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 打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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乔安走后的那个夜晚,谭雨失眠了。经历的事情越多,觉得自己知道还是太少。每个人各式各样的性格、禀性、脾气、经历决定了他们人格的发展方向,对事物的认知态度。
罗林娜对那夜的事情一无所知,她说自己做了个奇怪的梦,很奇怪,感觉很荒诞,但具体经过想不起来了。
变化最大的罗立恒,象个泄了气的皮球一样,每天无精打采,目光呆滞,胡子也不刮,脸也不洗,口中还常常喃喃自语,象个游魂一样楼上楼下的乱逛,原来那个精明白净的人彻底不见了,连他魁梧的身躯也塌进去了一截似的。罗林娜劝了劝他,他根本就听不进去。虽然目光看着与他说话人的脸,可是明显能感觉到根本就看不见眼前的人,他的眼睛盯向人的深处的某一个地方。罗林娜试了几次就放弃了,说现在跟哥哥说话根本是对牛弹琴。私下里问谭雨,发没发现他哥哥有什么不妥,他没有办法回答,望着罗林娜眉头紧蹙,忧心匆匆的小脸只能摇了摇头。
谭雨冷眼旁观罗立恒,发现他受的刺激太大,超出了他精神承受的能力,时常看到,他的三魂七魄不全呆在他身上,其中一魂三魄在他头顶三尺处飘荡。每当这个时候他就糊涂的厉害,嘴里胡言乱语的比较严重。
日子一天天的过去了,罗立恒的精神状态越来越坏,谭雨常常想,人家说因果报应,什么不是不报,是时候未到。看来罗立恒的报应临头了。罗林娜心里着急,本以为立恒三两天就能恢复正常,哪想到总是没有好起来的迹象。本想自己的工作已经完成,向她告辞的,但感觉到她害怕自己走后更孤单就没敢开口。
世音姐姐最近也是愁眉不展的,谭雨问世音姐姐:“现在罗立恒这个样子,不是应该很解气吗?怎么姐姐也发起愁来了呢?”
世音姐姐叹着气说:“我发愁不是因为罗立恒这个家伙,而是我发现自己有个问题。”
“什么问题,姐姐你是神仙呗,能有什么问题呢?”谭雨好奇的问。
“什么神仙,那是你们瞎编出来的,我也有问题呀,比如说我看这个罗立恒只能看到他的业境,却看不透他的心境,我觉得这点我还不如你呢。”世音语气黯淡。
谭雨听了有点儿发懵,看着世音姐姐等着她的解释。
“业境就是我看一个人能看出他以前都做过什么事情。心境就是他做这些事情时心里的真实想法。比如说这个罗立恒,我只能看见他做的那些可恶的行为,但是你却能感觉到他当时做这些事情时的心里活动状态。谭雨,你现在很厉害,最起码比我厉害呀。”世音姐姐耐心解释。
“哦,原来是这样啊。但我是怎么经历雪山那一幕的呢?我现在还糊涂着呢?我很清楚这回不是做梦梦着的。”谭雨心里有些沾沾自喜。
“是因为你总是问来问去,我一想干脆就让你自己去看看得了,比我跟你说不是强多了吗?就象你们可以看电影一样,把你带回到两年前的时空。谁知道你回去比我感知的东西多了不少,我这才发现自己的不足。”世音姐姐回答。

谭雨瞪大了眼睛,原来世音姐姐能带自己回到两年前的时空,两眼放光地问:“那,那不管是什么时空,姐姐都可以带我回去对不对?比如我一直想看看什么是燕瘦环肥的闭月羞花,西子捧心和昭君出塞的沉鱼落雁之类的美女,姐姐完全可以带我去看看对不对?”这一直是自己的心愿,一口气说出古代四大美女,还在心里琢磨有没有漏下谁,象红拂夜奔的红拂那时候就勇于追求自由恋爱;还有曹令割鼻,怎么有勇气下的刀子等等,哈,想知道的太多了。
世间姐姐拿不赞同的眼光看着他,看着她的眼神,他有些心虚了。世音姐姐道:“你怎么对美女那么感兴趣啊,我还以为你怎么也得看看秦始皇是怎么焚书坑儒,汉武帝的文景之治,岳飞的精忠报国之类的才对呀,一个男孩子光想着看美女成什么话。”
他心里不服气,小声嘀咕:“哼,这些事关我什么事啊,傻瓜才回去看这些史书都有记载的事嘞,男人嘛,有几个不想看看古代美女到底怎么个美法的,少见多怪。”
世音姐姐显然对谭雨嘀嘀咕咕的事情并不感兴趣,只想着唉声叹气。谭雨一想,世音姐姐能给那么多的好处,不打打溜须是不成了。赶紧笑嘻嘻地劝她:“那怕什么,只要世音姐姐没事总带着我溜达溜达,我心里一想到的你不也就感应知道了吗?”
“哼,我哪是为了这个发愁,我是因为不管怎么说我也是比你高级了不知道多少倍的生物啊,怎么会还不如你嘞?我怎么也想不通。”世音心有不甘地埋怨。
哈,原来世间姐姐在吃我的醋,谭雨心中想着不仅大乐,神仙吃凡人的醋还真是奇哉怪也。
“那我还不是得让你带回去才能感觉到,离了你我不是也不行吗。姐姐你说是不是因为我吃了若木果实的原因啊?看来这个若木还真是好东西,不知道还能不能给我带来别的好处。”他小心翼翼地表达看法。
世音听了他的话若有所思,终于说道:“看来你这话可能说到点子上了,应该是若木的效用在慢慢的发挥,别说,我倒真想知道知道它到底能神奇到怎样的地步。还有,别做梦了,没有必要我是不会带你在时空中漫游的,会惹事的,别以为嘴甜就能打动我。”
谭雨伸了伸舌头,阴谋诡计被揭穿,本以为嘴甜点儿慢慢忽悠呢,被人家一眼就看穿了。但还是接着拍马:“你看,世音姐姐就是比我英明睿智,我一转念头你就知道我在想什么,这点儿我就跟你没法比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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