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章:神女的怒吼(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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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10月30日,凌晨1点,醴陵东郊,中央集团军181师1团阵地。
1团扼守的长(沙)新(余)高速公路两侧的两座山头,已经被日军这几天倾泄的各种导弹、炸弹削去了差不多一半。山上的树木开始是被连根拔起,然后又被炸得寸寸断裂,最后竟碎成粉末化为尘土。
两天来,萍乡之敌一次又一次向这里猛扑,试图打通和湘潭日军的通路。日军直接用于一线进攻的地面部队已近两万人,出动的战机和直升机的架次已无法计数。他们还不顾我空中和防空火力的打击,不顾惨重的损失,以空降和直升机机降为手段,不停地向醴陵以西我181师背后投放力量。
我1团和左右两翼的2团3团密切配合,在我优势空中力量的支援下,顽强地抗住了日军的多次猛烈冲击,粉碎了日军多点渗透的阴谋,为我主力在湘潭主战场取得优势创造了条件。
进攻的日军又一次退了下去,敌我双方的飞机也不再在空中轰鸣,战场出现了难得的一刻安宁。各种掩体或战壕里,散成一定距离的我军战士,握着枪,靠在石头上、水泥包或沙包上、石头水泥墙或土墙上,睡着了。近一个月来,激烈而频繁的战斗,战士们都练成了战斗一停就睡,一打响就醒的“绝技”。
1团团长秦大中上校拿着夜视望远镜,隐在一座水泥单兵掩体后,对阵地前方观察了一阵。他所在的山头是一个制高点,视野开阔,加上醴陵一带地处罗霄山脉的边缘,是丘陵地带,因此,前方的一切他都看得很清楚。现在,前方黑漆漆的,那些平地与山林间,看不到日军的任何动静。
他靠着掩体的墙壁坐下,抬头望着天,出起神来。这些天来,战斗的连续和激烈,让他连好好想想心思的时间都没有。
今夜的天空没有月亮,但天气并不差,满天的星斗闪烁,极炫目也极漂亮。
他想起了自己在山西武乡小县城的妻子和小女儿。这个时候,她们应该是睡得很香了吧?她们有没有梦见自己呢?想起妻女,他心中温暖,但也有深深的愧疚。自己长年军旅,中央集团军这些年又调动频繁,居无定所,加上家中父母年老体弱,妻子一直没有随军,留在老家。妻子在家里里外外一把手,又要上班,也真是难为她了。
“唉,打完这一仗,自己也该下决心脱下军装,转业到地方去了。回老家随便找个单位,也能顾顾家。”这样想着,他开始有些迷糊起来。这些天来,他没有安心睡过一个好觉,太累了。
正迷糊间,他感到了背靠着的墙壁有轻微的颤动。他一下子醒了过来,这时,塞在右耳里的耳机中传来了团部值班参谋的报告:“团长,敌人发动新的进攻了!”
导弹和炮弹呼啸着落在了阵地上,炸起漫天尘雾。
“准备战斗!”他大叫一声,一个翻身,举起望远镜向阵地前方观察。在前面开阔地尽头,一带小山弧形线之前,黑压压的日军开始向前推进。开在步兵前面的大约40辆怪东西让他吓了一跳。那东西坦克不像坦克,步兵战车不像步兵战车,高有普通步兵战车的两倍多,宽比我军有名的大家伙T2002主战坦克还要宽上三分之一,有个小屋子那么大。
妈的,小鬼子又弄什么鬼玩意儿?他嘀咕了一声,右手一挥,叫道:“红箭15,都给我拉上来!”
1团现存完好的30多套红箭15全都迅速就位。
那些怪东西进入我红箭15的射程后,30多枚导弹呼啸着扑了过去。
秦大中在望远镜中看到,有20多辆怪东西被击中。由于我导弹的巨大威力,有10辆怪东西被掀得翻了个个,重重地摔在地上。
还没来得及高兴,秦大中便吃惊地看到,我红箭15导弹没起作用。那些怪东西继续向前开进,那10辆被掀翻的,更是就势倒着身子走。
“妈的,邪了门了!再来一次!”秦大中大吼。
又一排导弹射了过去。可是,情形还是和刚才一样。
我军战士全都呆住了,忘记了再发射导弹。他们从来没有见过这样的怪事。要知道,我军红箭15反坦克导弹的威力之大,居全球同类导弹之首。在近一个月的战斗中,日军坦克只要被击中,不废也起码会趴倒,动弹不得。据说,自开战以来,日军坦克手对红箭15的恐惧程度远远超过对号称“坦克杀手”的武装直升机的恐惧。
秦大中也愣住了。按常理说,就算战车牢固,可几次翻来摔去,里面驾驶的人不死也会七晕八素,怎么可能在这么短的时间内重又稳稳驾车前进?难道驾驶这些怪物的,也是些怪物不成?
40多辆怪物战车已经隆隆地开到了阵地前沿。
秦大中回过神来,下达命令:“放过那些怪物,打后面的步兵。”
可是,他的命令似乎没起什么作用。很多战士还是愣愣地看着那些怪物从自己的身边辗过,看着那些怪物压过阵地,把战壕、掩体、火炮、导弹发射架等等撞压得不成样子,有少数战士竟然忘了躲避,被那些怪物压得血肉模糊。
冲入我军阵地后,那些怪物四面都喷射出子弹和火焰。它们在阵地上横冲直撞,一路横扫,见人就开火,见东西就撞压。我军阵地上一片狼籍。
我中央集团军自成军以来,从未见过如此强大的武器,从未经历如此的惨败。秦大中在掩体中看得双眼冒火,气得全身发抖。
这时,耳机里传来参谋长的声音:“老秦,我2团阵地也遭到同样的冲击。师部命令,全师后撤至张公岭、株州县一线重新布防。”
秦大中强迫自己冷静下来,果断地下达命令:“各营注意,1营2营听从政委和参谋长的指挥,迅速脱离与敌接触,后撤至张公岭组织防线。3营随我断后。立即执行!”

我中央集团军181师全线后撤至张公岭至株州县一线,凭借那里较高的山峦,在20架直13和20架苏34和火力支援下,好不容易才稳住了阵脚。他们动用3千余名战士和各种机械,冒着日军炮火,迅速在山前挖了一条宽约4米深近3米的大壕沟,这才挡住了那些怪物的冲击。
中央集团军毕竟是中央集团军。在稍稍喘息之后,各级指战员便迅速冷静下来,纷纷想办法对付那群怪物。可是想来想去,只想到了一种最原始的办法,挖陷阱。一些战士借着夜色的掩护,在大壕沟的前面,日军冲击的必经之路上,挖成了五个大陷阱。可惜的是,因怕暴露,不能动用机械,人也不能动用太多,陷阱只能挖那么几个。
中央集团军装甲10师还集中了近50辆坦克,其中包括20辆T2002,准备和那群怪物战车进行决战。
一个多小时后,日军经过重新准备,开始了又一轮冲击。十几辆工程车载着架桥装备开到我军阵地前沿,工程兵不顾在我军密集炮火打击下的巨大伤亡,在坦克和飞机的掩护下,拼命在大壕沟上架起临时钢桥。
怪物车带着步兵冲了过来。这一次,由于战线较短,日军的怪物战车全都集中了,足足有80辆。
有4辆怪物战车掉进了我军战士事先挖的陷阱。可是没过几秒钟,每个陷阱中都有5名日军士兵飞快地跳将出来。那是怎样的一些士兵啊,最矮的也起码有1米85,个个壮实得像座铁塔,身上肌肉块块隆起,每人手中抱着一支挺长大的枪,说不上是什么枪。那枪射出的子弹威力奇大,就如小型迫击炮弹一样,打到什么地方,便轰地一下爆炸开来。枪的射速也很快,几乎不亚于自动步枪。这样的战士,以前只在好莱坞的科幻电影中才能见到!
更让我军战士看得傻眼的是,子弹打在那些家伙的胸前便滑了开去,想是他们穿了一种特制的防弹衣;打在他们手上脚上,他们似乎根本就没有感觉;只有正中头部和喉部的,才能致他们于死地。
我军许多战士又一次呆在了阵地上。
各级指挥员没办法,只好命令为数不多的狙击手,专门对付这些日军的“超人”。
秦大中观察了那些“超人”一会儿,灵机一动,命令一个反坦克导弹兵用导弹打那些“超人”。
一枚导弹呼啸着飞出,正中一个“超人”的前胸,将那家伙轰得飞了起来,倒飞出十几米远后,轰地一声摔落在地上,不动了。
我军阵地上一阵欢呼。反坦克导弹兵们纷纷仿效,终于将剩余的十几个“超人”一一干掉。
用反坦克导弹打人,这可说是自导弹诞生以来,战场上的一大奇闻!
20多辆怪物战车通过日军架在大壕沟上的几座钢桥,冲上了我军阵地。我坦克一齐围上去,对着它们一阵狂轰。
可是,那些炮弹就如给它们搔痒一般,最多也就把有些怪物车轰得摇动了两下。见此状况,我军几个坦克手发了狠,开着T2002就朝怪物们直冲过去,想凭着T2002本身的庞大和强劲的动力撞烂那些怪物。当然,撞是撞不烂的,但这一招也真起了作用。怪物战车动力和自身重量都不及T2002,被推着一直往后退。我坦克手见撞不烂怪物战车,就推着它们直往山上撞去。只听嘭嘭嘭几声闷响,山坡被撞得尘土飞扬。我T2002倒退一下,又加速朝它们撞去。如此几下,居然把四辆怪物战车撞得陷进了山坡。然后,T2002又一阵炮火猛轰,炸下山坡上大量的泥土,把那四辆怪物战车结结实实地埋了起来。
我军其他T2002见状,也纷纷开着坦克冲了上去,想如法炮制。可日军的怪物战车也狡猾,凭着比我T2002机动性好、速度快的优势,躲开T2002的冲击,专找我步兵、炮兵和导弹兵扫射和碾压。
这时,我军30多架直13也飞到战场上空。由于这时正是日军飞机被我空军一群歼10赶走的时候,这些直13便围着日军的怪物战车狂轰猛炸。然而,直13的攻击照样不起作用。我军直升机用的是对地型“天燕”轻型导弹,威力还不及红箭15。
更多的怪物战车和大量的日军步兵冲上了我军阵地,我整个战线开始动摇。我中央集团军指挥部见此状况,只好下令全线向长沙地区撤退。
至此,湘潭日军之围解除,湘潭和萍乡之间日军的通道完全打通。战局发生了于我军极为不利的变化。

【2】10月31日,凌晨5点30分,长沙南郊,中央集团军阵地。
东方已现出鱼肚白,熹微的晨光下,远远近近,平原上一排排一块块的树林,都笼罩在乳白的烟雾中。清新的空气洗去了一夜的硝烟,湘东平原的黎明变得宁静而美丽。

这时,从我军后方,一辆辆卡车运来了满车满车的防寒衣物,并迅速分发到各部队,下发到每一位战士手中。战士们领到这些东西时,都吃惊得不得了,议论纷纷。10月底的中南地区,虽已入秋,天气渐渐转凉,但也不至于要夸张地穿上厚厚的御寒服!
秦大中的警卫员领到军大衣时,将大衣往团部一放,就嘟嘟哝哝地往门外走。
秦大中正在电脑屏幕上看战场态势,听到警卫员嘟哝,回头叫道:“你都嘟哝些什么?回来!”
警卫员走到秦大中身边,说:“团长,上级是怎么了?这种时候发棉衣,有没有出什么毛病啊?难道穿棉衣可以打败鬼子那些怪物?”
秦大中笑着说:“别说怪话。我也不明白这是为什么,但我想上级这样做肯定是有原因的。”
“有什么原因啊?”警卫员低头嘟哝,“我看准是哪个首长被鬼子的怪物也弄出怪毛病来了。”
“说什么啦?”秦大中故意严肃地说,“你给我把棉衣带在身边,要随时可以穿上。这是命令!”
见秦大中变脸,警卫员只好应道:“是!”然后抱了大衣出去了。
秦大中对身边的参谋长说:“命令所有战士,将大衣打成背包背在身上,要做到随用随取。”

凌晨6点左右,我军四架歼20悄然飞临湘潭上空。
日军还没来得及反应,两架歼20的腹部掉下了两个浑身长刺的大圆球。圆球放下后,歼20们一齐掉头,飞速返航了。
那两个圆球掉到离地面100米左右时,突然爆炸成一团淡紫色的火球。接着,淡紫的颜色有如波浪一样,迅速地以爆炸点为圆心向四面扩散开去。那景象极其壮观,美丽得让人目炫。敌我两军阵地上的士兵们,都看得目瞪口呆。
那个巨大的淡紫色圆盘,在空中存在了五分钟左右,便渐渐消失了。人们也没感到有什么异样。
日军指挥官明知这里面肯定有古怪,但除了叫各部队保持高度警惕外,也没有什么别的措施。他们谁也不清楚中国人刚才投放的两枚古怪炸弹到底是什么东西,到底有什么作用。再说,如果中国人用的是核弹一类武器,那什么措施都是白费力气。
半小时后,凉风渐起,原本晴朗的天也有些阴晦起来,气温也开始下降。人们感觉到一些凉意。
1小时后,气温骤降十几度。我军战士这才知道上级要发棉衣是怎么一回事,都高兴地把大衣穿了起来。没有任何准备的日军士兵可就有些受不了了,纷纷往房子、战壕掩体里钻。有一些日军士兵便挤在一起,互相用体温取暖,一些士兵将被子、毛毯等物披在了身上。日军指挥官也才恍然大悟,原来中国人用上了气象武器。他们急忙下令部队生火取暖。
可是,气温仍在不断下降,3个小时后,已达零下20多摄氏度。天空飘起了鹅毛般的大雪。野外阵地上,已经有日军士兵被冻僵、冻死了。

江西,萍乡日军北路军大本营及其周边的日军集结地,也在同一时间遭到了同样的打击。
日军北路军司令官横山勇四郎中将见形势越来越严峻,在请示了派遣军司令官井上信二之后,下令北路军放弃湘潭、衡阳、株州、萍乡、宜春等要地,向没有遭受速冻武器攻击的江西新余、吉安地区撤退,并命令战士将毛毯、被子等物用绳子绑在身上,快速步行后撤,不许乘车,以防冻伤。
我军乘机发起全线反击,一路穷追猛打,歼敌2万余人,收复了湘潭、衡阳、萍乡等地。横山勇四郎连新余也未能守住,一路退到了樟树、吉安一线才暂时稳住了防线。
我后勤部队迅速将大量防寒物资送到遭受袭击的地区,分发到少数战前没有撤出的百姓手中。

【3】31日凌晨4点,怀化芷江机场。
15架歼20悄然起飞,迎着满天星光,向南飞去。
卫民望着舷窗外飘过的片片白云,心中有一种难以言说的兴奋与冲动。一个月来,国土饱受践踏,人民饱受蹂躏,今天,终于可以报这血海深仇了。
飞到柳州上空时,15架飞机分成两路。5架飞往西南,奔南宁方向而去。卫民亲率10架继续向南,他们的目标是集结在琼州海峡以东、湛江以南海面的日军联合舰队。
终于,在刚露的晨光中,卫民在高空中看到了日军联合舰队舰船的黑色的影子。日军并没有发现他们。真是要感谢我歼20出色的隐形性能啊。
卫民打开对讲系统,一字一字地说:“神—女—的—怒--吼!”
其余九架飞机回答:“神女的怒吼!”
话音一落,6架歼20分成两组,率先从左右两面向日联合舰队府冲下去。他们的任务是引开日军防空导弹和炮火的注意。
日军的防空导弹和近防武器开火了。我6架歼20一面施放干扰物资,一面灵活地规避,还时不时朝日舰攻上一两枚“天燕”导弹,就如同和日军的防空武器捉迷藏一般。
见时机成熟,卫民撮起嘴呼哨一声,四架歼20分散开来,朝日舰府冲。到达200米的空中时,他们投下了“速冻弹”。
卫民再一声呼哨,10架飞机一齐上拉,呼啸着朝海南方向飞去。因歼20续航力有限,他们不能再返回怀化,只能就近到海南着陆。
飞出不到500米,耀眼的紫色光芒便映亮了飞机的舷窗。卫民知道,不用5分钟,日军联合舰队的所有舰艇都将变成“冰舰”,成为我南方舰队的猎物。不足5分钟的时间,那些日军舰艇根本来不及反应和逃跑。

10月31日这一天,日军终于尝到炸我三峡后,可怕的报复的滋味。在陆上,他们损失部队近6万人,失去南宁、贵港、湘潭、衡阳、萍乡等战略要地。在海上,他们的联合舰队除七八艘当时不在琼州海峡和湛江以南海域的舰只外,其余舰只和舰上幸存人员全部成为我军的俘虏。
14点,中国人民解放军战时总指挥部向日军中国派遣总司令部发出通谍,限日军所有侵入我大陆和台湾领土及领海的部队,自收到通谍之时起,立即停止针对我**民的一切行动,否则将坚决予以消灭。
14点10分,我外交部向日本驻中国外事代办处发出照会,阐明了同样的内容。

【8】2027年10月31日,14点30分,日本东京。首相府。
会议室厅里笼罩着一种十分沉闷和沮丧的气氛。除了几个军方将领轻轻地发出有如狼嗥般的呜咽外,其余的内阁大臣们都阴沉着脸,没有人说话。
松下承日脸色惨白,眼眶边缘带着一圈黑中透紫的颜色,阴沉中显着疲惫。他心里十分明白,他手中没有什么有效的武器和手段能够对付支那人的速冻炸弹。向前方紧急运送防寒物资吗?根本来不及!怕是防寒物资还没到,支那人又已经下手了。就地筹措和抢夺防寒衣物吗?前方部队已经这样做了,可收效不大。支那百姓个个都是敌人,抢起来也并非轻而易举。再说了,支那人既能用速冻炸弹,为了报复而用上其它更可怕的武器也不是不可能的。面对这种形势,如果不从支那大陆和台湾撤兵,几十万将士真的会死无葬身之地,这是多数日本国民无法接受的。
然而,撤兵吗?这却是无数极右翼民众无法接受的。撤兵之后,他和他的内阁的几个骨干成员,能不能逃脱少数狂热分子的恐怖刺杀都很难说!在日本的历史上,这样的事情并不少见。
无论是撤还是不撤,松下承日都清楚,他的政治生涯即将结束,就在今天,或者,最迟十天半月以后。
望着沉默的大臣们,松下承日知道,他自己,作为发动他们自称为“台湾事变”和“支那事变”的始作俑者,现在必须作出决断了。
“在这关乎大和民族命运的关键时刻,诸君就没有什么话可说吗?”松下承日扫视着那些将军大臣们,问。
田中野生叫道:“阁下,我们不能停战,更不能撤兵!我们应紧急向前线运送大量御寒衣物,并派出所有的‘日照战士’,然后和支那军决一死战!”
空军大臣大声附和:“对,不能停战,不能撤兵!我们还可以用F4A去炸支那人的北京或其它的重要目标!”
自治大臣中田美智道:“两位,冷静!在这种形势下,你们以为支那人会让我们轻易地往前线运送物资么?炸三峡都没能让支那人屈服,炸其它的什么目标还能让他们屈服?另外,我得到可靠情报,支那人已经研制出爆炸当量在6到8千吨的小型战术核弹,如果他们用这种核弹攻击我军,那后果更不堪设想。”
田中野生愣了片刻,又瞪着双眼说:“就算支那人真有了小型核弹,他们敢用么?”
中田美智拉长了腔调说:“田中君!我军有几十万部队在支那大陆,支那人用小型核弹攻击他们,那是在支那人自己的领土上。支那人可以说,他们并没有针对其它任何国家,美英等国也不能对他们怎么样啊。最多也只能从人道的立场说几句没有实质意义的话罢了。”
田中野生一拳砸在桌上,长叹一声,不再言语。
松下承日艰难地抬起右手摇了几摇,说:“诸君不必再争了。为了给我大日本帝国留下最后的脸面,也为了给帝国保全几十万优秀的战士,我意接受支那人的条件,将部队全部撤回国内。赞同的,请表态。”
多数大臣先后举手表示赞同。
田中野生双手握拳,牙关咬得咯咯响,一言不发。陆军大臣和空军大臣愤然离开了会场,松下承日也不管,由他们去了。
松下承日对外务大臣东川秀一道:“东川君,请你照会中国政府,我日本国愿意接受他们的通谍条件,立即停战并在一定期限内撤回国内,并请求就撤军的细节进行谈判。”
东川秀一站起身,躬身行礼,“嗨!”
松下承日又对田中野生道:“田中君,请你知会中**方,我军将立即停止一切军事行动,并在一定期限内撤回国内,在此期间,他们必须保证我军所有将士不再受到任何形式的攻击。同时,通知我前线各部队,自双方约定之时起,全线停战,作好撤回国内的一切准备。”
田中野生无奈地站起来,大声叫道:“嗨!”
松下承日起身,对着大臣们鞠了一躬,“艰难之秋,国事还请诸君多多费心。拜托了!天皇陛下那里,我去请罪。”
说完,松下承日转身,步履艰难地离开了会场。他要为自己去准备后路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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