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三章 物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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谭雨听了世音姐姐的话不仅又开始发起愣来,半天不知该说些什么,只好甩甩头不再想这件事情。看着牡丹图在我的床上一副萎靡,再也没有那种灵性的光芒,不自禁暗暗摇头。检查了半天并没看见牡丹图有枪击过的痕迹,还保持着完整,想了想给莫慧儿拨了个电话。电话接通莫慧儿略带磁性的声音百无聊赖的响起:“哪位?”
“我是谭雨,说话方便吗?”
听到谭雨的名字,电话里的声音为之一振:“方便,方便,我自己在家里,您请说。”
“你委托我的案子基本上破了,牡丹图现在在我的手上,但我有个要求,你不能跟别人说出牡丹图是谁找到的,也不能询问是如何找到的。你要知道的就是,牡丹图回来了,这对你来说就一切OK,怎么样。”
莫慧儿顿了顿,吃惊这么快就找到了失物,但马上回过味来:“当然,当然可以,我来安排,只要牡丹图回来了,我这一颗心也就落进肚里了。管它怎么找到的,只要我老公不再着急上火,其它我都不管,再说我完全相信您。”
“那公安局方面您怎么说好呢?”谭雨有些担心,怕引来不必要的麻烦,万一公安上门,我总不能天花乱缀的跟人家侃灵魂什么的。
“那好办,我让我家先生联系博物馆馆长,东西找到了大家都没有责任了,只说是误会一场,销案就行了。”莫慧儿胸有成足的回答。
“那好罢,牡丹图我给你送去,还是……”
“如果不麻烦的话,请你给我送来好吗?我家的地址是景福路231号。太感谢您了。”
谭雨到了景福路231号,那是富人居住的别墅区,家家都有很大的花园,花园里种着不知名的花朵,花团锦簇围绕着一座二层小楼。
进了大厅,莫慧儿已经在门口等着。见着他进来,笑逐言开,一迭声的“请进,请进,辛苦。”
见到牡丹图莫慧儿虽有心里准备,还是一脸的讶然,连声说:“就是它,就是它,我虽然只见过一两次,但就是它。您是怎么这么快就……”她自觉失语,赶快捂上嘴不好意思地笑笑,“别见怪,我这人就是这样,好奇心强,不问,不问了。”
谭雨笑笑还没答话,楼上跑马车一样奔下来个五六岁的男孩,胖墩墩挺壮实,保姆跟着后面叫:“别跑,别跑。”
小男孩并不答理她,小野马似的跑到莫慧儿身边,趴在妈妈怀里偷眼朝他打量着。
莫慧儿爱怜地拿手探了探男孩的额头,“又淘气了不是,这么跑一会儿又得一身大汗了,快给谭叔叔问好。”
男孩挣脱了妈妈的怀抱,笑嘻嘻地冲着我喊:“谭叔叔好。”看着保姆跟了过来,又野马似的撒腿跑开了。

谭雨笑着说:“你儿子很可爱,够淘的。”
“可不是,男孩就是淘,只要他在家就总是鸡飞狗跳的。”莫慧儿看着孩子满屋乱跑,嘴里责怪唇边却含着笑意。
牡丹图案件就告一段落,之后又看见牡丹图摆在博物馆它本来的位置,参观的人还是不多,但保安却更严密了。莫慧儿说话算数,在公安局销了案,此案就此不了了之。参观牡丹图的时候遇到了王若然姑娘,她怔怔地看着牡丹图,谭雨在她身边站了好久都没有发现。她的面孔阴晴不定,又是诧异又是惊讶又是替牡丹图惋惜。跟她打招呼时,她几乎吓了一跳,抬眼看见是他吁了一口气,恢复了淡淡的笑容。
在茶座里跟美女若然坐着,感觉到她有一肚子话要说。果不其然见到了谭雨终于找到了倾吐的对象。她看了看,欲言又止,拿起茶杯喝了一口,半天才小心翼翼地问:“你知道牡丹图是怎么找到的吗?”
他看着她摇摇头,反问:“你知道?”
她同样摇了摇头说:“这就是奇怪的地方,这牡丹图据我们老板说根本就没丢,就是一场误会,放错了地方。这怎么可能呢?这么大的事情他们说是误会就误会了。大家都是讳默如深的样子,真是太奇怪了。你说呢?”
看着她紧皱的眉头,回答她:“也许,真的是误会呢,又或许找到牡丹图后他们有难言之隐,既然牡丹图已经回来了,就算了,当事人都不追究了,更何况咱们这些外人呢?”
若然的眼睛直直地看着他问道:“难道你不觉得回来的牡丹图有什么不同吗?”
我吃了一惊,难道她看出什么来了吗?忙问:“怎么?”
若然叹了口气道:“我不知道该怎么说,觉得这牡丹图跟以前大不一样了。当然我不是说牡丹图是假的,而是它就象丢了神韵一样。就象人没有了思想,只剩下了躯壳一样。”她喃喃地说。
谭雨颓然地摇了摇头,当然知道是怎么回事,这牡丹图遭此大难,能毫发无伤就该念阿弥陀佛了,还想求什么呢?
若然的表情更严肃了,“前几天我跟你说过,牡丹图的寿命也就不到三年了,现在我敢说,它连一年也挺不了了,这九九归一针法,马上就在这世上消失了。”若然的灵魂摇摆,她最最想一吐为快的就是,牡丹图不是成精了,为什么?难道传说都是骗人的吗?他知道她心中的疑问,但只能守口如瓶。
有一点她没说错,据说找回来的牡丹图别说是一年了,在博物馆连半年都没待上,就四分五裂,寿终正寝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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