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六章:DUEL!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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已经没必要战斗下去了,这是所有在场观战的人包括那些根本不属于MS作战系的受训新兵心中都明白的事实。虽然拉克丝的机体在被对方绊倒的时候马上就用手撑地翻滚出去但是只要不是瞎子或者傻瓜就都清楚那时候如果莉尼娅用右手的机枪进行射击,拉克丝就算侥幸没被直击驾驶舱而惨遭当场轰杀此时她的机体也必定千疮百孔根本不可能打赢对方。只不过莉尼娅却并没有选择追击而是将手中的机枪向远处一扔,左手持的重斩剑则交到右手中做了个‘来呀’的手势。这个从头到尾都控制着战场步伐按照自己所期望的剧本前进的教官此时居然向拉克丝提出面对面的格斗单挑?她葫芦里卖的究竟是什么药?
不只是国防委员长帕德里克内心一头雾水,绝大部分人也和他一样。而想到什么的克鲁泽则只是露出一抹若有若无的冷笑,【吉尔的那个妹妹性格还是老样子,自己讨厌的人就不整到最后绝对不放手。这样一来克莱因家的那个小公主要倒大霉了。】他是在场除了罗伊外唯一清楚莉尼娅只想私报公仇的人,此时克鲁泽大概正抱着种幸灾乐祸的表情等待看拉克丝出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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至于在战场上的我自然不清楚远处这些观众那边考虑的这些有得没得,此刻我只是在思考着刚才教官的攻击。通常来说驾驶MS的王牌里10个人有9个都不喜欢和人打近战,因为远距离依靠射击解决敌人在一对一的时候也许还不怎么明显但是在多对多或者是单对多的情况下绝对可以增加自己的生存率,而10个以格斗出名的王牌里又只有一个甚至是半个会用MS本身的肢体去攻击敌人。为何?因为MS的构成和人体不同,人的身体在内部的各重要器官,骨架以及血管外包裹着有弹性可以泄力的肌肉组织保护,但是MS的外部装甲板虽然坚硬却完全没有任何泄力的功能。所以用肢体去直接攻击对方就要承受自己机体的内部传感装置受到损伤的风险,一旦某个重要零件被震散了那么在双方枪来弹往的战场上自然只有等死的份,“对方是个格斗高手。”作为一个在战场上存活下来的军士就算不是高手也必定是老手当然知道怎么做能保证自己的生存率,而在刚才的战斗中最后一刻那个绊腿用得可以说恰到好处我自然也清楚了教官是个格斗战的高手。那么从来没有驾驶MS和他人战斗经验的我就算现在使用提高反应力的SEED就可以战胜她吗?
“怎么样,还要打吗克莱因家的大小姐?”对面教官的机体用重斩剑遥遥指着我问道,虽然说对方的机体和我的机体都二十余米高但这一刻她给我的压力却让我产生种对方有如高山一般不可逾越,“如果现在磕头认错的话,我就不追究你抢走我们模拟训练机那件事情。”
之前我就怀疑这位女教官对我的那种恶意不是因为我出身自克莱因家就是因为这件事情,看来我倒是猜中了。看到她此时向我作出挑战的动作我还是决定全力迎战,毕竟虽然对方刚才的言语上对我百般羞辱,但能和高手不用丢掉性命的公平决斗机会可不是随时都有,“我接受教官的挑战!”驾驶着自己的机体爬起来摆出防御的姿势,我毫不犹豫地说道。
“既然如此随便你怎么战斗都可以,直接冲我的驾驶舱打都行,反正你在家里用模拟训练机练出来的花拳绣腿也伤不到我!至于我会在你的机体被砍得只剩驾驶舱的时候让你完好无损的滚出来的!”从刚才的交手中就清楚对方的实力,我自然明白莉尼娅教官绝对不是危言耸听,而此刻对面的机体已经双手高举起重斩剑摆出了一个剑道中大上段的姿势向我冲过来。
“怎么会是大上段?”看着她这个姿势我心理疑惑地想着,重斩剑这种双面开锋的格斗兵器特点是攻击方式多样化但是却没有太突出优势。日本剑道中大上段这种力量出众却不灵活的套路不但限制了重斩剑的攻击方式而且剑身承受的巨大压力也让其有容易折断的危险,“也就是说…这是虚招。”我也操纵起自己的MS以双手持剑的姿势向上迎击架住教官的攻势,同时教官的GINN突然出右脚扫向我的机体,“果然是下段攻击!”我操纵着机体左脚跨出一大步在教官的扫腿轰在我机体前用自己的左腿挡住,一时间我们二人的机体都发出强烈的震动,“来吧!”两台机体手持的重斩剑碰撞在一起摩擦出刺眼的火花同时发出让人耳朵嗡嗡作响的金属音。而此时我并没有选择后退而是猛然一推操纵杆让自己的GINN顺势顶开教官机体的攻势直接冲向她怀里,“吃一记头锤!”借着前进的冲施我们两台机体的头部重重撞在了一起。
“切,这个大小姐也不简单啊。”对面的莉尼娅也没想到我居然瞬间看穿她的意图同时强行向前突破,出乎意料之外的撞击差点让她措手不及下失去平衡,“不过想这样打倒我还差了十年呢!”到底是经历过真正战场的高手瞬间就稳定好晃动的机体,右腿加力将我的机体绊倒向地上,“你完啦!”重斩剑顺势向我重重劈下。
“没这么简单!”我猛拉操纵杆,GINN的右手松开剑柄和右脚一起支撑住地面,而离地的左剑则踢在对方的机械臂上让教官的剑无法顺利斩下。GINN的手脚在地上一起用力同时肩膀上的推进器喷射出白色烈焰让机体几乎拔地而起,在空中几个翻滚总算平安地在远处四肢着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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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啊,一上来就这么拼命!”远处在大屏幕下观战的众多学员们看着刚才那几秒钟内的战斗议论纷纷,“开玩笑的吧?这哪里是MS战简直就是拍特技武打片吗。”虽然只是军校内的突击考试,不过刚才那段的战斗激烈程度却比真实战场有过之而无不及,毕竟目前的ZAFT并没有和地球联合军发动大规模冲突而地球联合也没有掌握MS的技术。
“真难想象,氏格尔那老家伙居然有这么个女儿。”同样抬头观战的帕德里克用只有自己才听得到的声音自言自语着,“她的这股狠劲就算是ZAFT很多服役中的官兵都无法相提并论,这种事情根本是无法伪装出来的。”而国防委员长此时注视着我的眼神也逐渐变得更加复杂中似乎还带着一丝狂热,“如果我的儿子像她一样…不,即使有她这样的女儿也可以…”
“委员长大人。”用手在耳朵上的通讯器按了几下,一直陪同着帕德里克的慎轻声说道,“开发部的基连大人有事情要和您进行通讯。”
“吉翁尼克大公的长子吗?叫他先暂时等一下,军校这边的事情完结后我会召见他。”帕德里克的话让慎一愣,毕竟之前以他的习惯不论发生什么事情都会推掉先和基连进行通讯,“没听到我的命令吗?”自己忠实部下的反应让帕德里克轻哼了一声,特别加重了句子中‘命令’两个字的语气。

“非常抱歉国防委员长大人。”低头道了声歉,慎转头向通讯的另一边进行着汇报,而就在这时候结束了各自考试的同学们也都乱哄哄地集体跑来大屏幕下。
“让开让开!”由男生组成的MS驾驶班在人群中推挤着想抢到靠前一点的位置,而其他早已经站好了位子的学生们当然不可能让他们这么轻松地把自己的地方占走,于是双方就这样在大屏幕下展开一场浩浩荡荡地群体角力。
“都安静下来!在国防委员长面前这样像什么样子!”校长看到下面有酝酿暴力事件的趋势马上大声喝止,随后他一脸陷媚地看向帕德里克却失望的发现这位僵尸脸大叔根本就没注意到周围的情况。
“拉克丝加油啊!别轻易地输了~!”被校长一嗓子固定在外围的MS驾驶班学生们在海涅的带头下冲着大屏幕高喊道,而他们这样一带头其他系内曾经去参加过我们那次演唱会的学生们也跟着起哄,于是广场上马上响起震耳欲聋的呐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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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也相当不简单啊!”在原理广场的军事训练用林区内和教官打斗的我当然听不到远处对我的助威,这时候我满耳朵里都是莉尼娅教官对我的嘲讽,“不过,富家大小姐始终也只是大小姐,你和上战场的军人是不同的!”大部分精力都用来捕捉以及分析对方的动作,而少部分则被她不断的挑衅声吸引我已经记不清楚这是多少次我们两台机体的重斩剑,或者肢体剧烈的碰撞。眼中只看到自己和对方机体手中的剑刃上布满缺口表面还有几道裂痕,仪表盘上机体四肢的状态显示不是警告的黄色就是代表危险的红色,而手上操纵杆对机体的控制也不再像开头那样灵敏。
“你真的很烦人啊!”用手中的大剑荡开教官的攻击同时操纵自己的机体飞脚踢去还击我大声怒吼道,“就因为我是克莱因家出生的就对我存在那种认知,你能说自己了解我吗!”
“我当然可以了解你…”教官用自己机体的手臂挡住我这招扫向她机体脑袋的高踢,“因为…因为在遇到他之前…”在那一瞬间,教官的脑海里浮现出不是吊儿郎当就是一脸不正经的罗伊总教官,“我也是那样子…完全不知道真正的烦恼为何物,自己总是无所事事的千金大小姐!”此时教官的GINN顺势以肩膀撞向我的机体,“这下…就决出胜负了。”她的嘴角露出一丝胜利在握的自信笑容。
“什么?”教官的话让我失神了一霎那,等反应过来的时候已经看到她的机体贴在我机体前的背影,“糟糕了!这是!”我虽然马上操纵着机体去尝试闪避,但是从拉动操纵杆到机体移动之间电流传导的延迟已经让我注定躲不开这一击,“喷口铁山靠!”GINN肩膀上的喷射器爆发出高温的火焰,猛烈的冲击和热能让我机体被命中的左肩装甲整个变形凹陷下去同时机体也被撞得向后倒下。这一招的名字当然是我临时起的,毕竟这种依靠自身喷射口极度贴近对方进行冲击和喷射的双重攻击不但很难拿捏使用时机同时还会让自己的机体受损自然没有被写到新兵教材里。
“还没完呢,让你看看真正的MS战高手怎么用连续技。”教官说着并没有让机体停下来后依靠机械本身扭动来稳定机身,反而加强了左喷口的出力同时以单脚在地上为圆心依靠喷射的力量让机体在回转中快速地重新让机体面向我后大开双肩后的喷射器冲来。这个动作与其说是格斗倒不如说是跳芭蕾更合适,当然在对面的我是没有心情去欣赏这死亡舞蹈。
“就算如此我也…和那个完全不同的啊!”脑海中似乎瞬间回忆到前世中看的高达动画内的战斗画面,作为一无是处的宅族我亦曾经无数次幻想过自己坐在那狭窄的驾驶舱内操纵MS战斗的英姿。但是现在坐在真的MS内感觉可是完全不同,这个可以嗅到机油味的空间随时有可能成为我的棺材。如果当时真的就那样照父亲的安排作好一个政客家的千金大小姐那么我会否能比现在选择的这种生活更多一点生命保障?我会和SEED-D里面的剧情那样最后推翻杜兰达尔议长然后自己坐上PLANT权力的宝座吗?还是也许某一天被颗横飞的流弹甚至是陨石砸死?那些对这一刻来说都不重要了,因为我选择了跟随自己心中那份执念的自私活法所以现在只有一直如此走下去,哪怕最后是在不归的死胡同内撞得支离破碎,“我才不是那种…什么都不懂的千金大小姐啊~!”双手猛地推起操纵杆,已经在向后跌倒的我的机体突然所有喷射器一起动力全开,喷口旁边的装甲甚至无法忍受那瞬间爆发出的能量而溶解变形而GINN灰色的身躯则似乎克服了模拟出的G力般向教官的机体弹射出去,已经动弹不得的左肩狠狠撞在对方冲过来的身体上。
“什么?明明只是个普通的政客家大小姐。”没想到这时候我居然会再度强冲过来的教官再度被我这一击震得晃来晃去,“到底为什么她有这么强烈的战意,这么拼命啊…简直就像是…”她脑海里回忆到自己第一次出击时带领着战友们的罗伊队长在星海间战场中敌人MA残骸之间那台伤痕累累的队长机的记忆,“就像那个时候的他一样…”看着显示屏中我右手狠狠砍过来的重斩剑,莉尼娅用GINN左手的机械臂抓住剑锋结果虽然自己机体的左手被砍烂也弄断了我那把重斩剑,“但是现在…真的结束了。”莉尼娅机体右手的大剑轻轻抵在我机体侧面驾驶舱的位置长出了一口气,“这个笨蛋,居然那么拼命…”说完她才发觉自己全身几乎都被冷汗湿透,而两台机体则就这么互相抱着般站在一起。
“结束了啊…我输了…”眼睛逐渐恢复了清澈的我整个人无力地躺在背后一点都不舒服的硬座内,此时才发觉驾驶服和我身体之间的所有空间似乎都被自己粘稠的汗液给填满了,“呼…好幸运,如果不是模拟战就没有去洗澡的机会了。”我自嘲地轻声说道。
“打坏了我机体的左手,勉强算你合格,不过记住如果这是真正的战争你此时已经死了。”屏幕内浮现出莉尼娅教官的脸,不知道是否我自己的错觉她对我的那种敌意被另一种情感所取代,“如果不想早死,就在接下来的半年多内好好训练吧。”而此时我们两人的机体不远处,紧急救援队的车辆正高鸣着警笛向我们高速驶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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