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章 文武兼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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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了班级晚了五分钟,不过课还没有开始,在说了自己姓名之后,那带着黑色巨大眼镜的老师简单介绍了下自己就让方天涯坐下准备上课了。随便这么一打量,方天涯发现除了有两个并列的坐位空着剩下全坐满了人,心里没有多想随意坐了过去。而绝大多数的人都一男一女坐在了一起,看的方天涯不禁心底暗骂了声色狼。在接下来的日子才方天涯才发现,今天这看似简单的座位安排却是成了以后的固定座位,可惜他现在连个同桌也没有。
第一堂课除了相互介绍先认识一下之外,那带着大眼镜的中年女语文老师没有正式讲课,而是在讲一些知识和大学里要学习和运用到的书籍等。听着老师在讲课的同时,方天涯低头粗略的翻看着书籍,就那么从头至尾的一看,随后合上书,那刚才眼睛扫到的无数黑色字体竟然一一展现在自己脑海中,而且还是按照书上排列组成一模一样的文章。
方天涯难以相信的反复检验起自己来,每次随便翻上一页看了页码随后想着内容,每次脑海中浮现的知识都和书本上完全一致,一致到标点符号都能准确记忆出来。在上初中的时候,方天涯的成绩就比较突出,主要原因只有他自己知道,那就是他的记忆力和理解力特别的好,很多知识看几遍就记住了,很多知识认真一想就明白了。
不过这并不能像现在这样,这是什么?分明就是过目不忘了,前几个月也没有这么厉害啊,要是高考前就这样了,那自己岂不是也能混个状元当当。可是自己最近有什么变化呢?方天涯努力回想着。
最近这几个月里自己并没有遇见什么事,唯一一件事情就是几个月之前,自己很少再去做那在打拳的梦了。想着,想着,方天涯好像进入了一种物我两忘的境界,下面同学嘈杂的谈论声也都听不到一丝了。这时候,一个看着像是微笑七彩亮星的似微尘一样的东西落在方天涯手上,随后消失不见了。
突然间方天涯心中一个激灵,好在他的身体协调性不是盖的,没有作出什么动作来,双眼却是难以掩饰的充满了惊奇,整个人也愣在那里。刚才那个像是七彩光点不就是自己在天空中看到的吗?它怎么会融入了自己的身体呢,虽然是那么的微末,不过在它融入自己身体的时候,方天涯清晰的感觉有些微弱的清凉非常的舒服,也能想像出要是大量的吸收进来,那将会是多么的畅快。
“方天涯,你觉得老师讲的太枯燥了,没什么意思吗?你在想什么呢?”语文老师用着声调不大却透着微怒气息的语言把方天涯从沉思中拽了回来。
“哦,对不起,我刚才翻看了书,在想着书上的一篇文章,所以有些失神了。”方天涯连忙正了正神色说道,谎话说的面不红气不喘。其实这是也没有办法的事情,方天涯总不能告诉老师自己的新发现,估计那样精神病院会再多一位病人的,无奈之举却是随机应变了。
“哦,那你刚才看的是哪篇啊?”语文老师扶了下镜框,打量着方天涯随后问道。
“张衡的《归田赋》。”方天涯立刻回答道,脸上洋溢着欣赏之色。这是刚才翻阅全书,比较下来自己最喜欢的,而在刹那间,自己不仅理解了它的含义,更深深体会了其中的意境。
“我看你想的入神,刚才看的该是非常仔细了,不知道你能不能背上几句来。”语文老师一听方天涯说出《归田赋》三个字来,那藏在黑色大镜框下的眼神为之一亮,看方天涯的神情好像已经有些心得,可是这首小赋是刚被选入书中的,估计他以前也没看过,刚看了一遍就让他背出来,是不是有些为难他了。虽然这么想,语文老师还是一脸期盼的盯着方天涯问道。
“游都邑以永久,无明略以佐时。徒临川以羡鱼,俟河清乎未期。感蔡子之慷慨,从唐生以决疑。谅天道之微昧,追渔父以同嬉。超埃尘以遐逝,与世事乎长辞。于是仲春令月,时和气清;原隰郁茂,百草滋荣。王雎鼓翼,仓庚哀鸣;交颈颉颃,关关嘤嘤。于焉逍遥,聊以娱情。尔乃龙吟方泽,虎啸山丘。仰飞纤缴,俯钓长流。触矢而毙,贪饵吞钩……”方天涯一点也没拖沓站起身来,轻细一口气,神色悠扬语调自然的背诵了起来。
全班的同学立刻纷纷私下议论起来,还没有人联想到方天涯有着超绝的记忆力,而是都被方天涯带入了一种朦胧的境界中,很舒服很自然,很多人都为他的才华而感叹,有的爱好的女生更是侧目,心想班级里竟然有着一个才子。这时的语文老师已经站在原地满怀激动,对于能如此暂短时间就能记下来,她是不相信的,那理由就是原来方天涯就看过,激动的原因就是居然有这样一个学生,这样一个和自己一样钟爱古代的学生。
方天涯的流畅背诵,可以说是朗诵了,一下子激起了语文老师心中的古代热情来,那巨大眼镜已经丝毫不能掩饰她的兴奋,随后就从先秦一直讲到唐宋。令人毫不怀疑的是,如果从天地初开就有流传,那么这语文老师会滔滔不绝的讲个三天三夜。
这时候的方天涯再次失神了,一个有些突然的想法冒了出来,那就是自己要找份兼职做。对于那些勤工俭学甚至自给自足的学生也是很佩服,自己现在租了房子,钱虽然说不上不够用了,但是想到以后的开销自然要说一些了,不过方天涯的这个想法初衷和这些都没什么联系。
原因是那很奇怪却很玄妙的气,方天涯此刻还不知道怎么去称呼它,就暂且把它称做气。什么时候能引来更多的气呢?绝对是自己打拳或是用上功夫的时候。原本在早晨在学校练上套太极拳还没什么,最多有人会觉得自己太过老成了,可是现在却不行了。自己这么练上一番,白晓峰那边一定会认为自己在叫板呢,惹这麻烦没什么必要,还有当初在场的学生一看到,那更会联想的不着边际,自己也不能大半夜没人时候透着练。

而重要的是,方天涯现在已经感觉校园里不适合自己以后的发展,不适合自己武道上的追求和发展了。那么对于社会自己了解的太少,所以打算从做兼职的角度去体验一番,当然最好的情况就是找一个能锻炼自己,能应用到武学的地方。
看着方天涯再次在那发呆,语文老师一点也没有生气,相反的有些欣赏起来,在她的眼里那古代的文人墨客都是与现实格格不入的,心底也不禁揣摩着方天涯此刻在想着哪篇诗词歌赋。
在一些健身馆自己到是可以去练练拳什么的,可是没有必要花那笔对于学生来说不菲钱,那么自己可以去那当个教练什么的。下定这个决心,主要源于方天涯对自己那种说不出的自信,所以才会有了这个去当个拳师的想法。
语文老师在那绘声绘色的讲着,不时会看看方天涯这边,当看到方天涯好像也被吸引住的时候,心中更加高兴起来,却是不知道方天涯看她的原因是期盼着早些下课。
对于这个滨海大城市,方天涯还不是很熟悉,现在能认清的只有校园里的小小天地,那这去哪里应聘的事自然要问问张斌和那几个哥们,大家一起商量一下。如此一来,虽然没有多着急,心中也如长草一般期待着下课时分。
而去问唐婉,方天涯却没有去考虑,不管对方和自己的关系不同于一般的师生,可是这出去做兼职特别是找个能用到武学的地方,唐婉还真不一定能完全接受。
在晚上方天涯再次和张斌几人一起吃的饭,吃饭的同时也询问了下兼职的事情。方天涯这么一说,张斌等人马上会错了意,因为他们看方天涯也不像是家中十分有钱的人,虽然人有些神秘,不过这一租房子钱当然会有些不够花了。一想到这里,张斌直接说出了自己的意思,就是方天涯要是钱不够用了,就直接和他说,虽然他也没什么钱不过也会尽力帮助一下的,张斌这么一说,原本差点和方天涯住在一起的几个哥们也纷纷表示都要帮助一番。
面对着大家的真心实意,方天涯有些感动,不过还是简单的说了下自己的想法,就是主要是因为今年的军训推迟了,能利用的时间多了起来,所以自己想出去锻炼一番,挣钱是次要的,最好能找个能用到功夫的地方。
张斌宿舍的李德是本市人,对这里是绝对的熟悉,一听方天涯想去健身中心的意思马上就明白了,当下介绍了几家大的健身中心,至于里面到底有没有武术这个项目就不是他知道的了,因为那里的门槛太高了消费的档次不是一般的高,他都没去过。
在回到住处思量一番,方天涯决定先上网去看一下,或多或少的有些了解总好过漫无目的的去找要好。方天涯来到学校的机房中,一进门就感觉到了气氛十分热闹,空着的机器不少,不过人却很多,大多数的人都眼睛直盯着屏幕站着。方天涯来到角落中的一台机器坐下打开网页浏览起来。根据网上得知,全市有武术项目的健身中心有四家,真正能功夫沾到边只有两家,而正在招聘拳师就是昊宇健身运动会馆了。一看到“拳师”两个字,方天涯的眼睛亮了起来,因为自己擅长的也可以说真正学的就是拳法了。
普通的太极拳实在平凡无奇,可是方天涯所学的却是不一样,因为这就是造就了他这个“武林高手”的基础。可能是对自己对太极拳有着极大的信心,方天涯看了看对方的条件,对方的要求很简单,没有提到年龄和所学拳法之类,只有一句“喜欢功夫有些心得,能担任拳术老师,面试考核”。看了这些,方天涯微笑记下了地址。
等再回来的时候已经快带晚上九点了,刚刚关上的房门突然响了起来,虽然隔着房门,方天涯却已经由那一缕幽香知道了是唐婉在敲门。看门一看全明白了,怪不得刚才就感觉唐婉气息粗长而且那身上的阵阵香气还透着一丝香汗淋漓的感觉,原来那双手之上大包小包正是拎了不少东西。
“给你”完全没有其他多余的话,唐婉把显然是最沉的物件直接递了方天涯,随后径直的进了屋子根本没问方天涯这个主人。一入手,方天涯就知道这重量对自己可能没什么,不过对于唐婉来说可不是一般的沉重了,再一看标签,竟然是一个炒锅,这下方天涯可明白了唐婉那手里都拿什么的。
“真没想到啊,这做饭真是一件麻烦事,在超市看我都眼花缭乱了,反正也不是知道合适不合适,我就随便买了些。”唐婉把东西都放了下来,偶尔也清脆的轻响想来是碗碟之类的。原本她也不知道方天涯这到底都少什么,仅凭借着在家看过母亲做饭自己吃饭时候想到该用的东西都买了回来,锅碗瓢盆很是全面,盐醋调料一应俱全。
方天涯感动之余马上要给唐婉钱,这下唐婉有些不高兴起来,说昨天那顿饭本来该他请的,结果那么一闹这账就算到白晓峰那了,所以今天就买了些东西回来。看方天涯还在坚持,唐婉忍不住说了句:“你是存心不想让我蹭饭怎么的?就算这东西我借你用了,你以后做饭慰劳我下吧。”这话绝对是发自她内心的,因为等一买完东西出了超市,唐婉感觉着那重量就暗自下了决心一定要多蹭几顿饭,甚至还担心起来方天涯做饭要是不好吃就对不起自己的这份苦力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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