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十四枉凝眉佳人陡生变 静听音罪魁现踪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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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春晓从行囊拿了滋补的丹丸,走下山来。走到半程,忽见一只野兔旁若无人,横过山道。春晓见了高兴,正可为白贤弟进些补养,遂催动野兔,野兔急奔。春晓暗施木行术,野兔撞树挣扎,滚下路崖。
春晓下了路崖,寻找野兔。在旁边山涧形成的水潭边,找到已亡的野兔。忽然水潭里嘣的一下,竟跃起一条大鱼,春晓喜出望外,竟又添美味。当下施展水行术,用水球裹了两条大鱼上来。春晓兴致上来,索性进了树林,攀枝跃树,打了两只山鸡,一并提了下山。
进了客房,见白虹已然下床。白虹见春晓提了野味,心里高兴,忙接过野味,大崔也凑上来观瞧。白虹道:“杜大哥,这是你刚逮的吧?身上还热乎呢!一会让你尝尝我的厨艺如何?”春晓摸了摸白虹的额头,余热尚存,忙道:“贤弟,改日再尝你的厨艺吧!今日你还是卧床休息为妙,你多日的奔波,身体乏弱,我给你用些滋补丹丸,再补些野味,可强身健体,早日复原。”
给白虹吃了药,春晓让白虹躺下休息。白虹娇道:“杜大哥,你真会疼人,若嫁了你必定幸福无比。”春晓笑道:“贤弟,失去家人,无人疼爱,只得疼自己,疼别人。若是谁嫁了我,幸福不敢说,我自会尽心疼她。”白虹佯叹道:“杜大哥,我若是个女子该有多好?”春晓道:“贤弟,你身为大丈夫有何不好?”白虹笑道:“杜大哥,我若是女子,可做你妻房,受你疼爱,该有多好!”
春晓亦笑道:“贤弟,你又来说疯话,人都将文人与骚客并讲,愚兄得之矣!”白虹气恼:“真是木人,这哪里有文人与骚客之事?不与你讲了。”春晓大笑:“说中你了吧!我可要收拾野味去了!”当下提了野味,找到掌柜的道:“掌柜的,烦你让厨上给收拾好,做得精细些,工钱少不了你的。”掌柜的连声允诺,竟自提了野味去了。
回到客房,见春晓进来,白虹倚在床头犹自撅了嘴。春晓在床前坐下道:“贤弟,我已让厨上将野味做了,就等美餐了。”白虹怪道:“杜大哥,你就知道吃!你不想想别的!”春晓郑重道:“贤弟,愚兄觉得,人生在世,宛如浮萍。自是虚幻无常,万事不可强求。自当澄心净气,豁达开朗,更要修身养性,行善积德,方不枉此生。”
白虹驳道:“杜大哥,你趁早将七情六欲也绝了,寻个庙出家得了!省的别人烦恼。”春晓笑道:“贤弟,你如何知道我有此心?我还真想等世事了了,寻一片清静之所,修身悟道。”白虹急道:“杜大哥,你可别真做了和尚,要叫人心碎欲绝!”春晓道:“贤弟,我也仅是说说而已,尘事岂是轻易能了?”
白虹又抓过春晓的手,紧紧握了,像是生怕春晓要走的样子,春晓安慰道:“贤弟,安心养病,休要胡思乱想。”
中午到了,伙计将做好的野味,端了过来。一大盘糖醋活鱼、两只烤山鸡,还有一盆红烧野兔,香味扑鼻,三人大嚼一通。春晓与大崔都为白虹夹菜,劝白虹多吃。白虹在二人的劝道下,吃了不少,头上竟冒出汗来。额头不热了,身体感觉好了许多。吃了饭。白虹躺下休息,一会竟睡着了。春晓叮嘱大崔几句,别让白虹受凉,遂出了客店。
春晓在镇上,买了些生姜,又到杂货铺里买了些红粗糖,向客店走去。快到客店时,春晓见有三人,正沿着大路走来。三人均是道人打扮,春晓放慢脚步,听三人说话。“师大爷,前面不远即是太虚观,估计吴道长应在庙里。”年长道人鼻子嗯了一声道:“吴道兄在是最好,明日即可赶奔东京。”三人从春晓面前走过,道人斜了春晓一眼,没有做声。
春晓赶回客店,见白虹已醒,春晓让厨上将生姜剁碎,熬了一大碗姜糖水,端了来让白虹喝下。白虹又出了一头汗,额头不再发热。精神恢复,白虹急要下床。春晓劝道:“贤弟,不要起来,刚出了汗,恐怕着凉。”
过了一会,白虹又要起来,春晓力阻,白虹急道:“杜大哥,我要行个方便。”春晓奥了一声道:“贤弟,你身体虚弱,我陪你去吧!”白虹连连摆手,急道:“不用,不用,甚是污秽,你就不用去了!”白虹回来,感觉身体恢复,“杜大哥,想不到你竟是个良医,身体恢复的如此之快。”春晓道:“说来惭愧,调皮顽劣,仅得家传二三,不过些许小恙,尚不在话下。”

晚上,白虹甚是欢快,扶凳搬椅,收拾桌子,不慎手上扎了木刺进去。大崔问掌柜的要来缝衣针,春晓道:“我来吧,我的眼力好。”春晓拿了白虹的嫩手,凑到眼前,就着昏黄的灯光,用银针挑动木刺。木刺刺的很深,春晓小心拨刺。白虹很是配合,眼里也满是温柔。猛然一颤,春晓忙道:“贤弟,弄疼你了?”白虹柔柔道:“杜大哥,没事,我不疼!”
木刺终于出来了,白虹的手上也冒出一个小血珠,春晓不由将嘴贴到白虹的手上,**血珠。白虹柔情顿生,“杜大哥,你对我这么好,我该如何报答你?”春晓道:“贤弟,何处此言?我若有事,你不是也一样待我吗!”白虹柔柔道:“杜大哥,我若待你,定是如女子般待你!”春晓道:“还是贤弟说的好,我母亲就待我最好!”
白虹沉吟片刻,期盼道:“杜大哥,我家里有一小妹,与我年龄相仿,可谓是窈窕淑女,貌比西施。今日我做主,将他许配与你,不知你意下如何?”春晓道:“贤弟,恐要叫你失望,我已有婚约了!”白虹听了一震,急道:“杜大哥,你不是无有亲人了,何来婚约?”春晓遂将与苗小姐定下婚约之事,讲述一遍。白虹听了,心里失望至极,如落万丈深渊。一时间,心乱如麻,呆愣无语。
春晓劝道:“贤弟,令妹天香国色,何愁择不到良夫?愚兄劣顿,如何能配的上令妹!”白虹眼泪涌出,扭头道:“杜大哥,天晚了,你回去吧!我累了,要睡觉了!”白虹说完,侧身向里而眠,春晓只得尴尬道:“贤弟,你休息吧!正好观里来了几个道人,我前去看看。”大崔将春晓送至大门口,“杜大哥,多保重!”春晓也道:“崔贤弟,快回吧!明日再说。”
春晓独自上山,心里甚是不快。到了山门,冷风吹来,心情逐渐开朗起来。魏良见春晓到来问道:“贤弟,你朋友的病情如何?”春晓道:“已经好多了!魏大哥,今日我在镇上,见有三个道人上了山,是不是进了道观?”
魏良道:“贤弟,今日是来了三个道人,现正在吴大哥处说话呢!听说是从辽国燕山七玄岭水云观来的。”春晓听了心里一动,遂道:“千里而来,必是有道之人,理应前去拜访。”魏良道:“贤弟,此时前去,多有不便。”春晓道:“料也无妨,看看即走。”
春晓悄悄来到吴化仁的卧房,见内里灯光闪亮,悄悄伏在后窗,侧耳细听。有人道:“张道兄,崔真人还有什么吩咐没有?”另一声音道:“吴道兄,倒是还有一样,只是此地较为偏远,恐难有准确结果。”
“道兄,不妨说来听听?如能替崔真人分忧,自是最好不过。”
“道兄,有斥侯探知,进来西夏国与宋庭,预备停战议和,我师傅受命探听议和之事。明日我即准备起身前往东京汴梁。”
“道兄,此去汴梁可有落脚之处?贫道有一师兄就在汴梁,可到他那里暂且安身。”
“不必了,道兄,贫道在东京倒有几处关系。二年前,贫道在齐州府苗山祥云观时,有一位相熟的朋友,郑云龙,郑大官人。在茂源做了案子,跑到东京北边的孟集城安了家。前不久,有旧友搭线重又联系上。他竟换了名字,改叫罗立天,在当地势力颇大。”
“如此甚好!”停了停,声音又起:“吴道兄,这太虚观近海,条件不错,行船可直达大辽,将来可是兴兵的极好地方!”
“道兄,贫道亦看好此一点,尽可攻,退可守。”
“吴道兄,天不早了,贫道尚有几位苗山旧友在此,我去与他们一叙,就不打扰你了!”春晓悄悄来到屋角,躲在暗处观瞧。见房门打开,出来一位道人,后面吴化仁相送。道人正是春晓白日遇到的为首之人。春晓暗想,这道人必是苗山祥云观的贼道张道兴,虽然没有参与灭门,但确是个十足的汉奸,早晚要除。
回到住处,春晓难以入眠,心里不断诵念,郑云龙,罗立天。这可是灭自己家门的罪魁祸首,今日终于有了行踪,这里完结,就该去东京孟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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