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O三二章 徽宗痛下罪己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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深秋萧杀。
北国生灵一片哀叹。
金军左副元帅完颜宗翰,率十万先遣大军由西路自山西大同挥旗,直逼太原;金军都统完颜宗望,亦率十万先遣大军由东路自河北卢龙进发,攻打北京。
消息传来,朝廷乍然。此时李纲已经回京授命,连日操练守城之兵。无奈,朝中主战的力量太过衰弱,李纲一人孤掌难鸣。我想到北宋抗金名将还有宗泽,便向徽宗建议,把宗泽召入朝中议事。徽宗倒也知趣,赶紧传令下去,可得到的大幅却是很让人失望。原来,这宗泽已经是将近七十岁的人了,已经打算告官。再加上传令不得力,并未打动这位老将。
“赵佶,你要是不听我的,那我可拍**走人,不管你死活!”我找到徽宗说,“朝中可信赖之人只有李纲,然独木难支。眼下宗泽老将用处极大,要你宣他进朝,为何不见动静?”
“是他不来啊。”徽宗着急道,“我已经传令了。”
“传令不力,等于不传。”我说,“此事要李纲亲自去办,方能成事!”
徽宗看了看有些不讲情面的我,道:“好好好,全依了你!燕兄弟,你还要我如何?”徽宗六神无主。
“赵佶,你说,你这些年来是不是一个称职的皇帝?”我问。
“你。”徽宗欲言又止,道:“燕兄弟,你既然这么问,那肯定是不称职了。”
“好,既然你承认自己失责,现如今天下人心聚散,也全在你一念之间。”我说,“天下苍生自眼清,对你的所作所为无不知晓。当下,金兵北方举旗南下,天下当归一心,然而你这许年来不力,民众不聚。所以,现在你最好应该以身正曲,发出诏书,向天下认罪!”
“这,这可不妥!”徽宗连连摆手,道:“我乃一国之君,如向天下低头,何来君威?”
“这可不是说君威不君威的时候。”我说,“要是亡了国,更别谈君威了!”
徽宗不语良久,稍后点头同意,并说于明日早朝之上先直宣群臣。
不出所料,徽宗于朝上说出此事之后,蔡京等极力反对。但徽宗主意一定,再加上被我多日进言,对蔡京等也是颇为反感,所以听了蔡京的反对之辞后,龙颜一怒,道:“尔等休言,念你们为先朝之臣,朕不曾加严于你,如今国事危急,休要放言,朕自有主张!”
蔡京一惊,心想还从未见过赵佶这么强硬,一时也没了言语,乖乖地退回了队中。其他奸党一见这阵势,也都缩了头,个个无语。
“当今国难危急,朕虽治国不力,但既为一国之君,尚不可妄任之。今下罪己诏,不是我朝独有,自古帝王不乏,若论起源,当自禹、汤始,后有周成王、秦穆公、汉武帝,追溯大塘,也有德宗诏之。眼下大宋为难,我又何尝不可?”徽宗此话说得倒有些气势,“细观朝内,佞幸专权,贪官得志,而朕言路蔽塞,谄谀日闻,终致赋税竭生民之财,戍役困军伍之力。灾异迭见而朕不寤,众庶怨忿而朕不知。追思己过,悔之何及!”

徽宗滔滔不绝,也许是真正发自内心的忏悔吧。殿前执政官执笔记之,徐后照徽宗之意,整理成书,以《罪己诏》广布天下。
诏书一出,百姓大叹,面对国难,振臂云呼扞卫家园。看来这自古以来帝王蒙骗百姓的《罪己诏》,还果真有成效。
此后早朝,朝中皆言战事,尤以李纲为盛,加之老将宗泽。每每看到李纲的豪言和眉宇间的正气,以及宗泽的果敢秉直,我都有些按捺不住,想奔到他们面前大喊万岁。
蔡京一党,似乎也觉察到了什么,早朝之上不是不语就是随声附和,再也不谈什么求和之事。
朝中士气鼓舞着前方抗金的斗志。
金军西路军进攻的山西太原,是个兵关要隘,太原失守,则大宋大半江山无靠。李纲据此并奏徽宗,要他加强太原兵力,以防金兵突进。
徽宗欣然同意,莽莽然要派李纲和宗泽出兵。好在我及时制止了,要徽宗不能轻易把李纲和宗泽遣出朝廷,否则众奸臣齐语议和,又会坏了国事。
听得我的意见,徽宗问我该派哪位大将去加强太原兵力。
唉,见徽宗这么问我,真是让我无法咽下心中的闷气。“赵佶,你这个昏头国君,这多年来你对军政可是从不过问?”我忍不住大声喊道。
徽宗没想到我会发这么大的火,“燕兄弟,怎么了?”
“难道你不知太原知府张孝纯,还有副总管王禀,这都是朝廷的忠义之士,所以加强太原防御,不再赠将,在于赠兵!”我音量不减。
“燕兄弟,你知道我平日只好舞文弄墨,哪里晓得这多?”徽宗皱着眉头道,“燕兄弟,你我相交至此,我也无话可瞒,如果国难消除,往后大宋国君我让与你做如何?”
“那可不敢!”我连忙说,“不过,我可以做个宰相,帮你打理一切朝政,你尽可以赏花弄月就是了。”
“好,就这么定了,我赵佶绝不食言。”徽宗信誓旦旦,“要是早能遇到燕兄弟,我想大宋就不会这么亏空,而我也不会受这多磨难了。”
看着徽宗到现在还在想着自己的享乐,我觉得他真是欠揍。不过,那些都不要紧了,关键是我要帮助他稳住大宋,到时我弄个宰相做做,感情还真是件不错的事情。
“燕兄弟,你看太原需要多少兵力支援?”徽宗问。
“三万即可!”我说。我知道,太原城内,军民不过两万余人,但守城较易,历史上金兵就没有攻下太原,如今再加三万兵力,太原应该是万无一失的。
次日早朝,徽宗宣令加兵太原,问可有臣将领兵。蔡京这个老家伙还没等话音落下,就站了出来,道:“老臣斗胆献言,可有一人前往,定不辱使命。”
看着蔡京的贼眼乱转,我就知道他推荐的人肯定靠不住,我刚想提醒徽宗拒绝,可是徽宗已经按照惯性应了下来,问道:“就依蔡太师所言,不知是哪位臣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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