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回:万魂棺 15.童年回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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祝融站在云端,看着渺小的人间,忽然发现原来华山和轩辕山之间的距离并不远,炎帝和黄帝,感觉上虽然是敌人,可是,两个人身上的皇者气势,却如出一辙,甚至,祝融比较着两个人,甚至某些地方,还有点相似,但是具体什么地方相似,又说不出来。
她坐起来,宴会也结束了,是时候回家了,踏出一步,她看见自己的脚步刚好踩在两座山的中间,犹豫了一下,她抚摩着自己的胸口,朝左边飘落云端。
回到轩辕山,她假装随意四处走动,其实心里在找一个人,一个逐渐占据她全部注意力的人。
“荆越,那个......”逛了半天,她才在后殿黄帝寝宫门外看到荆越,不太好意思地开口询问。
“主人外出还没回来,他吩咐过如果祝融姑娘回来了,就到寝宫的大堂等他,”荆越说完就准备退到一边,忽然抬头补充,“主人说过,如果觉得无聊,里面的一切祝融姑娘可以随便翻看。”
祝融点点头,走进黄帝的寝宫,侍女见到她,都纷纷露出温和亲切的微笑。
“祝融姑娘,主人让我带你在寝宫到处走走。”一名相貌端庄的侍女向着她行礼,她注意到这名侍女和其他人的穿着不一样,腰间配了高级女官才能佩带的淡黄色的腰带。
“我是黄帝母亲贴身侍女的女儿,是后宫侍女的统领,我叫白桑。”
“白姑娘好。”
“我知道您是黄帝的贵客,一早准备好了,请跟我来。”白桑从容不迫的态度中似乎透着某种逼人的气势,祝融一向习惯和所有人都打成一片,忽然面对这么个高贵冷漠的侍女有点不习惯,不过并没有觉得多奇怪。
“这里是浴室,不过主人通常不在这里沐浴,这里是祈祷室,会客殿......”白桑一一介绍,一扇黝黑的小门吸引了祝融的注意力,她从来没有见过像这样的材料,不像石头,不象提炼过的金属,更不像木材,似乎是几者的融和,又似乎什么都不像。
她走过去好奇地摸了两下,感觉很奇怪,一次摸上去是冷的,一次摸上去是热的。
“这是什么地方?这扇门是什么东西做的?”她又摸了几下,还是忽冷忽热。
“这个主人从来没说过,他只说任何人都不可以靠近,请姑娘注意,我不希望主人的怒气发泄在姑娘身上。”白桑提高了音调。
祝融,祝融,祝融......门后似乎有个声音在呼唤她,她呆了呆,白桑以为她执意要进去。
“祝融姑娘,请容我继续带领你参观寝宫。”
“哦,好。”祝融回过神来,依依不舍地离开那闪呼唤她的门。
把她带到黄帝的寝室后,白桑就离开了,她说黄帝不允许侍女随便进他的寝室,但是特别交代过祝融可以进去。
出乎意料地,黄帝的寝室远没有刚才她看到的整个寝宫华丽,只有一张简单的石床,黝黑,没有任何光泽,床上放着雪白的丝绸床具,半透明的纱帐,然后是一张白玉桌子和椅子,墙壁上挂着几把泛着青光的剑,另外有一堆刻着符号图案的石板。
好冰冷的房间,难怪他看起来老是这么压抑,阴沉,应该改变一下他生活的地方。她这么想着,很快离开寝室,她想把一些比较容易种好的植物,装饰一下他的寝室。
祝融,祝融...小祝融,到这里来,祝融听到一个熟悉的声音在呼唤她,她靠近那个声音,有什么阻碍了她,轻轻挥手,障碍消失了。她发现自己来到一个很可爱的乡村小屋里,四周都被青葱的大山环绕,有鸡,有狗,一对看起来相当出色的夫妇站在小屋门外,看着一个和小狗玩乐的小男孩,夫妻两都一脸宠爱。
祝融仔细看了一下,却发现原来那个丈夫的目光并不是落在小男孩身上,而是透过小男孩,落在远处一个靠着大树闭目养神的女子身上。而他身边的妻子,则流露出不易察觉的忧郁。
场景一换,一座高大华丽的宫殿中,刚才的那对夫妻在吵架,吵了两句,丈夫开始鞭打妻子,妻子则在不断地恳求他什么,显然,丈夫并没有答应她的要求,鞭打过后,他把妻子丢到宫殿外面,自己则回到宫殿里拥抱了另外一个女人。
一股浓重的血腥气扑鼻而来,祝融几欲作呕。
一个小孩子,满身是血的小孩子,身边,那个刚被丈夫鞭打的妻子,此刻正在做和她丈夫相同的动作,不过,鞭子是落在小男孩身上,可怜的小男孩已经全身是血,他哀求着母亲,躲避着鞭子,可是显然不成功,一会儿,他渐渐失去力气,面向祝融倒下,祝融忍不住伸手想拉起他,用自己怀抱保护他,可是却没有成功,她的手穿过了小男孩的身体,在他倒下之前,祝融看到了他那双幽深的眼睛,和黄帝一样的压抑,忧郁。

一个男人,正匍匐在地上,他压在另外一个女人身上,祝融看见那个可怜的女人满脸伤痕,痛苦地忍受着压在她身上的可怕男人。逐渐地,她开始麻木,最后,她闭上了眼睛,七窍流血......
“看清楚了?这就是为什么我总是要和炎帝作对,为什么我们之间总是战争不断。我本来可以过最和平美好的生活,就是因为那个该死的女人,勾引我的父亲,生下炎帝,让他抛弃了我可怜的母亲,还虐待她,鞭打她,她疯了,带着我离开了华山。
疯狂的母亲什么记忆都没有了,她只记得父亲是如何虐待她,然后对我做同样的事情,每天,每天都要鞭打我,她才能平静,直到有一天,美丽的母亲被有熊国那个变态国君发现,强暴她致死,她解脱了,我也解脱了。
有熊国的国君把我带到宫殿中,训练成侍卫,我呆在他身边,足足二十多年,卑躬屈膝,受尽折磨和屈辱,然后,终于有一天,我把他杀了,侵占了他的王国,代替他成为了国君,在我杀死他的那一天,金色的太阳把他红色的血液也染成了金黄色,所以,我是黄帝。”
黄帝冰冷的声音平静地诉说完所有的一切,祝融只觉得寒气从心里直冒出来,随即,是深沉的痛苦,她转身,伸手想温暖黄帝那张阴郁得仿佛要爆发的脸。
他用力拉下她的手,冷漠地瞪着她。
“我不需要你同情,我把你抢回来是因为你是炎帝的妻子,我可以利用你打击他而已,别有其他误会。”
“我没有同情你,我只是觉得伤心,我知道你其实是很善良的,不然你不会把那些孤儿都收留到你的宫殿里,也不会把自己的财物食物都分给族中的人,我知道你是个善良的人,只是,我从来不知道你小时候有这样的经历。
关于炎帝,你们之间,其实,都只是上一代的恩怨不是吗?其实你根本就是炎帝的哥哥,你们为什么不能用和平的方法来......”
“绝对不可能!在这个世界,一向是成王败寇,即使我们没有仇恨,我们两个最强大的部落间也一定要有存亡之争,我现在突然很庆幸把你抢来了,只有在我的怀抱里,你才会安全,才能体会到做一个真正的女人有多幸福,炎帝那家伙,根本就不懂得怜惜你,宠爱你。你看着吧,我一定会打败他的。”
“如果,如果我爱你呢?你能不能不要再去攻打他的国家?”祝融忽然投入他的怀抱中。
“你爱我?”黄帝抬起她小巧的下巴,看见她羞红的脸,晶亮的双眼,流动着爱意的目光。“证明给我看。”
祝融看见他压抑的,带着邪气的目光,心中一动,原来,爱一个人要为他伤心,为他快乐,想要保护他,为他有很多很多不同的心情,而不是像以前一样平静。
她羞涩地环上他的脖子,拉近他们的距离,轻轻地把发烫的嘴唇印在他紧抿的薄唇上,她和炎帝从来没有亲吻过,不知道该怎么做,黄帝轻笑一声,一把将她拉进自己怀里。
“小笨蛋,这叫亲吻?比羽毛还轻,教了你好几次还不会。”说罢,他伸出热情的舌尖撬开她的嘴唇,和她羞涩的小舌头纠缠,吸取她芳香的气息,祝融觉得自己快不能呼吸了,脑中一片模糊,昏昏沉沉的,仿佛身体在云端飘升,她觉得身体深处有一团小小的火焰,在升腾,扩散。
好半天,她忽然觉得后背一凉,才发现,自己的衣裳已经被黄帝的大手脱掉一半,而她自己,正在用小手拉扯他的衣裳,她不由得大窘,自己怎么忽然这么,这么大胆了。
发现她的僵硬,黄帝笑笑,拉起她的衣服,细心地替她穿好。
“你现在开始喜欢我的碰触了,不过,还不是时候,等你的心再没有任何顾忌的时候,我才会让你完全属于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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