腔怒火,却只能窝在心中,离开了皇甫世家的金字招牌,自己居然这么不堪一击,他感到了羞愧。
“你输了!”
听到这三个字,皇甫玉山惊恐的将头抬起来,用他那已经被易风痕踹掉了一多半牙齿的嘴巴含混的求饶道:“唔,易丰弟,饶梦,饶梦啊!唔不敢了。”
“饶梦?你是在求我吗?”易风痕戏虐的看着说话漏风的皇甫玉山。
皇甫玉山像一只哈巴狗一样连连点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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