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02 童年之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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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中的太虚世界正在酝酿,故事也快要成型.在进入我心中的那个太虚世界之前,请大家先赏阅这些关于偶的故事.一种淡淡的哀愁,一丝默然的畅快.
话说在川南某一古镇,有个闭塞的山村,那儿就是我的出生地。在那个地方,有不太雄伟的大山;在那个区域,有很是贫瘠的农人;在那个小村子,还有象征那里人们性格的敦厚的黑土地。当然,因为是乡村,所以那儿的风景也很不错——春日里,阳光洒在村庄的每一个角落,漂亮极了,就算技术再好的舞台灯光师也决调不出那样的景致。夏天,三三两两的小伙伴儿们聚到一起下河去,光着臂膀在河水里嬉戏,你追我赶,水花四溅,也拼凑了一道亮丽的风景线。秋天,是收获的季节,忙忙碌碌的人们,正在为抢收而流着汗水,不必说挂在每户人家门前的黄橙橙的玉米梆子,也不必说摊在每户人家院子里那干苏苏的花生,单是那大堆小堆的红薯,就足以牵动每一个过路汉的心情。冬天,大人小孩齐凑到一处,烤火取暖,谈论着即将走过的一年,然后畅想一下来年的春天,那心情,那味道,可长着呢!我的祖祖辈辈就在如此状况的村落里度过了人生。其实,很多时候,很多人都想远离山村我孩提时,就总听见妈妈的抱怨,爸爸的叹息。如今我已经步入大学的校园,远离了我那贫困不堪的小村;如今我已经慢慢的懂得许多的道理。每至夜深人静,我都会把过往的事忆起,或许我原本就是一个怀旧的人。
还隐隐约约记得,童年的我很顽皮。在家里,总是晚上藏起来,和父母捉迷藏,听妈妈那嘶哑的呐喊声;白天总缠着爷爷讲《人生王国》,讲《西游记》,不让爷爷做活,非得让他老人家陪。在学校,课堂上老是问很多很滑稽的问题,也常到处乱跑,直到看见生气的老师双眼冒出星星,才怯生生的坐回原位;课后,总爱伙同一群小男生耀武扬威的欺负和捉弄女同学。有一次,在放学回家的路上,因为一个气球的事儿,我竟然后梁叔叔的女儿梁橙雅大打出手。她以“九阴白骨爪”在我手上留下了属于她的一辈子的痕迹,我当然也毫不示弱,遂以“降龙十八掌”将她推倒在路边的水田里。已经绝世的两大武林神功,在我们两个小孩子之间摆弄出来,呵呵,真的别有一番风味,姑且不说那威力如何,单是招式的比划,在我们身上就已显得特别僵硬。看着掉进田里的橙雅,满身泥水,人不象人,鬼不象鬼,走了样儿,变了形。我一边大笑,也一边恐惧(要是妈妈知道了,我......)。当然彼此的行为,使得我们那个下午谁也没有搭理谁。我做完作业后就静静而害怕的等着母亲的归来,就像是等着受审判似的。

天渐渐黑下来,红日已经回家,没有留下一丁点儿余辉。妈妈从坡上扛着锄头和父亲谈笑着归来。我迎上前去,深深的望着父亲,想要接下妈妈手中的锄头,可爸爸却好像很不在乎我那求救的讯号,妈妈把锄头丢给了父亲,转身很严肃的问我为什么和橙雅打架,我支支吾吾了老半天也没说出一个字来,心想这下可惨了,老爸怎么就不护着我了呢?谁来救救我呀!?见我低着头没支声,妈妈竟出乎意料的没有动武在我身,而是叫我把头抬起,并庄重而温和地对我说道:
“橙雅是妹妹,你是哥哥,哥哥应该让着妹妹,而非惹她生气;你是男孩,橙雅是女孩,作男孩的应该保护女孩,而不是欺负女孩,你知道了吗?”
说完话,妈妈以少有的母爱最柔和的方式排着我的头。我似懂非懂的点点头,因为我并不敢违逆母亲的授意。从那时起,我的人生坐标开始正规化。我模模糊糊的明白了这样一个道理:哥哥应该照顾妹妹,男孩子理所应当的要成为女孩子的守护神。
次日,在的路上,我给橙雅道了歉,她并没有像我想像中那样不理我,而是说了一句:“其实我也有错......”
自那件事情后,我和橙雅成了形影不离的好朋友。我们一起尝狗尾巴草的味道,涩涩的,苦苦的;我们也一起尝樱桃的味道,酸酸的,甜甜的;我们还一起捉弄老师,一起被罚站;我们更一起做作业,相互打闹。那些弥足珍贵的年月救灾我们的打闹声中.欢乐声中溜去。
幸福的日子,总不是很长久,要散的宴席始终要散,要离开的人迟早会离开,这就是命定的安排。小学四年级时,梁叔叔举家迁往异地。临行时,我和橙雅没有哭泣,我们那时还不知道什么叫离愁,只听得橙雅说:“我要走了,到时给你带很多很好吃很好玩的东西回来,听爸爸说那儿还有洋娃娃呢!你一定要等我回来哟。”我说:“好!我等你回来,我要个很大的还要会走路的洋娃娃哦。”看见载着橙雅的车渐渐远去,我跟着爸爸妈妈一起对他们挥手,突然我发现眼前的路通向好远好远的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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