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城外·夜来香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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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哇!你看这身材,丰臀细腰……你看那一对**,上帝啊,真不愧是夜来香内的大牌啊!……”
一个清香、淡雅、而又带着几分脂粉气息的房间里面,隔着轻纱,一位姑娘的美妙的、**的身体若隐若现,她蹲在一个圆桶里,不断的有水擦拭身体的声音,之间还伴着几丝若有若无的、轻微的、几不可闻的呻吟声。
在横梁上,却有着一个不良少年,看着这让人**的情景,在不住的大发感慨着,几滴鲜红色的液体从鼻子里不着痕迹流出,悄无声息的滴在了地上,而这少年却是浑然不觉,全部心神却是都放在了这美妙的人儿身上。
“……犹记君年少,为求人儿夜翻窗,小女子夜里会情郎……”
那姑娘在那圆圆的水桶里突然间站了起来,顿时春光满屋,而她的嘴里也在不觉间哼起了歌,那声音犹如夜莺初啼、黄丽早鸣,余音绕梁,把那少年听得(也许是看的,嘎嘎)浑身火热,那鲜红色的液体顿时呈喷射状涌出。
这个大约只有十六七岁的少年那里见过这等美妙的情景,偷看姑娘洗澡这也只是第一次,一时间被迷的七晕八素,找不到哪里是北,而脚下也不小心悄悄的滑了那么一下,抱住横梁的劲不由的也松了,身体顿时从这姑娘闺房的横梁上狠狠地摔了下来!
“啊!……”
“啊!……”
两声叫声几乎同时发出,一声凄厉悲惨至极,另一声却是惊慌失措无比。
“赵珉,你、你竟然偷看老娘洗澡!”
那“妇女”站了起来,待看清了这少年的模样,便指着赵珉大声的吼道。听了这女人的一句河东狮吼,赵珉的心中一瞬间就把她从一个温柔的、漂亮的、害羞的“姑娘”升级到了一个万恶的“妇女”。
不过,偷看人家洗澡并且被人家当场抓住,怎么着心理面也会异常的尴尬,虽然可怜的自己是不小心,**都快摔成四瓣了。
“偷看一回容易吗我,爬那么高,还摔了下来……”这话赵珉当然没敢说,只是轻轻的笑了笑,用手抚摸了几下自己的**,说道,“那个、我,大姐、,。我还有点急事,我先走了,有空再来看你,……”
说完撒开脚丫子扭头就往外跑。
“什么,你个杀千刀的,有空还想再来看我,回家看你妈去!你给老娘回来,看老娘不把你的脸打成**……”
这个夜来香的金牌作势欲出,想了想,终究还是忍了下来,嘴里却还是在不住的骂骂咧咧的。
赵珉捂着**跑了出来,擦了一把头上的汗,长长的嘘了一口气,一步一步的朝家里挪去。
“多么好的身子啊,你看那臀部,那胸部,那……”
赵珉一边走一边回味着那美好的、犹如出水芙蓉一般的身子,只是突然间不小心想起了她那母老虎一样的脾气,不由得更加的感慨。
“哎,到哪里去玩呢,还是去后山吧!”想了想,赵珉从小门一溜烟跑了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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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来香位于湘阳城地边缘地区,匍匐在明媚懒散的日光里,静若处子,而秋风却携带着沉重的寒意,一阵一阵,拂过黝黑的屋脊,枯干而瘦劲的野草直立于瓦缝中,如铁茎铜枝,发出细碎的声响。
夜来香的门脸很大,门口两个狰狞的石狮子怒瞪着前方,写“夜来香”三个大字的招牌挂在大门上方,黑金底色的三个大字飞舞龙蛇,气势磅礴,一看便知道这是出自名家之手。
大门东侧是用紫产木雕刻的一副对联:
古木苍藤月上柳梢头
曲径通幽人约黄昏后
字有北海碑的风格,古拙而丽质,无一点俗气,这似乎不是一座青楼而是一座书香门第。不远处的苍青的山色水色肆无忌惮的泻在门前,周围的墙上织满了爬壁藤,密密匝匝,让墙色不泄半丝,俨然一架绿屏,隔在天地之间。
每到黄昏时分,这里便门庭若市。当然,来的都是有钱有势的男人。
而此时正值中午,这里又离城较远,所以非常安静,没有什么人,这时候只能用“门可罗雀”来形容了!
“啊!……”
突然,一声私心裂肺地惨叫声从深深的院子里传来,瞬间划破了这里的宁静。
“别打了,娘……啊!……疼啊……”
惨叫声不断传来!
在夜来香的最里面有一个独立的小院,相对于小院外面那一栋栋华丽的楼房来说,这个小院则是朴素多了。
但是这小院对于“夜来香”这个整体来说并非显得格格不入,相反,这里还给人一种理所当然的感觉,外面的那些楼房把这个小院衬托的幽静、恬淡,给人一种出尘脱俗的感觉。

院子里共有三间小屋,在靠西边的一间屋子里,一个看起来二十多岁的夫人正摁着一个只有十五六岁的男孩,小男孩光着**,裤子脱到了膝盖处,那夫人扬起了老高看似狠命的一巴掌,但落到**上却只是轻轻地拍了一下,嘴里还训斥着:
“让你再偷看人家姑娘洗澡!让你再偷看人家姑娘洗澡!让你……”
“啊……娘啊!……啊……我知道错了!啊……”
那男孩又“凄惨”的叫了起来。
不是别人,这男孩正是赵珉,那个妇女终究还是到这里来打了小报告。
那夫人一边“狠命”的打,一边又说道:“你小子竟然爬到人家梁上,张本事了你……”说着,自己也觉得好笑,情不自禁地笑了起来,那笑脸犹如二月的春风。
赵珉听到母亲笑了起来,便连忙扭过头来笑嘻嘻地说:“娘啊,你别生气!嘻嘻……我知道娘最好了,一点也不会生我的气!娘,你手打疼了吧,来,我给你揉揉!”
说完,裤子也不提、赵珉就拉过那夫人的手轻轻地揉了起来。
那夫人哭笑不得,摇了摇头,把手轻轻地挣回来训斥道:“你这小鬼头,快把裤子穿上,这么大的人了,应该注意仪表。”
虽是训斥,但怜爱之情尽现于脸上。
小男孩把裤子提了起来,嘴里还嘟囔着:“还不是你让我脱的!……”
“你说什么?”那夫人瞪着他!
那男孩脸色不变,依旧笑嘻嘻地说道:“我说娘你真漂亮,就像是我的姐姐!”
那夫人又笑了起来,道:“真拿你没办法,快去吃饭!”说完带着一脸的笑容走出了房间。
哪个女人不希望别人称赞她漂亮呢!尤其是她最亲近的人!
“娘,问你件事!”
“什么事?”那夫人吃了一口菜,问道。
“我爹到底是谁,他还活着没?”
原本还笑着的脸,瞬间就沉默了下来,一脸的戚戚,手里的筷子放在了桌子上,双眼无神的看向了远方天际,昔年的画面仿佛就在眼前:
“‘宋秋云,你以后就是我赵公明的老婆!’一个刚毅的男子,在云中抱着自己……”
“‘老婆我快要回到上一界去了,不过我发誓我一定会带着你回去……’那个男人深情的看着自己……”
“‘老婆,你把这这个吃了,我不能够带着你飞升了,你吃下去这个就会长生不老,总有一天我会下来接你’那个男人给了自己一个青色的丹药。
之后,那个男人就象风一样飘走了,在也没有回来……”
“公明,你还不知道,你已经有了一个儿子了吧!……”宋秋云喃喃的道。
“公明,我的爹叫赵公明!”赵珉看着母亲道。
宋秋云从回忆中惊醒过来,想了想道:“你爹是一个神仙,他和我们是在不同的世界里!他不属于这里,他在那儿!”
说着手便指向高远的天空,赵珉抬起头,只看到天边有几多白云飘过,疑惑的看向宋秋云,后者却是不再说话。
忽然,赵珉笑嘻嘻地夹了块鸡肉放在宋秋云的碗里,道:“娘,多吃点!”
“说吧,什么事,是不是又想出去玩了?”宋秋云笑着道。
“娘啊,还是你了解我!那我走了……”说完,赵珉转身就跑。
“站住!”宋秋云柳眉倒竖:“我让你走了?”
赵珉的冲刺之势生生顿在那儿,一脸的委屈,可怜巴巴的望着宋秋云。
宋秋云看他的样子,再也忍不住,“扑哧”一声笑了出来,说道:“你慌什么,我还没说要求呢!第一点,先坐下来吃饭!”
赵珉连忙跑过来,正襟危坐。
宋秋云满意的点点头,笑着说:“这第二点,就是不准再进山林,不准到楚江,不准惹事,不准打架,不准……”
“好的,娘你不用说了,我不会再给你惹麻烦了!我去小鑫家,好长时间没见他了!”赵珉连忙保证道。
“好吧,你到他家里见到他的父母时客气点,不要……”
“我知道了娘,我走了!”
“别慌,给你点银子……”
“不用了,娘,我带着呢!”这话说着赵珉就已跑到了墙边,话音未落就已经爬到了墙上,“娘,再见!”
说完便跳了下去,三米高的围墙在他面前就像小土堆。
却不知,他这一走,便成了永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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