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章:第18章 真相大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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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风愤怒、悲伤、满脸泪水冲出思梦家,在这寒冷的县城街头奔跑着。她接近于疯狂的奔跑,在这刚刚过完年的县城接头无疑又成了大家驻足关注的景观。但是小风哪里还会想这些,此时她心头的恨需要在狂奔中宣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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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年的期盼,17年的等待,还有这17年来母女相依为命的艰辛一幕幕就如同电影的回放般在她脑海中回映着,无数次幻想过爸爸的情形,可能是没有赚到钱的贫困潦倒;可能是生病,可能是……那么多的可能里面惟独没有爸爸的再婚生子,这让小风情何以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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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山林在后面边追边喊着“小风”的名字,可是小风心中的恨无法让他停下脚步,山林在后面拼命地追着,边追边猜测着一种他不想相信的可能却是事实的事实,那就是难道山杏当时怀了自己的孩子?难道山杏和二锁之间没有任何龌龊的情感?难道当时自己真的误会了他们?小风接近疯狂地奔跑让山林的大脑迅速地找寻着理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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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终于追上小风了,山林一把拉住了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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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着满脸泪水、满眼仇恨的小风,这个清瘦的女孩,山林的心不由得一震,这双眼睛自己是那么熟悉,这脸旁既有自己的影子,又仿佛是那美丽的年轻的山杏的影子!这让山林在心中更加确定着自己的猜测可能真的就是事实!如果是事实,自己做了一件多么残忍的事,这么多年内心承受的爱的煎熬比起山杏可能承受的恐怕真的是一文不值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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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风,山杏真的是你母亲?”山林小心地试探着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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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风猛地抬起头,眼里的泪水流得更加凶了,但是眼里的恨更深更浓了!她直视着这位自己从牙牙学语就开始期盼的爸爸,自己从来没有叫过的爸爸!她为妈妈伤心、难过,为这17年妈妈付出的等待难过,恨着!她咬牙切齿地反问到:“你认为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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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山林再一次肯定了刚刚心中那无数个难道,同时他自从离开村子那一刹那开始到现在所有的思念与无法排解的屈辱都化作悔恨,眼睛模糊了!他哽咽着问:“你妈好吗?她——她——有没有和村子里的二锁结婚?”山林想再一次证明着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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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风简直是瞪着山林,她更加恨眼前这位自己和妈妈等了17年,盼了17年的爸爸,她为妈妈这么多年坚守的情感不值,她接近于疯狂的大声地吼着:“妈妈没有和任何人结婚,这17年来,她一直坚守着自己心中的那份爱!即使再辛苦,她都觉得自己有份期待,期待着有一天她爱着的男人回来,期待着她爱的男人能够无悔自己的爱,她在用生命承受着这份执着的爱的折磨!你明白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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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山林无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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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们过得好吗?”山林追问着。她多么期待这17年没有自己的日子山杏能幸福呀!可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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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吗?你说呢?”小风满是嘲讽地笑着说,但是泪水却又一次涌出眼眶,这泪水就像一把无情的箭,扎在了山林的心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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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啊,这17年来,自己无时无刻不在心底思念着山林,牵挂着山杏,但是因为山杏与二锁那眉宇间的真情总是让自己为爱找到出口,每当思念一次,就会在自己心底念着:不知道山杏幸福不?不知道山杏和二锁的孩子多大了?不知道?又总会在心底默默祝福着最爱的女人幸福快乐!可是万万没有想到,自己那么的疑问与祝福带给她的却是无尽地等待与艰辛,泪水滑过自己白净的脸旁!但是这泪水又怎么抵消刚刚那幸福与和睦的家带给小风的震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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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也是刚刚在这次放假的时候才知道我的爸爸叫李山林,才知道妈妈这17年一直在等待一个她深爱着、却带着误解与伤害离开她的男人就是李山林!”小风的情绪稳定了些,她缓缓地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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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年了,我每次向妈妈要爸爸的时候,妈妈总会流着泪告诉我:你爸爸出去赚大钱了,等爸爸回来会给漂亮的小风买新书包,买好看的故事书,买好多新衣裳……每次看到妈妈的眼泪,我也就不再追问爸爸去哪了!再后来即使村里的孩子说我妈是坏女人,爸爸才不要妈妈和我了,我都不敢再去追问爸爸去哪了!我害怕妈妈的眼泪!”小风抽噎着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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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着小风的诉说,山林的心早就沉到了谷底,他在心底自问:17年了,他带给山杏和这个自己唯一的亲骨肉只有伤害和无尽地期盼与等待,这和自己这么多年的猜测与所谓的屈辱相比,自己是那样的自私与无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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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山林的心越沉越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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