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二章:渐入黑暗的脆弱之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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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在所有人都因为我那张有色情服务嫌疑的照片诱惑下吃坏了肚子之后,似乎大家都忘了一个很重要的问题——我们已经很久没接受考试了。所以说等罗伊总教官在当天下午宣布老班在周一进行仅次于最终考核的期中考试之后,MS驾驶班的学生们集体再度发出痛苦的哀号。
要知道在PLANT作为喜欢以‘优秀人种’自居的国家无论什么职业当然都是以能力至上,也正是如此这次考核明显将对我们这群学生们踏入ZAFT的未来造成影响。对于现在还没完全与联合撕破脸的ZAFT一来被克莱因的稳健派压着军队数量,二来也没有大量的阵亡军人需要从后备队获得补充所以对不少只是希望在军队内建立功勋而头脑发热加入军校的学生们来说除非排名进入前五获得红衣,不然恐怕就要一直留守在基地内吃干饭。
这种结局当然不是这群还不理解战争为何物,只是一心想成为抗击自然人侵略的协调人英雄们的热血少年们所希望的。所以说几乎所有人都不顾身体因素一头冲进了平常萧条的模拟训练房,不多时秋季的凉爽空气被众多模拟训练舱散发的热能改到堪比燥热的盛夏。坐在军校内的草地惬意地看和漫山遍野的红黄叶相呼应的那用机械模拟出的天边火烧云的我对这鸡飞狗跳的一幕露出一丝冷笑。
“阿丽蒂希亚你不一起去练么?”在军校或者说在这个世界上会用阿丽蒂希亚这个繁琐的贵族名字来称呼我的就只有那个认来的便宜哥哥——夏亚.勒图斯,走到我身边坐下,“还是说你对自己军校No.1的实力有如此信心?”
“我可不比你们这些休息了一整天的大闲人,今天我工作忙到头晕啊。”头晕倒是真的,不过却是被克鲁泽的压迫攻势给震撼到了不辨东南西北。
“坚强的你应该不是那种因为工作的压力就放弃在自己喜欢的东西上努力的类型。”坚强?脆弱的甚至不敢去设想那已知的明天的我真的坚强吗?而且…我对操纵MS上战场这件事情究竟是保持什么心理,真的是如夏亚兄长说的一样因为喜欢么,“所以说你是认为就算现在考试前再怎么去用模拟训练舱战斗也没用吧。”
“就算是这种临阵抱佛脚的训练有用也好,平时没付出足够努力的人如果上战场也只有给联合军机师的击坠数压花的份。所以说名次什么的并没有多大意义,最重要的还是自己本身的实力。”我说着转过头笑着看了看若有所思的夏亚,“当然如果夏亚兄长不介意,我还是有兴趣和你杀上几盘。”
“你饶了我吧阿丽蒂希亚,我才加入军校多长时间。”夏亚无奈地苦笑着回答。
“夏亚兄长你加入军校的目的又是什么呢?”看着身边这个虽然还是喜欢一个人沉默的思考,但是却已经比某位UC同名人士开朗很多的兄长我问道。
“硬要说的话…不知道。”夏亚低着头再次作出他那副酷酷的思考表情,但是半天居然来了这么个让我直接倒下的答案,“虽然说我很希望过平静的日子但是心里总有种自己和那种生活格格不入的感觉,这种感觉直到我加入军校后才逐渐平息下来…如果硬要说什么道理,也许只有归纳到自己前生欠下的债中去吧?”说着他莫测高深地冲我一笑,“如果阿丽蒂希亚你相信有前生和来世的话。”
“我非常相信…”开玩笑,我就是个带着前生记忆生活了14年到现在都搞不清楚自己究竟该算什么的有男人灵魂的女人,“现在真正加入军校的这些人有几个能理解,我们日后的生活就是在生和死之间走钢丝。理事国与PLANT之间的形势愈演愈烈,恐怕爆发战争就在这几年间。”
“只从形势来看,目前当政的克莱因派毕竟是和平主义者而且在民众间拥有相当高的威望,如果理事国不愚蠢到把PLANT逼迫进死角那么和平也许还能维持个五年十年的。”夏亚摇了摇头否决我认为战争会立刻爆发的想法,毕竟他不会知道明年情人节联合会干出什么事情来,“不过相对的…如果那些被重力束缚了灵魂的贪心家伙们真干出点天怒人怨的事情我也不会太吃惊。”接着他画风一转似乎倒是肯定了我的判断,“始终,要想让两者开战需要一个不协的契机。”
听到夏亚兄长如此分析我却突然感到自己似乎长期以来都忽略了什么,诚然因为前世看SEED这部动画而对这世界的未来走向有了一定的预测能力但是相对的我也失去了可以客观去判断事物的分辨能力。联合军难道就真的愚蠢到为了毁掉PLANT一个农业卫星甚至于对恐怖组织蓝色波斯菊放置核弹的事情不闻不问?毕竟从政者虽然会为了巩固自己的权力和有势力的民间人士合作还能理解,反而被民间企业家喧宾夺主掌控整个国家虽然并非不可能但也太说不过去了。这一刻我强烈的认识到,血染的情人节这件事情背后似乎隐藏着一张从PLANT扯到地球上的大网。
“阿丽蒂希亚?”夏亚看到我发愣的样子疑惑地轻声唤了几下,“真想打的话…那么就陪你玩个几局吧。”他站直身体轻轻拍了拍身上的尘土说。
“嗯,好的!”既然短时间内没有头绪那么我更希望抓住这个和夏亚兄长切磋的机会,不知道这位有同样名称的便宜哥哥到底继承了赤色彗星的几分实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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半夜12点钟,在相当遵守作息时间的PLANT军校内原本这时候早该熄灯关门的MS模拟训练室却仍然挤满了人。只不过真正在保持运作的训练机实际上只有两台,其他人则全部挤在电脑前观看屏幕内传输过来的模拟战斗画面不时有人发出‘两个人都好厉害啊’一类的感叹。
自从拉克丝和夏亚两个人嘴上说着只是‘玩上几局’走进当时恰好因为换人而空出来的训练舱之后就连晚饭都没吃一直打到12点钟,而现在经历了几个小时的战斗虽然说两个人的精神状况应该已经达到极限却让然打得有声有色。
此时这盘战斗已经从最初的射击拉锯战转变为最后的近身格斗,夏亚的所用的机体虽然被切了一只左手但是右手重斩剑却仍然在滴水不漏的防守中夹杂着几招深得‘快,准,狠’三字要决的攻击。几个如波比这种有幸将两人之间的战斗从头观赏到尾的学生们都看出夏亚虽然在开头几场战斗因为经验不足而被拉克丝轻松拿下,但是随着两个人的战斗持续下来他似乎突然引发了什么来自不同空间的记忆般在一呼一息之间培养出了属于自己的战斗呼吸。招数简单却实用,每次出手都必定要将拉克丝逼退完全看不出夏亚是一个才入校三个月只进行过基础操作训练的菜鸟反而像一个驰骋沙场十余年的老兵。而相比之下拉克丝的战斗方法却好像完全不遵循任何原则一样奇招怪招层出不穷,MS的手臂,双腿,甚至肩膀上的推进器都随时能在夏亚占据主动后从意料不到的角度突然袭击重新夺回攻势。
“夏亚的实力,恐怕已经超过海涅了吧?”波比偷偷看了一眼在旁边和大多数学生们般看愣了眼的海涅。
“确实如你所说,两个人的实力都超过我…”作为同期班级内的万年No.2如果说海涅对只能在拉克丝背后吃灰尘毫不在意,那么夏亚这位才加入军校几个月的新生居然都超越努力训练了半年的自己多少有点接受不了,“他…恐怕只能用‘天才’来形容吧?”
“夏亚想通过持久战来拖垮拉克丝的攻势吧,但是…”看着两个人的战斗李瑞小声分析着局势,“两个人从黄昏就在驾驶舱内没出来过,真难想象拉克丝居然到现在还能保持如此高度的集中力。”屏幕内的拉克丝机用一招莉尼娅在模拟战中使用的‘喷口铁山靠’将夏亚的机体撞到一边后顺势破坏了夏亚机的驾驶舱,“她到底接受了什么样的斯巴达式训练才获得这种耐力的?”也难怪所有人都感到惊讶,毕竟以ZAFT内的标准通常来说驾驶员的精神状况只能在进入驾驶舱后大约半小时内保持最高状态,连续战斗数小时后还作出这些大胆却准确的肢体攻击简直不可想象。

“多谢你的指教啊夏亚兄长。”随着蒸汽宣泄出来的刺刺声模拟舱咔喳一下打开,在烟雾散去之后其他人就看到全头大汗却仍然精神饱满的我笑着从驾驶舱内走出来,“这次承让了。”
“该说谢的也许是我才对。”而从另一边走出来的夏亚兄长则明显一副疲倦的样子,原本梳理整齐的金色短发也像铺盖一样平铺在自己的头上,“不过阿丽蒂希亚你不认为现在我们应该去休息了么?明天考试如果没睡好而拿了差成绩可不会有教官听你解释。”
“嘿嘿,把时间全给忘记了。”我一回头才发现全班人马居然都围在我们两个四周的样子,“怎么大家都在陪我和兄长熬夜吗?快点去休息吧,明天给各位教官们好好展现一下大家努力的成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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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就在我们这群人都憋足了一口气想在明天的考试上好好给众位教官表现自己进步的时候,军校的教官宿舍内罗伊总教官则陷入了深深的烦恼。不为别的,只是因为眼前这位午夜都不肯离开自己个人卧室的美丽女人。虽然罗伊总教官在军校内的风评并不好,甚至还被冠以‘未婚妻杀手’这样的雅号但实际上他平时的行为很检点,和其他女性出去与其说是约会还不如说是两个朋友出去玩比较合适。当然这种程度的行为我们暂且先不讨论究竟是因为罗伊先生真的如此洁身自好,还是畏惧我流X正义铁拳的制裁。总之因为和罗伊一起出去约会而让自己未婚夫感到压力,到最后促成了不少PLANT恩爱情侣倒是不争的事实。
而这一次罗伊则强烈的感觉到自己的烦恼总算来了,“那个,我说莉尼娅…”会用这种低三下四的口气足可见莉尼娅在罗伊心中的份量,“虽然说我们是未婚关系,但是你留在我房间里过夜也不好吧…毕竟我们都是军校内有身份的人…”
“知道这一点就别翘掉师生见面会跑去拐别人的未婚妻玩。”莉尼娅这句差点把话才说了一半的罗伊给呛死,“不过你先别忙着回避问题,你为什么答应雷顿那个死老头和小菜鸟进行MS实弹演习战的要求。”
“虽然我是总教官但你也知道雷顿在军校内的实际影响力和号召力都要超过我,而且教官提出向班级内的优秀学生进行实弹演习战总教官在没有充分理由前是不能驳回的。”看到莉尼娅不满地哼了一声罗伊又继续说,“当时你不也是这么和PINK打了一架么?还是说…你现在开始喜欢PINK了所以为她担心。”
“哼,听你的话醋味这么重难道是嫉妒了?小心眼的男人。”莉尼娅继续用言语刺激着罗伊,“克莱因家的饭桶们死绝了才好啊,我只是担心小菜鸟给我丢脸。”
真是个死要面子的小姑娘,罗伊心里嘀咕着,“你的意思是,担心PINK会输?”
“她和我进行了一个月的强化体能训练毕竟很长时间没有沾MS,模拟训练机和真的驾驶MS毕竟是不同的。而且雷顿那家伙虽然不是什么太出名的超级王牌却是个在战场上真正厮杀过的老手…”
“如果仅仅为这个担心你倒大可不必,PINK那个孩子从模拟训练机才刚造出来就让自己老爸抱回家里去了两台。而且她在接受我训练的时候付出的努力也远比其他人多,所以…”罗伊说到这里淡淡地笑了一下,“真说标准的战斗动作,恐怕我们两个还比不上PINK呢。至于你担心雷顿的问题…老实说你和PINK战斗的时候感觉她的气势像个没上过战场的菜鸟么?而且前一段时间你每天给她进行的MS模拟战训练也不是光为了好玩吧?所以如果我没猜错,恐怕这次倒霉的反而是雷顿。”他说着脸上又换上一副担忧的表情,“我真正担心的不是雷顿这种明刀明枪发起挑战的古板军人,而是…你也应该知道PINK她性格太张扬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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通常来说上考场的心情都和上刑场没太大的区别,所以这种日子如果下着绵绵阴雨想必非常有‘风潇潇易水寒,壮士一去不复还’的气氛,当然了四月市的气象控制局给我们带来了一个非常明媚的晴天。此次的军校考试虽然没有像上次一般引来大量的政界人士亲自到场,但是如果仔细看还是可以发现有PLANT内各大巨头派遣来的调查人士,而他们调查的对象不用说也知道是谁…
现在某个在隔离区跳着脚和疯子一样歇斯底里狂吼的人。
“不是吧!”我望着眼前装着各型号颜料弹的高大武器架以及静静跪在地上等待着驾驶员的灰色钢铁巨人大喊了起来。上次被莉尼娅师父关照的我还以为这次应该可以和其他人般接受普通考试,哪里想到居然又是开着军用MS进行实弹演习。当初看SEED的时候就在奇怪怎么联合和ZAFT每战都几百台MS上去进行混战,现在看到连军校的突击考试居然都用军用机而不是训练机我终于得出一个结论——CE时代的机动战士制造出来绝对不用钱!
“你怎么如此惊讶啊PINK。”听到这个有点懒散却带着磁性的熟悉男声我回头望去,果然和上次一样罗伊总教官站在墙边,“最高评议会议长,同时也是求和派首脑女儿的身份,从加入军校那一天就注定要被现在PLANT的所有势力关注。”虽然我心里主要在考虑着罗伊总教官来到背后我怎么都没感觉到,但还是从他的话中分析到总教官并不赞同自己那个老爸的理念,毕竟‘求和派’这个称呼多少带了点贬义,“作为一个教练理论上我不该管那么多,但是莉尼娅毕竟已经收你做记名弟子了所以现在想对你多说几句。PINK你在军校内表现的就如同一把无鞘之剑般太锋芒毕露了,这么做的结果就是将完全没有政治基础的你自己现在就推到各方势力的阴谋中。”他说着就和上次一样自顾自地转身离开,完全没有听我答案的意思,“再继续和你纠缠下去恐怕我也没办法保持超然的位置了,保重吧PINK。”离开转角的时候罗伊总教官虽然没有回头却给了我个意味深长的扬手。
确实如同总教官说的一样,上次克鲁泽和我的见面恐怕只是个开端。而后面排除已经彻底对我保持放弃态度的克莱因老东西其他人也会抱着不同的目的接近我,那么现在最关键的反而是我自己的态度。毕竟我可不是YY小说的男主角,三言两语骗来帮手一群,王八之气随便一抖就让无数美女拜服脚下,而且貌似以我现在的状况也许改成‘无数俊男拜倒石榴群下’更合适...扯远了。要现在就去坦率的接受这一切,还是将所有可能性都推翻?我承认自己无论前世还是今生都不是一个拥有钢铁般精神的坚强的人,而现在的我也只是在做我想做的事情而已…我们的生命是如此的脆弱只要停止呼吸人就会死,所以如果停下来思考我就害怕自己会失去继续活下去的**,“是到如今就算是硬着头皮也好…”转过头来我面对着跪在眼前地上的MS,“…只有上了,该死的怎么都感觉这句话讲的不够帅气。”自嘲地一笑我再次坐上这有点让人怀念的驾驶舱,“今次的对手还是莉尼娅师父么,无论如何让所有人看看我今次训练的成果吧。”轻轻念叨着,我发动了机体的主引擎操纵起灰色巨人先将重斩剑别在腰间接着拿起两把机枪,“今次就选这种配置吧。”虽然上次已经有了被莉尼娅教官选择盾牌而压制住的先例,但是强攻型的装备才最适合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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