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回:万魂棺 3.失踪?黑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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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从那天以后,掌柜开始整天神出鬼没的,比以前更夸张,经常找不不到人,幸亏店里的定单一向不多,简单的,例如殡葬用的普通棺材,还有新近的什么纸棺材,店里都有很充足的备货。
李伯喻再没有跟掌柜说过一句话,来店里的时间倒是多了,几乎每晚必到,每次来就是喝茶,然后抱着猫猫一言不发,经常都抱得死紧,有时候猫猫还抱怨一两句,后来发现抱怨一点用也没有,那个生气的男人依然抱得她紧紧的。
枭枭最近看着店里古怪得要命,却比以前勤奋多了,几乎揽下了所有的工作。
猫猫开始变化着方法试探那两个男人的心事。
“哥哥,你最近看起来瘦了,脸色不如以前好,皮肤也少了点光泽,以后每天来,我天天给你做好吃的东西,泡好喝的茶,好不好?”她动了动被抱得有点麻痹的身体。
身边的男人察觉到她的不舒服,稍微松了松手,摸摸她的头发。
“好。”声音听起来也是闷闷的。
“哥哥,你最近,最近......”
“哥哥没事,猫猫乖,要好好保护自己知道吗?”
“我知道了。”看来今晚也是问不出什么来了。猫猫叹口气,继续让身后的男人抱着,她打了个哈欠,挪了个舒服的位置,靠在李伯喻宽阔温暖的胸口,闭目养神,不知不觉,慢慢睡着了。
对不起,我实在不想让你知道那些事情,李伯喻抚摩着她粉嫩可爱的脸庞,指腹滑过她精致的五官,脑海中勾勒起一张熟悉的面孔,他叹了口气,不再压抑自己,露出沉痛的神色。
都是自己不小心,其实也不能怪那个男人,自己也有责任。
只希望你能好好的,我不能再失去你一次了,他抱紧了怀抱里的娇躯,不对,你不是她的代替品,总之,无论如何,我不能让你受到任何伤害,绝对不能。
警察局里。
陈成看着那滩黑水,无奈地摇了摇头,一整天就这么过去了,各种方法都试过,根本检测不出来,那个古怪的民工尸体,搬来之后两个小时,就化成这个样子了,太可怕,如果这种毒药被不怀好意的人拿到,并研究出成分,一定会成为最可怕的生化武器,自己当了法医这么久,从来没碰到过这么棘手的证物。那个棺材也是,怎么会有这么奇怪的材料呢?看起来还有检验的结果根本就是植物,但是,却没办法从棺材上面取出一点点的样品,即使是金属,也不会有这种奇怪的硬度。
他愁眉苦脸地坐在椅子上,一手托着头,沉思着,不经意地把手,放在了黑黝黝的棺材盖上,想着想着,干脆趴在上面睡着了,疲劳的他没听见,冷清的法医室,不知道什么时候,在各个角落都响起了轻微的笑声,越来越大,越来越大,逐渐聚集到他身边......
不知道过了多久,警卫老张看到鉴证处的灯光还亮着,叹了口气,反正也是无聊,干脆进去聊聊天,他边走边想,其实法医也是人,也需要朋友,平时干吗那么多人忌讳这种工作,老躲着法医呢?还是让我去陪陪他好了。工作这么用心,也不知道吃饭了没有,听说今天有大案子呢。

当他走进去鉴证处,却让里面的臭气熏得几乎要晕倒,别是什么化学物品泄漏了吧,捂住受罪的鼻子,他小心地踏进里面。室内空无一人,只有两个金属的解剖台,墙边放着一个黑沉沉的大箱子。
“陈医生?别玩啦?”他知道陈成有时候会装成尸体和警察局里的人开玩笑,但是,今天,里头也没有尸体啊,他走过去,看到箱子旁边的地上,流了一大滩黑色的液体,臭气似乎是从这些液体中散发出来的。
“什么东西啊这是?”老张蹲下身体,正想看看这是什么东西,他知道法医向来小心,从来不会任由任何不干净的液体或者垃圾留在鉴证处,何况是这么大的一滩,不知道是什么东西的臭水,难道是证物?不会吧,他想了想,决定还是先走出去找到陈医生,他没发现,自己转身的时候,不经意地踩到了那滩黑色液体的边缘,里面有一截小小的手指骨,悄悄地从液体中竖起来,朝着老张离去的方向伸去,却很快被黑水吞没。
头有点昏,怎么回事?大概是晚饭没吃饱,低血糖了吧,回去值班室坐坐去,哎,年纪大了就是......老张一边念叨着,一边扶着墙壁,缓缓地倒下,离刚才那滩黑色的液体,不过几米距离,连鉴证处都没能走出去。
“东西先放你这里,警局里头失踪了一个法医,一个看门的,还有两个警员,事情闹太大了,那些人类烦透了,我稍微催眠了一下他们,改了点资料,把棺材拿出来了。你们两个,”他跟猫猫和枭枭说,“千万别碰,知道吗?太危险了。”
“知道了。”枭枭连看都不想看。
第二天晚上,李伯喻还没进来,那个黑乎乎的棺材就被两个看起来跟死人似的人抬进来了,刚一放下棺材,那两个人就僵立不动了,居然是两个栩栩如生的纸人,李伯喻随手一挥,就轰地化为两团火焰。
“到下面好好当差。”他对着火焰里头的纸人吩咐了一句,只见火焰中两个模糊的身影恭敬地鞠了一躬,很快消失了。
掌柜瞪了棺材一眼,棺材就凭空消失在大厅,然后匆匆出店去了。
“哥哥,你怎么一来就弄得满天烟尘的,你叫我们怎么吃消夜啊?不给你吃了。”猫猫娇嗔地看了他一眼,转身进厨房去了。
李伯喻随手一挥,空气刹时恢复了清新宁静,“好啦,是哥哥不好,猫猫妹妹别生气,我来帮忙,有什么东西吃啊?”他一溜烟消失在空气中,枭枭连忙跑到厨房去,只见那两个人已经在亲热地弄着什么香喷喷的东西了,他心里一阵丧气。
“我出去一会,消夜不吃了。”他喊了一声,也不管厨房里头的人听没听见。
等猫猫端着温热的牛奶和新鲜的蛋糕走出大厅的时候,却发现整个店只剩下她和李伯喻了,“哎,那只臭鸟呢?”
“刚才他说出去了,我们两吃就好啦。”李伯喻高兴地看着空荡荡的大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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