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二章 翩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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浮云无根随风扬,天远地阔任鸟翔。
泠泠音韵七弦上,声声撩拨花开放。
朱弦畅啊朱弦畅!我打了一个哈欠,响应大姨妈的教诲,由花零亲自指导,我练琴中。。。。。。
话虽如此,但弹琴的是花零。早上他刚坐在那里开始弹琴的时候,我是眼都没眨一下的盯着他,好一副美人图!
人在美景妙乐中会产生什么反应?
起初会异常兴奋,然后就会犯困。。。。。。
花零弹的都属于婉转清幽型的曲子,所以我是越来越想睡觉。
突然听不到任何声音,我抬眼看看花零。
「羽风,你饿了?」花零看着我有气无力的样子。
我望天,已经是正午了。
他笑道,「我去端饭菜吧。」
他刚起身,被我一把拉住。一手搭在他肩上,想了半天,指了指凳子「你坐这里,我去。」附赠一个不伦不类的笑容,因为我在想他**上的伤还没好吧?连自己的小媳妇都不心疼,那我就没脸说自己是三好男人了!
往他肩膀上一拍,自己走出去。
这客栈的小二倒是不罗嗦,很快就把饭菜准备好了。我双手端着放满饭菜的大托盘,真不知道别人一只手是怎么端的。管他那么多,开饭啦!
我刚到门口就楞住,笑意全逝。「大哥。。。。。。」
花零回头,我眉头一皱。他立刻起来,胡乱的擦过脸上。手中的托盘被我捏得很紧,我把饭菜往桌子上一放。
「大哥。」我看向容烟,希望他能给我解释一下刚才是什么状况!
「羽风,你不要误会!」花零挡在我的前面,他看着我「是我希望容公子能和我们一起去花之城的。」
我皱皱眉,再看向容烟,他脸上写着:我是正人君子。
「大哥,对不起,上次说的事。。。。。。」
「花公子,你说的事我答应你。告辞!」容烟说完从我旁边经过,看都没看我一眼。
被无视了,那是当然的,我说话出尔反尔。可是为什么会那么难受呢?转身看着他走出去的身影。。。。。。
「你确定要这样拉着我?」
我一惊,环顾四周,为什么我在门外?而且还拉着容烟的衣服?他并没有回头看我,心里说不出来的味道在滋长。放开他,「对不起。」
静静的沉默。
「羽风,以前你顽皮,总爱装成花花公子四处招惹人。但是你说过:你的爱只有一份,而且不能分割。现在呢?」
我把手捏得死紧,整颗心都在纠结。这种熟悉是什么?为什么会难受到想哭?我真他妈越活越窝囊!
他转过来看了我良久,看得我低下头去。
半天,他掏出一支玉笛,又是看了好久。最后拉起我的手,放在我的掌心里。
「我是不是应该还给你,让你从新考虑它应该交给谁。。。。。。」
容烟说完转身离去。
云霄笛。我捏着笛子靠在墙上,然后慢慢的缩下去。
仰望着空旷的蓝天,和那时的天空一样。
万里无云的天空下,山谷幽幽,芳草萋萋。在青山的怀抱中有两名少年,一名在潭上舞剑,一名在岸上吹笛。潭上白雾似烟,少年的身影缥缈如幻,恍若仙人,翩然如蝶。一对玉蝶挂在另一名少年手中的笛尾上,仿佛有了生命,正在舒展羽翼。笛声悠扬,直上云霄。
舞剑的正是容烟。
曲终,容烟腾然落在岸上。青丝上沾了潭中白雾,凝成细小水珠,闪闪发亮。更为闪亮的是极致的容颜。
少年放下手中的玉笛,相视而笑,那是属于恋人的目光。
少年一**坐下,撑着脑袋看别处。
「怎么了?谁那么大胆敢惹蓝大少爷不开心?」
少年瞥他一眼,继续看别处。
容烟也静静的坐下来,笑而不语。
良久,少年扔了容烟一记白眼。容烟笑,拉过少年,认真的看着他。「我们成亲吧。」
少年眉头一皱「你还没说喜欢我,不!」
容烟轻笑「那我说喜欢你就可以了吗?」
少年眼底一闪,红云腾起,扭头看别的地方。
「我可是想了好久才告诉你的,你要是不愿意就算了,当我没说过。」容烟笑着抽出剑擦拭。
「你!。。。。。。」少年怒视他,冷笑「哼,一个从小就喜欢欺负人的家伙,傻子才愿意!」
容烟无奈的笑「羽风,谁敢欺负你?除非那人想一辈子不得安宁!」
「除了你还有谁?」
「是是是。你真的不愿意和我成亲?」
少年的眉头皱了又皱,皱了又皱。「你记好了,亲事是小时候定下来的!不是我自愿的!」
容烟苦笑,无奈,原谅他的口是心非。
少年把玉笛递到他面前,道「一朝相许,一生相守。愿作凤凰**翼,风雨共度事事休!」
「羽风,云霄笛不是很重要吗?」
少年怒,「很重要!我说过笛碎身亡!你不要是不是?」说着用力一扔,玉笛朝潭中飞去。
容烟一惊,飞身出去。只是已晚,笛子已经落水。容烟想也没想就跟着一头砸进水中,水珠四溅,像在云雾中穿梭,瑰丽之至。

少年轻笑,躺在草地上,看天空幽蓝,云淡风轻。
我也轻笑,又来了。蓝羽风的记忆。。。。。。
难怪容烟会对我那么好,原来蓝羽风要嫁的人是容烟。。。。。。
容烟当初为什么没告诉我呢?
我再笑,如果他一开始就告诉我,他是蓝羽风的亲亲相公。估计我会冲他大吼一句:你他妈的少来恶心我!死同性恋!
然后逃的更远。
我握紧手中的玉笛,回头看看不知道在一边站了多久的花零。他一脸担忧。
我站起来,捎捎头,哀叹「花零,怎么办?我肚子好饿。。。。。。」
他不禁笑起来,「羽风,你等着,我去叫小二热热饭菜。」
我点点头,进屋。把云霄笛放在床边,越看越难受,真想一把摔了它!前提条件是,如果这是我的!
吃完饭,也不知道在想些什么。总觉得没一会儿就晚上了。又是一顿食不知味的晚饭。
花零看看我,「羽风,早点休息。」
我看着他出去,为我关好房门。花零居然回自己房睡?意料之外。。。。。。
我躺在床上,怎么也睡不着。
看向枕边的玉笛,迄今为止,所有事情都与蓝羽风挂钩。为什么我会有蓝羽风的记忆?难道是蓝羽风死了?然后把我灵魂拉到古代来?不,没这可能性!如果这是蓝羽风的身体,那怎么会是短头发?就算头发可以剪,那人民币呢?那可是一张标明了2005年的毛爷爷啊!
翻来覆去也睡不着。
坐到窗前叹息!想我年纪轻轻的大好青年竟然会失眠!想想我有多久没幻想过美女了?再不想我都要忘记女人的存在了!
正在我努力刻画仪态万千的美女时,外面传来兵器的交错声。
这世态不安宁啊!小心飞来横祸,正当我准备关上窗户高唱爱惜生命的时候。在清淡如水的月光下看到花零,我心底突然被抽空,花零也会武功?不是这个!古人都喜欢以多欺少吗?又是二对一!
我翻出窗户,拉出一条护花的竹篱。很想大喊一声冲啊!可是人家拿的好像是刀?。。。。。。有没有110可以拨啊?!我的小媳妇被人欺负,我只能在一边看着?!搬起一个石头,太重,扔不上去!
怒了怒了!「可恶!为什么连一个小石头都没有!!」
我这一吼,倒是都停下来了。原来我的吸引力可以阻止暴力事件?花零飞过来落在我的前面。
「羽风,你怎么出来了?」
我不能出来?「花零,你有没有受伤?」
「我没事。羽风,你快回房间!」
「。。。。。。」这句让我充分体会到自己的无能。。。。。。
突然黑夜中寒光一闪。
「花零!」我一把拉开花零,自己却没机会挪脚。
在我以为我要死定了的时候,听到叮的一声脆响,飞镖被一剑挡了回去刺在发标人的身上。那人捂着伤口抖两下,倒了下去!
有毒?天啊!我擦汗。。。。。。
「羽风,你没事吧?」
容烟和花零一人拉着我的一只手,同时问。。。。。。
我看看这个,看看那个,这场面要多尴尬有多尴尬!
天啊,神啊,告诉我该怎么做?!
我干笑「没事,没事。」
容烟放开我,转身离去。我看着他的背影,今天是第二次看到他的背影了,我皱眉,握紧手又放开。
「羽风,我们回房吧!」
我看看花零,「花零,那些是什么人?为什么想要杀你?」
他笑,「羽风不要担心,我没事。」
「我能不担心吗?。。。。。。」差点就把你是我小媳妇这句话给蹦出来了!不管怎样,花零已经是我的人了。。。。。。
「羽风,我好高兴!」
他凑过来吻我。当真是花前月下,越吻越缠绵。。。。。。
「我们回房吧。」
我点点头,然后觉得这小子故意让我分心。
哎,算了。他不想让我知道,我就不问。
等回了房间,我才开始回忆他说的话,他说的是「我们」。看着躺在床上的花零,我不知该做何反映。最后我轻笑,也躺到床上去。
「羽风。。。。。。」
「不行,你的伤还没好!」
我侧目看他失望的眼睛,吻过他的唇,与他缠绵。
他一声轻呼,立刻羞涩满面。我轻笑「伤还没好,但是可以做这个。」
我学着花零的手法,尽量把手指放轻柔。可能是心境变了,没自己想像中的那么排斥。看到花零潮红的脸颊,迷离的眼神,我竟然生出一丝满足感。
他轻咬着手指,不让自己出声。那么漂亮的手指,咬伤了多可惜?我拉开他的手。
「羽风。。。。。。」
没让他继续说,吻过去,品尝他的唇,以及那颤抖的身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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