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七章 寂寞城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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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冬天,来得太快。不知道,这个冬天竟会如此的寒冷。
这些时日以来,总是一遍遍地沉迷在自己的或者他人的文字里,总是一次次地陶醉在一些似是而非的臆想之中,也总是自己制造一些悲哀的假象来伤害自己,每每触及到疼痛的地方,看到鲜血开始淋漓,却是欲罢不能。
出得门来,看着灰暗的天空,想想昨夜对着大屏幕时唱的那句沙哑的歌词:我剪不碎旧日的动人情怀,你看不出来,我的无奈……
有些无奈藏着的,小心翼翼的藏着,深深的。
“今晚的夜色很美
美得让人想迟一点睡
若是夜空少了星星的点缀
月亮会不会累
这夜色凄凄的美
没有爱的人容易憔悴
就像霓虹般亮丽的周围
只是一种寂寞颓废”
是的,文字一直是我的朋友,我的伙伴。
从进入这个城市以来,我是孤独的。每天忙忙碌碌的,我无所适从。
我一直谨小慎微的打量着这个城市的繁华。
这个城市灯红酒绿,这个城市浮躁不安,这个城市虚荣夸耀,这个城市的美丽和丑恶,都历历在目。
我象一只老鼠,躲在角落,胆怯地注视着这些。
朋友大多在外地,离我很远的地方,我心里有话从来都对电脑说,用我的文字来倾诉。
曾经有一个朋友对我说过,你,是一个挑剔的人。我笑。
朋友接着说,表面上看你很容易与人相处,其实,能够真正和你沟通的人很少。你把自己封闭得很死,禁锢着,象个苦行僧。
我说,是的。
我很不会为别人着想,而且,很自私,我也不愿意和人沟通,因为,我怕与人打交道。
朋友笑了,你就这点最可爱,敢于直面自己的短处。
所以,每到夜深,我就躲在我的被窝里看书,或者写字。
我的被子因为屋子常年没有阳光照射有些潮湿,微微泛起的霉味让我心情时常黯然,但我习惯了这样的气味,仿佛我就是那墙角的青苔,湿湿地,滋生着自己的寂寞,并且,不容考虑地疯长着。
我拒绝着与人的交流。
每天,我独来独往。
一个人看天空亮起来,一个人看太阳落下山,一个人数天上星星,一个人听屋外昆虫的低鸣,然后,心里会时有感触,就把它们交给纸和笔,或者交给键盘。
那个时候,我是快乐地孤单着。
“城市里所有寂寞的人类
有几个和我一样偷偷的流泪
若是将它一滴一滴积累
会不会流成一条冰冷的河水”

曾经哭过,曾经想象过眼泪如何能够流向海。
有人在我的帖子后面跟着,说,如果眼泪真的漫延成河,那是怎么样一场刻骨的思念……
记得那时,我浅浅地笑,泪光映着疼痛。
我以为,文字一直是我的呼吸,和我的支撑。
除了它们,我将一无所有。
有段时间,我思绪飞扬。每天的阳光里有我欢笑的影子。
那个时候,秋季凉爽,冬夜温暖,春天明媚。
雨丝细细密密地织成了一张网,我被圈在中央,看着头顶的阳光,我的笑如此的灿烂,如今看来,却有几分虚幻和荒唐。
那树叶儿扑簌簌地,沉睡了所有孤独和寂寥,我开始走出来,开始习惯着爱与忧伤。
一个季节又一个季节,轮换交替着。
我知道,这就是成长。
或许我已经预见到,我将会深深地爱过一次,然后,再淡淡地离别……
已经过去的这个夏季,却是如此的冰凉。
我开始忘记,月明的夜晚一般是没有星星的。
并且我拒绝着清醒,开始周而复始地沉溺于做一些徒劳的努力。
坐在路边,我象个小孩子一样仓皇地哭泣。
“城市里所有寂寞的人类
有几个像我一样厌倦了疲惫
若是真心一颗一颗的摧毁
会不会全世界和我伤悲”
这个城市,真实得让我无法展开想象。
我结束了旅行,回到起点。
我开始羡慕那些衣袂飘飘的青春年华,开始遥想那些艾草荫蔽里呢喃着的情绪。
时间渐渐撕开了心灵的秘密,我惶恐不安地躲藏着,想象只老鼠一样,躲在洞口,继续旁观这个城市。
却,已经不能够。
终于,我明白。
一切早已无法归于沉寂。
这个城市的寂寞被我无意中发现,而我深藏在墙角的寂寞却是与生俱来。
我还在等待着,在静静的湖边,等着那条小船的靠岸。
我甚至开始了呓语,我的心里饱涨着热情,脸上却早已漠然置之。
这个城市,让我开始虚伪,也开始疲惫。
“整座城市陷入漆黑
孤独人在寻找自己的定位
伪装变成了一种防备
防备怕被人看穿心碎”
我的身边很喧嚣,我却时常寂寞着。
我的心里时常想要充满着快乐,可我的身边满是忧伤。
如走过一道风景一般地艰辛,我留恋着它们,却又不得不离去。
隐忍着,我开始防备,怕心碎,怕痛。只是因为爱,或者喜欢。
这个城市,依然是——
寂寞如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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