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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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八蛋,我要你帮我搓背"
雪清颜扔下一句话,随後脱了衣服跨进木桶里舒舒服服地坐下来,双臂前撑著木桶边沿趴著脑袋,背对著木傻在原地的宁子皓问"你到底想杵在那多久?要是不想替我搓背就滚出去。"
宁子皓全身一精神,这才回过神来,欣喜的表情显露无疑,凑到木桶边拿起一边的白绢帕巾沾著水朝雪清颜的後背抹去。
雪清颜佼好洁白的背脊**裸著於他眼下一览无遗,手指间流淌著细腻而敏锐的触感,那是属於情人间的炙热与蕴熟,几乎可以闭著眼描绘出每一寸肌理的纹路与跳动。
对於长久未能碰触情人的宁子皓来说,此刻的亲近无疑是一种莫大的考验与刺激。宁子皓来回抹动的双手逐渐变得迟缓,忍不住松了帕巾,垂下双手,在晕黄而不怎麽明亮的烛光下仔细瞧著雪清颜半隐半现的身子,道"清颜,你这是故意折磨我麽?"
"噢?你到是说说我怎麽折磨你了?"雪清颜也不回头,依旧保持著趴睡的姿势随口问道。
"你明知道我现在多想抱著你狠狠压到床上去""压到床上去,然後呢?"
只听哗啦水声作响,雪清颜调了个面转著身朝著宁子皓的方向,重新伸展出沾带著点点水珠的双臂趴在木桶边,三分稚气七分妖媚,拿眼儿瞟著宁子皓痴痴一笑道"你还没说然後呢?"
"清颜,我可以认为你这是在勾引我麽?你不生我气了?"宁子皓由上方俯身看著忽然转变了态度的雪清颜,一边儿觉得开心一边儿却也疑惑。
"气,谁说我不气了?可我想想,也不能总这麽气著。我怕我没这个时间去计较那麽多了"
雪清颜撑起一支手拖著下巴,学著水烟不断绞著自己湿漉漉的发束,他想到水烟问他的那句"悔麽?",可看著眼前欣喜若狂又隐隐不安的宁子皓,他真的不愿意自己会有後悔的那一日,宁子皓太温柔,哪怕那麽残忍过,可却不能抹杀这长久以来在他心底早已埋根深种,逐渐开出花朵的那份柔情与牵绊。
他终究是放不下他的,哪怕依旧无法释怀曾经的伤害。
可在这倒数著的平静里,能抓住一点儿的幸福就是一点儿吧。
他什麽都不愿去想,不愿去计较,也不愿去辨别个清楚明白,能把握的,也只有现在了。
清颜,清颜,清颜。
迷乱中,谁在一次次呼唤著他的名字,如风絮絮如雨绵绵如日照和煦。
仿佛是跨过了千年直直追来,在他身後不停得重叠著,一声又是一声,连连不断。
他豁然撑大双眼,於是在黑暗中看见那个抱著自己的人,陷於**的俊颜放大入目,竟惹得他一颗心不住悸动而热烈,情不自禁圈紧自己环在他颈项的手臂,似要与他粘腻在一起再也不分开。
身下被撞击的地方以一种微涨酸疼的方式阵阵发颤,每一下的贯穿都是有力而坚定的,雪清颜喘息著随著身体地上顶而发出碎不成句的呻吟,"恩。。。恩。。。子皓。。。恩。。。慢点儿。。。"
一个被削尖了的声音飕然溢出口,雪清颜摇著头几乎快要哭出了声,呜咽著将敞开的双腿攀紧宁子皓後腰,"疼"
剩下的声音被堵在了宁子皓双唇中,宁子皓一个挺身拉起雪清颜的腰身,更加猛烈的**下只剩下扑哧扑哧的撞击声在寂静的房里徘徊。
恐怕宁子皓真的是积了太久的关系,一夜竟连要了雪清颜三次才罢休。
事完後,看著雪清颜累瘫了地窝在他胸口急促喘著气,宁子皓宠溺得在他肩头轻轻张口一咬,笑道"笨狐狸,早让你别天天吃饱了睡睡饱了吃,看看现在动一动就直喘大气"
"呸,这能叫动一动麽?都动了无数下了"
"喂,才三次!以前还有比这更多的呢"
宁子皓调侃著将手指移到雪清颜双股间磨蹭,果见雪清颜立马横眉怒道,
"王八蛋,你别得寸进尺,我都说了我还生你的气呢!"

"恩"宁子皓点了点头,重复道"我知道你还在生我的气,而且,很气很气,是要气一辈子的。"
"一辈子"雪清颜红了眼,却又怕被宁子皓看出异样,於是把脑袋埋进他胸口,直到自己呼吸不过来才微微分离,"王八蛋,就算我不是你要找的那个清颜,你也会一直这麽疼我麽?"
"我现在不就是在疼著你麽?"宁子皓心下酸涩,知道这怀里的小狐狸又在胡思乱想,却也知道很多事情真的不是三言两语就能说清的。比如他对梦中前世的那个清颜悲痛而绝望的爱,比如他对现在身边这个小狐狸满满的心疼与守护。
"清颜"
"恩?""你记住,你就是你,雪清颜。这样就可以了。"
"真的这样就可以了麽?"
"是啊,不就是我的笨狐狸麽?还是只嘴谗爱吃鸡的狐狸"
"我已经不爱吃鸡了"雪清颜话语间略放低的声音里满是悲戚,只是,宁子皓尚不能参透其一二。
"那你现在爱吃什麽?明儿我叫厨子给你弄"
"厨子可弄不出来"
"那买去还不成麽~!"
雪清颜伸出食指在宁子皓心口的位置来回画著圆圈儿,最後使劲得戳了戳问"如果我说我爱吃你的心呢?"
"那就吃呗。可我只有一颗心,吃了一回就没第二回了,你再要吃的时候去哪找呢?"
宁子皓握著雪清颜的手捂在自己胸口儿又道"不过吃的时候你可要看看清楚上头刻著谁的名字"
"子皓"雪清颜仰起头凝视著宁子皓,忽然觉得,若自己只是一只小狐狸那该多好?就像当年那般可以胡闹可以耍赖可以任性,高兴起来就躺在宁子皓腿上腆著肚子打滚,不高兴了就躲到床底下等著宁子皓趴在地上一次次哄他。
可真要那样了,他也许就会忘了谁是宁子皓,忘了谁爱过他宠过他,忘了谁和他拜过堂成过亲说要一直和他在一起。做一只无悠无虑的小狐狸,忘掉宁子皓,让宁子皓看著他伤心欲绝,或者让宁子皓在一日日的等待中忘记曾经他爱过的清颜。这一切的一切,光是用一个假如,就让他痛到无法呼吸。
王八蛋,你为何要教我懂得七情六欲呢?
雪清颜思量及此,顿觉悲伤,眼神儿蒙上一层水雾,滚滚泪珠就这麽悄无声息地淌下。
宁子皓觉得怀里人的抽泣,怜惜著将人抱得更紧,一下下吻过他的泪,喃喃低声道"清颜,别哭,你一哭我就心疼"
雪清颜一听却哭地更厉害了,仿佛要将所有的郁闷气全都撒出来般,干脆放了声边哭边用拳头捶著宁子皓,还不停骂著"王八蛋"。
宁子皓哄著哄著觉得没用,直接以口封唇,直把那哭声塞回雪清颜喉咙间,才得意得笑道"笨狐狸,越来越没出息了!"
雪清颜停了哭声,却嫣得一扬唇角儿,抹了把自己的泪粘著声音道"也不知是谁没出息,跟头饿狼似的",说完,修长的玉指摸到宁子皓下身一握,将那顶著自己下腹的东西攥在了掌中,"王八蛋,你到有完没完了?"
宁子皓顾做奸笑,撑起身子摸著下巴摇了摇头,又比出三个手指说"才三次,你说够没够?"
说完,又低下脑袋咬著雪清颜耳朵道"清颜,我要进来了"
言罢,雪清颜猛然被人拎起双腿,宁子皓借著先前的湿润一鼓作气的冲到了最深处,如预料中得听到了雪清颜如小兽般嘶哑著的尖叫。
"清颜,呆在我身边,我是不会放手的。"
重重字句,铁锤似得钉进了雪清颜心中,一下下带著血扎著肉痛著神经,却又如此血腥著一股无法言语的甜蜜与幸福,温柔坚定著让人脆弱。
鬼魅的夜,**糜烂。
彼此纠缠著求一个永远。
永远,到底有多远?
终是没有答案的。
你看那朵在夜间开败的花,从美丽走向死亡,也不过是一刹。
可谁又能说,那就不是永远了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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