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七章 内在杀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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依凡每天跟随着老和尚谈论自然,研究武学,听着人世,日子也过的极其安然。自从在老和尚的劝说和化解下,仇恨自然也是随风飘去。老和尚数次对依凡说过外面的世界才是他应该呆的地方,但依凡却依旧不想再次入世。确切的说,依凡进入人世也不知道应该去找谁?皇甫洛书,应该为着他的梦想打拼着吧。虽是他朋友,但皇甫洛书依旧是世家之人,自己与世家的仇恨估计是化解不了了吧。虽然自己已经看淡,但世家人却不可能看淡的。自己去找皇甫洛书只会让他觉得为难。想着想着,依凡突然想到一个让他心痛的女子——云韵诗,那时的无知估计让她恨透了自己吧。
一日,老和尚满脸严肃的对依凡说道:“知道高手与低俗之人的差距在哪吗?”依凡摇头,表示自己不知道。老和尚只说了一个字,气。话毕,老和尚从怀里拿出几本破旧的书,对依凡道:“自己去看,不懂的可以问我。”斩天接过老和尚递给他的书,翻看起来,片刻就被书内的讲解吸引了。老和尚并没有给依凡诸如佛家,道家或者魔门的内在功法,老和尚觉得那样会局限依凡的思想。毫无疑问,老和尚唯一跟灭相同的观点就是,依凡又或者是斩天是个天才,练武的天才。老人给依凡的书是练气总纲,又或者是内功总介。
翻开第一页,第一句话就道内功是存在于人的经脉中的气涌动的表现。依凡被这句话震惊了,于是继续着看着这几本书。一连几天,少年没有和老和尚说过一句话,老和尚也没有打扰过少年。只是每天按时的做饭,饭好后喊依凡去吃。几天后,依凡笑着对老和尚说:“我懂了。”老和尚问道:“懂什么?”依凡没有正面回答,道:“过几天你便知道。”话毕,走进木屋去。老和尚问道:“你进屋干什么?”睡觉两字传出后依凡再也没有说话,片刻,微微的鼾声从屋内传出。老和尚脸上不由浮现出微笑,道:“毕竟还是孩子。”
弄通内功的关键问题后,依凡开始思考起来。既然内功即为气的存在,那杀气是否也为气,是否也存在与经脉之中。依凡在睡醒后,每天开始在木屋外徘徊,老和尚看着此时的依凡,知道他在思索着,依旧没有去打扰,每天按时的做饭,日子就这样消逝着。
一个月后,依凡开始每天坐在屋外的一个大石头上,静静的感受着经脉里的气的存在。一日,感觉到经脉中有了气的感觉,不由欣喜,再细细体会,好象有着和老和尚身上一样的气息。依凡知道这种内功应该是属于佛家的内功的气,毫无保留的散去。老和尚感觉到依凡散去了佛家内功,不由疑惑的问道这是为何?依凡道:“气的历练是长时间的过程,如果我要修行佛家内功,即使我天资优越,大成至少也得二十年,不为我想要的。”老和尚听到依凡的话,道:“内功的练就不是一朝一夕的事情,切误心急。”少年道声我明白后,不再说话。
又过几日,依凡又感觉到道家的气的存在,那种自然的气让依凡生出淡泊名利,隐身山林的念头。依凡没有心疼,再次散去。老和尚察觉到依凡散去道家之气,顿时感到一种无奈和羡慕,不由骂道:“小兔崽子,上天真是不公啊。”突然发现自己说了粗语,立刻在心中向佛忏悔着。
半个月后,当老和尚察觉依凡又散去魔门之气,此刻已经顾不上佛祖和神仙,仰天大骂半个小时,各种人世间骂人的话语从老和尚口中涌了出来,高僧形象全无。依凡好笑的看着老和尚,没有说话,脸上的感觉让人觉得温暖。依凡终究变了,不是以前那个孤僻,面无表情,冷血的少年了,开始体会并享受着属于人的各种感情,享受着这个世界带给自己的一切。
又过一个月,老和尚突然感觉到一股浓烈的杀气,那气息在木屋四周环绕,在树木上划下一道一道的痕迹。老和尚立即站立,在身上散发出一种慈悲的气息,气息中充满了温暖。当佛家气息碰到杀气的时候,激烈的撞在一起,石头上的少年此时却飞了出去,口中喷出一大口鲜血。和尚连忙停止,快速奔到依凡面前,扶起依凡。疑惑的问道:“刚才的气是你发出?”依凡点头道:“这才是属于我的气,属于我的内功。”老和尚不由再次疑惑起来,道:“佛家慈悲,化解一切气息,为何你发出的气我用佛家内功的气却无法化解。”依凡道:“杀气,即为杀人之气,既存杀心,除非放弃杀人之念,否则你又如何能化解?”老和尚听到依凡所说的话,不由点头,道:“此言极是。”片刻见少年无大碍,走到旁边道:“为何不试着练就多门内功?有没有想过去兼容?”话毕,从老和尚身上散发出浓烈的魔气,老和尚既然身上拥有佛,魔两家的内功。依凡道:“杂而不精,不可取。我自小在神岭长大,生活在狼群中,每天同狼群一起出去捕杀猎物。狼群灭后,我又随老头在江湖历练,风雨三年多,死在我手中之人也有一千多人了吧。杀气早已经成型,在自己的经脉中,只是以前的自己不知道气的存在而已。”片刻,少年又道:“万物皆有相通之处,我也明白身肩两种内功的奥妙。但我本为杀戮而生,自有意识后便开始杀戮。其实我第一次感受到的气息便为杀气,只是为了弄明白一些道理,才去感悟其他的气息的存在。”老和尚此时没有大骂上天的不公平了,对依凡的天赋感到无语!

自此后,少年依旧每天坐在屋外的石头上,杀气依旧在木屋周围飘荡着。自一天,两个大树被杀气日积月累的侵蚀下,倒在地上,差点把老和尚砸到。依凡不得不换个地方去修炼他的杀气内功。再这样,依凡不知道有一天,木屋会不会为自己的杀气弄的倒塌。
经过这个事情以后,依凡每天跑到很远的地方修炼着内功,来回跑着吃饭。每次依凡回来都能看见老和尚奸诈的笑容,依凡觉得有些疑惑。老和尚断然不会害自己,那笑容代表着什么。当依凡第N天来回后,老和尚不由笑道:“你有没有想过把杀气收拢着修炼内功。”依凡听到老人的话静静的想了想,突然抬头对老和尚大骂到:“死秃子,你怎么不早点告诉我,显然秃子的说法是依凡跟老和尚学的。”老和尚听到依凡的骂人的话语,不由再次感到依凡是个天才,连自己说过一次的骂人的话,依凡都能记得。此时,微风吹过,好象天也在笑。
一日,依凡没有再修炼杀气,恢复了以前和老和尚在一起的生活,谈论着自然,研究着武学,听着人世的生活。依凡的改变再次令老和尚疑惑不解,依凡看着老和尚的表情,高深莫测的道:“感悟生活其实也是一种历练。”老和尚听后不语。如此少年,现在要他入魔也难。狂妄点说,魔在他眼中又算什么。其实在依凡眼中,佛和道在他眼中也不算什么。只是在老和尚面前不好说出口,老和尚发火可是很可怕的,一发火就不做饭,依凡得去啃野果去了。
残月,星辰满天,老和尚和依凡坐在石头上望着天空。老和尚突然道:“依凡,你觉得你属于哪颗星星?”依凡指着北方的天空,没有说话。老和尚看着北方的天空,道:“天枢?”少年摇头,老和尚继续道:“天璇?”少年依旧摇头。当老和尚把天玑、天权、玉衡、开阳几颗星星都说出口时,少年依旧摇头,最后老和尚叹息道:“摇光。”少年这才点头,摇光又名破军星,是谓杀星。老和尚嘴里喃喃道:“杀星破军,杀星破军。”片刻,老和尚道:“杀星破军是谓辅星,那你觉得紫薇星又为何人所代表。”依凡答道:“公子皇甫洛书,皇甫世家皇甫洛书!”
老和尚再次望向天空,叹息道:“破军星出现,那七杀,贪狼也出现了吧。这个人世到底有何罪孽,招破军星出,世间要动荡了,只是可怜世间无辜的人啊。”老和尚没有再对依凡说其他的要少造杀戮之类的话,破军星出现自有其出现的道理,也许这个世间也该用鲜血去洗礼下了吧。过了一会,老和尚嘴里又喃喃道:“破军,破军。”话毕,对依凡说:“你既为破军星,就不应该再叫依凡,你依旧叫斩天吧,杀星斩天。”依凡道:“我即为斩天,又是依凡。该斩天之时,我自会斩天。平凡之日,依旧平凡。老和尚,你又着道了!”老和尚听到依凡的话语,不由微笑,心中说道:“此人佛可渡,可渡。”
此时的天空中,破军星越发明亮,另外两颗星星也开始明亮起来,是为七杀,贪狼。
七杀,贪狼将在余下三个章节中出现,属于七杀的杀戮和贪狼的诱惑又将如何,大大们等待着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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