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九章 初出江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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事不宜迟,我们立即出发,离开这座城市。
石不治死皮赖脸地跟着我们,都看在唐若脸上,倒是没有人出言反对。
江湖说这些天来,他们一直在一座沿海的城市隐藏行踪。
这几天又是担心又是忙碌,我倒忘记了问他们为什么要南下。
唐若和江湖在路上一起把经过跟我简单说了一遍:
那日我和月孤寒从公司离开,去到神农架。
江湖另外接到任务,他的任务倒是十分的近,就在本市的市郊。最近流出传言来,市郊有野狼出没,每天早上,都有住在那里的农民发现自家的牛羊等被什么东西要死。
警察局接到报警之后,实地勘察发现,所有的牛羊全都被咬断了喉咙而死,看来很可能是流浪的野狼所为。
但是进一步调查就发现了问题:这些牲畜不禁有小牛小羊,还有体型巨大的公牛,按照道理,不应该一点反抗都没有。可是,没有人听见什么声音,那些庞然大物就悄然的死了。
更有甚者,被咬死的牲畜当中,居然还有一只纯种的德国牧羊犬。这种狗警惕而凶猛,就算是几只野狼,也不可能不发出一点声音就挂掉的。
所以警局专门请来了动物园的专家,对蹄印和齿痕进行了鉴定。
结果让人大吃一惊:这根本不是狼的牙齿,甚至连那两个经验丰富的老专家都无法判断,这是什么东西造成的。蹄印有点像熊,而齿痕,却像是一个巨大的人类的!
所以龙叔派江湖去看看,算是他的第一次任务。
当然,后来江湖知道,大家根本不放心让他一个人去。
不过当时他一点也不知道,从公司里面拿了一块唐若买来的枣糕,一面大嚼着就奔下了楼,搭了最后一班公车,在夜幕下往市郊而去。
根据龙叔提供的资料,所有发生咬死牲畜的地点,都在城市的东南角。那里临近一条大河,是松花江的支流,平时水量不是很充分,而到了雨季,就会水位猛涨。
越过这条河,便是更加开阔的丘陵地带,再往外,就是半山区,开始有各种小型野兽。这也是大家怀疑是野狼的原因。
公车并不能把江湖送到他想去的地方,而是再靠近市区的边缘就停下了。
江湖从车上下来,把最后一口枣糕咽下去,饱是饱了,只是口渴的很。
看看附近,也没有可以买到水的地方,只好先忍着,打算迅速解决这个东西,就回去痛快喝它一大碗凉茶。
江湖的印魂记是玄武甲,本来不是攻击型的。但是这小子从对乌龟壳的抱怨中走出来之后,马上就开始对魂力的痴迷。
他常常会部分日夜,不分场合地试着去操纵自己的魂力。
比如说吃饭的时候,吃着吃着就听见咔吧一声,大家就看见他端着被自己捏坏了的碗傻笑,碎裂的瓷片掉在桌面上,带着饭粒。
接着就是龙叔竭斯底里的怒吼,然后江湖一面捂着脑袋往出跑,一面把碗里面剩下饭用力噎进嘴里,以免挨饿。
第二天处罚是免不了的,因为江湖把碗捏碎这件事并不是一个偶然的现象,无论龙叔怎么惩罚,江湖他总是要在一个礼拜里面,捏碎两、三只碗。
这并不是因为他喜欢被罚,而是他认为捏碎碗的时候有一种很酷的感觉,而这种感觉超过了被龙叔罚的痛苦。
我猜当时他的脑袋当中一定想到武侠片里面的大侠,用力一捏,把碗捏碎,然后三拳两脚搞定坏人,带着草帽于夕阳中绝尘而去。
可是到了后来,就不仅仅是捏碗这么简单。因为这小子魂力上的增长十分的快,连龙叔都要一面骂他,一面不得不承认他的天赋。
没用上多久,他就可以撑出巴掌大的一块屏蔽。
只是这样一块屏蔽,他并不能保证每次都出现在他想要出现的地方。
比如有时候,江湖在尿尿,脑子里也在想着用魂力撑出屏蔽的事情。而当时他用力的地方正好在他的中下前方,于是一块巴掌大小的屏蔽就在他的尿行进的方向上撑了出来。尿呲到了上头,向四面呈散射状溅射,而这个时候常常是三藏站在他的旁边,就尿了三藏一裤子。

好在这样的情况并不像江湖捏碎饭碗那么经常地发生。不是因为三藏总要追着他揍上两拳才能解气,而是江湖认为这样做没有捏碎碗的那种快感。
所以这时候江湖当然没有把这只所谓的野狼放在心上。
等走到了案件发生最多的地方,已经看不清地上的路。四面灯火稀少,家家房门紧闭。
看来大家全都十分害怕这不知是什么的野兽。
江湖决定自己先找一圈,看看这个东西最可能作案的地点。这实在是十分荒谬的主意,因为这么大的一个区域,而那个东西又那么凶猛,甚至连牧羊犬都能咬死于无声,当然不会像江湖这样鬼鬼祟祟地找合适的作案地点。
不过最后江湖按照的他想法,还真的就找到了那个野兽。
这让我想起很多时候,我们用很大的努力去做一件事,往往做不到或者做不好;可是张三或者李四有可能用一种让我们很不屑的方法去做(而这种方法我们一致认为是不可能做到的),偏偏就做到了。
我的一个老师曾经就是这么形容命运,所以在我的心里,命运就是一个又一个意外,有时候好些,有时候就很糟糕。
那一夜江湖虽然等到了他想要等的,可是他在市郊农户家的墙头上面蹲了半夜,把自己冻惨了。
之所以选择了等在那里,是因为院子里面有一头十分壮硕的猪。
江湖等到最后,几乎冻得要跑过去跟那头猪挤在一起,可是那头猪并不领情。按照道理,江湖等在冷风肆虐的半夜里保护了那头猪,它应该是很感激江湖的,至少不会反对江湖在它的身边取暖。
但是据江湖说,那头猪并没有这样想。当江湖试着到它的身边那捆稻草上去坐一会的时候,它发出了极不友善的哼哼声,并且在冷冷的月色下露出白森森的牙齿,对着江湖。
至于后来会不会咬江湖,那就应该我们来想象了。因为就在它露出牙齿的时候,江湖看见墙边一个影子好像一堵墙一夜从墙上窜了过来。
这样看起来很可笑,一堵墙从另外一堵墙上面窜过来。可是江湖没有笑,因为那堵会动的墙已经扑到了眼前。
江湖再也没有空理会那头恩将仇报的猪,眉心玄武印魂记激闪之下,右拳带着一个小小的龟壳攻了过去。
当时的月光还是很亮的,所以江湖马上就看清了那堵墙。
不过当时他并没有能够下定结论说这是什么。那东西看起来像熊,脸有些像猩猩,**后面还拖着一条毛茸茸的尾巴。
若没有那条尾巴,江湖还能说,这个熊跟猩猩的杂种。抛开熊喜不喜欢和猩猩有杂种不说,这样的判断还是说得过去的。
但是那个看起来像杂种的东西并不欣赏江湖的幽默,鼻子发出一声粗重的呼吸,巨大而有力的爪子就向江湖拍了下去。
江湖右手已经马上就打到它身上,自然不想放弃,所以用左手分去一点魂力,想要挡住这一抓。
杂种(我们姑且这么叫,因为不能老说‘那个看起来像杂种而又不知道是不是杂种的东西’)并没有想到这个小个子会带给它那么大的伤害,所以它们两个都是全力以攻。
轰然一声巨响,伴着那头巨大的肥猪尖声高叫,江湖在地上拖出一道痕迹,直冲进那一大堆稻草里面。
而杂种也是一声怒吼,右边肋下血淋淋一道伤口。
江湖在被打进稻草里面的时候,就知道自己太大意了。因为他不知道给杂种造成了什么样的伤害,只好躲在草堆里面不出来。
那头忘恩负义的猪早已经吓得白眼一翻,晕倒在地。
本来其他被杂种咬死的牲畜也都是这么一下子就吓晕了,然后就被杂种咬开喉咙喝掉了血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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