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二章 青萍风起(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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经验交流会尚未结束,第二天中午,王书记接到县委办公室一个电话,匆匆忙忙赶回县里
县里几个来参加会议的人员都很诧异,有什么要紧事会让他如此心急火燎?
在乱纷纷的猜测中,会议结束,各地大员纷纷钻进自己的座驾,大家作鸟兽散。
在就要钻进吉惠淑的坐车的时候,纪连天的秘书米力给了他一个电话,让他不要走,晚上有应酬。
吉惠淑问谁的电话?吕沙洲说,市里的一个朋友,说晚上在一起坐坐。
吉惠淑微笑一下,要不要把车给你留下?
吕沙洲说谢谢吉书记,不用了,明天我让朋友送我吧!
车里的吉惠淑相信,这个电话绝不是什么朋友,而只能是市里的有关领导。因为吕沙洲刚刚进入官场,除去报社的朋友,他在这个城市不会有朋友,这个神秘的电话预示着吕沙洲背后有了推手。
走进米力在宾馆的房间,吕沙洲见高知也在,两人紧紧地握手。
米力说,老兄,我和纪书记今天不回省里,正好高总也有时间,我们三人今天晚上一醉方休。
吕沙洲说,能和两位兄长痛饮,求之不得,求之不得啊。
高知说小吕你就不要客气了,米秘书可是把你当做兄弟相处的,他说很佩服你做事的周到,为人的诚恳,不然,咱们三个不会有今天的相聚。
三个人走出宾馆,米力走近一辆宝马轿车,拉开车门,坐到驾驶员的位置,优雅地打着火。
高知和吕沙洲钻进车里,车很稳当的起步。
吕沙洲说米兄的驾驶技术炉火纯青啊。
高知说那是,纪书记在省里出门大多都是他开车,他的坐车一般不用的,除去下基层才用他的司机开的车。
米力说,今天这车是你们市里一家企业老总的车,纪书记的车和你们市里的车都不便开。我靠,一个市里的小企业就坐这样的车,真他妈潇洒。
高知说,那你老兄何不下企业当老总,省得官场上那些条条框框束缚。
呵呵,米力说,我也想啊,可是人在江湖,身不由己啊。
车一直开到城市郊区的一家饭店,这里僻静,四周悄无声息,和市区灯火通明,人声吵杂的环境,形成鲜明的对比。
吕沙洲心里有一种鬼鬼祟祟的感觉。
米力从后备箱里拿出三瓶五粮液,一条苏烟。他们点了四个菜,每人斟满一大杯,正要开喝,吕沙洲手机响了。
薛崖在电话里询问他到家没有,路上是不是安全。吕沙洲说今天没回去,和几个朋友喝酒呢。
薛崖就千叮咛万嘱咐要他少喝酒,饭后赶紧赶回来,她在家等他。
吕沙洲在外面喝酒从来没人关心他,很少接到这样的电话,心里有温暖弥漫,一连串地说,我知道,我知道,你放心!
米力问,老兄,是未来的嫂夫人啊?不然,春风得意的吕大局长那会这样听话呀?嘿嘿!
高知说,米弟你错了,绝对不是弟妹,是咱们吕大局长的小情人,哈哈!
吕沙洲脸红了,哪有啊,是我大姐。
两人就不相信地爆发出坏坏的大笑。
三个人于是推杯换盏,开怀畅饮。
米力透露给吕沙洲一个消息,纪书记和石达书记有意让你担任你们那个县的县委常委、纪委书记,他们对市里和县里的班子有一个总体调整的设想,省里也有相应的安排。吕大局长意下如何?
吕沙洲说,我现在的级别一下子进入县委常委,属于越级提拔,恐怕难以服众,我们那个县很复杂,弄不好会引起风波。这个事我要回去观察一下,协调方方面面的关系,如果情况许可但做无妨,如果有风险,还是先升正科,再进入班子。

米力同意吕沙洲的谨慎,诚恳地说,实话告诉你,今天这个饭局是纪书记让我办的,你不要和县里市里的人说,既然你有周到安排,那我等你的消息,不过要快,机会稍纵即逝。
高知说,吕大书记深谋远虑,滴水不漏,将来高官得做,骏马任骑。
吕沙洲说,高总您就别挖苦我了。
米力说,老兄以后别叫高总,他是我们的大哥。
吕沙洲立即站起来,大哥,小弟敬你一杯。
高知爽快,也站起来说,好,咱兄弟俩干个雷子。说罢,将刚才和剩下的半茶杯酒一饮而尽。
吕沙洲说,谢大哥,也把酒喝干。
米力鼓掌,两位大哥示范,小弟也不示弱,我干陪一杯。
吕沙洲赶紧给每人斟上酒。
米力端起酒杯,我也敬老大一杯,祝高大部长万寿无疆。
高知说,那我恭敬不如从命。
吕沙洲也站起来,我也干陪两位老大一杯。
米力放下酒杯,对吕沙洲说,兄长,咱老大马上就是你们市委常委、宣传部长了,咱兄弟俩共同祝老大高升。
几杯酒下肚,大家都有些微醉,米力提议来个桃园三结义,以后就是亲兄弟。
三人论年龄,高知最大,吕沙洲比米力大三个月,于是高知当大哥,吕沙洲居二,米力老三,就在包间里举行了简单的仪式,三个男人紧紧握手,称兄道弟,亲热无比。
醉醺醺地走出饭店,米力叫来两辆出租车,从宝马车的后备箱里搬出两厢酒,四条烟,分别让高知和吕沙洲放上出租车,告诉他俩,这小子车里经常有名烟名酒,今天咱给他共产了。我直接给他送车,你们自己回去吧。
抱着一箱酒、两条烟,吕沙洲撞开薛崖房门的时候,险些摔倒。三人喝了三斤酒,吕沙洲喝得有点高。
薛崖痛惜地接下他手里的东西,不住地抱怨,让你别喝酒,你看,就是不听话。快坐下,我给你端豆浆,早就煮好等你,这个能醒酒。
吕沙洲说牛奶才醒酒,豆浆不行。
薛崖在他额头上点了一下,就你能耐,牛奶会和酒发生反应,对身体不好,就喝豆浆。
就在这时,吕沙洲的手机又响了。凯奇焦躁的声音传来,老学长啊,你在哪里啊,今天没回县里啊。
吕沙洲嘴有点不利索,说我在市里一个朋友这儿,有事吗凯局长。
别提了,凯奇急促地说,一个老家伙举报我们违规批地,省信访办转来他的人民来信,信刚到,他就跑到县委大院大闹,要上省城、上北京。我靠,这是要是捅到高层,不光我们完了,县里也倒霉。你赶快回来。
吕沙洲说,今天真的回不去了,你明天早上让撒果来接我吧。
凯奇焦急地说,那好吧,明天早上5点让他赶到,你得早起一会儿,撒果到了就赶快回来。
薛崖关切地替他拢拢前额的头发问,出事啦?
局里有点事,局长急得不行,让我现在就赶回去。
薛崖急了,那不行,你喝成这个样子,车子一颠簸,非出酒不可。
吕沙洲抓住薛崖的手说,我也不想走,已经回绝了,明天早上走。
薛崖爱怜地在他额上亲一下说,这我就放心了。
薛崖帮吕沙洲脱光衣服,扶着他去洗澡。迸发的淋浴将她的睡衣弄得精湿,她索性脱光自己,悉心地帮吕沙洲打肥皂、洗身子,特别耐心地清洗着吕沙洲的下部。
在这样温馨的照料下,吕沙洲被酒精燃烧的爆发,挺拔劲立。
薛崖说,亲爱的,我也想,可是你喝了这么多酒,会伤身子的。我能忍,今天不做了。
吕沙洲根本不容她说话,扳过她的身子,在哗哗的水声中做得惊天动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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