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界桥前哨战——关羽战颜良(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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话说公孙瓒领军进攻冀州,一路所向睥睨,却平白被袁绍摘了这个熟桃子,心中忿恨不平。他任命严纲为冀州州牧,田楷为青州州牧,单经为兖州州牧,并配置了郡首县令。不过这都是些虚的,因为这些个地盘还都在别人手中呢。不过任命的效果倒是很明显,各部干劲十足,争先恐后地请命南下。公孙瓒于是下令各郡集结民壮,作为后军,令单经为领军大将;自己亲率正规军三万、各地兵丁两万南下,号称十万大军。兵锋所至,无人敢挡,很快,冀州北部的大批郡县都落到了他的手中,就连袁绍起家之地的渤海郡也在抵抗数日后,投降于他。公孙瓒抗击胡族、屠戮胡人的行为很受冀州热血青年(别称愤青)推崇,好多人自发组织部队前来加入,以中山、常山、博陵三地最为积极。
袁绍冀州牧的位子还没有坐暖和,自己手下领地已经沦丧了一半左右,哪里甘心。下令各地民壮集结,自己带着亲信士卒一路上收编部队,最后屯军广川县,距离界桥大概有二十多里地。界桥地势险要,是个易守难攻之地。袁绍本来想率先占领此地,特意派遣大将颜良率领一营五千人连夜赶路,不料却碰上了公孙瓒的先锋刘备所部。
刘备自从被任命平原县令后倒是踏踏实实地干了起来,督促春耕、断案明狱等等事务处理得倒是越来越顺畅。平原县地处公孙瓒势力边沿,防御战备是首要的任务。虽然不欲征集壮丁,可是面对冀州人马的巨大压力,刘备还是下令各村各寨征集一定名额的壮丁,而且在公孙瓒的帮助下建立起自己的步兵部队。训练方面,刘备全都委托给关羽,自己只是训训话,聊聊天,打打草鞋。身穿主公亲手编织的草鞋,一百白耳精兵感动得热泪长流,更是加倍督促士兵训练。以白耳精兵为骨架,倒是真训练出来一千精锐。刘备热泪盈眶,俺也终有自己的武装了,正高兴呢,突然接到公孙瓒的将令出兵冀州。这时冀州是韩馥当政,不足为惧,刘备一心想要立个首功,也不等公孙瓒的先锋田楷,自己和关羽一商量,又征集了四千民壮,率这五千人直奔界桥而来,果然被他抢个头功,抢先占据了界桥这一战略要地。正要下令建立营寨,没想到颜良也到了。
刘备一看这形势,也别修营寨了,赶紧我也布阵吧,将一千精锐列在前阵,剩余四千民壮由自己亲自指挥,在后压阵。这四千人中经过仔细选拔,只挑选出一千弓箭手,装备上从沿途郡县中搜出的弓箭。要不说冀州让人眼热呢,小小的几个郡县,加起来还没有平原郡大,居然囤积了这么多武器。一千弓箭手们排成四排,身后是充当督战队的刘备的亲卫队,个个刀剑出鞘,虎视眈眈地盯着弓箭手的后背。这些个临时充当督战队的亲卫们倒是十分尽责,他们一边比划着刀剑,一边大声喊着关羽刚刚颁下的军令:“不听命令乱射者,杀!”
早在袁绍出兵之前,沮授就根据队伍实力对比提出抢占界桥、借助地利防守公孙瓒的建议,颜良当时也在场,深知界桥的重要战略地位,现在发现居然被敌人抢占了,顿时急眼了。不顾自己士卒疲惫,立即下令全军备战。这一营人马新近补发了粮饷,虽然经过长途行军,可是士气依然昂扬,一声令下,立即开始披甲备战。(古代行军打仗,一般只着轻铠,重铠都放在辎重车上,所以打遭遇战时杂牌军容易出现一触即溃的场景。)

这五千人马中有一千刀盾手,两千长枪兵,一千弓箭手,剩下的一千辎重兵也是经过简单训练的精壮,不过里面的老兵只有充当颜良亲卫曲的不到五百人——现在袁绍军中所有的老兵都被集中到广川,训练新兵。备战令一下,只见士兵们立即相互披上战甲,就连辎重兵也将大车一围,迅速建成一个简易的工事,倒是还有点老兵的影子,可是那些个颤抖的双手、不时丢下的兵器却给他们揭了底。颜良也是在河北一带大小也算名将,名声很大,有许多武师投靠于他。颜良来者不拒,统统编入部队来补充老兵留下的缺额,担任都伯、什长等小军官。不过这些江湖人士,单打独斗尚可,真正战阵冲杀,还是看老兵的吧,所以刚一接战,颜良就吃了大亏。
部队刚刚披甲完毕,颜良就下令出击。头上是自己弓箭手不间断的掩护箭雨,身边都是在河内有头有脸的武师、豪杰,谁也不愿意拉在别人后面,大家就像赛跑一样,不管不顾的冲上前,也不管自己那队、那伍的状况。反观刘备这一边,虽然人少,可是毕竟有那些个老兵约束着,咬着牙在敌人的箭雨中硬撑。
四百步,三百步、两百步,颜良营中的弓箭手将刘备阵前射了厚厚的一层箭羽,可是,这些个傻子啊,还没进射程你们急什么啊?全都是无用功!
这时就听刘备一声令下,“急速射!”
早就准备好的士兵们纷纷放开了手,箭羽将那些个知名武师一个个射倒在地,他们身后颜良的军士们临危不惧,一个个呼喊着:“杀啊!”冲了上来。只是速度比刚才慢了许多,比蜗牛也快不到哪去。
刘备前阵的士兵们一个个在伍长的表率下,沉着地举起长矛,大喊一声:“兴复汉室,杀贼卫国!”
声震寰宇,颜良军中将士一看这形势,冲得就更慢了。颜良一看不是事,连忙大喊一声:“亲卫曲,随我出击!”左脚轻轻一踢马腹,率先纵马冲出。颜良**的这匹西凉骏马,可是花了不少钱,平时就一直喂粟米,吃的比一般步卒都好,骨架又大,跑起来又快又稳。颜良一马当先挥动大刀,冲进了刘备军中。
关羽看看人家的宝马,再瞅瞅自己**的这匹驭马,眼热极了。大哥啊,大哥,你怎么不等等田楷他们呢,俺好歹也能混匹宝马骑骑。心中虽然抱怨,可是战意更胜从前,关羽轻喝一声,一提青龙偃月刀,迎了上来……
要知胜负如何,请看下回分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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