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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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三下午,全校都没有课,老师开大会,学生忙着社团活动。中午,陈洁陪赵久去了,董敏敏这几天中午老往图书馆跑,感觉想要脱离“群众”似的。因此,现在教室里只剩下肖嫣儿和安东两个人享受着午餐,感觉有点冷清,不过安东心里可乐着。
“嫣儿,下午做什么?”
“不知道。”肖嫣儿心不在焉地吃着。
“那去看我们打篮球吧。”安东笑道,“我打得很好哦。”
“随便。”嚼着一口饭,应道。
饭后,肖嫣儿和安东来到校篮球场上,只见十几个高大的男生已经在做准备运动,安东将嫣儿安顿到一旁的看台,然后走到篮球场上,拍掌几下,队员们围了上来。
“下个月我们要和兰泽大学进行一场友谊赛,大家拿出百分之两百的力量来迎战,我们一定能拿冠军。”安东的吼声,振奋民心。
“冠军!冠军!”一帮男生齐声吼道,低沉响亮。
“好!”安东伸出一只手,接着队员们搭起手,围成一个圈,吼道,“加油!加油!加油!”
肖嫣儿看着此刻的安东不由地笑了,平时有一半这样的势气就好了。
“安东,不好意思,来晚了。”陈洁突然出现在篮球场上,身边拉着赵久,“我把他带来了。”
“嗯。”安东轻飘了他一眼,“先跟我来一场,再决定要不要收你。”
“嗯。”赵久点了点头。
“谢啦。”陈洁笑着,回头又对赵久温柔地说道,“加油哦,我在旁边帮你打气。”
“嗯。”
陈洁转过身,向看台这边气冲冲地走来,“呀,肖嫣儿,你完蛋了!!”
赵久望向看台上的身影,微微皱了下眉头,回过神一把抓过安东手中的球,向前跑去。
“哈,小子动作倒蛮快的。”安东邪笑了声,跟着冲了上去。
“肖嫣儿!!”
“嗨~~”她微笑着看了眼怒气冲冲的陈洁,“谁惹你啦?!”
“谁惹我?你还好意思问啊~~”陈洁两手插着腰,站在她面前,示威道,“今天你不老实交代,休怪姐姐我手下不留情。”说着,两手又挥舞着,一股作战的架势。
“呵呵,你问吧。”
“第一,你交男朋友为什么不告诉我?!”
“男朋友?”肖嫣儿心里一愣,她怎么可能知道——
“咋,还不说实话,昨天晚上和你在一起的男生是谁?”
“麦伦。”她松了口气道,转而又问,“他跟你说他是我男朋友了?!”
“是啊!他都承认了你还狡辩什么?!”
“好吧,就当是了吧。”肖嫣儿无奈地淡淡一笑。
“好,那第二个,昨晚你做什么去了,哦不,这几晚你做什么去了?”
“我——”她犹豫了一下,还是不要把事实说出来的好,于是笑道,“当然是和男朋友约会啊。”
“约,约会,那——”陈洁坐到她旁边,神秘似地问道,“昨天晚上没有回来,嘿嘿,是不是——”
肖嫣儿无奈地白眼道,“就知道你会想这些。”
“咋,那有没有嘛~~~”她用身体磨蹭着肖嫣儿。
“没有。”她轻轻地微笑着,“我肖嫣儿的第一次怎么可能随随便便就给了呢。”
“真的?”陈洁怀疑地眼神看着她。
“真的。”
篮球场上此刻硝烟弥漫,一旁几个大男生的呼喊声此起彼伏,肖嫣儿和陈洁此刻才抬起头看向那两个正在决斗中的人,只见赵久像是疯了一般,如闪电般地夺过球然后一跃而起投入球框,百发百中,看来安东遇到对手了。
“战神。”陈洁脱口而出。
“呵呵,你电视剧看多了吧?!”肖嫣儿笑道,看着此刻如疯人般战斗的赵久,想起了早晨看到的那个奔跑的背影,她站起身,“我去图书馆了,你慢慢看吧。”
“呀,你也这么用功啊?!”陈洁叫道,而她已经走远。
肖嫣儿刚离开不久,赵久的战斗力更上了一层,简直就是——
“魔鬼!”陈洁又脱口而出,呆呆地看着篮球场上那个着了魔般的人,好——酷!
图书馆适合两类人,一类是真的爱学习的人,还有一类就是寻找清静的人。肖嫣儿在书架上随便拿了一本书,然后找到了董敏敏,在她旁边坐了下来,然后翻开书,趴在桌上呆呆地看着。董敏敏看到肖嫣儿突然出现在图书馆,当然是一惊,现在又看到她失魂落魄的样子,就知道最近这小妮子一定有什么心事,于是,拿出一张草稿纸,在上面写道,
“你怎么啦?有什么需要我来分担的?”
然后把纸条递过去,肖嫣儿轻轻吓了一跳,拿过纸条,莞尔一笑,提起笔写道,
“最近真的好累,我让人误会了,可是却没有办法跟他解释。”
“那个是你喜欢的人?”
“是。”
“那就去找他啊,没有什么误会是解不开的。”
“可是我找不到他。”
“为什么?”
“不好说。”
董敏敏看着纸条无奈地一笑,“明白了,那么就让时间来解决,或者等他来找你。”
“他可能不会再来找我了。”
“如果他也喜欢你的话,一定会的。等他想明白了就会来的。”
“我好害怕,对他来说,我可能已经不重要了。我们分开得太久,好像已经从彼此的生命中消失,我只能靠着曾经的记忆来想着他,现在的他对我来说好像已经不是原来的他,可是,我却放不开他。”
“你很爱他?!”
“我想是的。”
“可是你却不敢保证,他是否还爱着你。”

“——嗯。”
董敏敏拿着纸条,静静地看了几分钟,却不知道要怎么回答,肖嫣儿看着身边的她那无措的表情,淡淡地笑了笑,然后靠近她,头倚在她的肩上,轻轻地说,“不管他还爱不爱我,我会找到他,告诉他我还爱着他。”
“嗯。”董敏敏微笑着点了点头。
一整个下午,赵久一人连着打败了所有的队员,瞬间享有“篮球魔鬼”的称号。看着一个个气喘吁吁的人躺在地上,赵久冷冷地道,“不好意思。”然后背上包,转身离开了篮球场,陈洁赶紧跟了上去,
“赵久,你好棒哦,真的没有想到你这么厉害啊。”
“陈洁,我想回寝室洗个澡,今天你自己吃晚饭吧。”赵久边走边说着,语气淡淡,却有种不得违抗的压力。陈洁应了声,停下了脚步,看着渐渐离去的背影,微笑着,“小子还蛮会耍个性的嘛,酷。”
天渐渐黑了,肖嫣儿看了看手表,给麦伦发了条短信,然后跟董敏敏打了声招呼离开了图书馆。
天渐渐黑了,赵久在吵杂的寝室里,心情更加烦躁,于是,背起包向图书管走去。
图书馆门口,他们相见了,肖嫣儿淡淡地看了他一眼,然后如同陌生人般从他身边擦过,
“嫣儿——”他叫住了她。
她停下脚步。
“早点回来。”
“和你无关。”她没有表情地回答着,然后离开。
身后,看着她的背影,赵久的心里一阵复杂,想起早晨的她,被男朋友吻过后的神情,竟然是比月光下的更加悲伤,究竟,究竟是因为什么——
嫣儿,你的悲伤究竟是因为什么,还是因为某一个人——
他一定想要知道——
脚步不听使唤地悄悄跟了上去。
一辆摩托停在LOVEJUICE门口,麦伦牵着肖嫣儿的手走了进去。不久,门口又停下了一辆TAXI,赵久下了车,眼睛眯气抬头看着那红蓝相间的霓虹,很是刺眼,今天没有“小哥”站在门口,他鼓足了勇气开门走了进去,耳膜瞬间被悦耳的音乐振起,五彩的灯光不停地旋转着,一眼看去,一个个年轻时尚的男生女生,有**地在舞池跳舞,有在一旁喝酒的,正大光明的亲吻,这——是什么地方?!赵久顿时傻了眼,她居然会来这种地方!!他站在原地,久久没有移动脚步,他不知道自己究竟为什么会到了这里,更不明白此刻的心为什么会这么痛,是因为她吗?为什么?!
“帅哥,一个人吗?来跳舞吧!”突然一个身着露骨的女生,撅着一张血红的嘴在他耳边矫情地搭讪道,一手不停使唤地握上了他的胸膛。
“放开我。”赵久一把甩开那只恶心的脏手,厌恶地看了一眼四周的一切,转身离开了。
夜间的风多么凉啊,他奔跑在夜间的小路上,一个人急速的奔跑,看不到别人奇怪的目光,他看不到也不想要看到,如果没有跟着来,如果没有走进去,那——他的心不会这么难过。
那——他也永远不会知道,她会去那种地方。
或者,又是自己太大惊小怪了吗?城市的孩子本来就开放的,这,根本算不了什么。他放慢了脚步,冷静地思考着,或许,是自己想多了,可是——他为什么要去想这么多?!
回到学校,赵久站在宿舍的门口,学生们一个个从他面前走过,可是都没有她的身影。他不停地看着手表,离九点半越来越近,他的心也越来越冷,只要回来,就好。
10点半左右,一辆摩托停在了学校门口。
“我到啦,晚安。”肖嫣儿下了车笑道。
“嫣儿。”麦伦叫住她,一双明亮的双眼在夜间尤其漂亮。
“嗯?”
“明天还要去吗?”
“当然啊,不是说好了要帮我招人的嘛。”
“嗯,那能不能告诉我找那两个女生做什么?我真的很好奇。”
“——这个。”肖嫣儿为难的表情,接着眼珠子一转笑道,“她们是我小时候的朋友,几年不见了。”
“是吗?”看不出麦伦的情绪,淡淡地问道。
“你知道——我不骗人的。”肖嫣儿尴尬地一笑,“好啦,我今天又要被记名了,不跟你说啦,明天见。”
“明天见。”麦伦看着小跑进校园的嫣儿,笑容渐渐地暗淡下去,你究竟影藏着什么?
肖嫣儿远远地就看见门口的“哨子”,她轻飘了一眼赵久,擦身走过他身边,然后走到门房口,在记录本上潇洒地签下了自己的名字,然后哼着小曲大步走了进去。身后的赵久看着她完成这一套“目中无人”的动作后,深深吸了一口气,
“我不会放你不管的。”赵久坚定地下了决心。
“仁,你最近怎么了?身体不舒服还是太累了?”柳一绸担心地靠在他的床头,担忧地摸着他的额头问道。
米仁微闭着双眼,看不出一丝情绪,没有任何反应。
“想父母了吧。”她微笑着,宠溺地看着他,可是此刻她眼底的痛苦,他却看不到。上海回来后,他的心情一直很低落,原来以为是因为父母的关系,接着想起了那场绯闻,柳一绸不得不找人去调查清楚,结果才发现了真相。哈,爱情,果然是不能相信的啊。
他依旧没有理她。
“好吧,你好好休息,我先走了。”柳一绸站起身,无奈地又看了一眼那面无表情的人,然后转身,在离开的那一霎那,传来颤抖的一声,
“知道我父母怎么死的吗?”
一阵寂静,他淡淡地说了两个让柳一绸惊讶的字,“自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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