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 哦……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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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地方因为长时间无人管理,所以暗娼聚集因此这陆思琪也升了职。今天这陆思琪正好也在洗澡。洗完澡出来往家走的时候,发现那围墙上坐着两个男人不知看着什么,还嘻嘻哈哈地笑闹着。仔细想了一下,她发现这里正是那浴池的后身。陆思琪是又羞又气。谁知道他们呆了多久,没准儿刚才自己已经被看了一遍了。心里想着,脚下不由加快脚步,冲向张郎和马觉量。也怪她没想清楚,她穿得是高跟鞋,这一着急,正好摔了一跤,嘴里“哎呀”痛呼一声,惊动了张郎和马觉量。
张郎和马觉量正在对着雾气里那些软玉温香品头论足,被身后的声音一惊,意识到被人发现了,急忙跳下墙来就跑。
陆思琪倒也英勇,简单检查了一下自己,发现没有受伤,急忙又追了上去。
“这是哪儿啊?”马觉量边喘边问旁边的张郎。
张郎也同样气喘吁吁:“我他娘的哪知道。”深呼吸了几口气,继续道,“乌漆麻黑的,认识也变不认识了。那女的还追呢?”
马觉量回头看了看,点点头道:“还追着呢。一个女的,居然比咱俩体力还好。”
“谁让你不锻炼的,该!”张郎还有心思幸灾乐祸。
“别说我,你也不咋的。”马觉量回敬道:“老子下来考证之前学了两年剑术,你行么?话说我当年那剑法一舞起来,不知迷倒了多少女神仙。你是没看见啊,当年我被人追的场面那叫一个惊天地……”
“少废话。老子练了五年步法。”耐力好着呢。
“那你咋不去长跑?”
“你以为我没想过?那次参加学校运动会,我一开始跑就老走禹步,一瘸一拐的,跑完了以后他们送我一个外号,叫拐子马。”
“……”
张郎和马觉量两个人在前面跑,陆思琪在后面追。其实她也累得不行,但是她天生的这一股倔强的劲头,愣是让她支撑到了现在。
一行人跑到了一片树林当中,忽见前面林中空地上有个黑影左摇右晃的,不知在做些什么。
张郎对马觉量说道:“不是鬼吧?我修养还不够,再来一次雷咒我可受不了。”
“不能,我来之前师傅跟我透了底,他说咱有惊有险,屡遭大难而无性命之虞。”
“那就过去看看。”
两个人走到近前一看,才发现竟然是一个年轻人在练武术。看样子这个年轻人好像还比他们两个小点。
马觉量的视力较张郎稍好一些,比他早看见,情急之中想出了一招。没等到年轻人面前就开始大叫:“救命啊,打劫了!”
果然,年轻人就来拦住了两人,声音憨厚:“什么事?”
“快救命啊,后面有个女劫匪,非要劫财。我俩本来想把钱给了也就算了,谁知道她还要劫色。我们甩不掉她啊。她都快累个半死了还不放弃。快救救我俩吧。”
“没事儿,包在我身上了!”本来马觉量这番屁话但凡是个人就不能信。谁知道这年轻人却是个直肠子,说不好听点,就是脑袋缺根弦。别人说什么他信什么,从不疑心别人骗他。虽然被骗了好几次,却始终不长记性。
过了好一阵子,陆思琪才一瘸一拐地走到了这里,见到两个人居然不跑了。就要追过去逮捕他们两个人。但刚走两步就被一个年轻人给拦住了。
年轻人道:“这位小姐,得饶人处且饶人。就此罢手吧。”
也不知道这人究竟从哪里来的,居然说出话来是半文半白。听的陆思琪一愣,心想这人长得倒不难看。脚下蹬着一双黑色布鞋,一条黑布裤子,下角扎起,但却没有那种土气。可能是因为裤子宽大,腰间用一条已经发黄的白布扎起。因为没穿上衣,可以看到这个年轻男人有一身爆炸性的肌肉,小腹上有六块腹肌,胳膊上的肱二头肌高高拱起。身高有一米八多。尽管这样却不曾显示出凶恶。眼神之中充满了谦和和……木讷。
陆思琪看着眼前的年轻人。脸居然不知不觉的红了。她可以感觉到自己的脸在发烫。她自己都不明白是什么原因。自己看到那些裸露着身体的嫖客的时候都没有这种害羞的感觉。可是在这个男人并不具备侵犯性的目光之中。自己为什么就感到莫名的不知所措呢?一时之间,陆思琪思来想去,居然忘记了自己面前还站着两个人。
男人当然不知道陆思琪的思想。见陆思琪呆呆地看着自己,却不说话。他又将刚才的话重复了一遍:“这位小姐,得饶人处且饶人。就此罢手吧。”
陆思琪这才回过神来。暗自庆幸这里很暗,别人看不见自己的尴尬。红着脸,低着头。就好象被点名的小女生一样羞涩地小声回答:“我叫陆思琪,是个警察,我怀疑这两个人侵犯他人。请您不要妨碍执法。”
“别听她瞎说!你问她有证件吗?”马觉量在男人身后反驳,同时小声对张郎说:“真拿出来赶紧跑。”
“小姐,请给我看一下你的证件。”男人如是问。
陆思琪伸手就去拿证件,谁知道掏了一阵才忽地想起,自己今天出来洗澡不曾带在身上。更加尴尬,脸更红了。道:“我今天出来忘记带了。”
“那凭什么信你?我还说我是中南海保镖,证件也忘带了。”张郎揶揄她。
“你!”陆思琪又羞又气,急道:“我今天说什么也得把你逮回去!”说着就要动手。
“哎呀呀,女流氓当众强人。光天化日之下还有没有王法了?还冒充警察!”马觉量本就是唯恐天下不乱的性子。又如何能放过这添油加醋落井下石的机会。一边左蹦右跳,一边嘴里胡说八道。
张郎也不是什么好人。也在一旁帮腔。两个人一唱一和,直把陆思琪气得想要撕掉两个人的嘴。

陆思琪气得火冒三丈,要不是自己没带证件,要不是这两个人体力那么好,还专走无人的小路。自己怎么会这么委屈。越想越气,听着两个无良家伙的无端指责。终于忍不住向前一步要动手。
男人急忙拦着。谁知道没等碰到陆思琪,陆思琪就晕了过去。
“喂,别装晕。”马觉量还以为陆思琪是装的。
男人扶住陆思琪,检查了一下,回头对马觉量说道:“是真晕过去了,应该是怒火攻心。加上刚才在树林里跑的时候受了些伤。你看。”男人用手指了指。
马觉量这才发现陆思琪提在手里的那一双高跟鞋的鞋跟早就已经断掉。她的脚上通红——那是被有着细小锯齿的野草割的。而且脚面高高鼓起,就好象是发面的馒头一样。
“没想到她这么有毅力。”张郎感慨了一下。
“别说废话了,快想想怎么办。这地方前不着村后不着店的。我手机还不知道掉哪了。你的手机呢?快打120”
张郎闻言,一边在身上摸索,一边问道:“你要救她?”
“废话。这事儿毕竟是因我们而起。再说”马觉量扭捏着,一双眼睛瞥向陆思琪那被双峰高高挺起的衣服,流着口水:“她挺漂亮的。快点,你找到没?”
“哦……我的好像也丢了。”
“关键时刻你就掉链子。”马觉量埋怨了张郎一句:“这可怎么办。”
一旁的男人听着俩人的对话,挠了挠脑袋,二话没说,抱起陆思琪就走。
“你干什么?咱得救她!”马觉量以为男人要为民除害杀人灭口。急忙拦住。
“我就是为了救她。上我那儿去。”男人看也不看他一眼,轻快地一扭身,就绕过了马觉量和张郎。大步流星地向前走着。
马觉量和张郎在后面屁颠屁颠地跟着男人。
“唉,你叫什么?”马觉量问男人。
“我叫赵禅。”
“我叫马觉量,他叫张郎。”
马觉量介绍完了自己以后本以为赵禅能回他一句。谁知道赵禅压根儿没接茬。只得无趣地悄声对张郎道:“这小子够拽的啊。”
张郎说道:“这小子是拽?我看他是憨。”
两个人跟着赵禅,却发现这道路好似是越走越往上的,时而歪歪斜斜,七扭八拐,时而羊肠小路。但是天黑看不清楚,赵禅又不爱说话,只能忍着好奇跟着赵禅走。
过了一阵子,两人感觉前面隐隐有些灯光。走近后,。才发现是个小村庄。村子里只有寥寥十几户人家,因为时近深夜,所以只能听得几只狗偶尔会叫两声。
赵禅径自走到了一户人家门前,打开门,把陆思琪放到了一张床上。对张郎和马觉量说:“这里就是我家。我家里还有点草药,我去拿。你俩先照顾她,注意清洁一下脚上的伤口,别让草屑进去,容易感染。”
“你找草药去吧。一会儿谁治疗还不知道呢。”马觉量很欠扁的挥了挥手。弄得赵禅一愣,然后就走出去了。
“这是在人家家里,你就不能客气点?”张郎对马觉量说。
“客气什么?在医术上就应该是谁的医术好听谁的!要是论主人的话,那‘医者父母心’这句话是对谁说的?!”马觉量难得的正经起来。
“啪啪啪”一阵掌声从里屋传了出来。两个人抬头看时,却发现是个六十多岁的一个老太太。老太太身穿一件深褐色的布褂子,肥大的黑色棉布裤子,一双深红打底,绣有红花的老布鞋。看上去就是一个普通村姑的模样。但是眼中却并不见老太太的混浊,而是如同星空一般清澈。这让马觉量本能地感觉到,这个老太太不一般。
老太太倚着门看着他们,笑道:“医者父母心,这句话说的好啊。做医生就该有这种思想。”
“您好您好。”张郎和马觉量赶紧站起来打招呼。
正好这时候赵禅左手拿着药,右手端着一盆水。看见老太太,急忙把东西都放在一旁,去搀着老太太,道:“我不小心惊动您了。我扶您回去睡吧。”
老太太眼睛一瞪,出手如电把赵禅搀扶自己的胳膊打掉,道:“我又不是七老八十了,我要睡自然回去睡。你还想管管我?!”
“不是……”赵禅被老太太揶揄的不吱声了。
老太太看众人都看着她,忽然一笑:“都看着我干什么?我一老太太,脸上还能有花?救人要紧。”
“恩禅答应一声就要动手。
“慢着,这两位是真正有能耐的。又哪里需要你这个半吊子动手。”老太太喝止住了赵禅,又转身对马觉量道:“我侄儿无礼,您请。”
“老人家,您这造诣肯定在我之上。我哪儿敢越俎代庖啊。这样吧,晚辈动手,然后您在一旁指点着。行吗?”马觉量谦让了一下。
“好,我这老太太就恬不知耻地看看。”老太太笑着回答。
马觉量也不客气了,先用清水给陆思琪的伤口清理干净。然后才细看赵禅拿来的药。里面中药,西药都有,居然还有一瓶医用酒精。急忙用酒精给她清理伤口。可能是因为酒精刺激伤口,陆思琪居然“嘤咛”一声,欲要醒转。马觉量有些慌了。一则害怕陆思琪本就怒火攻心,身体虚弱,未必受得了酒精的刺激,又害怕她把自己俩人的那点破事儿给说出来。正在此时,旁边的老太太出手了,也不见如何动作,但陆思琪的身上却发出了被东西打中的声音,随即又昏睡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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