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梅花香自苦寒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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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次醒来的斩天依旧为自己到底是不是怪物的问题烦恼着,老人看出斩天心中有心结没有解开,以为斩天是因为杀人而苦恼,想着解决的办法。
时间对斩天来说还很多,对培养斩天成长的老人来说也是很多。老人身体依旧健壮,把斩天培养成自己心中的形象时间还充足。而且如果杀手的心中有心结的话,会影响杀手的成长,尽管现在斩天的所做所为不像一个杀手,而像一个魔鬼,来自阿修罗界的魔鬼,但老人依旧把斩天当成一个杀手,继承自己衣钵的杀手。
转眼一个星期,斩天身上的伤已经好的差不多了,连老人此时也不由羡慕斩天的惊人的恢复力。于是一老一小起程了,地点神岭,斩天心中的家,曾经的家,不存在了的家。
现代的科技让人与人之间的距离变近,也让人与人之间的关系变远。坐在去神岭的车上,斩天回想起一年多前的时光,不由微微叹气,这是少年很少的情绪波动。斩天一切的表情被老人看在眼里,老人心想:“如此好的一个苗子,别被心结毁了。”
离神岭还有几里路时,老人与斩天下车,步行的向神岭走去。两人都走的很慢,所以在天黑的时候才到达神岭。神岭自从世家子弟遇险,现在的防备比以前严实多了,未经过同意不得上山。不过这些防备在老人与斩天眼中行同虚设,老人与斩天绕过防备处,快速的上山去了。
到了山腰,老人喊斩天停止,示意在此休息,明日再往前走。斩天面无表情的点头,跟老人席地而坐,拿出带来的干粮和水,慢慢的吃喝起来。夜很静,只能偶尔听到虫子和鸟的鸣叫声,而此时少年的心却不能宁静,脑海中又回响着那群人叫自己怪物的声音。在怪物,怪物的叫声中,斩天睡着了。老人看着斩天紧皱的眉头,不由又是一阵叹息。
次日清晨,老人与斩天同时醒来,吃喝完毕,继续赶路。在山中,老人与斩天都行走的很快,下午的时候已经离开了斩天以前呆过的山岭,来到另外一片山岭。继续行走着,老人忽然叫斩天停止前进,指了指上树的动作,老人与斩天麻利的爬到大树上,一动不动。
老人指向远处,很多动物都在寻找着食物。这个山岭比斩天所呆的那里更远离人世,动物更多,森林更为原始。斩天往向远处:一群山羊聚集在那里,远处一头老虎正潜伏着,寻找着出击的机会,一头豹子正呆在一颗树上,也观察着山羊,一个隐蔽的地方,还有着一条蟒蛇。
片刻,老虎奔向羊群,羊群逃跑,有一只山羊被老虎抓住。老虎把山羊咬死,叼在嘴里拖走,慢慢的走到蟒蛇隐蔽的地方,蟒蛇迅速出击,用身体缠住老虎,老虎奋力挣扎,蟒蛇身上被老虎用爪子,嘴咬出许多伤口,蟒蛇却依旧没有松开身体逃走。你死我亡的情景出现,最终由于老虎没了力气,硬生生的被蟒蛇缠死。少年看到此处,以为事情结束,突然树上的豹子冲下,冲蟒蛇冲去,杀戮在继续``````终蟒蛇也死,豹子流着口水观察着眼前的食物。
老人此时出声:“弱肉强食,自然法则,也是人世法则。胜者为王,败者为寇为不变天理。”少年听到老人的话陷入了思考,同时又想到别人喊他怪物的情景。只要自己够强,别人都怕自己,还有能敢说他。少年想到此处,把关于怪物的事情抛到脑后。
斩天其实满清秀的,虽然白色的头发与血红的眼睛满怪异,但斩天本来的样子却十分清秀,如果把那血红的双眼用眼镜遮住的话,展现在外人面前的是个羞涩的少年。斩天把关于别人说自己怪物的事情抛到脑后,嘴角浮现出一丝笑容,脸上表现出一种轻松的神情。老人看到此处,那同少年一成不变的脸上也浮现出一丝的笑容。老人不知道,这个叫感情!
斩天暂时告别心结,老人看在眼里,于是带着斩天下山,继续着属于斩天的历练。老人是个骄傲的人,作为江湖中以前的杀手神话,老人有骄傲的资本。心里默默的想着下次的历练,斩天经过上次的黑道杀戮,再去杀那群黑道之人已经不能促进少年的较大成长,其他的有些地方斩天现在的实力还不能去挑战,老人陷入沉思。
江湖排行一直存在,属于江湖之人实力的排行有世界的神榜,炎黄有自己的天榜。老一代天榜死的死,隐居的隐居,离开的离开,新一代的天榜早已经重新排出。

老人突然想到龙帮,那深不可测的中国地下王朝。连老人如此自负,也不敢轻易去招惹,如今天榜之人大多在龙帮,老天榜之人也有数人属于龙帮。不去惹龙帮的潜伏势力,玩玩他浮在水面的实力,也够斩天历练很长时间的吧。老人想到此处,心中有了目标,只是脸上依旧是同少年一样一成不变的表情。杀手都是很酷的,老人如是想到。
于是少年,老人的组合再次出发,北上龙帮,继续着少年的磨练。
很多依附着龙帮的帮派,有大有小,小帮派自然不在老人眼中。大的帮派以斩天如今实力还不能去抗衡,于是老人又精挑细选的给斩天安排着对付的目标,顺便做起很久不做的生意,接受杀人业务。老人觉得想杀何人,就去寻找有关杀此人的任务,安排斩天去刺杀或者直接说是明杀,老人收钱。斩天不知怎么就变成了老人造钱的机器,知识斩天不在乎,物质的富足在斩天眼中都不曾占到一点地位,名声的显赫也从来没有进入过少年的心灵。
斩天害怕孤独,于是斩天总是去排解孤独。幸好跟老人一起的日子里,斩天没有孤独过,日子过的很刺激,斩天天天想的是如何活下去,从没有想过孤独的问题,没有时间去想。老人不停的接着定单,斩天不停的听着老人的吩咐,收割着一条又一条的生命。
午夜,老人站立窗口,斩天站其身后,良久没有人说话。老人心道:“这孩子,怎么就比自己还冷呢?”如果有人知道曾经的杀手神话说有人比自己冷血,一定会惊讶的张大自己的嘴巴,然后用手捏下别人的身子,听下别人的惨叫来确认自己是不是在做梦。
老人终于开口,道:“天榜排名第22,号称猛虎霍刚,明天你去杀了他,桌子上有他的资料,你等会自己看下,明天带着他的人头来见我。”少年没有说话,走到桌前,拿起资料看了起来。猛虎霍刚,漭夫,性格急噪,从不拒绝别人的挑战,经常挑战天榜其他高手,重义气,为现在猛虎帮帮主。老人看着少年一成不变的表情,再次叹气,转身,推门离开。忽然又回头说道:“你明天自己小心点,能在天榜30个排行中排第22,有其骄傲的资本。”少年点头,此时少年16岁。
次日清晨,猛虎帮社团门口出现4具猛虎帮人的尸体,地上用血写下一句话:凌晨入猛虎帮,未发现霍老大身影,唯有拿你门下人来发泄下我的感情,中午还会来访。霍虎看到地上用血迹写的话,顿时发狂,摔乱了社团里一切可以摔掉的东西,连早饭都没有吃,不停的注视着时间,等着那狂妄人的出现。
中午12点整,阳光刺眼。门口,一黑衣少年出现,少年白发飘扬,血红的眼睛,浑身散发着一股邪气,不紧不慢的走进社团,猛虎帮的人立刻把少年围住,在所有人眼中,猛虎帮人的死与这个邪气少年是分不开关系的。
少年走进社团,望着坐在上位的中年大汉,道:“霍虎?”霍虎大怒道:“就是你爷爷我。”话没说完,少年已奔到他面前,挥手就是一刀,杀气迎面扑来。霍虎不能俯身躲开,猛虎帮的小弟都在看着,这一躲自己的面子全没有了。只能用带着刚护手的手去挡。瞬间,霍虎手掉在地上。此时的情景让所有人都愣住了,霍虎没有想到少年的刀如此之锋利,以为凭借自己的护手能挡住的,却不料结果会是这样。少年斩掉霍虎手,却由于霍虎的力气太大,不由往后退了几步。片刻,少年在上前,与霍虎激战一起,霍虎此时气势已乱,再加上手断,平时的武功都在这双手上,一分钟后,霍虎死,少年伤。杀死霍虎,少年再不看其他人一眼,转身朝外走去,猛虎帮的人立即散开,让出一条路。待少年走出门口,才有人喊道:“你是谁?赶在我们猛虎帮撒野?”少年没有回头,继续前走,无人追赶,片刻,少年方向传来声音:杀人者斩天!
宝剑锋从磨砺出,梅花香自苦寒来。经过磨砺的锋此时展现出来的光芒是如此的耀眼。江湖风雨,由一个名叫斩天的人掀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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