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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姑娘,你点我腿上‘阳关’‘曲泉,两**。”
赵小蝶怔了一怔,忽然若有所悟的伸手点了他的“阳关”“曲泉”两**。
杨梦寰身体倒立,虽然被点了两处**道,仍然以手撑地,倒立不动。
沈霞琳只瞧得大力奇道:“寰哥哥,你这是干什么呀?”
但闻杨梦寰沉声说道:“点我右肋‘天豁’‘天池’二**。”
赵小蝶应了一声,又伸手点了杨梦寰右肋两处**道。
这时杨梦寰身上有四处**道被点,但他仍然倒立不动。
沈霞琳低声间玉萧仙子,道:“玉萧姊姊,他们在干什么啊?”
玉萧仙子道:“他们在研究你兰姊姊的伤势。”
沈霞琳点点头,道:“噢!原来如此。”
杨梦寰似是感觉很吃力,喘息着说道:“快检查我‘手太阴肺经’,是否真气倒流。”
赵小蝶伸出纤纤玉手,按在杨梦寰身上。
室中鸦雀无声,落针可闻。
这是武学上少见的难关,也关系着朱若兰的生死。
沈霞琳、玉萧仙子睁着四只圆圆的大眼睛,望着赵小蝶,心中满怀希望,也充满着紧张。
大约过了一盏热茶时光,赵小蝶移开按在杨梦寰身上的玉手,顺势拍活他四处**道,摇摇头道:“行集于‘手太阴肺经’中的真气,迟滞缓慢,并无逆行之征。”
沈霞琳紧张的精神,突然一懈,道:“这么说来,仍是无法救活兰姊姊了。”
突闻一声悲切的哭声传出来,声音不大,但却充满着哀伤,哭得动人心弦。
沈霞琳大吃一惊,放步向内室冲去。
玉萧仙子右手一伸,抓住沈霞琳,道:“沈姑娘,不要进去。”
沈霞琳道:“为什么?我要去看兰姊姊,她伤势如是没有变化,那彭秀苇如何会哭的如此悲切。”
玉萧仙子轻轻叹息,道:“此刻她心中充满了怨怒仇恨,激愤之下,可能会杀了你。”
沈霞琳呆了一呆,道:“你可是说彭姑娘。”
玉萧仙子道:“不错。”
只听杨梦寰喃喃自语,道:“真气逆行,经脉倒转……”摹然抬起头来,叫:“赵姑娘,咱们再来试试。”双手撑地,人又倒立起来。
赵小蝶又点了杨梦寰几处**道,道:“可曾觉出了真气逆转。”
杨梦寰摇摇头道:“未曾觉得。”
赵小蝶拍活了杨梦寰的**道,道:“不用试了,这其间定然有着一种窍诀,咱们不知内情,只怕是无法了然。”
杨梦寰一跃而起,道:“那不是有人伤了她……”
沈霞琳接道:“如是无人伤她,难道兰姊姊是病了么?”
杨梦寰道:“是兰姊姊自己岔了真气。”
玉萧仙子突然接道:“是了,是了……”
沈霞琳茫然接道:“玉萧姊姊,什么事啊?”
玉萧仙子道:“朱姑娘正在练习一种武功,尚未练成,但却听得杨相公和赵姑娘的凶讯,因此匆匆赶来……”
赵小蝶道:“不错了,这几日里,她一心想救咱们,和陶玉斗智斗力,精神体力,两皆困乏,无暇休息,致使真气走岔了经脉,也就是武家大忌的走火入魔了。”
玉萧仙子黯然说道:“朱姑娘曾对我说过一句话,当时我还未想到如此严重,如今想来,她已是早知道了。”
赵小蝶道:“说的什么?”
玉萧仙子道:“她说,如若她有了什么变故,要把她绑在巨鹤之上,让玄玉直飞天机石府,别让你们知道,当时我还认为姑娘是多虑之言,把陶玉估计过高,却想不利她竟是早已先知。”
赵小蝶道:“唉!她自知正在危险之期,却又不能不下山来救咱们,如其说是她早有预知,那就不如说其祸必然了。”
只听一个冷冷的声音,说道:“快闪开,让我过去。”
抬头看去,只见彭秀苇抱着朱若兰,大步行出室外。
玉萧仙子急道:“彭姊姊,你要把姑娘带往何处?”
彭秀苇冷冷道:“带回天机石府,姑娘还余下一口气,不能让她死在这等荒凉之地。”
赵小蝶道:“放下她,我们正在思索救她之法,你如带她离此,那就……”她本想说那是死定了,但却不忍说出口来。
彭秀苇冷冷说道:“你们都是害死朱姑娘的凶手,都给我滚到一边去……”大步向外冲去。
杨梦寰身子一侧,拦住了彭秀苇的去,道:“彭姑娘……”
彭秀苇怒道:“祸皆由你起,你还有何面目和我说话。”
杨梦寰抱拳一揖,道:“姑娘听在下一言如何?”
彭秀苇道:“我已经听过两回了,快让开路。”
杨梦寰怔了一怔,暗道:看起来,今日非得动手拦住他了。
心念转动,淡然一笑,道:“彭姑娘,你如想救朱姑娘的性命,就把她放下来……”
彭秀苇厉喝道:“你让不让路?”
杨梦寰道:“除非你留下朱姑娘来。”
彭秀苇冷笑一声,左手抱紧了朱若兰,右手一挥,疾向杨梦寰前胸拍去。
杨梦寰心知彭秀苇的神志已然有些不清,除非把她制服之外,已是别无他法,右手一扬,五指反向彭秀苇右腕之上推去。
彭秀苇一手抱着朱若兰,单余一只手和杨梦寰恶斗,但攻势却凌厉无比,招招都是击向杨梦寰的要害。
杨梦寰担心伤了朱若兰,出手不得不小心谨慎。
玉萧仙子急的大声叫道:“彭姊姊,赵姑娘和杨相公都正在耗尽心智,思索拯救朱姑娘的办法,姊姊如若把朱姑娘带回天机石府,岂不是害了她么?”
彭秀苇右手疾挥,连攻三招,迫的杨梦寰退后一步,道:
“姑娘适才清醒过来,要我以最快速的方法,送她回天机石府。”
玉萧仙子道:“此事当真么?”
彭秀苇道:“我为什么骗你!”
杨梦寰一面封挡彭秀苇的掌势,一面高声说道:“姑娘快请停手,容杨某说几句话如何?”
彭秀苇道:“谁要听你的花言巧语。”掌势更见猛恶。
她怀中抱着朱若兰,身手虽然大受影响,但却护住了她大半个身子,杨梦寰只能攻她右面肋间一处,又不能施展毒手,是以动手打了几十个照面,一直是攻少守多。
沈霞琳长长叹息一声,道:“寰哥哥,不要打了,兰姊姊大伤之下,你们这样打来打去,我想吃亏的仍是兰姊姊。”
杨梦寰心头一凛,暗中运气,眼看彭秀苇一掌劈来,故作让避不开,左肩一挺,硬受一击。
彭秀苇一掌拍在杨梦寰肩头之上,蕴蓄在掌心上的内劲,还未发出,杨梦寰的右手,已横里伸了过来,抓住了彭秀苇的右腕,道:“彭姑娘,快放下朱姑娘。”
彭秀苇冷冷说道:“朱姑娘要我带她回天机石府,除非你们杀了我……”
赵小蝶接道:“这些话我们都未听到,谁知你说的是真是假……”
彭秀苇怒道:“不是你这臭丫头被人生擒,朱姑娘怎会赶来百丈峰……”
杨梦寰吃了一惊,暗暗忖道:赵小蝶生性高做,这彭秀苇竟然如此骂她,只怕要激起她的杀机。
那知事情竟然是大大的出了杨梦寰的预料之外,只见赵小蝶神情平静的说道:“彭姑娘,你骂的一点不错,是我拖累了兰姊姊,但事已至此,已不是责骂几句可以解决,目下要紧的是,设法抢救兰姊姊的性命,你把她带回天机石府,岂不是要她等死么?”
彭秀苇冷笑一声,道:“死在天机石府,那是比死在此荒凉之地强得多了。”
赵小蝶柳眉一耸,但仍然平和的说道:“兰姊姊武功高强,并非是伤在陶玉手中……”
彭秀苇怒声接道:“你就是说的天花乱坠,也别想让我信你。”
赵小蝶脸色一变,道:“为了抢救兰姊姊的性命,休怪我无礼了。”突然一扬右手,点了过去。
一股暗劲冲了过去,正中彭秀苇的肋间“大包”要**。
彭秀苇右手被杨梦寰五指紧扣着腕脉要**,右肋再吃赵小蝶一指点中,左臂力道亦失,怀抱中的朱若兰突然向下跌落。
赵小蝶迅速无伦的一伸双手,接住了向下跌落的朱若兰,左手一挥,拍活了彭秀苇左肋的“大包”**。
杨梦寰一松五指,道:“彭姑娘不要见怪……”
彭秀苇**道被解,脉**一松,立即怒喝一声,猛向赵小蝶扑了过去。
赵小蝶看她来势猛恶,生恐伤到了朱若兰,匆急之下,右手一扬,推出一股暗劲。
她内功深厚,出手力道非同小可,彭秀苇向前冲进的身子,有如撞在一堵无形的坚壁之上,闷哼一声,倒退三步,跌摔在实地之上。
凝目望去,只见彭秀苇面色铁青,口角间缓缓泪出血来。
赵小蝶似是未料出手一击之下,竟然把彭秀苇伤的如此之重,不禁一呆。
玉萧仙子急急伏下身去,扶起了彭秀苇,道:“姊姊,伤在何处?”
赵小蝶急急说道:“伤在内腑,最好先别动她。”
玉萧仙子果然不敢再动,放下了彭秀苇,道:“赵姑娘,可有救治之法么?”
赵小蝶道:“我并未用很大气力,竟然把她伤的如此之重,不过这内伤,在那归元秘笈疗伤篇上,记述有很详细的疗治之法,只要她心脉未被我掌力震断,很快就可以康复。”
玉萧仙子伸出手去按住彭秀苇前胸之上,道:“她心脏还在跳动。”
赵小蝶长吁一口气,道:“那就好了。”缓缓把怀中的朱若兰交给了沈霞琳,蹲下身子,连点了彭秀苇九处**道。
玉萧仙子低声问道:“你可是在替她疗伤么?”
赵小蝶道:“不错啊!”
玉萧仙子道:“点**疗伤,我玉萧仙子还是初次见到。”
赵小蝶道:“表面看起来,这不似疗伤的样子,其实这是那疗伤篇中很重要的一段记述,你如留心我点她的**道,或许就明白了。”
玉萧仙子摇摇头道:“我还是瞧不明白。”
赵小蝶道:“习武之人最重要的是一口气,大凡习过内功之人,那一口穿经过脉的真元之气,最是重要,我要先点了她的**道,就是要她逐渐消散的真气,重行回聚内腑。”
玉萧仙子道:“原来如此。”
赵小蝶道:“带她好好休养去吧!大约在一个时辰之后,再用推官过**的手法,推活我点她的**道,让她静静养息,那时看她伤势变化,再作主意。”
玉萧仙子道:“好吧!后面还有一处宅院,我把彭姊姊移入后面院中养息。”赵小蝶道:“那很好,”站起身子,从沈霞琳的手中抱过朱若兰,重又行回内室中,缓缓把朱若兰放在木塌之上。
沈霞琳站起身子说道:“寰哥哥,你和赵家妹子去设法疗救兰姊姊的伤势,我在外面巡查,别要让陶王的人混了进来。”
杨梦寰道:“那就辛苦你了。”
沈霞琳拔出佩剑,出门而去。
杨梦寰随即转身,步入内室。
只见赵小蝶站在木榻旁侧,呆呆的望着朱若兰出神。
杨梦寰轻步行近木榻,道:“赵姑娘可曾想出疗治兰姊姊伤势的办法。”
赵小蝶道:“很难想,我已经想完归元秘笈疗伤篇上每一句话,每一个字,但仍然是没有想出办法来。”
杨梦寰道:“她身上真气,倒逆而行,不知疗伤方法中,可否倒行呢?”
赵小蝶道:“这个我就不知道了。”
杨梦寰道:“如今兰姊姊伤的很重,不能拿她试验,如是你想出一个疗伤之法,心中没有把握,那就拿我试验。”
赵小蝶道:“我和兰姊姊都是女人,还是我来试验的好。”
杨梦寰道:“这倒不用争了,重要的是先得想出一个办法来。”
赵小蝶缓缓坐了下去,道:“让我仔细的想想看。”
杨梦寰道:“目下兰姊姊已经是危在旦夕,咱们的时间无多,姑娘可否把那疗伤篇的原文,背诵一遍,在下亦好帮助姑娘想想。”

赵小蝶道:“好吧!大伤不损,大盈若亏……”一字一句的背了下去。
杨梦寰很仔细的用心听了一遍,果是觉得全篇之中,没有一处适用于疗治朱若兰的伤势。
赵小蝶目睹杨梦寰默默不悟,不禁长叹一声道:“这些事急不来的,事关兰姊姊的生外咱们也不能冒险试验。”
杨梦寰抬起头来,缓缓说道:“这就奇怪了!”
赵小蝶一皱眉头,道,“什么事奇怪了?”
杨梦寰道:“应该是有途可循,但咱们却想不出来。”
赵小蝶叹息一声,道:“咱们慢慢的想吧……”
杨梦寰似是突然想起来一件十分重大之事,说道:“赵姑娘,五年之前,我在天机石府承你为我疗伤,你是否记得呢?”
赵小蝶道:“自然是记得了。”
杨梦寰道:“那时兰姊姊和你相比,谁的武功高强?”
赵小蝶道:“如若不说谦虚之言,我要强过兰姊姊一二。”
杨梦寰道:“现在呢?”
赵小蝶道:“现在很难说了,兰姊姊才慧绝世,我们都难及得。”
杨梦寰道:“如若那归元秘笈,是天下武学总纲,遵循武学,在这五年中,陶玉终日研读,自然是进境最快,你和兰姊姊该是进境相同,你应该仍然强过她才是。”
赵小蝶道:“也许我的天资没有兰姊姊高,师承虽然一般,兰姊姊却后来居上。”
杨梦寰摇摇头道:“单论你习武的天份,你决不在兰姊姊之下,不同的是,兰姊姊肯用心去想,你却不肯。”
赵小蝶叹息一声,道:“这话不错,这些年来,我一直都在胡闹。”
杨梦寰道:“小兄之言,并无责备姑娘之意,我是说兰姊姊未雨绸缨,早已想到那‘归无秘笈’落在陶玉手中,终非
了局,因而几年来,一直在用心思索破解,‘归元秘笈’上记录的武功,也许记的不全,沦入旁道,也许她另辟新径,尚未有成,但闻得我匀被擒之事,不得不下山相救,犯了武家大忌,真气凝结成伤……”
赵小蝶接道:“就算真气凝结成伤,也不致于真气倒行啊!”
杨梦寰道:“这就是关键所在了,咱们如能找出她从何处着手,能使真气正常运行,那就不难解救了。”言罢,凝目思索。
天色暗了下来,赵小蝶燃起火烛,和杨梦寰相对而坐,苦苦思索。
片刻之后,两人都陷入了沉思之中,不知时光过了多久。
一支红烛,完全燃尽,火焰一闪而熄,室中陡然问黑了下来。
赵小蝶轻轻叹息一声,道:“杨兄,我想出一点头绪了。”
杨梦寰啊了一声,道:“什么头绪?”
赵小蝶道:“兰姊姊想使真气逆行,**道倒转,冲破体能上的极限……”
杨梦寰接道:“此事可能么?”
赵小蝶道:“是否可能,我就不知道了,但现在一个天赋很好的习武之人,在遇上良师之后,当你成就到登峰造极之时,就会面临着体能极限的烦恼,就小蝶经验而论,这等烦恼亦有很多关限,佛门的般若禅功,和道家的玄门罡气,大约算是武功中的最高成就了,等而下之,亦各有关限,所以一个人基础打定之后,那就永远脱不了已定的关限之内,因而武林中有很多等级之分……”
语声一顿,住口不言。
杨梦寰道:“为什么不说下去?”
赵小蝶道:“我不知说的对是不对,你是否愿意听下去?”
杨梦寰道:“对不对,此刻却是难作定论,但在我听来,却是大有道理。”
赵小蝶道:“所谓大有大限,小有小关,上乘武学的登峰成就,那就是所谓体能极限了,就算你再有很多时光,也无法再向前行进一步。”
杨梦寰道:“有些道理。”
赵小蝶道:“四年之前,我亦面临着这种烦恼,但我却不去想它,也不再苛求,我游荡于江湖之上,弄情自娱,摆脱去一大难关。”
杨梦寰道:“你面临体能极限边际之时,不知有些什么感觉??
赵小蝶想了一阵,道:“第一个感觉到武功愈练愈差,每一次调息过后,感觉都不相同,有时觉着真气流畅,似是要离地飞去,有时却感觉疲倦难支,似是刚经过一场恶战……”
杨梦寰筵:“决说下去。”
赵小蝶道:“好像是有人来了。”
杨梦寰一跃而趄,道:“你不要出去,留在这里保护兰姊,我去瞧瞧。”
转身奔出室外。
赵小蝶轻轻叹息一声,站起身子,行到室门处,向外望去。
杨梦寰奔出室外,折向院中,一纵身跃上屋面,凝目望去,只见远处一点火光,忽明忽暗。
这时那守在后宅看顾彭秀苇的玉萧仙子,亦似是闻得警兆,急急跃出室门,翻房越屋而去。
杨梦寰看到她执萧而奔,并未喝问,反而一伏身子,避开玉萧仙子的视线,然后长身而起,由屋后绕向那隐现的灯光奔去。
他心中充满凝问,猜不出来人是谁,陶玉大遭惨败,除非得到新援,决然不敢再来相犯,何况天宏大师等武林高手尚在附近……。
心念转动问,人已奔近那隐现的灯光。
凝目望去,只见一盏气死风灯,高吊在一株白松之上,夜风强劲,那灯光常被夜风吹的隐入密茂的松叶之中,忽隐忽现,乍暗乍明。
杨梦寰目注灯球,略一忖思,立时折向原路转去一行近茅舍,果然已有了强敌相犯。
只见玉萧仙子手舞长萧,沈霞琳挥动式剑,和陶玉两个化身,打在一起。
陶玉选择的四灵化身,无论面貌、身材无一不和陶玉相似,加上那服饰、兵刃和那破着的左腿,就算天天相见,也无法分辨他和陶玉有何不同之处,除非在武功之上,看出他们的身份。
杨梦寰已和陶玉交手数次,一瞧两人出手剑招,已知这两人都是陶玉的四灵化身中的人物。
奇怪的是:陶玉在新遭大败之后,这两人何以还敢登门相扰。
当下隐起身子,暗中瞧着。
玉萧仙子和沈霞琳无能胜得陶玉,但对付陶玉这四灵化身的人物,那却是绰有余裕,三十个照面之后,两人都已抢得上风。
沈霞琳心中对陶玉之恨,有如刺骨椎心,看这人形似陶玉,激起心中暗藏之恨,长剑狠招频施,招招都是致命的攻势。
又过十余个照面,陶玉两个化身,已被迫的险象环生。
但闻两人同时大笑一声,各自振剑攻出一招。
这一招奇幻凌厉,迫的沈霞琳和玉萧仙子各自退了一步。
陶玉这两个化身,本可借机抢得主动,出剑反击,但两人不进反退,跃后五尺,喝道:
“住手!”
玉萧仙子横萧说道:“什么事?”
左侧一人冷然说道:“杨梦寰在么?”
他们不但面貌形态酷似陶玉,连举动和说话神情、声音、语气也是无一不酷肖陶玉。
沈霞琳道:“找我寰哥哥有什么事?”
左面一人答道:“咱们有一信奉上,但家师交代,必得面交杨梦寰才行。”
沈霞琳正待接口,杨梦寰已然缓步而出,道:“杨某在此。”
陶玉那两大化身,突然转过身子,仔细打量杨梦寰,低语一阵,才由左侧一人中,从怀中摸出一封密函,递了过去。
杨梦寰搂过密函,在手中掂了一下,道:“两位还有什么事?”
两人齐声应道:“我等来此,只为了送信而来,如今信已送到,自然别无事故了。”
杨梦寰道:“你们商量一下,只许一人离去,不论你们那个留在这里都好。”
陶玉的四灵化身,个个相貌酷似,如是站在一起,连杨梦寰也无法分辨得出谁真谁假。
陶玉派来两个四灵化身,左面一人望了杨梦寰一眼道:
“杨大侠可是想留下我等么?”
杨梦寰淡淡一笑,道,“不错,但我只留一人”
右面一人接道:“咱们送信而来,并无其他之意。”
杨梦寰道:“因此在下亦无杀害两位之心……”
语声微微一顿,道:“陶玉如被形势所迫,你们四灵化身就是他替死的人,要想剪除陶玉,不得不先把四位先行擒除。”
玉箫仙子突然接口说道:“杨大侠已然心存忠厚了,如若以我之见,两位都得留下。”
两人相互望了一眼,齐齐举起手中金环剑,道:“如是我等都不愿留下呢?”
杨梦寰冷笑一声,道:“那只有两途可循。”
左面一人道:“请教杨大侠。”
两人心知难是杨梦寰剑下之敌,故而不敢冒昧出手。
杨梦寰缓缓从沈霞琳手中取过长剑,道:“在下留两位之一,并无杀害之心,只是未雨绸缨,免得陶玉日后借仗四位,惑人耳目,两位如各断两指,以示和陶玉有别,那就尽管离去。”
长长吁一口气,接道:“除此之外,两位只有凭仗武功,冲出此地了。”
陶玉派来送信的二灵,相互望了一眼,左面一人突然抛去了手中金环剑,道:“咱们两人,也非他之敌,如其相搏,不如留下一人。”
右首一人道:“在下留此,己兄去吧!”
左面一人道:“还是小兄留此!”
杨梦寰叹道:“两位的举动、面貌无一不似陶玉,但为人心术,却是和陶玉大不相同了。”
只听左面一人喝道:“你还不快走,如果杨梦寰改了心意,咱们谁也走不成了。”
右面一人道:“我回去见着师父之后,说明经过,要师父设法救你。”举剑护身,拔步奔去。
杨梦寰闪到上一侧,让开了一条去路。
玉萧仙子突然欺进一步,冷冷说道:“你是四灵排行第几?”
那人道:“在下玄武。”
杨梦寰举手一指,点了他的**道,冷冷说道:“你相信陶玉会来救你么?”
玄武**道虽然被点,但口仍能言,缓缓说道:“家师在那封函之中,已经写的十分明白,杨大侠看过就知道了。”
杨梦寰道:“你送到此信,任务已完,看与不看,不关你的事了……”
目光转到玉萧仙于脸上,接道:“好好看着他,如是他妄想逃走,杀了他就是。”
玉萧仙子道:“可要废除他的武功。”
杨梦寰道:“只要他没有逃走的举动,暂时不用废他武功。”
玉萧仙子应了一声,冷然对玄武说道:“你都听到了,最好知趣一些。”
玄武道:“如若在下有逃走之念,也不会留在这里了。”
杨梦寰心中惦念朱若兰的安危,急步行入静室之中。
抬头看去,只见赵小蝶伏在朱若兰前胸之上,正在哀哀低位。
杨梦寰吃了一惊,急急行了过去,道:“赵姑娘,兰姊姊伤势有了变化了么?”
赵小蝶缓缓抬起头来,拭去脸上泪痕,道:“恐怕是不行了”
杨梦寰伸出手去,按在朱若兰前胸之上,只觉她心脏跳动之力,微弱异常,似是随时可以断去,不禁一皱眉头,道:
“不能再拖延下去了。”
赵小蝶道:“那归元秘笈疗伤篇上记载之法,不能疗治她的伤势,我实在想不出别的办法了。”
杨梦寰镇静了一下心神,道:“陶玉派人送来一,封密函,咱们先打开瞧瞧。”
赵小蝶奇道:“陶玉派人送给你?”
杨梦寰道:“不错,其人诡计多端,这封密函之中不知写的什么?”
赵小蝶道:“当心他在信上用毒,你要小心一些了。”
杨梦寰取出密函,仔细的瞧了一阵,才用手启开信封。
赵小蝶道:“我替你燃火烛。”
幌燃了火招子,又燃起一支新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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