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我贴,我贴,我贴贴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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却说鬼王吸食了一只鬼之后心情大好,正待返回田桐的身体,却冷不防身后一个符贴到了身上
那符是龙虎山道教的伏鬼符。此时鬼王不曾防备,才让道士一击得手。只见那道符闪着金光,而被贴住的地方则是一阵青烟大冒,鬼王身躯像是被腐蚀了一样瘪了下去,不过很快就又回复如常。把鬼王疼的龇牙咧嘴,撒欢儿似的跳着,这才回头注意到法台和法台之上的道士。鬼王怒道:“小杂毛!老子本想饶你一命,不过现在本王改变主意了。”
张郎原也没指望一张普普通通的伏鬼符就能制住鬼王,只是他却有自己的打算。道士拿了一张符,逆风挥出。这符是通灵符,是一种极为简单的符箓,只是为了让普通人能看见鬼怪而已。那符如同长眼一般贴到了在一旁呆立着的阚侯身上。
张郎低喝:“我拖住鬼王,你快把田桐带走。”
只是阚侯被突然出现的鬼王和周围的四鬼震撼,早已呆住。
张郎见此情景急喝:“还愣着干什么!”
阚侯被这一声震回神来,急忙向田桐跑过去。
张郎也抽出桃木剑,右手持着,左手又掏出了一张符,飞身射向鬼王。嘴里骂道:“不知哪年哪月生的老东西,竟然在小爷面前逞能!”
鬼王身上的符咒早就被鬼气腐蚀掉,此时又被张郎的一席话激得凶性大发,一时没注意到阚侯。鬼王挥动爪子和张郎缠斗在一起。
鬼王修练数百年,已是颇有些能耐,两只爪子只是往张郎身上招呼。张郎却也不差,虽然年纪轻轻,但一时之间竟也不落下风。两人你来我往斗在一处。
就在此时,去抱田桐的阚侯竟然大声喊道:“道长!小少爷好像没气了。”
张郎一分神,竟被鬼王逮住空隙袭来,张郎只能抽身后退。此时鬼王却闪到了阚侯的面前,一爪子挠在了阚侯的身上。
阚侯大叫一声,已是被鬼气击中,虽然有张郎给他的符水保命,脸上依旧隐隐显出些青黑之气。
张郎急忙又冲到了正欲进入田桐身体的鬼王面前,同时对阚侯大喝:“快走!我自有道理。”
阚侯也不敢再说别的,强撑着身体把田桐带进了房子里,在别人上来带走田桐的时候阚侯几乎一头栽倒在地。
田拯却是奇怪,因这鬼怪之物常人不可见,因此只能看见张郎像抽风了一样自己在空气中手舞足蹈,大声呼喝。
田妻有些战战兢兢地问田拯:“老公,这家伙不是疯子吧?”
田拯也有些吃不准,但还是安慰妻子:“应该……应该不是。”
这时外面的人来报,说田桐已被带回来。夫妻两人急忙到了客厅。发现田桐脸色变得正常了一些,有些红润之色,心下稍安一些。但又发现田桐没有鼻息,刚放松一点的心又紧绷了起来。
田拯问道:“道长呢?”
一个微弱的声音回答:“道长,他还在外面。”
众人这才注意到嘴唇隐然有些发青的阚侯。
田拯急忙赶到阚侯的身边,问道:“到底怎么回事?”
阚侯虚弱地答道:“有个怪物正在和道长打斗。道长让我先把小少爷带进来。”
田妻问道:“什么怪物?”
“我也不知道,道长给我一道符,我才看见。”这话说完,阚侯已是有些上气不接下气。
田拯急忙道:“快照顾他!那符呢?”
“后……”已有上来搀扶阚侯的人把他身上那道符递给了田拯。随后扶着阚侯进房间休息。
田拯也有样学样把符贴在了身上,到门口往院内观看。这次他是能看见鬼王了。惊得一句话都说不出来,只剩下了颤抖。
田妻看见田拯这样有些好奇,夺过田拯手里的符咒,也贴在了身上。也如同被定住了一般,嘴里喃喃道:“真是高人。”
且不论田拯夫妇看见鬼王时的惊讶之状。单说这张郎与鬼王相斗,那叫一个惊天地,鬼神泣。
鬼王眼见得自己辛辛苦苦找到的身躯被人拖进屋子里去,却被张郎缠住手脚,无法上前,火气冲天。因此也不再像之前一样只求脱身,出手便也加重。
其实鬼王之所以一直不下重手也不全是因为只求脱身,而是鬼气之物乃天地所不容,是用一点少一点,修炼起来极为费力。所以鬼王一直不肯使用,而仅仅只用身体和道士相斗。但此时鬼王已然气急,顾不得那么多。
只见鬼王的身躯猛然涨大,竟是普通人的两倍。身体四周还飘散着像触手一般的鬼气——这是鬼王的独特战斗方式。
鬼王大吼一声,触手铺天盖地地向道士冲去。张郎急忙后退。那触手却如影随形,触手的速度快,而且多。张郎却没有时间再去拿符,只能用手中桃木剑去遮挡,偶尔也回攻一下。
说来也怪,这么多的触手偏偏不敢去触碰那桃木剑。不过张郎毕竟不是习武之人,那密不透风的剑势仅仅维持了一小会儿,便累得不行。
鬼王也发现了这一点。猛然一声大喝,触手速度更快,如迅雷一般奔到了张郎的身前。张郎这一次结结实实地中了一下。
“噗”,张郎吐了一口血,一下子坐在了地上。

“哈哈,小辈。本王今日且饶你一命,快快去吧。”鬼王说完便大步向站在门口的田家夫妇走了过去。
此时那张符咒是在男人的身上。男人眼见了整个过程,又见鬼王直奔自己而来,脑子早已变得一片空白,连跑都忘记了。
张郎想要起身却不能,只得声嘶力竭地大喊:“别出屋子!只要不出屋子就没事!”
鬼王回头对张郎阴阴一笑:“只怕不能吧?哈哈。”
鬼王边走边渐渐缩小身形,等走到屋子前,鬼王的身形又是常人大小。伸手去抓站在门口的田拯夫妇。
那手刚刚伸到门前的时候,原本正常的房子突然闪现出了一层金光。鬼王痛苦地叫了一声,那触碰到金光的手也像被烧了一样,开始冒烟。
这个时候田拯终于回过神来,拽着妻子进屋,“砰”的一声关上了门。
鬼王急忙缩回手,回头瞪着张郎:“小杂毛!你居然设置了五斗群星护宅?!”鬼王旋即又若有所思:“原来你本事不小。这阵势的四道符画下来居然还能跟我有一战之力。说说你的名字吧。本王从不杀无名之人。”
“哼哼,老子行不改名,坐不改姓,张郎是也。小爷只不过是托大而已。要不然你这老杂毛早就被我宰了!”张郎故作不屑道。
鬼王如愿被他激怒:“本王本想饶你一命,不过现在看来,你终究是留不得!”言罢,鬼王向张郎扑去。
“妈的,玩大了。”张郎心中暗骂。他原想是让鬼王有所顾忌,却没想到反而激发了鬼王的凶性。但此时生死攸关,也容不得他多想。只得强撑着起来又一次和鬼王战在一起。
鬼王这一次是铁了心地要取张郎的命。那触手一样的鬼气上犹如千手观音一样举满了各式各样的武器:金背砍山刀,紫金鱼鳞刀……居然还有一个削铅笔的小铅笔刀。
张郎看的是目瞪口呆:“你认识藤本宏吧?”
鬼王道:“什么鬼名字。废话少说。本王今日不杀你难泻我心头之恨!”
张郎这次学乖了。趁和鬼王废话的时候,手伸进衣服中间抽出来厚厚的一沓符咒,浑身贴的那叫一个严实。那身道袍远远看去就像是用黄裱纸做的。
“哼哼。”鬼王冷哼了一声,“小杂毛,就算你皮是符做的,今日也救不了你!”
“你确定?”张郎的表情明显是不信。
“本王何时骗过人?”鬼王为自己不被人信任而愤怒,更何况这个人还是个小辈。
“那你敢不敢等我弄好了再和我打?”张郎的语气明显是知道这事儿不可能。
鬼王听得是火冒三丈:“好!小杂毛,有能耐你把你里面都塞上符!本王就让你死的瞑目!”
张郎斜着眼睛问:“真的?”
“你去便是。”鬼王傲然回答。
“那好,我也不欺负你年岁大,我把符咒贴完我俩便战。如何?”
“小杂毛倒也光明磊落。好!”
“你发誓。”
“本王还能骗你个小辈不成?!”鬼王有些怒了。
张郎眼见得这样知道不能逼的太急,也就不再说什么了。只是走到法台下,一伸手,有些费力地掏出了一个大登山包。足有50升。跟个小柜子似的。道士把包打开,里面黄灿灿,金闪闪全是黄裱纸的符咒。鬼王看的眼珠子都快蹦出来了。
鬼王气的声音直抖:“你耍我?!”
张郎无辜地说道:“让我贴完可是你说的,又不是我。老前辈您不会反悔吧?”
鬼王本想反悔,但无奈道士把他用话挤兑住。他又自认是光明磊落的真汉子,也只能干忍着,道:“你贴便是。不过我话说在前面。若是没地方贴了可就不能怨我了。”
“您放心就是。”张郎也不多话。掏出符咒就开贴。
……
白驹过隙,就是一个小白马没事儿非要钻小缝,引申意义是说时间过得快。但我们从这个成语能看出两点,一点幸运,一点不幸。幸运的就是,小白马够小,所以没卡住。不幸的是,这小白马的精神状况很不乐观。
闲言少叙,书归正传。
时光如白驹过隙。
鬼王扯了扯身上长满的蛛网,活动了一下僵硬的身躯,问道:“你还有多少?”
此时张郎的身上就如同披了一身盔甲一样。多沉看不出来,但是张郎却出了一身汗。张郎活动了一下身体,指着登山包说道:“刚贴了一小半。”
鬼王刚要说他耍赖,却又一次目瞪口呆。
原来张郎的符咒不是散散地放着,要不然登山包再大又能放下多少符咒。再怎么样也不会发沉——他是用压缩密封包装的那些符咒。一个小袋一个小袋地拿出来,就如同压缩饼干一样,看着虽然不多,但吃下去以后却会膨胀。
猛然,听见房子里的那个笨重的老式钟表“铛,铛,铛”地响了五声。
鬼王大惊,道:“现在是什么时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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