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章 爱情战争与性惩罚(修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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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静美,我在想她了。
我觉得自己真的很倒霉,千山万水一路行来,再大的风浪也渡过了,居然会突然陷入到现在这个古怪局面,实在有点莫名其妙。
说莫名其妙也不对,事实上苏静美心里在想什么,我非常清楚,她其实是在要挟我——以我们的未来作注。
经过那些风风雨雨,她累了倦了,全身心地放弃了,她想彻底退出,而且是带着我退出,这就是目前我们针锋相对的矛盾所在。
几年来迈过很多坎坎坷坷,包括那些风雨,那些冰雪;生与死,血与火,我都跨了过来。不可否认,我承认自己有所变化,而且觉得自己理应强大了许多——但是苏静美不这么认为,她不愿意接受这个现实,宁可停在想象里,活在回忆中。她对我的理解仍然滞留在几年前,希望我从来没有改变过,从理论上来说,这已经完全不可能了——我不愿意回去,而且也无处可回。甚至我感觉苏静美依然期望控制我们的未来,主宰我们的情感,这一点,更加无法接受。
我的努力方向,一直是希望站在爱情最巅峰,用自己的力量来守护她,守护属于我们的未来,属于我们的天空。我绝对不会回到从前那种生活,任人鱼肉,无力还手。而且从现在的角度看从前,苏静美对我的爱情,更象一种施舍,她以为自己的爱情方式很伟大很高妙,却完全罔顾我的想法,我不要再这样——我希望她能够站在我的身旁,温柔地注视我,和我一起前行。
但是秋叶,生来就注定不是一个追随者——所以,矛盾了,冲突了,吵起架来了。
其实就算是矛盾冲突,就算是原则之争,就算是彼此不能退让逃避的底线争夺,不吵出个水落石出云开月朗来誓不罢休,都算不得什么大事——自古以来爱情就是战争,打打闹闹不稀奇,感情再好的两口子,没事干床头掐掐架,那都是常有现象。以苏静美这种档次的绝版美眉,吵架吵得性格十足我可以理解,冷战热战、群殴单挑我们一起玩,就算是跑到常委会上跟我对干,我都可以陪你到底。但是我以为,爱情男女的战争,应该要懂得收放——该打就打,该合就合,战争归战争,该干的事还是不能耽搁,要有分寸感,战争进程中,尤其不能忽视对方的生理需要,否则是会出大乱子的。
我的说法很实在,绝对不流氓,生活就是这样。还是拿两口子打架作比方,床头打床尾合,早上打晚上合,或者一边打一边合,打打合合的必须控制节奏。利用对手生理需求作要挟,打了之后不肯合,不跟对手睡觉,把战火从床头漫延到床尾的,应该属于犯规动作,是一种家庭软暴力——不是我胡说的,这行为学术界有说法,叫做性惩罚。
性惩罚这玩意,偶尔为之倒也没啥,作为一种有危险的擦边手段,使用适度得宜,可以收到调节心理、增进情趣之效,但是有难度,没把握的话不可轻易动用,尤其不能持续太久,否则就有可能带来实质性后果——轻则打击感情影响和睦;重则派生出墙行为,对手寻求外援;再严重的话,对手不堪惩罚,自动出局,家庭就崩溃了。
为这个名词解释这么多,是因为我感到自己受到了严重惩罚——苏静美完全无视我的正当需求,在战术上把一场内容常规的争斗无限上升,到达很高的高度。我认为这是全方位的高烈度战争,有超限战的意思——超过人性限度,惩罚来得太深刻了。
可是这个事情,倒是真不方便明着跟她说——何况这么多天来,她也没给过我什么表白的机会。可能苏静美认为战争就要有战争的气氛吧,可不能打打停停,跟对手擅自接触,否则会影响战斗情绪(这个倒可以想象,按我的思路,就得天天跟她泡一块,仗也不用打了。估计她在这个角度上对自己没什么把握,所以不敢让我靠得太近,嘿嘿)。大家现在就非常正式地呆在各自的战壕里,彼此隔得严严实实,开火射击时才露出头来瞄个准什么的——
都什么年代了,这仗也打得太他妈古典了吧?践踏人性啊!
不管怎么说,客观情形就是这样:苏静美把我单独隔离开来,她说让我好好地思考思考。实在很难忍受,她也不想一想,我都单独思考过好几年了。何况现在,我呆在什么地方?四下花开遍野到处诱惑丛生,就算我是唐三藏,人家好歹还有齐天大圣护法,守卫贞洁,我身边都有谁?全他妈一水的蜘蛛精白兔怪,都是想把我整上床去的色狼。除了念念般若波罗密之外,我还真拿不出什么象样一点的抵御方法——阿弥陀佛,千万不要再遇上个千娇百媚风骚入骨的女儿国主,否则能不能把持自己,那就只能靠我佛慈悲了。
说真的,这两天一直在想,苏静美这么聪明一美眉,素来达人知意,怎么在这个问题上就如此不解风情呢?怎么就一点都不理解人呢?把我放在蠢蠢欲动的虎狼堆里,她就能那么放心?
后来又一想,蓝萱说得对:苏静美经历过爱情,但是没有经历过男人,她对男人脑袋里转悠的那些东西,没有一个质的认识。还有就是她把我想得太纯情了,跟她一样的纯,心若止水,波澜不惊——老天!所有人都知道,苏静美是一钢铁处女,女神级别的!而我呢?一个勉强从良的流氓!一头曾经的色狼!
面对堆积如山的美味肉食,让大灰狼跟纯洁的小鹿比道行:平静克制,淡定从容,修心养性,也太难为人家畜牲了吧?这不要人命吗?
太不公平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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长嗟短叹一把后,思维兴奋起来,看样子又睡不着了,于是我坐到电脑前,考虑按惯例上他个网。
笔记本屏幕上,高露露同学先前登陆的QQ窗口还打开着,有个图标蹦来蹦去。我本来想下了她的号,后来一看那蹦跶的图标D名有点熟,凑近仔细一瞧,乐了,原来还真是位熟人。
绿叶对露珠的情意,一看这名儿就回忆起来了,以前同寝室一哥们,姓叶的。同学那阵,疯狂暗恋咱们中文系的系花学姐高露露,还在网上给自己安了这么一破名,然后自鸣得意,不管干什么,玩游戏注网页上QQ,都叫这个,用网名意淫暗恋对象。记得花容月貌的露露学姐,当时在校园里人气不是一般的高,叶同学跟我一样,都没够着,也只有膜拜的份,除了一个想入非非的网名之外,直到毕业,也没来得及跟学姐发生其他关系。

对于叶同学的暗恋史,我倒有所了解,因为他比较有名,恋出境界了。就在前几天时间接待过一位老同学,对方都有谈到过叶同学的事情,说他这么多年来一直未娶,不改痴情,怀着一颗赤子之心,苦苦守候他的梦中情人,这事我们那届同学全知道——让我当场笑喷了。
掐指一算,快八年过去,叶同学居然还在坚持他的纯洁初恋,看来恒心毅力不一般啊,非常值得钦佩。只是我想,对于他来说,他所坚持的肯定是一场美丽的错误,而且只有他一个人被蒙在鼓里,独自天真。
顺手点开绿叶那个Q,发现空间里有这么一首诗,徐志摩的偶遇,下面还有叶同学的留言,说是露露学姐留赠——我是天空里的一片云,偶尔投影在你的波心,你无须欢喜,也不必讶异,在转瞬间消灭了踪影。你我相逢在黑夜的海上,你有你的,我有我的方向,你记得也好,最好你忘掉,在这交会时互放的光亮!
哇噻!真纯!真嫩!有云还有波!还欢喜讶异!还黑夜光亮!真有情操!水灵灵的!真他妈上世纪!
叶同学在纯洁的诗后边写了更多更纯的诗回赠,深情款款,大意是说纯粹的爱情怎么样,美丽的初恋怎么样,地老天荒怎么样,痴心不改怎么样,云云。
愣了老半天,才把这片痴情绿叶守候的纯洁露珠跟北川县团委副书记联系到一块,我呸了一大口,觉得非常可乐。
看着电脑里SB头像跳来跳去的,突然就想讲个黄色笑话给这位纯情老同学听听,但是想了很久也没有憋出来,又考虑到Q号是学姐的,说什么都显着不合适,但是实在忍不住,于是操起键盘来,顺手发了段英文:“FK,FK!FK!HAHA!”
没有反应。
然后我又发了句话:“S!S!S!PLEASS!”还是一点反应也没有。我发火了,一下发了三句话过去:“MBD!MBD!MBD!”
终于有了反应,绿叶对露珠的情意回话过来,我那老同学显然非常惊讶。“是你吗露露?你怎么啦?”他还发了个表示疑惑的表情,“你在说什么?”
这一下我真是火上了头,心想居然还懂英文,还知道分辨出不是你那纯洁的初恋,也算没傻完啊,怎么就能跟个禽兽抱窝似的,死死纠缠这么多年?还带地老天荒,还带独身不娶,你真当人家跟你一样,也是傻妞一个啊?
我撇下冒充他人的不道德感,同时放弃英文,直接开骂,“你他妈怎么这么纯啊?装B吧?我说这话听不明白?”
“草!草!草!日!日!日!听懂了吗?”我狂发各种恶心的表情,什么猥琐发什么,“给老娘滚,滚你MB!这辈子再要学人扮清纯,就去骗个小吧!哈哈!”
说完不等绿叶同学回话,我飞起一脚,直接把他给踢了出去。
哈!哈!哈!我大笑三声,颇觉快意,自感拍死了一个纯洁的灵魂,功德无量,善莫大焉。
呃——突然又想到,我这个是不是有点心理变态?冒充女同学不算,怎么说话还带上老娘了?
汗死了。
然后又看到Q上头像闪烁,是露露的名字,我知道学姐上来了,她跟自己这号说话,那就应该是想告诉我点什么。
“你没下线吗?”她说,“可以说几句吗?就几句。”
然后她发视频过来,我没接,也没动手指跟她聊,我就想看看她说什么,是不是在Q上会显得纯一点。
“对不起,老同学。”学姐说,“但是请一定相信我,绝对不是要对你怎么样,你知道,我也不敢那么做。”
“不知道你有没有在电脑前,会不会看到我说的这些。”她说,“但是无论如何都要谢谢你,没有让我们难看。至于今天的事情,不敢说让你原谅,就是希望你能够理解一下吧。”
显然学姐还是希望为自己的行为解释一下,不想让我对她有过大想法,所以她没装,话说得相当坦白。
“为了吴江的事情,我付出了很多,你能够想象到的,我都付出过。”学姐说,“特别是这次换届,他今年三十四岁,如果过了这一届,就到四十边上,那时候年龄上也没有优势,如果这次上不去,下一届更不可能有机会了,老朱又去了市里,以后我们在县里的处境,会很困难。所以我想,无论如何都要在你身上搏一下,毕竟以前还同过学。”
“我承认我在勾引你,跟你上床,是想让你给个机会。”她很直接地说,“我也不想这样,如果能够清清白白地获得机会,谁愿意通过下流的方式来解决问题?但是我们在什么场合里,我想你应该比我更清楚。”
“我跟吴江都没有背景,做什么都要靠自己争取,对于我们来说,没有任何机会是可以自动获得的,都需要付出代价。”学姐说,“我知道自己现在年轻,长相身材这些都还过得去——我不想把这些当成资源,但是事实就是人家会想,会要。可以坦白告诉你:这几年来,扶持帮衬过我的领导,没有一个不在这方面打主意,我清楚他们的意思。不过也没办法,除非不想立足,不想向上走。”
“政治场面上的女人,只要年轻漂亮,都会这样,都会被人当玩物。”她又说,“因为这里没有人能够独立生存,要依赖别人的地方太多了。”
本来学姐自言自语了上面一大通的话,我都没理会,全当她在梦呓。不过最后一句让我觉得不爽,于是不再沉默,直接对她动上粗口,“高露露,你丫讲自己就得了,别人的事情你知道多少?尽他妈胡说八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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