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故事纯属虚构）
【1】2027年10月2日，上午，纽约，联合国总部圆形会议厅。
所有与会国代表都表情肃穆，谁都知道昨天发生在中国的事，那无疑是人类有史以最令人震惊的大事。
会议一开始，我常驻联合国代表团首席代表王玉刚走上讲台发言，他的声音里透着难以抑制的悲愤。
“尊敬的女士们先生们，你们都知道了，就在北京时间10月1日20点45分，我的国家，我的民族，遭受了人类有史以来最野蛮的、最无人道的袭击。我们的人民遭受了最惨重的蹂躏和损失。原本安宁、富庶、繁荣而美丽的无数乡村和城镇，都在一瞬间变成了人间地狱。这种损失，任何数字统计都没有意义。这次袭击的发动者，已经不配用‘人’这个字眼来称呼。现在，对于他们，任何谴责的语言显得过于苍白。我想对今天在场的所有人说的是，这场血海深仇，中华民族记下了，十几亿中国人民记下了！我们有句俗话，叫血债血偿。我想请那些袭击的发动者记着，这笔血债，中国人民迟早要他们偿还，加倍地偿还！”
王玉刚说完，就带着中国代表团全体成员离开了会场。他们不想听那些没有多少实际意义的谴责性发言，他们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做。
日本常驻联合国首席代表今村信仁看着王玉刚离去的背影，全身直发冷。对日本政府高层策划的袭击三峡的行动，事先他全不知情。然而，他猜想这一定是国内那些“狂人”们干的。难道，自己出身的这个民族，真的彻底地疯狂了吗？
今村信仁仿佛看到了十几亿双喷着火的眼睛，在背后怒视着他；仿佛看到中国大地上，无数携带核弹头的导弹怒啸着飞过大海，在日本上空爆开无数朵巨大的蘑菇云，日本列岛在烈焰愤怒的咬噬下颤栗、挣扎，最后灰飞烟灭。
今村信仁全身都颤抖起来。他靠在椅背上，双目紧闭，双拳握紧，极力压制着内心的风狂雨聚、翻江倒海。
这天，包括日本和台湾部分媒体在内的世界舆论，一致称袭击三峡事件是人类有史以来，最严重、最惨无人道的恐怖事件。
联合国大会下午作出了三项决定，一，联合国组织和号召所有富于正义感和同情心的国家和组织，立即向中国长江沿岸灾区提供紧急人道主义援助；二，发表声明严厉谴责此次恐怖袭击的发动者，号召全人类行动起来，坚决和恐怖行为作斗争；三，纽约时间2027年10月2日15点整，联合国总部鸣钟三声示警，同时降半旗为中国死难者致哀，号召所有富于正义感和同情心的国家或地区的政府或组织自愿参与。
纽约时间15点整，联合国总部、美国、巴西、俄罗斯、法国、澳大利亚等150多个国家和地区同时鸣响警钟，下半旗致哀。
入夜，北京时间19点整，北京**广场，十余万来自各高校的师生，手持蜡烛，齐刷刷跪在地上，为受难的祖国和人民致哀。不知是哪位女生终于忍不住心中巨大的哀痛，哭出声来。于是，十余万人放声痛哭，哭声惊天动地，风愁云惨。
受到这哭声的感染，**广场周围的建筑里，人们都熄灭了电灯，燃起了蜡烛。接着，以广场为中心向四周辐射，一幢又一幢建筑熄灭了电灯，燃起了蜡烛。不到半小时，整个北京城，化成了烛光的海洋。这是千千万万中华儿女的心心相通，是所有炎黄子孙的血肉相连。
【2】10月2日上午10点30分，纽约，长岛饭店。
王玉刚离开联合国总部后，以国家主席许杰特使的身份，带了一名助手，驱车一个多小时，赶来这里和美国总统切尼尔的特使、美国助理国务卿艾瑞丝女士会见。这次会见是不公开的，地点在长岛饭店的2205房。除了双方的一名助手，没有任何人在场，也没有任何媒体知道这次会见。
王玉刚和艾瑞丝女士经常在外交场合见面，是老熟人了。才35岁的艾瑞丝对这位45岁的风度翩翩的东方美男子很有好感，他们私交甚好。有一次休息日，艾瑞丝邀请王玉刚等几位中国朋友到她家小聚，她开玩笑地对王玉刚说，要是她在20岁时见到王玉刚，肯定不会做什么助理国务卿，而要和王玉刚跑到古老神秘而美丽的中国去。
然而，今天一见面，双方都神色凝重，只简单地握了握手。
“亲爱的王，总统很着急，我国政府很着急。”艾瑞丝脱下外套交给身后的助手，还没坐定就开口了，“现在，你得把中国的形势告诉我，把中日交战的具体情况告诉我。总统和国务卿要等我的汇报，然后他们才能做出决策。”
王玉刚已经坐在沙发上，身子微微前倾。他向艾瑞丝打了个手势，那风度有点像当年的周恩来总理，“形势很严峻，亲爱的艾瑞丝。不过，着急是没有用的，你先请坐。”
王玉刚从助手那里要过一张中国地图，在沙发前的茶几上摊开，对艾瑞丝说：“北京时间10月1日20点45分，日本人袭击我三峡大坝……”
“等等，等等，”艾瑞丝打断王玉刚，“王，你能肯定是日本袭击了你们的三峡？你们有证据吗？”
王玉刚看着艾瑞丝的眼睛，目光坚定，“证据会有的，不用多久，一定会有让你们满意的证据。”
半晌，艾瑞丝点点头，“好吧，我相信你们。但是，我不代表美国政府和国会。希望你们尽快拿出可信的证据。王，你继续说吧。”
王玉刚接着说：“日本人袭击成功后，通过各种手段，把消息传送给我在台海作战的各部队。他们成功地在我前线部队里造成了很大混乱，动摇了我军许多将士的作战信心，而他们则乘机发起反击。我军失利，撤回大陆。”
王玉刚招呼艾瑞丝看地图，自己在图上指点，“艾瑞丝，你来看，就在北京时间2日凌晨1点，日军从国内调集25万精锐部队，400多架作战飞机，50多艘各型作战舰艇，100多艘登陆舰和运输船，分北、中、南三个方向，向我国大陆发动了攻击。因为我国完全不可能料到日本会对我三峡发动袭击，做出如此灭绝人性之举，巨大的灾难发生后，全国上下人心浮动，军心不稳，各路部队都是仓促应战，全无准备，战场形势完全倒向日本一边。到刚才和你会面前，我得到的消息是，北路，日军8万多人、台军1万多人从我浙江温州登陆，我温州守军一个师全体将士殉国。日台联军占领温州后，沿铁路和公路线推进，前锋部队已经在攻打金华。”
25万人！灭亡中国？日本这个民族是不是真的疯了？艾瑞丝想。她认为，半个多世纪以来，自己的国家对日本人的确是有些纵容了，像是养了一头恶狼。现在看样子已经无法控制。让人担心的是，它会不会回过头来反咬一口？
王玉刚喝了一口水，看了艾瑞丝一眼，继续说：“日军中路大约6万人，台军约8000人，他们在福州、泉州、厦门三处登陆。现在，福州一路正攻南平，泉州厦门两路正在会攻龙岩。在南路，日军11万人，联合舰队近30艘舰船，空军近200架飞机，北京时间2日凌晨4点左右攻占香港、澳门，现正在深圳、珠海一带和我守军激战，联合舰队则在湛江外海围攻我南海舰队。”
艾瑞丝问：“王，你们的国家和军队能不能顶住日本人的进攻？”
王玉刚慢慢摇了摇头，手指在地图上长江中下游一带划了个大椭圆，“形势很不乐观，艾瑞丝。由于长江灾难，给我们带来了极大的麻烦。第一，我南北方几乎隔绝，道路桥梁被毁，前方部队供给几乎中断；第二，我军既要救灾，又要抗击日军进攻，深感力量不足；第三，由于长江水倒灌，洞庭湖鄱阳湖水域灾情也十分严重，南昌、长沙等重要城市已经无法防守。估计日军攻下金华、南平、广州等地后，推进速度会很快。”
王玉刚说完后，艾瑞丝思索了片刻，试探着问：“王，你觉得，我们美国政府和军队，可以为你们做点什么？”
听到艾瑞丝的问话，王玉刚心里涌起一种说不出的感觉。自局势恶化以来，美国人都干了些什么？我们还能指望美国人什么？他们不高喊中国威胁就要谢天谢地了。
他站起来走到窗前。窗外是极其繁华极其喧嚣的纽约，但那是和平的纽约。想起遥远的祖国正经受着有史以来最严重的浩劫，人民正在洪水和日本人的炮火中挣扎，王玉刚心情沉重而又激动，泪水在眼眶中打转。他并不是一个能够轻易动感情的人，长年的职业外交生活，让他习惯于把感情深藏在心底。可是现在的情势，有哪个中国人还能平静地接受？
艾瑞丝看着王玉刚，觉得有些异样，语气里不自觉地流露出关心：“王，你怎么了？”
王玉刚克制了一下心情，转身看着艾瑞丝，说：“对不起，亲爱的艾瑞丝。我想请你思考一个问题，今天台湾的局势，中国的灾难，日本人的暴行，难道仅仅是中国的悲哀？对于贵国，这难道不是一个绝大的讽刺和嘲笑？”
艾瑞丝心里明白，却装糊涂，“王，我不明白你的意思。”
王玉刚又有些激动，提高了声音：“贵国总统和政府一再表示，不希望改变台湾现状，可是什么时候有过实质行动去遏制**？早在5年前，陈人立刚上台大肆活动的时候，贵国政府和国会还批准了自1949年以来最大的一宗和台湾的军火交易；今年9月，日本完全抛弃和平宪法，贵国政府又做了什么？说到底，贵国政府和军方，有些人心胸偏狭，不愿意看到中国发展和强大！老想着要遏制中国！现在，他们是否尝到养虎贻患的滋味？他们是否真正看到了，是谁在破坏地区乃至整个亚太的和平？”
艾瑞丝在心里想，王玉刚的这番话，应该让政府和国会那些“鹰派”们听听。可是碍于身份，她还是说：“王，你应该冷静些。对现在的局势我深表遗憾，对贵国和贵国人民遭受的灾难和痛苦，我深表同情。可是激动并不能解决问题。总统和国务卿今天让我来见你，就是要沟通意见，寻求解决问题的途径。”
王玉刚反问艾瑞丝：“那么，总统和国务卿先生有没有什么想法？”
“总统有两点意见，想请你转达贵国主席先生。第一，我国可以向贵国提供有限的军事援助；第二，允许我们的航母舰队以维和部队的身份进入贵国东海、黄海海域，并能在台州、北仑、连云港三个港口休整。”
王玉刚目光犀利地看着艾瑞丝，“亲爱的艾瑞丝，我想弄明白两个问题。一，你所说的‘有限的军事援助’的含义是什么？”
“就是我国向贵国提供仅用于救灾的运输机、大型运输直升机，也包括我航母舰队进入贵国海域，帮助贵国防备日本军队进攻你们北方地区。”
王玉刚笑笑说：“对总统先生的好意，我代表我国人民表示感谢。但是，贵国航母舰队进入我东海和黄海，只有这个目的吗？这是我想弄清的第二个问题。”
艾瑞丝不可置否，“你说呢？”
“我看，你们是割舍不下台湾情结和朝鲜情结吧？”王玉刚一针见血。
艾瑞丝对这位朋友加对手的中国男子的敏锐洞察力着实佩服，但作为外交官，维护自己的国家利益是职责所在，她只好针锋相对：“我承认，福摩萨的确关乎我们的国家利益，但是在现在的形势下，贵国有能力让福摩萨领导人放弃独立立场，让福摩萨回复战前状态吗？”
王玉刚不假思索地回答：“亲爱的艾瑞丝，我想请你，你们的总统，你们的国家，明白一点，中国人民不喜欢战争，但决不害怕战争，也决不害怕牺牲。当有人逼得我们走投无路的时候，我们会用一切可以选择的手段，坚决维护我们民族生存的权力！我们有和敌人玉石俱焚的勇气！”
“王，你是说……”
“对不起，我的意思表达得很清楚。”
艾瑞丝思索了片刻，脸色微变，“我的上帝！王，你们的想法很疯狂，太疯狂了！”
听了艾瑞丝的话，王玉刚真的有些气愤，但他克制了。不过他故作生气，提高声音说：“尊敬的助理国务卿女士，您应该看得到，到底是我们疯狂还是日本人疯狂！您的这句话，应该跟那些灭绝人性的日本军国主义者去说！”
艾瑞丝一时气沮，竟说不出话来。两人都沉默了，气氛有些尴尬。
一会儿，王玉刚向艾瑞丝伸出右手，“对不起，亲爱的艾瑞丝，我为刚才的失态向你道歉。我想请你给总统先生转达两点信息，第一，我国政府和人民非常真诚地乐意接受贵国政府和人民一切善意的援助；第二，对贵国舰队进入东海和黄海的问题，事关重大，我个人无权作任何表态。我会立即向许杰主席汇报，相信许杰主席和我国政府会尽快研究并给予你们答复。”
艾瑞丝伸手紧紧握住了王玉刚的手。王玉刚感受到了热度，甚至能感受到这位漂亮成熟的美国女人的心跳。
艾瑞丝说：“王，作为朋友，在这种时刻，我能感受并体谅你的心情。但作为总统特使，我想请你敦促贵国政府尽快作出答复，你比我们更清楚，贵国的局势正在急剧恶化。另外，我还想请你转告许杰主席，当前形势下，美国力量在东海一带的存在，只会大大减轻贵国的压力，对贵国不会有任何坏处。”
王玉刚很有风度地笑笑，说：“谢谢，我会尽快转达。”
【3】10月3日，**中央、国务院、中央军委作出决定：
第一，自即日起实行《国家紧急状态法》和《国家战争状态经济管理法》，对一些重要的经济领域和国家支柱产业实行政府统一或强制管理，严厉打击不法生产和不法商业行为，稳定生产和社会秩序，抑制通货膨胀，加速扩大军工生产。
第二，号召全国各族人民团结一心，同心同德，为打败日本军国主义的野蛮侵略努力奋斗。
第三，增加投入3个预备役师的兵力，继续加强长江灾区的抢险救灾工作，力争将灾区所有幸存群众全部救出，安置到后方地区。
第四，全面调整军事指挥体制，明确职责。1，国防部负责战争的动员和兵员的招募，战争指挥权统归解放军总参谋部，总政、总后、总装统由总参指挥。
2，撤销原所有军区和除二炮外的各军种司令部，所有军队整编为30个陆军集团军、3个空军集团军和两个海军舰队。成立四个方面军，即西北方面军、北方方面军、西南方面军和东南方面军。
3，任命年厉勤上将为西北方面军司令员，林立云上将为政委，西北方面军辖39军、54军、空5军等7个集团军，其防务范围与中央西北工委管辖范围一致。
4，任命梁兴国总长兼北方方面军司令员，付有元上将兼政委，北方方面军辖47军、48军、23军、空9军等10个集团军和北方舰队，负责东北、华北（包括山西）、中原和渤海、黄海的防务。
5，任命卫华上将为西南方面军司令员兼政委，杨晨少将为参谋长，西南方面军辖38军、13军、空10军等14个集团军和南方舰队，另，中央集团军也暂归其指挥。西南方面军负责中央西南工委管辖范围的防务，并直接组织指挥湖南、广西、广东、海南四省区的对日作战。
6，任命仍在江西上饶、鹰潭一线指挥第1军和第21军余部抗击日军的第1军军长曾炎民少将为东南方面军司令员兼政委，晋升中将。任命仍在武夷山区指挥14、25等军余部进行游击的14军军长徐平少将为方面军参谋长。东南方面军下辖的我军分散在浙江、江西、福建等省的部队约30000余人，统一编为第1、第14两个集团军。东南方面军的任务是：各部争取暂时脱离和日军接触，撤至闽赣边山区稍作休整，迅速组建方面军司令部；收容我军失散人员，组织敌后游击队和特种队，进行广泛的敌后游击战和特种作战；牵制日军力量，破坏日军供给。
【4】10月4日18点30分，怀化省委大院三楼会议室，卫华在这里主持召开西南方面军成立后第一次作战会议。参加会议的是方面军下辖各军的军事和政治主官，怀化省委书记郝兵列席会议。
会议开始，卫华环视一眼与会人员，说：“同志们，现在，国家的形势相当严峻。而这里，我西南地区最重要的军事重镇，也马上面临着一场大战。今天把大家召集到这里，就是要研究一下如何打好这一仗。现在先请杨参谋长给大家介绍一下形势，然后大家充分发表意见。”
会议室东面的墙上，临时挂上了巨幅南方军事态势图，图上红蓝两色各种符号和箭头标明敌我双方军队的位置，敌军的攻击路线。
杨晨手拿一根细长的金属棒，走到地图旁边，“同志们，我先介绍一下国际国内形势。总的来说，国际形势于我国有利。由于在昨天，那名在袭击三峡过程中跳伞逃生被我军活捉的台军飞行员，招出了日台密谋袭击我三峡的全过程。我们将审讯他的过程做成实况录像，并在联合国大会上公布，使日本在国际舆论面前完全孤立，就连美英等国也已断绝了和日本公开的军事方面的往来。各国政府和各国际组织提供的救灾物资已源源运到，救援行动进展比较顺利。
我国北方形势相对稳定。我北方舰队扼守黄海，美“小鹰号”航母战斗群和“里根号”航母战斗群进入东海海域，并依托台州、北仑两个港口展开。日本人现在还不敢主动招惹美国。”
杨晨说话稍停的当口，中央集团军司令钟晨既像是发言，又像是自言自语地说：“唉，现在请神容易，将来送神难啊。不知中央和军委可有考虑？”
卫华接过钟晨的话头：“钟司令的担心的确有道理。美国人原来提出的要求是进入我东海和黄海海域，他们一只眼睛看着台湾，另一只还盯着朝鲜呢。更远一点，他们还打着一个算盘，就是如果日本人能拿下我们整个南方，造成中国的南北分裂，他们是很乐意的，因为这将永远消去一个潜在对手。而且，那时他们可以高举大棒，一面吓唬我们，一面压制日本人，两面得利，左右逢源。对于这些，中央是看得清楚的，所以只答应他们进入东海。但是现在的形势下，对美国人，该拉的还是要拉，暂时的甜头该给的还得给点。人家和日本人有80年的特殊关系，和我们呢，则是拉拉扯扯，磕磕碰碰。现在这个时候，要是把他们完全拒之门外，他们在背后和日本人搞的动作会更多，对我们是不利的。至于战后的问题，中央自有考虑，同志们不必去担心它。”
听卫华这么说，钟晨就不出声了。他想，卫华是政治局常委、军委副主席，他不会随便说话，想来中央对战后如何处置美**队应是有考虑的。再者，现在的中国，明眼人都能看出，卫华是最有可能接任许杰的人选。此人能耐超出许杰十倍，要是他和年厉勤联手，相信能够应付任何复杂的局势。
38军军长曹志华中将叫道：“杨晨，你还是说说我们面前的形势吧。火烧**了，我老曹耐不住性子听你们分析国际形势。”
“军长，你别急，我这就说。”杨晨拿起金属棒，在地图上指点着，“两天来，日军在打垮我攻台大军后，进展相当快。我军在撤退过程中，舍不得破坏铁路和公路，那是我们几十年奋斗的心血。这倒帮了日本鬼子的忙。北路日军，在我第1、第21军余部主动撤离上饶、鹰潭地区后，迅速推进到了萍乡以东地区。中路日军采取从美国人那里学来的蛙跳战术，凭借强大的空中和地面运输能力，置我少数部队沿途的袭扰于不顾，现已攻下衡阳。南路，日军在攻占我广州后，主力西进入桂，一部现正和我柳州、桂林守军激战。从三路敌军的动向，加上各方面的情报，我们判断，日军三路锋芒所指，怀化。”
讲到这里，杨晨停了下来。
曹志华问：“三路鬼子，有多少兵力？”
杨晨说：“北路，原有日军80000，台军10000，三天的战斗伤亡8000余。台军全部留在福建、浙江一带，作为他们后方的守备军和治安军。约20000余日军在闽赣边区清剿我东南方面军。推进至萍乡后，这路日军还有约30000余。
中路，原有日军60000余，台军8000，经过沿海和衡阳等大的战斗，伤亡12000余。除留下15000余驻守福州、厦门、衡阳等地，这路日军用于机动的也约30000余。
南路日军主力沿粤桂铁路向南宁攻击前进，进攻柳州、桂林的日军约35000余。总计起来，日军可能用于我怀化方向作战的部队，8个陆军师、2个陆战旅、3个特种兵大队共约90000人，各型垣克装甲车500余辆，战斗机攻击机200余架，武装直升机150余架，各型运输机无数。”
杨晨介绍完，卫华说：“同志们，日本人这次的意图很明显，就是一举攻占怀化重镇，叩开我西南大门。他们知道，怀化我势在必守，想在这里一举歼灭我西南方面军主力。他们也清楚，我国最精锐的集团军都集中在西北和西南地区，长江灾难并没有打掉我国的战争能力，如果能消灭我西南方面军主力，我国的战争能力就去掉了一半。如果能全部控制西南，我国南方经济最发达的三个地区，除长江三角洲被毁，就有珠江三角洲、西南两个地区在他们手中。如果能牢牢控制这些地区，他们就可以利用其经济资源支持战争，向我北方地区进攻。同志们，在现代技术条件下，日军动用近10万人这样庞大的军力，是势在必得。因此，怀化，将有一场生死大决战！我军胜，则西南存，中国存；我军败，则西南亡，中国亡！同志们要有打大仗，打恶仗的思想准备。下面请杨晨同志传达中央军委的命令，介绍方面军司令部的作战部署。”
杨晨从桌上文件夹里拿出一张纸，念道：“命令：1、西南方面军务必确保怀化、三江、河池、百色一线安全，阻敌西进，保卫大西南；2、为确保怀化会战的胜利，着即成立怀化前敌指挥部，任命钟晨同志为司令员兼政委，杨晨同志为副司令员兼参谋长，统一指挥怀化前线各参战部队，前敌指挥部受西南方面军司令部指挥。中央军委，2027年10月4日。”
钟晨说：“卫司令员，这样任命怕不合适吧？司令员一职应由杨晨同志担任，我可以协助杨晨同志。”
卫华回答得很干脆：“军令无更改。”
杨晨说：“钟司令，我们是老朋友了，你就放手指挥，我保证当好你的助手。”
曹志华说:“两位都是智多星,谁当司令都一样,我们都服。杨晨，你就说方面军的部署吧，我们好知道该怎么干。”
“好的。”杨晨一面指点地图，一面说，“方面军的具体部署如下：一，以南方舰队及在海南之15军扼守琼州海峡，并以有力之潜艇部队威胁日军海上交通线。以16、17两个军从百色迅速驰援南宁。这两路部队务必死死拖住敌南路军主力，勿使其分兵加入怀化战场。16军另分出两个团出河池，配合当地守军积极活动，威胁柳州日军侧翼；二，在怀化方面，我拟集中五个陆军集团军共15万余人，计有各型坦克300余辆，步兵战车350余辆，陆航直升机180余架，歼20小型战机80架，空10军主力250余架作战飞机，另有二炮一个中程导弹旅，两个防空导弹旅。具体部署是：以38军为南军团，在三江、通道、靖州等地梯次布防，扼守枝柳铁路、怀三高速公路及209国道。以18、19两个军为东军团,在溆浦、洞口一线布防,扼守湘黔铁路、邵怀高速公路及320国道。以13军为北军团，在三渡水至沅陵一带布防，扼守常吉高速公路及319国道。以中央集团军为机动打击军团；三，请东南方面军积极开展敌后特种作战，破坏敌军补给，袭击敌物资屯积基地，迟滞日军前进速度。从兵力对比看，我军占有相对优势。完毕。”
卫华环视了各位将军一眼，“对这个部署，大家还有什么意见，可以畅所欲言。”
钟晨手指地图的上方，说：“日军有没有可能利用长石铁路和常张高速，从张家界迂回我北部后方？”
卫华说：“这点钟司令不必担心。我已令恩施的30军派两个师南下，加强张家界防守。由于长江水倒灌，常德地区受灾严重，长石铁路和长张高速多处被毁，短时难以修复，日军无法从那里快速推进。另外，作为前线总司令，钟司令在战时有权对战区部队作自认为适当的部署调整。你如还有什么要求，方面军司令部当尽量满足。”
钟晨站起来对卫华敬了个礼，“没有了。谢谢司令员。”
卫华举手示意钟晨坐下，看着怀化省委书记郝兵说：“郝书记，组织战区重要物资和百姓的转移，稳定战区社会秩序，做好群众动员和保密工作，这些都要辛苦你了。你要亲自掌握武警部队、公安部队和民兵预备役部队，必要时，多和钟司令他们商量。”
郝兵点点头，“卫书记请放心，我一定尽最大努力做好工作。只是怀化人民这些年好不容易奋斗出这么好的局面，现在又要被日本鬼子打烂，心里总觉得憋气。”
曹志华粗着嗓子说：“郝书记，你就放心，有我38军在，南边的日本鬼子就休想靠近怀化一步！”
听到曹志华如此说，其他各军主官都笑了起来。13军军长戴之澜少将说：“曹军长牛气冲天，我13军也不是豆腐做的。如果日本鬼子打进了沅陵城，我自裁以谢国人！”
卫华接口说：“各军首长有这样的决心，我感到很欣慰。如果大家对部署没有什么意见，就请钟司令员下达作战命令。”
钟晨站起来，“命令，1、各军务必按方面军部署，于5日凌晨5点以前，进入预定防区，抢修工事，做好战场伪装；2、各军在作战中，必须以果敢的作战行动，大量消灭敌军，不能作守株待兔式的消极防御。”
“是！”十几个男子汉一齐站起。
卫华示意大家坐下，说：“同志们，现在，借国歌的一句话，就是中华民族到了最危险的时候，中国，到了生死存亡的关头！而在这个紧要关头，和灭绝人性的日本侵略军作战的主要任务，又落到了我西南方面军的身上，落在了在座的各位身上。”
卫华停了停，继续说：“同志们，我告诉你们，在北京，每天都有激进的大学生在日本外事代办处（我国和日本的外交关系已降为代办级）门前绝食抗议。我的女儿卫青青在北大新闻学院读书，她说她的两名参加绝食的同学因拒绝饮水和治疗而死亡。同志们，这些孩子都是我们民族的优秀分子，将来国家的栋梁之材。然而，他们的牺牲不可能让日本军国主义者感动分毫。同志们，要让这些孩子不再有无谓的牺牲，只有靠我们这些共和国的军人，靠我们每一名军人的顽强战斗，把日本侵略者赶出去！”
“彭”地一声，曹志华一拳砸在桌上，“狗娘养的，要不亲手拧下几个小鬼子的狗头，这38军军长我就不干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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