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二章 麻烦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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房遗爱朝辩机打一稽首道:“大师,房某这厢有礼了
辩机如在现代定然属于受惯了追捧的明星一族,对于这种当场被拦显得习以为常。姿态潇洒地回了一礼:“阿弥陀佛!不敢,施主请了。”
这时一旁一个知客僧上前介绍道:“这位是当今驸马房大人。”
辩机不卑不亢地淡然道:“失敬,失敬!不知房大人有何吩咐?”
房遗爱看了看正向这边涌来的善男信女们,微微一笑道:“大师,可否借一步说话?”
辩机看了看房遗爱,道:“房大人请随贫僧来。”
房遗爱随辩机来到一间禅房。
辩机道:“房大人请坐。”
房遗爱摆手道:“大师不用客套,房谋就几句话说完便了。”
辩机双手合什,躬身道:“阿弥陀佛。贫僧洗耳恭听。”
房遗爱道:“房谋略通周易,见大师骨相奇秀,气度不凡,有几句话不吐不快。”
辩机有些奇怪地看了房遗爱一眼,道:“出家人不打妄语也不信妄语。”
房遗爱笑道:“只要大师心中无妄,心中有佛,何不姑妄听之。”
辩机道:“如此,请房大人指教。”
房遗爱深深地看着辩机,缓缓道:“大师皮相之中带有三分挑花,实是难成正果。恐累人清白,还将有杀身之祸。”
辩机那静如秋水的双眸在刹那间闪过一丝迷惘,脱口道:“可有解否?”
房遗爱一字一句道:“一副臭皮囊,舍之成正果。切记,切记。”说罢,转身而去。
“阿弥陀佛!”辩机口诵佛号,双眼中一片迷惘。
史书记载,辩机少怀高蹈之节,容貌俊秀英飒,气宇不凡,15岁时剃发出家,经过十余年的潜心钻研佛学理论,至唐僧西游取经回国在长安弘福寺首开译场之时,便以谙解大小乘经论、为时辈所推的资格,被选入玄奘译场,成为九名缀文大德之一。九人皆为一时上选,而辩机、道宣、靖迈、慧立四人名声特著,因为他们除了参与译经之外,都另有史传著作行世。四人中又属辩机最年轻,风韵高朗,文采斐然,尤为俊朗。他在玄奘译场中担任缀文译出的经典占到总经文数的三分之一,深受佛家所推崇。
对于如此一个佛学大家,房遗爱实在不愿见其因一时之欲而毁。虽然他如今对高阳很放心,坚信历史上的高阳辩机偷情一事将不会发生。但不是说没了高阳就不会有其他人,在现场他亲眼目睹了那些公主贵妇注视辩机的眼神,而他自己在一见辩机之下所感受到的震惊,让他坚信辩机这出色的容貌将成为其修成正果、名垂后世的最大障碍。而辩机在他提到这点时所表现出来的片刻慌乱和迷惘也证明了其已经感到了来自这方面的困扰。辩机作为一个著名的僧人,难免要和贵族官宦的家眷打交道,那些吃饱了没事干的公主贵妇见了如此人物,岂有放过之理?所以房遗爱恰才之举虽然有些心血来潮,但也是一片苦心其中。
高阳正在外间与姐妹们叙话,见房遗爱从禅房转出就迎了上来,问道:“神经兮兮的,你找高僧干吗?”

房遗爱笑道:“没什么,不过是向大师请教一件事。”
“什么事?”高阳问道。
“说不得,说不得。”房遗爱摇头道。
“你敢?”高阳露出河东狮状。
“那就晚上再告诉你。”房遗爱故作神秘。
高阳正欲逼供,却听得身后一个粗犷的声音响起:“小房,你小子呆在温柔乡中不想出来了是吧?你我可是好久没有痛痛快快地喝酒了。”
房遗爱一看,说话的正是右武卫大将军——驸马薛万彻。
“老薛,这是佛门清净之地,你那破嗓门能不能放轻点。”房遗爱笑道。
“和高阳公主大婚过后,我他妈的都有点不认识你小子了。听说皇上都夸你了,还听说你现在都会作诗了,老薛寻思着,这他妈的还是小房吗?”薛万彻音量一点不减,走到房遗爱身前重重地在他肩头拍了一掌。
这薛万彻比房遗爱还要高大,又是经历了沙场九死一生的猛将,这一掌下来是何等的有力?房遗爱纵然一米八的个,也算是条魁梧汉子,也不禁打了个趔趄。
高阳心疼了,皱着眉对薛万彻身后的丹阳公主道:“姑姑,你看姑父,重手重脚的,你也不管管。”
“哎呦,我们的小高阳心疼了吧。好一对恩爱夫妻啊!”丹阳公主尚未答话,她身边的房陵公主抢先打趣道。
丹阳公主笑道:“好了,好了。我们该去用素斋了。用过素斋后,我们就分头活动了。”
在去客房用斋的路上,房遗爱问高阳,丹阳公主所说的分头活动是什么意思?
高阳告诉他,用过斋后,她们那些公主要一起去宫中看看那些尚未出嫁的小公主,还要聚上一聚,所以准许他们这些驸马自由活动。今天也无法去看李恪了,只能明日再去。
未进客房,房遗爱忽然感到一阵内急,便与高阳打了声招呼,找知客僧问清所在,如厕去也。
待他一身轻松地走出茅厕,通过回廊往客房走去之时,却见一个袅袅婷婷的身影迎面走来。
房遗爱一看,来者是房陵公主。他忙退步侧身为房陵公主闪出回廊中的通道。
却不想房陵公主却在他面前站定,媚笑着道:“怎么?当上了驸马,有了新人,就把老娘我给忘了?”
这房陵公主三十左右年纪,是李渊之女,李世民的妹妹。无论是上一朝的还是本朝的那些公主们,也无论她们私底下如何,在表面上大都显得雍容端庄。可这个房陵确是个例外,她是个一眼望去就让人感到妖艳风骚的女人。她的眉梢和眼角都略为上吊,迷离的眼神配着尖细的鼻子,就像只雪白的狐狸般美而带着邪气。
房遗爱今天是第一次见到她,但从高阳口中却没少听到过她。知道她是个不安寂寞,甚是放浪的女人。此刻,听她这么一说,不由得一惊,暗暗叫苦:莫非历史上的房遗爱和房陵有过什么瓜葛?这不是害我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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