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4.即使雪山融化,也要等到你那一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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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年的时间很快过去了,但是在洪天禹心里,却比十年还要难熬,看着丹珠越来越美丽的面容,越发动人的身躯,虽然自己在藏民中有很高的声望,但是丹珠可是藏族最美丽的吉祥天女,又是头人的女儿,虎视耽耽的小伙子可多得很,他天天看着,担心得要死。
还有三个月就够三年时间了,到时候,丹珠就可以成为自己的妻子了,时间啊,快点过吧,赶快到那一天,我要把我心爱的吉祥天女牢牢地守护在怀抱中,永远不放开。
今天,他把羊群赶回家的时候,看到头人家来了三个奇怪的客人,好象是汉族人,头人脸色凝重,看到他经过,表情更沉重了。洪天禹直觉不是好事,但是自己毕竟还是外人,不好随便打探,也不知道去哪里好,只好对着羊群发起呆来,不一会,头人差人来叫他了。
“少爷。”他一进来,那三个汉人马上恭敬地向他行礼,一边称呼着,洪天禹奇怪极了。那个看起来最老的汉人恭敬地对他解释道。
“少爷,我们是你的亲生父亲陈重生派来的,找了您好多年才找到,您的父亲已经病重好长时间了,一直强自支撑着,就是为了等见您一面,然后把家业交付在你手里。现在请您尽快跟小人回去吧,我是陈家的管家陈大,他们是陈二,陈三。”陈大介绍道。
洪天禹从来不知道自己的亲生父亲尚在人间,一时间不知道该如何反应。这时候,头人说话了。
“我尊重你的决定。”
“你们凭什么证明我是你们的少爷?”洪天禹心里百感交集,听到亲生父亲在世,有那么一点惊喜,但是却有更多的害怕和担忧。
“少爷你左边肩膀上是不是有一个突出来的胎记?形状像八卦的?那是陈家嫡系子孙的标记,还有就是,这个是您父母的画像,您请看。”陈大双手递过画像。
在听到他说胎记的那一刻,洪天禹就知道,他说的应该是真的,待看到亲生父母的画像之后,更确信无疑,他把画像交给头人,正要说什么,忽然听到丹珠带着泪意的声音,“天禹,你......”她实在不知道要说什么。
“丹珠,过来。”头人向女儿招手,丹珠看着洪天禹,不舍地走到头人身边坐下。头人拉住她的手,安抚她。
“少爷,请您先跟小的回去一趟,把老爷的身后事办理好,之后,少爷您就是当家的了,到时候您爱干什么,没人能阻拦您。”陈大显然已经知道现在头人,丹珠和洪天禹的心事。
头人在丹珠耳朵旁边说着什么,丹珠泪流满面,表情痛苦。洪天禹看了,心里更痛苦,他转身看着陈大,脑袋中一团乱麻。头人拉着丹珠走过来。

“几位请先在我家休息,现在天色已晚,即使要去什么地方也来不及了,不如晚上再谈。”说完,叫来下人,把陈大他们带到客房,一边拉着丹珠离开,洪天禹想也不想,跟在后面,就出去了。
头人的房间里。
几个人默默相对,大家都不知道说什么好。丹珠一直在流泪,洪天禹想安慰她,却又不知道如何开口。一边烦躁地叹气,头人看着这两个年轻人,也是一脸沉重。
“天禹,你来我们家多久了?”头人慢慢开口。
“三年又三个月。”
“在我心里,早就不把你当外人了,你是我见过的最好的汉人啊,能有你这样的儿子,我真羡慕你父亲。”头人笑了。
“阿爸。”洪天禹心里一阵激动。
“无论你做出什么决定,我和丹珠都会理解的,我相信你的为人。”头人平静地说,一边看着丹珠。
晚上,头人和丹珠姐妹,加上洪天禹,宴请了陈大三人,把当年的事情陆续地说了个明白,原来陈重生在战乱中受了重伤,和妻子失散了,妻子为了保护6个月大的儿子,躲避不及,也受伤死亡,洪天禹被恰巧经过的古董商人洪刚所救,收为养子,战后,陈重生一直在寻找他,直到最近才从藏族商人口中知道洪天禹的消息。
夜晚,洪天禹和丹珠在原野上散步,两人紧紧拉着手,心中都有千言万语,却一句都说不出来。
洪天禹拉起丹珠的手,在手上深深地亲吻,然后拉起她的手,向着雪山举起,大声地喊,“我,洪天禹,向雪山女神起誓,一定要娶美丽的吉祥天女,丹珠姑娘做我的妻子,永远只有她一个妻子,如果无法实践誓言,就让我永远无法安宁,无法快乐,终生痛苦,死后永不超生!”喊完,他再次在她手上烙下深吻。
“丹珠,我现在只能亲吻你的手,只有当我娶了你为妻子才能亲吻你的嘴唇。等我处理完亲生父亲的事情,我就把所有的东西都交给别人,回来和你同生共死,你愿意在雪山下等我回来吗?”他认真地说。
“我,丹珠,向雪山女神起誓,即使雪山融化,草原枯萎,也要等到你的那一吻,等你回来娶我。如果我变了心,就让我不得好死,让我的心被野狼吃掉!”
两人在雪山下深情相拥,头人和陈家几个管家,默默站在远处,听着两人的誓言,感动得老泪纵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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