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夜色里金光示宝藏 为复仇道观初遇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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几天过去了,春晓水米不进,一句话不说,只是木呆呆发愣。陈鹏及儿子照应着,一班年少及左邻右舍帮忙把春晓一家人的尸体盛殓,因天热,死人多,等不到春晓的姑姑赶到,就安排丧事,将杜家一家人葬在了杜家墓地。
春晓象个木头人,让人牵引着走完了整个葬礼。他的身体越来越弱,把陈鹏急的团团转,和春晓的舅舅想尽办法,终于春晓开始进食了。有时一点触动就放声大哭,只哭到力气用尽。
慢慢春晓心中郁积的悲伤和自责放空了,他的眼睛开始发亮放光,呈现出执着、稳重的神态,他开始成熟了。
到底是谁干的?谁与我杜家有深仇大恨。几天里杜春晓一直在琢磨这件事,祖父、父亲、哥哥都安分守己,不会有什幺仇人,我惹了谁?以前跟人争斗交手,倒也接了几个梁子,可没这幺大仇恨,难道是前段时间,自己在苗山伤的那个淫贼,当时自己还留了名。
想到这,春晓的心骤然收紧,如此看来,十有**是他。春晓把自己的怀疑告诉了外公,陈鹏感觉此事甚为重要,与杜春晓一同赶到县衙,把此事禀明了县太爷。
知县徐有德在自己管辖的地段出了此等大案也甚为焦急,一个月的时间过去了,无任何线索。闻听此事,详细询问贼人的长相,即命张班头带春晓及几个衙役到苗山附近寻查贼人。
又一个月过去了,贼人音信皆无。春晓回到家里,甚是烦闷,收拾残物,暂时在药铺安身。外公让他住在陈家,他不肯。在药铺里,他摆上家人排位,早晚上香。
这天夜里,春晓睡不着觉,披衣在院子里四处走动。穿过残垣断壁,乘乌黑夜色,茫然前行。忽然前面有一道金光从断壁中透出,近前观瞧又踪迹皆无,查看残垣乃是祖父的卧房,不免在心里暗暗祷告,恳请祖父的在天之灵,保佑他早日寻得仇人,报仇雪恨。
又有一道金光滚过,在祖父的床头消失。春晓甚感奇怪,搬开烧焦的破床,踩踏地面,似有空洞之感,点燃蜡烛,寻找无果。
急切等到天亮,准备好工具来到祖屋,除净黑灰,用铁锨挖掘,挖下去有一尺来深,铁锨遇到石头挖不下去,春晓感觉另有蹊跷,沿床底墙面摸索,摸到一块活动的墙砖,取下后露出一个拉手,用力一拉,床尾处露出一个黑洞,点燃蜡烛下去瞧看,乃是一个密室。
室内中间摆放着五只大木箱,靠墙的木架子上满摆着珍稀药材及一些大大小小的陶瓷罐,另一面则摆放着一些书籍。
随手打开一只木箱,箱内堆满金灿灿的金锭,再打开并排的另一只木箱,箱内满是亮闪闪的银锭,总共是二箱金锭,三箱银锭。陶罐里装的是杜氏家传的珍稀丹丸,各种各样。春晓满心欢喜,衷心感谢祖上给自己留下的遗产。取出少量金银,杜春晓把一切原样掩盖好,不留痕迹。
第二天春晓起来,打开药铺的门,见门口正有人等在那里,原来此人从乡下慕名来买药,春晓问明情由,从柜上翻出药,没要钱就给了来人,来人千恩万谢走了。
有个密室的钱财,春晓心里有了底。都说穷人的孩子早当家,这遭了难的孩子更要早当家。春晓觉得药铺必须得开起来,祖宗创下的宏德堂,不能毁在自己的手里。
他找到原先的伙计刘二,给了他一百两银子,让他找人就着剩余的药材,把药铺再开起来。他又让刘二找来泥水匠,就着没烧的墙壁,翻盖了南跨院的几间房子,供药铺使用;又腾出三间,让刘二把老婆、孩子接来居住,感动的刘二,差一点给他跪下。
在把院墙破损的地方修补好后,春晓又借口要把祖宗的牌位供奉起来,亲自监督,把祖父的卧室就着剩余的四壁,盖了起来。盖好后,他把家人的牌位挪了过来,自己也住了进去。
药铺又开张了,主要以卖药为主,春晓把一些常用丸药的制作方法,向刘二传授了一遍。一切都基本正常了,他决定独自到苗山周围寻找贼人。他告诉刘二,他要到苗山去段时间,要他看好家。
药铺的事情,都由他自己处置。向外公及舅舅辞了行,春晓踏上了寻仇之路。
想起前段时间与李班头寻访贼人,未进村镇就嚷口渴,进的村镇,找来地保问罢事情,早早安坐酒肆,喝酒吃肉。一月下来贼人没寻到,陈鹏的银钱到花了不少,春晓对衙门非常失望。
走过几个村镇,寻访无果,不觉来到了苗山下。春晓信步上山,想到当初救人的地方看看。此时山上行人稀少。从救人处出来,春晓感到有些口渴,就想到山腰的道观讨杯水喝。
道观的大门虚掩着,春晓推门而入。前厅静悄悄的无人,春晓从角门进了后院,一阵说话声音传来,春晓不由停下脚步侧耳细听。“我们兄弟几个,平日在郑大哥家里寄住,没少给他出力,这不刚刚帮他作下这等大案,他可倒好,不声不响,搬家走人了,搞的我们无处可去。我们几个在此无亲无故,也不能总待在你这,道爷,你给想想办法。”

“孟庆啊,我这里现在也是个是非之所,过几天我也得走。前段时间我师傅来信要我去助他,你们跟我去吧,不过那里是大辽的地面。嗯?外边什幺人?”一声呵斥从屋里传来。
“道爷,打扰了,路过此地,讨杯水喝。”春晓急忙回答。
“去前厅找道童。”传来气冲冲的声音。
春晓转身出来,在厨房找到两个道童,“小师父,讨碗水喝。”喝着水春晓问道:“小师父,庙里有几位师傅?”
“就师傅和我们哥俩。”
“可我刚才听见后院有好几位啊?”
“那是我师傅的朋友,原先他们在苗山集郑大官人家住着,这几天才来,搞得我俩饭都做不及。”小道童抱怨道。
“他们为何不在郑大官人家里住了?”
“好象是郑大官人搬走了。”
“你师傅跟郑大官人很熟吧?”
“郑大官人很有势力,他有二十六个结义兄弟,我师傅和他们甚是熟悉,我师傅还经常在郑大官人家里过夜呢。”
“喝足了,谢谢小师父。”从道观出来,春晓直奔苗山集,他想知道,郑大官人刚做的大案是否就是杜家的灭门命案。到了苗山集,天色已近傍晚,找了家酒肆,要了点饭菜,春晓跟掌柜的打听,“掌柜的,镇上可有个郑大官人?”
“有啊,客官您找他?”
“我想去拜访一下。”
“客官,您来的不巧,他刚搬走,也不知到那去了,这不还欠我不少酒钱没给呢!”
“掌柜的,住的好好的,他因何搬走?”
“这就不知了,上个月他兄弟死了时间不长就见不着人了。原先他家里还住着一些人,现在也不知何处去了。”
“他兄弟是如何死的?”
“听说是在苗山上调戏妇女,叫人给砍了一刀,到家死的。”
“掌柜的,他兄弟是不是细高个,尖嘴缩腮,嘴边有颗痣?”
“正是。”
付了帐,春晓走出饭馆,看来这郑大官人十有**就是真凶,祥云观的那几个人应该就是他的帮凶,想不到他弟弟竟然被我砍死了,少不了要担些干系,有证人就不怕。天色已暗,今晚顺路我再去祥云观探探情况,别让他们走掉。
到了祥云观,已是二更,星光朦胧。艺高人胆大,春晓换上夜行衣靠,把白天衣服包好,斜背在肩上,来至门前,用尖刀拨开门闩,悄悄推开门进了院子。
前院静寂无声,沿角门来到后院,西厢房还有灯光。春晓蹑足潜踪来到窗下,湿破窗纸,屋内正有二人喝酒,一人站起来道:“你先喝着,我去趟茅厕。”
房门一响,出来一个矮个,春晓悄悄尾随其后,至一暗处,上前用腿一别,贼人摔了个仰八叉,刀压咽喉,春晓低低的声音:“别叫,叫就要你的小命。”
“好汉,饶命。”
“其它人呢?”
“张道爷几个下山了,就剩我和邓飞俩。”
“是你们烧了杜家?”
“好汉,那都是郑云龙的注意,我没杀人。”
“今天留你不得。”一刀宰了贼人。找到仇人,春晓心中怒火升腾。一脚踹开房门,单刀戳在贼人胸口,贼人直愣神,坐在椅子上动弹不得,“好汉饶命,钱在柜子里。”
“烧杜家的都有谁?”
“郑云龙,再就是我们苗山二十六友的人。”
“人都在哪里?”
“郑云龙找不到,其它人都散了,就我们四个在这,”春晓的刀尖略松。贼人借机道:“你看谁来了?”,春晓一扭头,贼人推开单刀,撒腿就跑,春晓转身即追。
贼人跑的飞快,过角门奔大门,春晓紧追不舍。贼人刚出大门,旁边飞来一刀,“咔嚓”一下贼人的脑袋飞了,身体栽倒地上。下黑手之人感觉不对,上前近身尖叫:“啊!坏了砍了邓飞。”
这时春晓也赶到了,听声音就知是仇敌,就势一刀,将来人砍翻,猛听的背后劲风嗦响,忙低头闪身,一刀砍在背上。春晓一个趔趄,撒腿急跑。墙角闪出一人,堵住了上下山的路口。
原来张道兴三人回来,见大门开着,里面隐约有声,随与杨成守在门后,孟庆守住上下山路口。刚藏好,邓飞就窜了出来,杨成一刀砍掉了邓飞的脑袋。
春晓慌不择路,奔斜次而走。没跑多远,面前呈现一个陡坡,无路可走。二人围了上来,“小子,跪下磕三个响头,道爷我兴许能留你条性命,否则明年就是你的周年。”
“贼道,你做梦,小爷就是死了,也不会落到你的手里。”说完眼一闭,纵身而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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