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艰难的成长历程 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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某些人类在困境中总会爆发出比平常情况下巨大得多的潜力,其发挥出的潜力一般与遇到的困难程度呈正比。而有趣的是,具有这种特殊品质的人类往往是比较贫困的贫民或者是奴隶占了大多数,而在人类当中那些自诩天生具有优秀血脉的大多数贵族阶层中,这样的特性恰恰呈相反的表现。这是我漫长生命中所遇到的几种很难以理解的奇怪现象之一。
——摘自《凡思尔特回忆录——〈我的精灵游侠生涯〉》
“嘿!你们听说了吗?修斯达家的那个白痴儿子居然会说话了!”一个40岁上下的女人对自己身边同样挎着盛面包用的篮子的家庭主妇们小声而又兴奋的叫嚷着。
“嘁!你才知道么?”主妇们一脸不屑地看着她,其中说话的这个女人以权威消息发布者的身份向一帮老女人说着被称为流言的一种特殊语言:“今天早上我就从她家的女仆那里知道了!”顿了顿,看看四周没有修斯达的熟人后,脸带兴奋的继续着,“嘿嘿,3岁,3岁哦!!才第一次开口叫妈妈!这说明了什么?嗯?”
“可不是吗?甚至据说到现在了都还不会走路呢,嘿嘿,聪明劲儿都让他老子一个人占尽了,现在生个儿子纯粹就是个白痴!”
无聊的家庭主妇们就是这样,中伤别人似乎成了他们打发漫长时间的一种有效工具。只要有一个人附和,其他也也就跟着小声的议论起来。
“嘿!我还听说西莉亚曾经试着让他站起来走路,可一不小心摔了一跟头,你们猜怎么样?”其他人用迷茫的眼神看着她,显然,这让她嫉妒膨胀的虚荣心得到了很大的满足,等吊够了大家的口味以后,才继续说着:“那个白痴小家伙居然被摔晕过去了,哈哈!~”其他老女人们也跟着笑起来,水桶般粗的腰上赘肉随着笑声不停地颤抖。
其他老女人们也幸灾乐祸地笑着,似乎看见别人的不幸就是她们最大的幸福似的。“现在西莉亚肯定很开心吧?不过,就算能说话又能代表什么呢?不过是从不会说话的白痴变成会说话的白痴而已呢!”“嗯,这样说不定还会更有意思呢,想想吧,一个会说话的白痴……那么,当他会说话以后,会说出些让西莉亚和修斯达难堪到什么地步的话呢?哎呀呀,真是期待呢!!”“是啊是啊,真是让人期待呢!”水桶老女人们又发出一阵意淫中的笑声,似乎已经看见了西莉亚和修斯达带着自己的宝贝白痴儿子在别人面前丢人的样子。
“嗯,确实,我也很期待呢!”修斯达不知道什么时候悄无声息的走到了这群老女人的身后。这时的老女人们就算脸皮再怎么厚,被自己议论的对象听到自己说的话都会不好意思的。而修斯达并没有大声的斥责她们,只是微微地笑着,“女士们,给你们个建议好吗?下次背后议论别人的时候最好找个不当街的地方,嗯,这样嘛,第一,不会阻挡小镇的交通。哦,你们知道,虽然我们小镇的道路比较宽阔,但是几位这样的身材还是很容易引起堵塞的。第二就是,被当事人遇到的几率会小得很多,这样的话你们就不用摆出现在这副鹌鹑一般的样子了!”说完也不管这些个老水桶女人的反应,依然迈着轻盈而稳定的步伐向自己的家走去。
修斯达确实没时间和她们浪费,毕竟自己的时间不多了,能否看见自己的孩子长大**还是个未知数呢,与其这样把宝贵的生命浪费在这帮无聊的老女人身上,还不如多赚几个铜板更好一些呢,不是吗?事实上,没有人知道修斯达和西莉亚在这3年当中付出了多少的心血才会有今天从那张从来没发出过音阶的小嘴里叫出“妈妈”这个简单到不能再简单的词汇。当肖恩张开嘴巴,用那稚嫩的声音叫出那个单音节词的时候,西莉亚和修斯达都被惊呆了,随之而来的是喜极而泣。是啊,想象一下吧,一千多个没有任何希望的日日夜夜,无数次努力后的失败,天天面对着一个3岁了还不会说任何一句话,不会哭,不会笑,不会动,不会爬,并且还时常流着口水的孩子,作为父母的你是一种什么心情?众所周知,长期不运动的身体是很容易发胖的,所以为了不让儿子以后成为一个只能躺在床上过日子的胖子,于是夫妻两人专门以昂贵的价格购买只有精灵森林才出产的“梦幻果”,这种味道鲜美的水果富含人体生长所需要的所有成分,但却不会让人体产生任何过剩的热量,是众多王公贵族夫人们保持身材的一大秘诀,但是同样的,价格也相当离谱的达到了100个金币一枚,虽然这个才拳头大小的水晶般的果子吃一枚足够肖恩一个星期食物需求,可常年累月下来也基本上耗费了他们很大一笔财富了。好吧,钱嘛,可以再赚,凭修斯达的能力,这并不是太费力的事情,可是体力和心力上的劳累就不是一般人能承受的了。

就像一把长期不用的剑会生锈一样,如果人的身体从来都不使用的话,到最后的结果很可能就是直接就失去了运动的这种能力,那么,身体的活力怎么来保持就成了一个很大的问题,为了解决这个问题,一开始的时候夫妻俩轮流着为孩子按摩柔捏身体,但这只是外在的作用,内在的,比如经脉上的锻炼却是达不到效果的。幸好的是KN家族从来就不缺乏智慧,毕竟,这可是个被神所嫉妒而诅咒的家族呢,这些倒霉而聪慧的先辈中就有专门对人体进行研究的怪人,曾经提到过在人体的内部纵横交错着很多经脉,如果用很细的针**人体一些特殊的部位,再辅以微量的电系魔法能量进行刺激的话能为那些瘫痪的人们保持身体的活力。于是修斯达开始苦心的研究先祖流下来的那本书籍,终于把人体的经脉构造和那些特殊位置的作用弄得了然于胸。接下来就是电系魔法能量的问题了,这个倒不是太大的问题,普通的电系魔晶或者魔核都能够提供,可问题是,肖恩的身体中的那个该死的“复仇女神的眼泪”的诅咒就比较麻烦了,十倍于常规疼痛的效果,那么,对于这个本就脆弱的孩子会产生什么样的作用,该用多大的力量插针?又该以多大的电系能量进行刺激?不同的身体部位又该如何区分量的大小?这繁杂的方法就要求的技术含量就比较高了。为了能够达到预期的效果,修斯达就只有先用自己的身体来实验,一次不行?两次!十次还不行?来一百次总该可以了吧?什么?才一个部位?没问题,接着继续实验!可想而知,最终修斯达身体的各个部位都被插慢了针眼,虽然心疼得直掉眼泪,可西莉亚并没有劝止他,因为她知道,父爱,并不一定就比母亲的爱来得差上一丝一毫。
好吧,就这样,外部的不间断定时按摩和内部调理把身体发育上的这些问题都解决了,孩子终于能有个正常而充满活力的身体了,那么,剩下来,孩子身体的清洁问题就是女人们来承担的事情了。虽然“梦幻果”不会有太多的食物残渣需要排泄,可并不等于就一点都没有吧?人体必须摄入足够多的水分吧?而从来不会动一下的肖恩完全就是一个生活不能自理的同志,谁来理?当然是西莉亚,仆人?仆人能有自己的母亲细心体贴?得了吧!始终还是自己来放心一些!于是,洗尿布,为儿子擦洗身体上的污垢和**上糊满的黄色排泄物就成了西莉亚常干的一些事情,天知道,这样的事情持续了3年,并且还有可能会一直持续下去,而且没有期限!就算是母亲,又有几个能做到的?所以说,生养一个孩子岂是那么简单的?而特别是当这个孩子还是这么“特殊”的一个孩子的时候,父母需要付出的精力又岂止是平常人的几倍那么简单?
虽然外面那些长舌主妇们都说自己的孩子是白痴,低能儿,可西莉亚不相信,也根本不屑于理会她们,不,更确切的说是根本就没时间理会她们,尽管肖恩确实还不会说话,并且时常嘴角都流着长长的口水,这种状况看起来也确实就是个白痴儿的表现,可西莉亚知道肖恩不是,因为肖恩有一双很灵动的大眼睛,黑黑的,深沉得犹如一汪湖水;明亮的,又犹如夏夜天空中璀璨的星辰!很多时候西莉亚都会看得入迷起来,而且,西莉亚总有一种很奇怪的感觉,这双眼睛里有时候甚至会透露出思索、怜悯、智慧的光芒,虽然这听起来很荒谬,但西莉亚坚信自己的这种感觉是不会错的!拥有如此眼神的孩子又怎么可能是白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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