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章 初尝嫉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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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日,七金在书房整洁去年的旧档案到掌灯时分。“小姐,忙也不急在一时,回去吧,姑爷等着呢。”
“碧玉,你传话让他先睡吧。今天要晚些。”
“小姐。”
“去吧。我还要看看。”七金从一大堆文件中抽出一叠,细细翻看。
“是。”碧玉掩上门。
片刻,门被推开,七金没有抬头,“这么快?他歇下了?”
轻柔的脚步声接近她,察觉到来人不是碧玉,她猛抬头看去。
借着月光,一俊俏男子披散着长发,只披着一件长衫,露出精瘦而结实的胸膛,诱惑尽现。
“仲秋,你这是做什么?”七金惊讶得几乎跳起来,文件掉到地上。
仲秋火热的双眼瞅着她,突然上前。
七金吓得倒退,撞到了椅子。他却扑通一声跪在她脚前,抱着她脚,“小姐,您就要了仲秋吧。我不求像姑爷一样得您怜爱,只求能在您身边。”
“你快起来,放手。”她要挣脱他,仲秋死命抱住。“小姐,您不要我,我就活不了了。她逼着我,我,小姐,我的身子绝对是干净的,我就是死也不能失贞于她。”
“谁?你说谁?谁逼你?”她猜出了大概,有人这么大胆?
“是,是琴管家,她说小姐瞧不上我,要我跟了她。以前还只是威胁利诱,我硬是不从。她,她昨日竟闯进我房中,要,要……小姐,仲秋求您,要了我吧。哪怕只是露水姻缘,一日承欢,只要我是您的人,她就不敢纠缠我。”他趴在她脚边,苦苦衰求,长衫脱落。仲秋**着身子攀住七金的腰。她慌忙转头,“仲秋,快穿上衣服。”
“小姐嫌我脏?”颤抖的声音似乎经不起她的一句“是”。
“不是,仲秋,你穿上衣服,此事自我为你作主。”
“小姐,我一家都在金府,琴管家有三夫人撑腰,我得罪不起呀。”
“三夫人不会不分是非。明日由我去说。快穿上衣服。”她态度坚决,但怕刺激他,放柔了声音。“一切由我作主,她不会阻挠的。”
“咣。”一声瓷碗摔碎的声音,刚到门口的怀玉正好听见她最后那句,又看见一男子**着趴在她腿上。自然而然误会成,她在哄那男子献身。怀玉听见那碎的是自己的心,他听碧玉说她很忙,担心她太累,眼巴巴端了参汤来看她。却见到这样难堪的情景。负心人!昨日还甜言蜜语哄他,今日就看上了别人。他恨恨地瞪向哑然的七金,拂袖而去。
“玉郎,玉郎。”七金甩开已跌坐在地上的仲秋,追了上去。
仲秋愤然捶地,“该死,他怎么闯进来了。晚一步,我就能诱惑住小姐……该死。”晚风吹来,他匆匆拾起长衫裹住身子,借着夜色溜回房。
“玉郎,你误会了。”七金拍打门扇,“你误会了。”
“那样的情景你叫我怎么想?”抵着门,怀玉冷哼,“都那么明明白白。”
“不是的,仲秋他……”
“仲秋?叫得多亲热,上了床是不是就叫秋郎了?你就这样把我的真心转身就丢。这才多久,我进门不到一年,你就迫不及待地要别人服侍。你要厌了我,就明说,我不赖着你。”
“楼怀玉,你闭嘴。”知他说的是气话,七金也心痛至极。这男人就这么信不过她。
“哈哈,你终是厌了我。好好,我待在金府还有什么用,明日你就写休书吧。”
“少爷!”银平和小林吓得跪倒在地,他疯了。
“楼怀玉,你,你……”七金怒火攻心,奋力踢了门扇一脚,愤然离去。
许久听外面没了动静,知她已离去,怀玉跌坐在门口。
“少爷,您还好吧。”
“少爷,您快去道歉呀。”
“我也不想这么说呀。”他将头埋进双膝,“她心痛,我更痛。”
“完了,完了。”小林在外急得团团转,“怎么闹得这样?休书,少爷这话怎能出口呀。”
天未亮,就有人向老夫人报七小姐在房里发脾气,几乎砸了所有拿得起的东西。
“咣。”又一物件惨遭毁灭。
“小姐,我求求您,不要再砸了。”碧玉跪在门外,听着屋内半宿的这种声响,惊声不已。小姐向来爱惜这些物件,这是受了怎样的气呀。
“滚。”七金发了疯一样怒吼,她这从未有的激烈情绪骇着了所有人。

老夫人赶来时,就见屋外跪了一地的人,屋内还响起砸东西的声音。“快快,进去按住她。”
听令的丫环们立即冒着被砸的危险,冲进门。
“你们干什么,住手。”七金怒吼,“我叫你们住手。”
“小姐,得罪了。”众人齐力按住她,“小姐,您冷静冷静,有什么事可以商量的。”
“商量?哈哈,他分明是铁了心,竟然让休书都敢要。”七金又哭又笑,悲怆不已。
听这话,老夫人自是明白罪魁祸首是谁?她转身回大厅,吩咐下人带楼怀玉。她倒要知道这人做了什么?休书,让她宝贝这样悲恸,就如你所愿。
怀玉和他的两个侍僮跪在大厅门外,老夫人端坐厅内。“你说说看,昨晚发生了什么事?”
怀玉低头不语,神情憔悴,双眼无神。两个侍僮趴在了地上,大气不敢出。
“你说话呀。”大夫人怒斥,“你们之间出了什么事?”她原本就不看好这人,但瞧他们近来颇为亲腻,也放下心。可今天又是怎么了。
“她有了别人。”怀玉从齿缝里挤出这几个字。
“什么?”众人皆是一惊,“谁,你怎么知道?”
“昨晚我撞见的,一个,叫仲秋的人。”
“仲秋?”她们原本就准备安排给七金作侍僮的那个。“如果是他,那还好呀。”三夫人出声,她当什么事儿呢。“给他个名份收了吧,那孩子白白净净的,定是个惜福之人。”她语中含刺,怀玉瑟缩一下。金家人自是护着金家人。
“怀玉,你可说了要休书这话。”老夫人沉静的问话有着危险的意味。
“……有……”怀玉抖着声回答,没有了她,他不想在这儿生不如死,看她和别人亲亲我我。此时的他早已忘记楼家,忘记考虑被休以后去哪儿。
“好,好,好个烈性子。”老夫人怒极反笑,“你害我孙女伤心,哪能就休书这样简单。”
众人禀息。
“来人,楼怀玉和他侍僮各罚三十大板,锦衣,让七金写休书。”
“老夫人,饶命呀。奴才知错了。”
“饶命呀。”银平和小林哭喊出声,三十大板,挨过去也少了半条命,更别说出了金府,哪儿有他们容身之处。”
“娘,”二夫人见闹到这种程度上,有些不忍,“惩罚是必要的,那休书还是让七金自己决定吧。”
“这样的人,留他在金府,保不定哪天就让七金发疯。你没瞧见七金那样,我真怕她怒火攻心,有个什么……”
二夫人见老夫人又怒又痛,也不好再开口。唉,这楼怀玉呀。
隐隐听见她们对话的怀玉猛然抬起头,“她怎么了?”
“哼,你还关心呀。”老夫人冷笑,“七金素来身体就差,小时候差点儿就保不住。咱们金家哄在怀里宠着护着的宝贝,你就这样糟蹋。她要有个什么,你万死也不抵其罪。”看来,事情是严重了,老夫人不顾他是楼家长子说出这样的话,也不怕得罪楼相了。
听见保不住三个字,怀玉一阵哆嗦。他从不知道她宿疾在身,她看起来虽娇弱却不是弱不禁风的那种,也没见她吃药什么的。原来,比起她的背叛,这更让他撕心裂肺,痛入骨髓。
“老夫人。”守在七小姐那的玲珑惊慌失惜地跑来,“七小姐,七小姐……”
“怎么了?”老夫人、大夫人、二夫人、三夫人全惊问,顿生不好的预感。
“七小姐,吐血了。”
“快快,请大夫。”
“来的路上,庆梅已经去了。”
“我的七金。”大夫人险些栽倒在地。“我的女儿呀。”
老夫人恨恨地望向已瘫软在地的楼怀玉,“给我打,狠狠地打。”
“是。”众小厮领命,将怀玉、银平、小林拖开,分别刑罚。
“老夫人,我求求您,让我看看她。”怀玉已不在乎这会不会要了自己的命,一心挂念七金。“我要看看她。”
“哼。”老夫人哪还理他,由三夫人搀扶着着急去瞧七金。
“啊。”尖叫痛呼响彻整个大厅。
“老夫人,啊,求求您。啊!”怀玉要爬起来,又被小厮们摁倒在地,不得动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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