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三六章 幽怨暗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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薛崖出院后,吕沙洲本想让她在自己家里住一段时间,然后再回到那个花木基地去,征求薛崖的意见薛崖先是犹豫了一下,觉得自己没有出月子,到吕沙洲家去,会给他带来不吉利,但是转念一想,这个女儿是吕沙洲的,到他家去就等于孩子回家,这个不吉利的说法就不存在了。所以欣然应允。
但是,吕沙洲的想法在赵循那里却遭到了强烈反对,她的理由和薛崖的担心一样,没有出月子的女人到别人家去,那肯定会带来晦气。
周姐也劝吕沙洲,几千年流传下来的风俗,还是有道理的,这个事还是不做的好。
吕沙洲也知道这个风俗,人家理由充分,他只得作罢。
但怎样向薛崖解释呢?这个想法是自己提出来的,反过来又不照办,怎么开口呢?
看到吕沙洲吞吞吐吐的样子,薛崖笑了,他知道,吕沙洲的想法肯定没有得到赵循的认可,这可以原谅,大家都生活在尘世里,那些传统还是要遵守的。况且,大家都不知道这个孩子的血缘。
薛崖的善解人意让吕沙洲很感动,只得把她送回那个基地去。那里有左大爷老两口,他是放心的。
吕沙洲不愿动用省委给自己配备的坐车,让秘书从一个小单位找了一辆车,把薛崖送回那个小县。
薛崖走了,赵循觉得心里一下子轻松很多。不知为什,她看到薛崖就感到不舒服,虽然薛崖很会关心人,自己也没有发现对不起自己的具体事例,但她从内心深处就是不能认同她。这大概就是心有灵犀吧。
赵循又回到了原来的生活状态里。吕沙洲很忙,一个一个的参加会议,一次一次地出去调研,经常不在家。赵循正好落得逍遥,和那一帮姐妹玩得昏天暗地,那个玉面郎君把她伺候得很舒服。她觉得只有这样自己才没白来世上走一遭。过去的自己原来那么傻,那么固步自封,那么土老帽,自己还把那些看做高洁,看做神圣,真是浅薄到家了,自己就像一个什么都不懂的白痴。
王姐这天牵着一条贵妇人,说是20万块钱刚买的,众姐妹赞不绝口,纷纷迁出自己的宠物狗一比高下,只有赵循两手空空,身边什么也没有。于是,她打电话给吕沙洲,要买一条狗。
吕沙洲此刻正随中央一个考察团去沿海省份考察,需要半个月才能回来,他让赵循等他回去再说。赵循却急不可耐地要立马实现自己的愿望。
她一大早来到宠物市场,花去30万买了一条贵妇人,迁到俱乐部,立即赢得女人们惊异的目光,王姐的那条狗和它一比,立即分出高下。
赵循一高兴,给这条狗起名叫玉郎,正是玉面郎君名字中的两个字,大家立即鼓掌叫好。那玉面郎君不失时机地在赵循脸上重重地亲了一下,引得女人们醋意大发,纷纷让自己的面首在脸上来一下。

玉郎迁到家里的时候,周姐得知它的价格,张大着嘴好久没有合拢。
老白毫无动静地卧在墙角,一脸冷漠地注视着玉郎和赵循。
最近老白对赵循不理不睬,虽然不像那天拦在门前不让赵循进门,但它再也不吃赵循给它的食物,只有周姐喂食的时候它才勉强吃几口。
其实赵循是很喜欢老白的,这只狗的灵性让她万分感慨,她对老白由衷地赞叹。
可是,自从那天老白不让她进家,她就感觉到这畜生嗅觉太灵,绝对会坏她的好事,心中油然而生恐惧和厌恶。
玉郎进门看到浑身雪白的老白,猛然跳起冲向它,若不是赵循抓紧铁链,它锋利的牙齿就咬住了老白的脖子,惊得周姐失声叫了一声。
可是,老白一动不动,好像根本没看到张牙舞爪的玉郎,那种蔑视和不屑让赵循大吃一惊。
赵循心里骂了一声,这畜生是一条狗吗?它这表现实在让人忍无可忍。
玉郎的挑衅像拳头打在棉花团上,所有的力道都没有作用,它无趣地呜咽一声,围着赵循转了一圈,望着老白发呆。
自从玉郎来到家里,赵循回来后的所有心思都花在它身上,洗澡、梳毛、喂食、遛弯,就像对待自己的孩子和父母丈夫。
老白食量越来越少,每天白天趴在老太太身边,晚上睡在大门后面,忠实地履行着自己的职责。
周姐心焦不已。她知道,老白是吕沙洲的命根子,在他最艰难的时候,是这个极通灵性的异类陪伴他走过。只要吕沙洲在家,他和老白总有说不完的话。吕沙洲在家的时候,老白通常是欢快的。赵循在家也是,它总是对赵循有一种亲切感。可是,自从那天它拦住赵循不让进门后,它好像和赵循结下了仇,对她不理不睬,一脸漠然。
周姐带老白到宠物医院,医生说这狗没有毛病,就是精神不好,要带它经常出去遛遛,不然这狗活不长。
可是,周姐带不出去它,它不愿意走出这个院子。她总是趴在老太太身边,静静地呆着,连尾巴也不摇一下。几年的相处,周姐和老白结下了深厚的感情,这狗太懂事了,让人怜爱不已。
周姐心里焦急地盼着吕沙洲赶快回来,她感到,吕沙洲再不回来,也许老白就撑不住了!
(尊敬的读者诸君,老耕因为工作需要,明天开始要到省城学习8天,可能没有条件正常更新作品,但是我会作最大努力,争取不影响各位的阅读。如果中间有几天没有更新,也请大家原谅。老耕揖首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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