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O O七章 锦儿小脚看不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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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端的是好味道!”
“恁地上口,真是回味无穷也!”
……
这帮人几乎是风卷残云般把那大半盘红烧牛肉给消灭了,有几个还眼巴巴地看着我和锦儿的碗里。锦儿也不呆,一时低下头来只顾自己食用,不理会他人。
说实在的,我这红烧牛肉烧得很不理想,可是,在他们眼里,这可是登峰造极的手艺了。
“这位小哥敢问是哪里人士,如何学得这一手绝活?”一位老者慢条斯理地问道。
“呵呵,祖传、祖传的。”我也不知道该怎么回答,只好随口应付。
“今日有幸遇到你们夫妻二人,敢问你们要投奔要到哪里去?”一个长相颇有派头的人问。
听到这里,我抬眼看了一下锦儿,她红着个脸也正在看我。“哦,我们要去杭州六和寺,找一位故友。”
“杭州六和寺?”
哦,我又忘了,北宋是杭州还不叫杭州呢,叫临安。“哦,小可方才一时语差,不是杭州,是临安。”我连忙说。
“呵呵,我说嘛,我只知道我们临安有个六和寺,而且寺中还有当今圣上加封给梁山鲁智深的“义烈昭暨禅师”的牌匾,好多人都去观赏!”这个颇有派头的家伙还没说完,“凑巧,我正好也要往临安去,如不嫌弃,刚好一路同行,我有马车随行。”
哎呀,太好了!正好搭个便车!“求不得、求不得。”我连忙起身相谢,“敢问仁兄尊姓大名?”
“鄙人姓严,是临安府府伊家赵大管家的使人。”
“哦,严使人,失敬失敬!”我连忙起身作谢。为啥我这么客气?因为人家是和大官沾亲带故的。想那临安府伊,按照现在官职来算,那也是省部级的正职干部了,起码也得是直辖市书记、市长什么的,那样干部家的大管家的使人,大小也算个人物。想想此番我前去杭州六和寺找武松,说不定还能得到他的帮助呢。
“不必客气,敢问高人如何称呼?”严使人也是相当有礼节。
这下可得长个心眼,想我燕青在江湖上多少也有点名气,要是暴露了身份,恐怕对以后的发展不利。“小人姓卢名青。”燕青的义父不是卢俊义嘛,那就改姓卢好了。
“卢兄弟,这厢算是见过了,明日便可一路同行。”严使人笑道。
“好好好,只是要麻烦严使人了。”我赶紧作谢。
“哪里哪里,卢兄弟,你客气了。”严使人顿了一顿,眼睛瞄了瞄我碗里的红烧牛肉,欲言又止。
呵呵,我明白了,这家伙还想吃我的红烧牛肉啊,这不是小意思嘛。“哦,严使人,初次见面,也没有什么礼物相送,只有几块红烧牛肉,就请严使人笑纳吧。”说完,我端起了饭碗,把几块红烧牛肉拨弄到严使人面前。
“嘿嘿,多谢卢兄了!”严使人说完,三两下就把红烧牛肉塞进了嘴巴,大快朵颐起来,看着旁边几位客人直咽口水。
“卢兄弟,我是跑皮货的商人,我这里有银子,给你一两,你给我做一盘红烧牛肉好不好?”一个精瘦的家伙咽着口水说。
“卢兄弟,我是个盐商,银子更多,我给你一锭,你给我做一盘如何?”一个壮实的汉子大叫。
“卢兄弟,我大哥手上有好几个钱庄呢,我给你俩银锭子,你给我做!”一个肥头肥脑的家伙说。
……
哈哈,正愁路上没有钱呢,这不正是个好机会嘛。不过,我觉得这样做似乎有点小家子气,哪里是男子汉的气概。也罢,干脆我就作个人情算了,反正又不费什么事情。想到这里,我面色一沉,抬手“啪”地一声拍在桌子上,大声道:“各位,你们把我卢某看成是什么人了,这点银子算什么?”

刚才那几位说话的都默不作声,不知道我要干什么。
“我不要你们的银子,不过各位要是看得起我,我很高兴为各位再做上一大锅红烧牛肉!”我说得铿锵有力。
“好!卢兄弟好义气,实在令我等羞愧!”那个壮实的盐商抱拳说道。
我也没再说什么,扭头进了厨房,噼里啪啦一阵忙活,一大锅红烧牛肉就端上了桌子。
接下来的事也就不用多说了,一帮人吃得饱喝得足,一个个勾着我的肩膀要跟我做兄弟。我说好好好,干脆拿出一张纸来,把他们的名字和家庭住址都记了下来,不过,就他妈的没有手机号码,也没有家庭电话,更没有什么QQ和电子邮箱了,还真有点不习惯呢。
但是最后,我这锅红烧牛肉也没白做,他们吃喝过后,每人都掏出成锭银子给我,可真是把我乐坏了。那店小二还想朝我要牛肉的钱呢,结果被我一骂给骂回去了,而且还骂得他乐呵乐呵的。我说你他娘的还朝我要银子,我不向你要金子就是好事了。店小二说那是为啥呢。我说刚才我在你面前毫不保留地做了两次红烧牛肉,就相当于是传授给你绝门秘笈了,以后你就可以用这道菜来发大财了。店小二摸摸后脑勺,笑呵呵地说还真是那么一回事。我又说,放在平常,就别人给我大把大把的金子我也不会显露的,今天是感觉和你有缘分,才让你捡了个便宜,没想到你还不知足,竟然还向我要牛肉的钱,那不真是跟睁眼瞎一样么?
店小二被我这么一骂,乐颠颠地跑开了,还怕我翻眼跟他要银子呢!

睡觉的时候成了问题,严使人晚上曾称呼我和锦儿为“夫妻二人”,当时我也没说开,结果店小二安排房间的时候,就把我和锦儿弄在一个房间里头。本来我想找店小二在开个房间的,可是想想让锦儿单独睡我还不太放心呢,可是,这自古以来男女授受不亲啊,我还没什么,锦儿就不同了。自打她一进房间就不太自在,一副手足无措的样子。不过,我从她的眼神里看出,她是既恐慌又渴望。
“锦儿,赶紧洗洗睡吧。”我有意想刁难一下她。
锦儿眉头一簇,脸儿一红,头儿一低,手指不停地拨弄着衣襟,喃喃地道:“燕哥哥你先睡吧,我去给你准备烫脚水来。”说完,锦儿颠着小步走了。
呵呵,别说这丫头,还挺有味的。可是,我,我怎么能够忍心对她有什么非分只想呢?之前我也说了,她没准还是林冲大哥的“小二子”呢。算了吧,还是忍忍。
不一会,锦儿端着一盆温水走了进来,要伺候我洗脚,我也不客气,脱下鞋子就开始洗,锦儿弯下腰,帮我揉搓起脚来。我一时迷糊,还以为自己是在“洗浴城”潇洒呢,要不是锦儿一声“燕哥哥”唤醒我,没准我还会有什么出格的动作呢。
锦儿端着脚盆走的时候,我发现她有点跛。“锦儿,腿怎么了?”我问。
“没什么啊。”锦儿说。
“那你走路怎么有点拐啊。”
“燕哥哥,今天走路太多,脚有不适。”锦儿说着就走了出去。
回来的时候,锦儿呆呆地站在一旁,看着我和衣躺在唯一的一张床上。“锦儿,怎么还傻呆着,赶紧睡觉啊。”我故意为难她。
“哦。”锦儿很局促,“燕哥哥,我不累,你先睡吧。”
“明天还要赶路呢,不要以为那个严使人说用马车带我们,那可没准呢,出门在外,没有个准成的事情。”我说,“来吧,先让我看看你的脚,是不是磨出泡来了。”
“舍不得舍不得!”锦儿紧张地往后一退,“燕哥哥,看不得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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